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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日三餐都以野菜裹腹?”
“这地方现在可谓鸟飞绝,人踪灭,有野菜可吃,我已经深感满足!”上官翔握着她的手道:“何况,只要是你煮出来的,一定好吃!”
“等回洛阳,我一定”她正要回头去端那锅香味四溢的野菜,却发现不知道从哪冒出两个小饿鬼,也不怕烫,就用手捞着锅里的野菜,一口接着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可可想唤阻他们,却发现上官翔握住自己的手腕!
上官翔轻声道:“他们一定是饿过头了,等他们止饥后再说!”
他语气之中充满了怜惜之情。
可可怕上官翔饿,不免咕哝。“没见过这样光明正大的偷吃法!”
“饿时,还顾得了羞耻吗?”
可可只好笑叹了口气,她早该知道,上官翔从不替自己着想。
两名小鬼也真老大不客气,吃完了野菜,连菜汤也不放过,喝得涓滴不剩,连锅底也见天,才心满意足地捂腹抬头。
“是你们兄弟?”上官翔大吃一惊道:“我不是已经托了大伯带你们上后山避难了吗?”
“我和弟弟自己偷溜回来了,一整天没进食,一见大夫屋里有灯光,就”
“就老实不客气地吃光大夫的晚餐”可可笑瞪了他们一眼。
“对不起!阿义,我们去找野菜来还大夫”
上官翔却一把扯住哥哥的衣领暴斥道:“你疯了!我告诉你多少次,黄河可能在明天决堤,你竟然还带弟弟下山,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哇,三哥也会凶人”可可一脸惊愕!
在一旁的弟弟阿义突然放声大哭二大夫,你别骂哥哥,是我求哥哥带我下山的,妈妈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害怕的”
“从小,我们就没离开过妈妈”哥哥毫不畏惧的回望上官翔。
上官翔蓦地松了哥哥的衣领,表情错茫。
“三哥,他们的妈妈”可可不解地问。
“在五天前病殁。”上官翔喟然一叹。“两天前,我来到这个村落后,协助他们下 葬。”
可可心里怜舍这两个从小与寡母相依为命的兄弟,灵机一动地说:“喂,你们两个,舍不得妈妈,不会带着她一起避难吗?”
“可是,妈妈她”弟弟突然泣不成声。
“妈妈已经下葬,怎幺带她走?!”
“三哥,他们的妈妈可是火葬?”
“嗯!”上官翔娓娓述来。“萧大姊她是得瘟疫而病股,尸体如不火化,恐会传染病疫。”
“那她的骨灰现在何处?”
“萧大姊的遗体火化后,由我收人骨灰坛中,葬在他家薄田后方!”
可可点了点头,对着那两兄弟说:“现在,我们就去把你们妈妈挖出来,你们带着她一同上山避难,等危机解除后,再将她重新下葬,人士为安。”
“嗯,姊姊!”
两兄弟很是高兴,亲热地拉着可可的手。
上官翔也觉此法可行,伴着可可及那两兄弟,拿着圆锹,去到萧大姊的安眠之处。
那一地带,放目四望,皆是墓碑。
两兄弟虽思母心切,却也不禁害怕瑟缩,反倒是外型娇弱的可可后地平静,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益显晶莹剔透。
“姊姊,你不害怕吗?”
空旷的大地,风声呼啸,听来十分诡异,加上上官翔规律的铲土声,格外阴森。
“有什幺好怕的!”可可本能地回答着。
后才幡然醒悟,自己真是冷血异常,一颗受过恶魔训练的心,可能再回复单纯清明吗?她可有资格做上官翔心目中的可可?
“找到了!”上官翔兴高采烈的捧起骨灰坛,用布擦净后,交给哥哥。
“可可,我夜送他们兄弟上山,你在茅屋之中等我!”
“三哥,我跟你去,多我一个人,可多拿一根火炬,路上也光亮些!”
上官翔望进她意志决绝的眼,明了了她的心意,她是打算再也不和他轻易离分,所以,他点头应许。
可可露了一个异样灿烂的甜笑。
他们在准备好三、四根火炬后,便往后山出发,当地的村民,在半山腰的林间空地,搭建了临时的避难区。
一路上,上官翔陪着可可说说笑笑,不似避难逃命,倒像在好风如水的月色下,秉烛夜游似的。
突然之间,夜空画过一道闪电,雷声也紧接着轰然大作,是大雨将来的前兆。
“我们得加快脚步!”上官翔叹了口气。“看来又要下雷雨了!”
“来,快点!”可可回头招呼那两兄弟。“离村民的避难聚集处还有多远?”
“就在前头,姊姊,从这可以看见火光!”
上官翔四人的运气极好,当他们跨进村长丁大伯的草芦时,雨滴便由天上如豆般地下掉,雨势猛烈,雾气四集。
“大夫,你也来了?”丁大伯一见上官翔,如蒙大赦,如获救星。
“发生了什幺事?”
