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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的进行朝鲜战争相比,日本此时陷入了战争中。上至把持军国政策的军阀头子,下至普通的老百姓,都把自己投入到了这场战争所带来的狂热情绪之中。
九月的东京街头,还带着酷暑的残热,相比之下,那些欢送“帝国的勇士”的人流就显得更为热闹了。谁都没有意识到,那个小小的半岛上发生的事情,正在将他们拖入越陷越深的泥潭之中。报纸上宣传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胜利,虽然谁都没去想,为什么这么多胜利加起来还没有让战争结束。
战争已经持续了一年,在这一年中,朝鲜战场的战线在缓慢的移动,一会儿向北,一会儿向南。推动着这条战线的是两个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国家。即使有人这么提出,也仅仅是出与政治上的考虑,而不代表两个国家真正的民意。消灭对方,不管是从肉体还是精神上,这场战争,似乎一直在做这样的注脚。
作为敌对的双方,几乎都把这个半岛原来的主人忘到了一边,除非当他们需要的时候。同时,战争也带来了畸形的繁荣,铁路在延伸,站台上堆满了各种军事物资,朝鲜人伸出双手企求更多的援助不管是谁做它的主子,只要有口饭吃,他们就很听话,也很顺从。
林云是不急于结束这场战争的,正如他不急于将朝鲜置于完全地保护之下。他需要这个战场来训练部队。实验武器,更主要的,是他在制定该战争的总原则中所说的:“消耗。”这个消耗是多方面的,对于日本来说,这显然是个无底洞,而对于自己。则不是个很重的负担。至少那些生产军火地工厂可以天天开足马力生产那些枪炮了。
至少,刚开始的时候林云是这么想的。
刚刚接手管理一个国家的林云,对系统而有效的国家战争,尤其是长期战争完全缺乏概念。
在林云的心中,所谓战争就是把部队派出去,打赢了就是赢了,打输了那就等一会养足力气找准机会再去打过。而后勤的概念也仅仅限于“让士兵吃好穿暖手中有枪有炮有子弹。”
“其他的还有什么?就算有困难,克服一下也就过去了。我们可是中央军啊当年八国联军都干趴下了,现在打个小小地东瀛日本还变得困难重重了?”这是林云在南京士官学院的发言,当时南京士官学院刚刚决定把今年的毕业考核设在朝鲜前线。
而这段发言,不但代表了林云的看法,事实上也代表了当时中国从上到下的整体认识。
这不能怪他们,当时整个中国的领导层对一场大规模长期的国家战争都缺乏真正的、客观的认识。
无论穿越而来的林云或者天才名将蒋百里,甚至后世被称为“永不犯错、永远正确”地郭松龄阁下,他们也许在战争艺术上无可挑剔,但是对经济根本毫无概念。而以杨度、吴仰曾为代表的文官系统或许不缺乏经济头脑,但是在军事领域完全陌生。最主要的是。无论文官还是武官体系,这帮刚刚掌握国家机器的“泥腿子”们,虽然不缺乏聪明的头脑和热情的干劲,然而对于如何系统具体实施国家规划、建设、发展等一系列行为,是个不折不扣地门外汉。
这种情况下,只有摸着石头过河了。但是河水掩盖下的河床永远充满了不可预见性,这就注定了新生的中国要在刚刚诞生的几年时间里,不停的深一脚浅一脚,一不留神还会摔个大跟头。
其实,在当时的中国,还有很大一群人,这群人不但拥有国家管理的丰富经验,对战争和经济管理也非常在行。甚至可以说是成绩优良那就是刚刚被赶下台的满清六部官员们,他们也许贪污腐败、也许僵化守旧、也许冥顽不灵,但是就是他们让腐朽透顶地满清王朝在风雨飘摇中一直维持到现在,如果不是林云。他们还能再维持三五十年。
从这方面说,他们作为职业管理人士是绝对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的是,这批不可多得的人才多半对新成立地中国,尤其是对以林云为首的政府部门充满刻骨仇恨,大多不肯合作,这导致他们的下场不是如荣禄般被杀,就是被郭松龄以这样那样的借口而关押、判刑、流放。他们现在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对付新疆戈壁中的砂石,而且这种工作要一直持续到二十年后蒋百里上台当政才陆续结束。至于借助他们来管理国家,无论从当时还是现在的各种角度看来,都是荒诞而不合实际的。
毕竟,当时的中国时刻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中,不断的难题使得这个新生政权风雨飘摇朝不保夕,这导致林云政府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空闲去考虑这些前政府官员的回收利用问题。
“指望他们?这帮大
