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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艾玛来到石傲风的门前,她敲敲门,石傲风应了声,门自动打开。
石傲风穿戴整齐地站在窗外,转身见到是她并感不意外。
“早。”
“早。”艾玛本能地回着,看着他挺拔的身躯,她握紧双拳,才道出她来的目的。“我要回总部了。”
“是吗?”他轻吟着,也该是时候了。“自己小心点!”
“嗯。”明知道他不留她,但她心底还是有抹不肯死心的意思,但到底还是心碎了,因为他的没有挽留。
“我派人送你。”
“不用了。”
“应该的。”石傲风不容抗拒地用大哥大要林廷准备直升机送她回去。
“谢谢,傲三堂主!”傲风哥三个字她已不愿意再叫一声了,因为那只会让自己更伤心。
“再见。”他伸出手向她道别。
“再见了”艾玛伸出手和他一握,感到湿气泛上了眼帘,她苦涩地在心中默念:再见了,我的爱!深深地看了他最后一眼,她不愿在他面前掉泪地跑出他的房间,在走廊顶端见到杜宾正等着她,她才擦去泪水。
“我要走了。”
“我知道,可惜的是我没法子送你回纽约。”
“不用了。”她拭干了泪,不愿其他的同事看到她的泪水。
杜宾看到她僵硬地挺着身体走出去,他有点心疼与不舍,好强的小家伙。
“保重。”
“我会的。”她的视线落在白庄的三楼,石傲风没下来送她只是站在窗边对她点个头,她回个礼后,示意驾驶员开走。
直升机盘空后,她没有再回顾一眼,没有必要了,这个地方是她最后一次来。
泪水不知道何时又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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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冈和石川敦两兄弟难得都在龙门堂的总部。也正好看到林廷传过来的消息,艾玛今早已离开白庄,两人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是松一口气,还是惆怅更重地说了一句:“终于”两人都没有说出下文,也该是时候了。肯定艾玛这阵子会不好受,但他们会先放她假,让她松口气,散散心一番。
“关于段震的事如何?”石川冈询问着另外一件事,他也听到段震未婚妻找上门一事,想问大弟有没有帮段震找人?
“段震没来拜托我动用我们的手下找人,不过却先雇了人调查了他的未婚妻跟哪个人出去哪里玩。”石川敦懒洋洋地道。他也有派人注意段震的动向,不过好笑的是他的举止,希望他查到的资料不会太糟,否则可就有好戏可看了,一个未婚妻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订了婚,却在隔一天跷家走掉了——这些是段震昨天告知他的消息,看来段震一定更火大,绕了大半天,原来对方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与他订婚也是迫于无奈呢。
“喔?”
“看他吧,若他不愿意帮他的未婚妻,那我也不想插手,反正段震早警告我不要插手,可不想没事找事做变成代罪羔羊!”对一个妒火上升的男人不要惹他是正确的选择,他还不想“找碴”呢!
“反正你爱玩嘛,找点事做,也不错。”石川冈调侃地道。
“谢了,下回吧!最近忙死了,没空再去理会段震的事。”忙个半死的他,昨夜还留在公司加班到刚才才回到这里,年底到了,公司都比较忙,不能老是混水摸鱼。
“石傲风那边如何?”石川冈关心地问。
“听说我们的小俘虏在白庄混得不错,且石傲风对她也够友善的,如果这是你想听的话。”
“她?”是女人吗?
“没错,林廷告诉我是‘她’。”石川敦点点头,加重语气在“她”字上。
那表示石傲风当初是被一个女娃儿推下海的?
“没骗我?”
“别怀疑,我已跟林廷确认过了。”
“石傲风打算怎么对她?”
“听杜宾说有人正盯着他们,也许要再观察一阵子,暂且是不动声色。”
“是吗?”石川冈马上与弟弟对看,两人一致认为一定是那个人,毕竟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个人还没找到,没有消息,没有资料可查,身份一等一,头脑由此可看出不差。
“他们用钓鱼政策。”石川敦移开目光,打个呵欠道。
“放长线钓大鱼。”石川冈接口,嘴角勾起完美的一笑,只希望钓起来的鱼还满大条的,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没错!我不行了,我去睡了。”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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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 约
赵婷虽在段震的面前说大话,要自己找人,但她可是一筹莫展,也不知道茫茫人海要如何找起。在没有人证、没有资料之下,根本没法子去找人。
当她吃不下中餐先回房休息时,旁边的电话却响起,她有气无力地按下键。“什么事?”