“王大婶的孙子傍晚猎野味时,摔断了腿,请你给他治治!”
上官翔闻言,便牵着可可冒雨奔至王大婶的草芦,果然有一名少年倒地呻吟,腿部鲜血淋漓,陉骨因剧烈骨折而突出血肉,十分骇人。
王大婶早在一旁哭得不成人形,一见上官翔,大喜过望地险些晕厥过去。
上官翔的第一个反应是将可可扳过身子,带开她的眼神。“没吓着你吧?”
残酷骇人场面见多的可可岂会害怕,但面对上官翔的关切目光,只好装怕地道:“还好,还好!”“你去看看大婶,我来接骨!”上官翔边接过村长丁大伯拿来固定腿骨的木板,边拍可可的肩膀安慰着。
他原担心可可一见血就会吓倒的,真是好险!
不一会儿,上官翔已经替少年料理好了伤势,在王大婶的千谢万谢下,带着可可走向门边,伸出手,让雨水洗去双手的血污。
可可微笑着从怀中抽出手绢,让他拭手。
接着,他们两人并肩席地而坐,看着草芦外连绵不绝的夜雨。
“可可,夜雨路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等雨停之后再下山吧!”上官翔望着芦外雨势,浓眉拧了起来。
“就听三哥的!”反正,只要能待在上官翔的身旁就好。“三哥,你在担心黄河决堤的事吗?”
“嗯,这一场夜雨如不快停,无疑是火上加油,雪上加霜,”上官翔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如果孟津地方有个万一,我绝对不饶唐门”
可可闻言,不由得浑身一颤。
“冷了吗?”上官翔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不是,不是!”可可牛头不对马嘴地脱口问道:“三哥,如果我也是唐门的人,我是说如果,你也不饶我吗?”
上官翔闻言不由得深深地瞅了她一眼,没有接腔。
可可险些被自己因等待而猛烈的心跳逼疯,近乎要脱口嚷道:“三哥,当我没问,没问这个蠢问题!”
“傻可可,”上官翔蓦地搂住了她。“唐门中也会有好人,我不会以偏概全的!”
可可却凄凄地想,三哥,可可不是好人哪!
想着想着,她的意识开始游移起来。
“可可,你怎幺了?”
上官翔唤了她很多声,都没得到她的响应,他发现不对劲地扳起她的脸孔,仔细端详。
可可的目光已然涣散,神情颓靡,且在一瞬间,她的身躯倏然绷紧僵硬,伸手支额,呻吟叫痛出声,额上再度浮现罕有的牡丹花型红晕。
“可可,你”上官翔领悟过来道:“你旧疾复发了吗?”
“三哥痛头”可可勉强地求救着“救我,救我”
“可可张开嘴!”上官翔虽心乱如麻,却力持镇定,挖开可可的嘴,将手绢塞进她的口中,以防她在疼痛挣扎中咬伤了自己的舌。
可可的脸孔已然扭曲,汗如雨下,身子就像上了勾却仍极力挣扎的鱼儿,不住地扭动,十分剧烈,就上官翔都无法捉稳她。
上官翔用一手紧搂她的腰,一手去点她身上的晕穴及睡穴,却发现对可可毫无功效可言,她虽停止抖动了一会,不久便又痛醒过来,惨吟不只。
“该死!”上官翔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针炙所需的金针,唯一之计,只好让可可服下他为她特制的无害迷药。
就在他伸手去取怀中玉瓶时,可可蓦地挣开了他的怀抱,发狂般地奔人雨夜之中,不见人影。
“可可!”上官翔毫不迟疑地追了出去。
雨水打上他的双眼,使得四周的景物朦胧不清,无法瞧得仔细,他只能凭直觉去迈开脚步,好将可可逮回怀中。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他突然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倒,他顾不得身上疼痛,抹去了唇上的泥水,从地上一跃而起,准备再度往前追去,只因心中有比自身更挂念的人儿。
仿苦心有一灵犀一般,先才被绊倒的那一?x那,脚板上的触感,又鲜明地回到脑海中来,是人,将他绊倒的是一个人的身躯。
天可怜见,他在雷声轰隆中,终于勉强听见了可可的呻吟声,他毫不踌躇地蹲下身子,在泥水中摸索,总算让他找到通体冰冷,发颤不止的可可。
他闻到血水的腥味,不由得心急如焚,他猜想不是可可撞伤导致出血,就是手绢从她口中脱落后,她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他狠下心来,扼住她的颈项,使得她不得不张开口,他摸黑凭着触觉,将迷药喂进她的口中。
迷药的药性极强,立服见效,可可的疯狂骚动果然逐渐平复下来,四肢瘫软。
“三哥”可可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唤着上官翔。
“别说话,可可!”他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些,心下发誓再也不让她受苦!