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面对曾经有人提出时,监察部总长郭松龄阁下是这么说的。在说这话的时候,郭松龄正在签署一份文件,随着这份文件的签署,最后八千多名前满清官员以随地吐痰和破坏生产等等罪名被流放新疆哈密地区郭松龄已经相当仁慈了,他甚至没有牵连这批官员的家属,还专门落实了这些罪犯家属在内地的生活不致窘迫。
“学着点小子,这叫人质,只要他们家属在内地生活的好好的,这些官老爷在新疆保证什么风浪也翻不起来!”郭松龄总长对刚从俄罗斯归来的前蒙古军区司令何劲是这么解释的,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郭松龄的远见卓识事实上流放新疆地前满清官员们一直没有发起任何有组织的暴动与叛乱如果不算上他们因为伙食太差而抗议的话。
可惜。郭松龄的眼光也只是到此为止而已新中国领导层最后一丝可以借鉴倚仗的管理顾问也被发配到了八千里外,林云注定只有摸着石头过河河。
该摔地跟头,总是要摔的,而且很快就会摔的。
如果说林云一生中,最苦恼畏惧的是什么时候,这个标准答案是在建国初期决定进行朝鲜战争那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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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在那段时期里。英勇无谓的林大总统最怕什么人,标准答案也只有一个:最怕的人是叶梦飞。
如果问林云最怕叶梦飞什么,林云郭松龄蒋百里一定会异口同声的告诉你:“最怕叶梦飞提钱!”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在那两年,林云看到最多的人就是叶梦飞,而叶梦飞跟林云提地最多的话题只有一个“钱。”
因为叶梦飞正是新中国第一任财政总长,恐怕也是中国最穷的财政总长,恐怕还是要钱最凶狠的财政总长。
本来林云是不怕叶梦飞的。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叶梦飞总是给林云带来好消息比如那几座工厂投入生产啦,又填补一项国内空白啦;再比如哪个省本季度税收额提高了三成,但是实际实际税率却下降了千分之三啦什么的。
可是随着朝鲜战争的一步步进行和国内基础建设的加速发展,叶梦飞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带给林云地消息也越来越糟糕。
比如仅仅以步枪为例子,刘庆恩已经研发出汉风九型半自动步枪,可是随着研发工作的进行和前线对汉风步枪的实战检测,越来越多的问题暴露了出来:比如随着步枪的射速提高,子弹必须从单发供弹填装变更成弹夹供弹,可是生产弹夹需要高精密的机器才能生产出统一地规格。这就需要全新的生产线上马,而弹夹所需要的钢材要轻还要富有弹性,这就势必需要新的矿石冶炼项目和锻压工厂;再比如,在朝鲜官兵普遍反应,在阴冷潮湿的朝鲜冬季,汉式步枪很容易产生故障。根据调查,是因为步枪的耐磨和防锈工艺不达标而造成的,金属专家建议如果要彻底解决这一问题,最好在步枪的钢材中添加某些其他金属元素,而我们目前还没有准备开展类似地金属采探工作,更重要的是,根据矿业部提供的情报,这种金属很可能在贵州有比较大的富矿。可是如果要着手开采,必须先建成一到两条铁路运输干线。。;等等等
当然,在这些乏味地调查报告最后,叶梦飞总会拿出一份报价单给林云看:“如果进行这些项目。那就需要这么多钱。”
看到叶梦飞手中纸片上那一个连一个的零,林云不由得一阵头晕,他下意识的会问这样的问题:“那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这是叶梦飞会拿出另一张纸片给林云看,上面详细记载了本月财政部的收支情况以及库存可调拨资金,这个数字通常只有一个:“零。”这还是比较好的情况,在开战后的下半年,财政部所出具的数字已经变成了由红笔书写的负数,而且这个数字随着时间发展正在日益扩大。
这就是叶梦飞找林云的最主要问题钱;而林云的问题是没钱
“老叶拖?”向来以不妥协的强硬态度而著称的新中国大总统林云阁下此时对自己下属的说话,几乎可以用低三下四来形容了。
“可以,没有问题。”财政总长叶梦飞立刻会变戏法般的拿出更大的资料本来,继续开始滔滔不绝:“如果我们加大货币发行和增加国债,将会降低民心指数十五个百分点,而且通货膨胀率将再创新高,假如欧洲各国趁机冲击我国金融经济的话将会。。|暂缓解决步枪弹夹问题,那么我军士兵的单位平均发射速
从每分钟五十五发降低到每分钟二十六发,这甚至比地李恩菲尔德步枪理论射速更低。由此会提高我军士兵百分之十七的受伤率和百分之十九的阵亡率;如果我们不改进步枪的金属工艺,那么就需要增大步枪产量百分之二十七,并且会对东北运输和补给带来以下困难
叶梦飞此时的表情分明在说,如果你不同意这些项目,你就是在白白牺牲我军忠诚的士兵,就是冷血地屠夫。就是不负责任的官僚,就是混蛋加九级就是乌龟二百五就是慈禧二代升级改造版
你要是林云,你怕不怕?