“小姐,有一位段先生来找你,你要见他吗?”对讲机传来仆人礼貌地问话。
“段?”赵婷迟疑了一下才答应下楼,她边走边想就不知道来的人是段伯父,还是段震,不过依她的想法是段伯父的成分较大,从上次的不欢而散,她不以为段震会来找她。
但当她站在楼梯旁时,她差点吓得滑下去,因为她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子听到她来到的声音而转过身,一张年轻却异常引人注目的脸,不是段震是谁?
她下了楼,身体僵直着,把仆人遣开,犹疑地吐出话。“听说你找我?”
段震紧抿着唇,深黑的眸子不带一分温柔,伸手就丢了一份牛皮纸袋在桌上。“你自己看!”
赵婷瞥了纸袋一眼才拿起来,会是有关于樊晓蕙的消息吗?阅毕,她的确是大吃了一惊,里头是有关樊晓蕙,但绝不是失踪的报告书,而是她之前跟樊晓蕙一起出游的记录,她看着报告书的内容,愈看愈火大,里头写着她跟一个“男人”共处了将近一个星期,喔,还有当然没有遗漏掉她之前跷家的事,她把文件丢回桌面,欺近他的身子旁。“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你要我帮你找人,但我也该知道你们的关系吧!”段震努力地强抑住满腔的怒气,没想到他未来的老婆竟然在他们订完婚就跷家了,且还跟一个野男人一同私奔,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种事,没有一个人能保持他的绅士风度。
“你在调查我?你凭什么?”她咄咄逼人地质问他。
“凭我是你的未婚夫,凭你已戴上我们段家的婚戒,就不该再和其他的男人出游。”段震整整气了两天才上门找人,也是怕自己的怒火会忍不住把她掐死。
“哼!戴上你们家的婚戒又如何,这桩婚姻不是我要的,我要跟哪个男人出去,是我的事。”瞧他狂狷蛮不讲理,一时之间,她的火气上升,也口不择言起来。
“从你当了我的未婚妻那一刻起,我不管你是愿意或不愿意,你便是我段家的人,我段家不娶一个不贞的女人。”
“我不贞?你别开玩笑了,比起段震大少爷的风流韵事,我再怎么不贞洁,还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他要比就来比,他以为她不知道他这种外表俊朗、风流多金的公子哥儿是如何地流恋于声色场所?
“你”他气绝了。
“怎么?因为我说中了,而恼羞成怒?要说这种话也该由我说起,应该生气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该为婚后担心哪一天有个陌生小孩突然跑来叫我丈夫为爸爸的人,也应该是我,而轮不到你。”他可以风流,而她就不行,何况樊晓蕙根本就是个女人,她又哪里做错了事,所以她更是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像你这种刁蛮的千金真是令人难以忍受。”段震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吼着。
“像你这种性好渔色的色鬼真是让人恶心。”要吼谁不会吼?
“你别太得寸进尺,我只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他因忍耐怒气,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谁稀罕了?”她嗤之以鼻。
“你实在该好好地打一顿。”
赵婷懒得理他,转过脸不屑看他,大色鬼!
“你不准备知道你情夫的下落了吗?”他恨恨地从齿缝中迸出话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赵婷气得不告诉他,樊晓蕙,也就是亚伦,其实是个女的!
“不知道。”
“哼,原来你根本也找不到‘他’嘛!”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没去找,而不是找不到。”
“纸上谈兵谁不会?”她对他始终保持一贯的嗤之以鼻态度。
“你”段震发现自己只要和她继续待在一起一定会被她气得吐血,这种女人竟然还是个大家闺秀?简直是个大粗女嘛!“冲你这一句话,我一定会找到‘他’。”不过,那个人会不会是完好如初,他就不敢保证了。
“等你找到再来说大话。”她使出一记激将法,气死这大蛮牛。
“我找到了你要付我什么代价?”段震阴森地捉住她的手,强横地道。
“为何我要付代价给你?”
