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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树枝,为‘万斩’削出了个绝对天然的原始住房。到鞘的样子土土的,却与‘万斩’一同挂在了我的小腰侧面,让看见的人都笑话我的玩具匕首难登战场。
切!我是个小大夫,登什么战场?每天等着的不过是战争开始后的伤员。如果不需要我们,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战争眼见着打响,我却清闲的很,每天拿出‘万斩’盒子里那半人高的黑色腐锈棍子自己比比划划,惹得不少士兵善意的嗤笑,直说我小人志气高。我却浑然不介意,仍旧每天练着自己的乱砍乱扫手法,只当为大家增加些战争前的笑料。
‘万斩’到手柄处与此棍子的一头可以衔接到一起,在旋钮间组合成一柄战刀不战刀,短刃不短刃的小怪物,却非常适合我的体力与身形,就仿佛是为我量身打造得一样天衣无缝。
我这边操练着自己以被不时之需,白莲那边的低烧则奇迹般的好转了,在能下地后竟然又疯了般满军营地乱翻,被罂粟花派人关回了房里,成了笼中小兽。
晚上无事时,我就动手给自己做了一套很色衣裤,简洁大方,没有一丝累赘,但手工极其不好,大针小眼的没法看,让我都害怕它会突然挣开线。最后,被我扔到了一旁,独自安息了。
悠闲的我又开始捣动起了药丸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捏来捏去竟然捏出了一个曾经跟在我身边的大牌小厮--白莲。
用手点了点他的小帽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心情好了一点,申了个懒腰,钻进了被窝,抱着枕头,渐渐睡着。
这样的清闲没有持续两天,战争就打响了。
我一直与老太医在一起,只知道天还没亮,罂粟花便亲自带队偷袭了‘猛啫部落’前来打探内幕的先行部队,来了个窝端!
虽然我们这边受伤的人不少,但因我们首战告捷,战果还是非常让人喜悦的。
因为有了伤员,我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不分昼夜地奋战在了后勤第一线。
看着各种各样的伤痛患者,被那声声桶吟闹了神经,我竟然有抹人脖子的冲动。看来,自己身子里的善良因数实在太少了。感叹之余,我发现这里的治疗手段竟然只是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吃药!
对两名重伤患者,亦是如此处理!
我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伤口缝合上?当然,前提是得先将他们麻醉,不然,就痛死了。
于是,我苦苦想着麻醉配方,脑袋中却只有罂粟一种。
只是,这种东西,要上哪里找?
全身染了他人鲜血的我,仿佛被抽口了般,大躺在伤员中间,紧绷着思考的弦,大休着。
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罂粟花突然出现在受伤者的阵营,那铜红色的盔甲将其邪美的脸庞染成了几分肃杀之气,积分王者之风,简直性感得令人无法挪开实现。
他一路走过,并买有说什么客套的话,也没有吊儿郎当的勾唇一笑,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位受伤的士兵,安抚着他疼痛的灵魂。
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罂粟花不仅是个风流倜傥窃玉偷香的男子,更是狮子的儿子,一个有着王者血统的将领!这个世界,有他必然要承担的责任!
想起他曾经与我嬉笑怒骂毫无禁忌的调侃,想着他曾经策马载我驭风而行,想着曾经半真半假的誓言,知道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与我,是一样的人,即使可以任性妄为,却亦不能真正脱掉这必然的责任。只是聪明的他在这些重担中为自己开拓出来一块空地,偶尔随意的翻晒着太阳,愉悦着心情。
望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我竟然有种自豪感,很神奇,是不是?呵呵罂粟花一路探望,虽然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儿,但他体恤战士的好名声却悄然传开。而他初战告捷的红炮已然打响,军威已立,想然宣誓效忠的人应该不少。
罂粟花走了后,我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老太医药罂粟,老太医却说罂粟只有‘鸿国’种植,‘赫国’没有。
tnnd!这么没有营养的事儿,我都能碰到?
老太医接着若有所思道:“老夫有次偶见六王爷手中把玩着罂粟果实,若急用,可去索来。”
我眼睛一亮,催促道:“你赶快去,有两个重伤患者,需要做手术。”
老太医一听做手术,眼睛竟然比我瞪得还亮,一路小跑就去找罂粟花要罂粟了。
而我这边则将需要的针线全部消毒准备好,只等着老太医旋风般气喘吁吁的冲了回来,将那一小袋子的罂粟直接交到我手中。
剩下的工作,就水到渠成了。
虽然我没有做过医生,但也看了不少影片,大概的常识医理还是懂的。
给需要缝合伤口的人喂食了罂粟水,使其感官麻木不知道疼痛。
那大伤口翻着血肉,看起来非常狰狞,我却没有恶心反胃等恐惧感,只当是一件破碎的娃娃需要我去缝补。
我知道自己的针法不好,所以,尽量小心的缝制着。
幸好前两天晚上做衣服时练习过针码,不然,今天更不能见人了。
于是,整个伤员营里,就见我一个人在那里穿针引线、挥动着臂膀、呲牙咧嘴地缝合着。
这个完事儿,换下一个。
结果,下一个已经吓昏没还得被我硬灌下罂粟水,就怕我的针刚插进去,他就来个活跳尸,带针跑,可就热闹了。
等这个缝合完,我满意地笑了笑,这针码果然进步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我缝上了瘾头,竟然袖子一掳,咧出白牙,挥舞着满是血水的小手,兴奋的问:“还有要缝合的没?”
结果,众人齐喊了声:“鬼啊”咣当,一直昏死过去不少。
我笑:“昏迷也好,免得伤口疼。”
接下来,我的体力恢复不少,有开始正骨的正骨,接腿的接腿,反正我下手狠,大概位置找到就是咔吧一声,一般来讲,都能恢复到正位上。
当然,也有意外。
幸好今天我成功缝合了两个人,心情不错,所以接错了,有善良地扯了回来,继续重接,没有发什么脾气。
一时间,整个伤患营,变成了十八层地狱,惨叫声此起彼伏,比被砍那会儿还叫得凄惨。
通过血染衣襟的事实证明,我下手既狠又准,有当医生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