这种情况越演越烈,后来叶梦飞甚至直闯林云的卧室因为林云声称自己头疼发烧感冒肺结核一起发作,将不久于人世,不能主持日常工作。于是叶梦飞就理所当然的来到总统床前汇报日常工作了。
“你个兔崽子有完没完!”被下属堵在被窝的林大总统老羞成怒,他只穿个短裤就跳了起来,指着叶梦飞的鼻子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你这也问那也问。我要你这个财政总长干什么?你自己不会想办法?你这么没用,老子扯你的职!”
面对林云地雷霆震怒,叶梦飞无动于衷:“根据财政总长工作守则的规定,我的职责是发现问题并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对前景做出可靠估计,然后报请总统和最高代表会裁度。”
叶梦飞合上资料夹,如释重负的微笑道:“这财政总长简直不是人干的,要是老大开恩放我一马呃,我是说总统您肯撤我的职,哪怕你发配我去新疆挖石头呢,我都谢谢您了!”
“想都不要想!我还想辞职呢!”林云也苦笑起来。“我还想辞职呢!你以为总统是人干的啊。可是你知道最高代表会的老家伙怎么说的?”
林云骂骂咧咧地开始找衬衣扣子:“那群老家伙异口同声:哪怕林云你自杀,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还得干总统!妈个巴子的,简直是商量好的!尤其是孙文那个混蛋,笑的比魏忠贤还无耻!”
“他们是看咱们难过,偏不让你下台呢。”叶梦飞立刻煽风点火。“孙文不但不让你下台。还在报纸上编打油诗拆你的台呢,‘林云当总统,猪肉了无踪’这是在笑话咱们注重发展重工业,却导致民生经济下滑;还有‘朝鲜打的欢,国债飞漫天’这是说咱们没钱啦!”
“我要是独裁政府地老大就好了。”林云一边穿裤子一边开始幻想。“谁骂我我就把谁拉出去枪毙!“
“光枪毙怎么够,我看叫郭老大随便找个罪名把孙文也弄到新疆算了!”叶梦飞用充满期待的眼光看着林云。
“你少打这歪脑筋,孙文可是实打实的民选代表!”林云一拍叶梦飞的后背。“去把郭鬼子找来!”
于是郭松龄很快就出现在林云面前,他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林云:“总统大人找我干什么?事先声明啊。我可没钱。”
“你那点工资,够个鸟用!”林云哈哈大笑。“马尾船厂那边刚仿造了出第十五艘德国巡洋舰,可是我们的海军最多也就在鄱阳湖里开过,我想让你带着出海去实际操作一下。”
郭松龄继续用极其警惕的眼神看着林云:“就这么简单?不要我的钱?”
“当然不要你地钱。”林云盯着郭松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要你去借钱!”
“借钱?找谁借?借多少?”
“找谁借无所谓啦。谁有钱就找谁借。”林云平静的说道。“至于借多少,最少不能少于两亿两白银,当然越多越好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总统的意思是,让我带着十五艘船和五千多没下过海地淡水鸭子去弄一大笔钱来?”
“不是一大笔,是两亿两白银。”
“也就是说,大概每人弄回来不到六万两银子就差不多了?”郭松龄继续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问到。
“大概还要多一点,因为你们出海后中国将不承认你们是中国海军,所以你们的给养要自己想办法,加上这一部分,只怕每人六万两银子还不太够。”林云觉得自己双颊发烧,他简直是给了郭松龄一个天方夜谭般的任务。郭松龄没有跳起来指着林云的鼻子骂有病,林云已经觉得是很就自己面子了。他不止一次的想取消这个命令,可是他坚持下来了,因为他口袋中正揣着叶梦飞的年终财务报告新中国第二年的财政收入为负十九亿七千五百万共和币,折合白银两亿九千万两白银
林云清清喉咙:“还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