“你向你自己的未婚夫要求找你的情夫,也至少该给我一些奖赏吧!”他邪恶地打量她的身子一眼。
“你无耻!”她倒抽口气,从没有人对她如此无礼,何况她又没错;于是她本能地想挥他一巴掌。
段震眼中闪着光芒,另一只手挡下她的手,他一个使劲将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她挣扎地大吼。“你放手!”
他倏地低下脸,攫住她的唇,她惊呼了一声,他却更狂野地侵犯她,最后还强吻上她的颈子,霸气地烙印下一抹印记,像是某种宣誓和占有,才推开她,赵婷很狼狈地看着他,呼吸显得相当急促。
他眯起眼,冷冷地道“看来你还得多调教一番才行,冷得可以。”
“下流!”她擦着唇,抹着颈项的痛楚,想把属于他的气息抹掉。
“不过,看来你的身体却背叛你了。”段震知道刚才她的身体为他而轻颤。
赵婷羞愧地答不出话。
段震瞥了她一眼,只道了一句:“别再做出羞辱我们段家的事来,否则我绝对不像今天这般轻易放过你,以前我可以当作没那一回事,但今日起你若敢再挑战我的耐性,那你就试试看!”他撂下话,甩门就走。
赵婷在他走后舒了一口气,他是认真的!他那个冰冷的眼神说着他的怒火,他的吻只代表他在掠取他的人而已。
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唇被吻肿了,还有留在颈上的红印她仿佛能感受到红印子上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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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庄
从艾玛走了后,白庄又恢复以往的样子,杜宾仍然和以前一样,若在石傲风不在时,他就会陪着樊晓蕙。
最近石傲风比较常在家,所以樊晓蕙一直没有个好机会可以跟杜宾谈谈,直到今天。两人在打玩网球后,各自回房间冲洗一番,樊晓蕙洗好了在楼梯口等他,杜宾出来时扬了扬眉,樊晓蕙暗示她有话对他说,他见事怪异,请她入内,在走廊上没有隐私,有人监视着。
“杜宾,我问你一件事好吗?”樊晓蕙有点迟疑地看他。
“什么事?”杜宾看着她,一脸怪异,难得看她一脸正经八百。
“你认识傲风多久了?”
“很久。”
“你们的友情久到你认识琳娜是谁吗?”她试探地问。
“艾玛说的。”杜宾确定地说,因为除了她,没人敢提起琳娜的名字。
“那你是知道了。”
“我确实是知道,不过你不该知道她。”
“可是我想知道。”樊晓蕙眼神有着坚定的表情。
“你应直接去问傲风才是。”
“我想问,不过我觉得先试过你这边大概会快一点。”
“这件事别乱问!”杜宾的语气包含警告。
“那你就告诉我呀!”
“你哎!”杜宾皱着眉,犹豫了良久。
“如何?不然我去问他好了。”
“不用激我!”杜宾知道樊晓蕙的想法,但他会说绝不是因为她用激将法,的确,打从他和艾玛休假回来后,他察觉得到傲风对樊晓蕙的感觉变了,那表示石傲风对她有某一种程度的认可,而这种认可是他乐意见到的,此时说不说已是迟早的事,若要说还不如由他来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准告诉别人,这件事除了我们自己人外,没人知晓。”
“嗯。”“这件事说来话长,得由石傲风的父母说起。”杜宾回忆过去慢慢地说。
石傲风原姓萧,他的父亲萧长风和石家的关系,以及萧氏夫妇如何被人杀害后,石傲风改了姓氏只想毁了敌方的同盟帮。
重点在后面,石傲风在石家的特训下成了一个情报人员,他负责打听同盟帮的内幕消息,于是他以假名的掩护身份潜进去;不久,他遇上了琳娜。琳娜,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设计被人追踪,刚好被石傲风救了去,石傲风被琳娜那副楚楚动人又纤细的模样给迷住了,由于石傲风是派去卧底的,所以我们很少碰面,是怕破坏了他的好事,反让他身陷危险之中。
两个月后我们才知道琳娜这一号人物存在,我们派人查她的身份,得知她是孤女,没有任何案底,但我们仍叮咛石傲风要他小心警戒,可这时他已被爱情冲昏了头,还动了想娶她的念头,疏于防备之下,他不知琳娜是同盟帮派来调查他的,因为关于他的背景资料完美无缺,同盟帮派琳娜出面是因为她正是同盟帮帮主没有公开的义女,一个不为人知的女人,正好派去查石傲风的底,同盟帮的帮主相当赏识石傲风,他的儿子太懦弱,不能继承大位,但又怕石傲风是敌手,于是他派上义女来监视他,若他不是间谍,那他准备要他娶了琳娜,正好名正言顺地继承帮主之位;若不,正好可以让琳娜摸清他的资料。
琳娜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爱过石傲风,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他。
两人的感情日益稳定,却在此时琳娜才知道石傲风是敌人派来的卧底,有一次,石傲风不小心和石川火通电话时,刚巧被琳娜听到了,当时石傲风的任务已快结束,琳娜一得知此消息,便杷资料告诉她的义父。她义父气死了,那时石傲风还在同盟帮,帮主没有拆穿他,因为他想看石傲风的目的是什么,直到那一天我们已准备好攻打同盟帮,当同盟帮帮主见到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时,他开始后悔没有早点解决石傲风,石傲风那时没有逃,因为他想看到同盟帮帮主——那个杀了自己父母亲的杀手死亡。
同盟帮帮主派人捉来了琳娜,那其实是场骗局,但石傲风并不知道琳娜也是卧底的,他为了琳娜丢了枪,帮主才好笑告诉石傲风,琳娜是自己的义女。
当时石傲风简直不敢相信,而同盟帮的人又正巧捉住负伤的林廷,他们拿林廷威胁石傲风不要轻举妄动,原来同盟帮的人早作了准备,留下来不过是想除掉石傲风这个碍眼的人,同盟帮帮主残忍地叫琳娜开枪射他;石傲风只要求他放了林廷,同盟帮帮主虽然答应,但他根本没打算放过林廷,最可恶的是琳娜真的对石傲风开枪,石傲风为了林廷原本他可以躲过的,但他没有,林廷或许是个原因,但他也想知道琳娜真正的感觉
石傲风被射杀了之后,对方接下来要对付林廷,那时我们正好赶到,两方人马发生大激斗,死伤相当惨重,不过琳娜没事;石傲风气若游丝,挣扎地要求我们不准动她,在他的要求之下,我们只逼她檄了械,石傲风便昏了过去,当下,我们以为石傲风快死了,连忙地把他们带回去,留下琳娜。后来的情况就没人知道了,不过两年前我们却听说琳娜早死了!但没人知道她何时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樊晓蕙听完这长长的故事,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一个你所爱的人竟然朝自己开枪,这是一件很难让人接受的事。
杜宾走到一旁,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拿出一张照片搁她面前。“这是琳娜的照片,唯一的一张,其他的全烧了。”
樊晓蕙接过照片一看,是琳娜和傲风的合照,两个人靠在一起很愉快地笑着。她是一位五官细致的人,很美、很美。樊晓蕙曾经想过琳娜或许是个残忍的女子,但当她见到她的人时,她不认为她会如此狠心,她的眼眸分明有沉醉爱情的幸福感,虽说两人是对立的情况,她又何苦会忍心枪杀了自己心爱的人呢?“琳娜她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我不认为有什么隐情。若不是石傲风阻止,我一定一枪解决了她。”对当年情景,杜宾仍十分气愤。
“但石傲风没死不是吗?或许是她手下留情”她应该妒忌琳娜,但她不,因为她不觉得琳娜会如此狠心。
“不可能!”杜宾僵硬地吼着。
很奇怪,她竟然替一个情敌辩护,一个石傲风曾深爱的女人。“这张照片给我好吗?”
“随你,不过别给傲风看到。”
“好。”琳娜,你是怎么样的女孩?我几乎羡慕起你来了,因为你让傲风此时都不能对你忘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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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傲风一回到家,不知道为何觉得气氛怪怪的,虽然杜宾和樊晓蕙的表情一如以往,但他还是觉得奇怪。
石傲风深深地看了樊晓蕙一眼,才发现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竟穿起裙子来了。他很吃惊,也发现她换了牛仔裤、t恤之后的穿着,竟是如此的柔媚。
樊晓蕙只说老穿中性的衣服她厌烦了,才换上她唯一的一件洋裙。
石傲风被今晚的她彻底迷住了,她的一颦一笑轻易地勾起他男性本能的反应,不禁使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持起来
“你穿女装很好看。”他等到两人单独相处时,才告诉她。
“平时的我,很难看吗?”她故意拿话逗他,想看他焦急解释的样子。
“当然不是!”石傲风欺近她,轻碰她略长了一点的头发。“你留长发一定很好看。”
“真的?”樊晓蕙很高兴,因为话是出自于他。
“嗯!”石傲风看她巧笑倩兮样,头一回他看痴了,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她,一件他今晚一直想做的事。
他的吻如一道电流划过她颤动不已的心头,在心湖中泛起阵阵的涟漪
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在乎谁、想要什么
石傲风拥着她,把她压向沙发上,樊晓蕙搂着他一起躺下,因为心里已决定了,于是她更火热地回吻他。“亚伦”
“晓蕙,我的中文名字,我希望你如此叫我。”樊晓蕙在喘息中告诉他。
“晓蕙?”石傲风重复了一遍,他曾学过中文,虽然学的不多,但发音还算正确。
“是的,风”
风是琳娜才会这样叫他的。石傲风突然僵住,望着樊晓蕙一脸不解,石傲风只丢下一句话,就仓皇离开。“抱歉!”
樊晓蕙没有追过去,因为她希望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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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傲风回房后,闭起眼睛。
回想起琳娜最后一次叫他名字:风
抚着胸口,那里有一个枪伤,是琳娜开的枪。
他永远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的那一天,同盟帮帮主威胁着自己,而琳娜手中拿着枪。他不知道为何琳娜失手了,如果琳娜真的枪技不错的话,她应该不会失手才是,尤其是在两个人距离并不远的情况下。
当她扣下扳机的那瞬间,他没有躲,只因为他不希望林廷死,那时候他是想:要死就由他来死好了,他没有家累,而林廷还有父母要养。他在倒下的那瞬间,没漏掉琳娜闪过的一丝歉意够了,不论那个歉意代表着何种意义,他知道在内心深处的自己,其实并不真正怪她,毕竟他们各侍其主。他其实早知道自己对于琳娜的爱已随往事埋葬,只是心不免仍有一道伤痕在,一碰到便会有些裂缝,或许是因为他爱她太深,才会如此。
这些年心已冷,是因为他觉得累了,从父母死后,他的目标就是报仇,他花了多年时间学习各种技能,在受伤后,他整个人松懈了,也解脱了。其实他很感谢石川火送他去欧洲,那三年算是个调剂,在没有人认识的城市下,他可以自由地过他想要的生活。
这些年,已很少想到琳娜了,他也曾对琳娜感到歉意,毕竟他到底也是骗了她,而他最在乎的是她到底是否曾经爱过自己?除了身份之外,他的确是真实以待,而她呢?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一直没机会问她,而她却已逝世了!
沉在回忆中,却突然浮起樊晓蕙那张清丽的面孔。她的确是他近年来唯一感兴趣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特殊吧!也因为如此,他们有了交集。一个不像千金小姐的女人,他刚开始欣赏的是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很与众不同,表示她坚强的个性,当自己知道她是个女人时,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蠢,但他没办法,谁会知道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的人是个女人,尤其她很难让人看得出她像个女人,恐怕只有今天晚上除外吧!
她果真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穿起洋装一点也不逊色,如果她不说话确实是个美人,只可惜一说话破坏了她的美感。并不是说她粗鲁,一个千金小姐再怎么粗鲁也有个限制,何况樊晓蕙又有社会历练,只是嘴巴伶俐了些,讲话带些直爽,浑身不像个千金小姐应有的仪态。不过他喜欢的便是她这种爽朗的个性,也为自己阴暗的个性注入些阳光气息;而且他发现全白庄的人都跟她混得很熟,就连杜宾三不五时也喜欢找她聊天,害他猛喝干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