“这是报应”她的话语几乎不能成声。
“好好睡一觉,等疼痛过后,你也会醒来!”上官翔的脸上泪水交揉。
“三哥,雨水可能洗清我的罪孽”
从她三岁起,她就被教导一个一流杀手该具备的杀人知识,下毒、狙杀、易容以及冷血无情。
她的童年是和死人及恶魔度过的。
十三岁,她接下了第一件任务,杀了一个殷实的富商,足足教她吐了三天三夜。之后,杀人,对她而言,就有如家常便饭。
十五岁那年,唐门发现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及别出心裁的慧心及巧手,将她由杀手“升格”为制毒师。
她的毒药是用活人来试验功效,也是由活人来受害。她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一场夜雨,在上官翔的怀中,可能洗清她的罪孽?
一声闷雷响起,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可可”上官翔将自己的额贴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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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被艳阳晒醒的,她只觉浑身酸痛,难以动弹,身上的泥水已然晒干,结成泥块,她一动身子,泥块便粉碎掉下。
“三哥”她放眼四望,发现上官翔躺在自己的不远处,她大喜过望地匍匐前进,朝他的方向爬去。
“三哥”可可一触到上官翔的头,就被他肌肤所发出的热度而大吃一惊!
上官翔高烧不退,唇色惨白,形容憔悴,俨然受了风寒的模样。
“可可,你是可可吗?”上官翱突然出现在草芦之内。
“大爷?”可可从他迷惑不解的询问眼神中,领悟了一切。
她脸上的人皮面膜必定已因大雨而脱落无遗,现出了她原本的庐山真面目。
她不但没有斜眼歪嘴,而且还生得杏眼桃腮,鼻若悬胆,眉似远山,肌肤胜雪,算得上是罕见的美人。
上官翱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你真的是可可?”
“大爷,三哥他”
“不碍事,三弟他是劳累过度,又淋了大雨,以致风寒人侵,多加休息,即可复原无虞!”
“大爷,黄河”可可不敢再问下去了。
“老天保佑!”上官翱朗朗一笑道:“已过了河水暴涨的危险期,河堤并未决裂,村民已经一一下山,准备重建家园!”
“大爷,你一直留在孟津没走?”
“不能带回你和三弟,”上官翱手足情深地自嘲道:“我有何面目返回洛阳?”
“大爷,大恩不言谢!”可可双膝下跪,叩了个头。
“我也没帮上什幺忙,只是上山来寻你们,发现你们两人”上官翱顿了顿,将“相拥”两宇省略,续道:“发现你们两人倒在野地之上,便把你们两人带回草芦而已。”
可可听得十分仔细,恍惚回忆起,自己在宿疾发作时,好象被三哥搂在怀中,大爷虽略过不予道破,已教她酡红了双颊,更添丽色。
“你们发生了什幺事?”
“这”可可不知从何说起。
上官翱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也不迫她,笑道:“也罢,家里的人一定盼我们盼得急,我们还是先回洛阳,再论详情!”
“多谢大爷!”可可衷心地感谢道。
上官翱背负起熟睡的上官翔,有感而发地轻叹道:“总算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可可却呆立原地不能移动。
她的过往,真能在这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暴中,完全成为过去,而让她获得新生吗?上官翔将带给她的幸福,反倒令她蒙上一层不安的阴影。
她怕,老天不许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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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美女与野兽”
这是上官翎来探望三哥上官翔,望见坐在上官翔榻前,寸步不离,已然回复美貌的可可后的第一句感言。
可可原本就生得貌美,而床榻之上的上官翔却发须恣长,瘦骨嶙峋,虽未全掩他的俊美,但相较于可可,自然比较趋向“野兽”
这已经不是可可回复原本面貌后所引起的第一次骚动了。
上官家的大大小小除了上官翎外,每个人都错愕不已,不敢相信上官翱带回的美人是可可。
直到可可开口向他们一一请安,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表露无遗,才使众人信服。
上官翎自然被众人拷问可可的来历,因为大家都醒悟过来,她一定早看过可可的美貌,否则她怎幺可能变了性子,忍受得了丑人?
“可可呀!她是天涯流浪的孤女,为防他人觊觎美貌,无师自通易容术,没想到碰到我们那个美丑不分的三哥,爱她歪嘴斜眼的样子,她只好委屈自己,继续保持三哥喜欢的“模样”了!”
上官翎把可可告诉她的“实情”转述于众人知晓。
“原来如此!”
相信的人说相信,不相信的人如上官宏毅及上官栩也口呼“原来如此”!
因为可可高超的解毒手法已让他们生疑,现再加上易容术,更令他们觉得有调查的必要。
不过,他们的出发点是出自善意,因为他们已把她当做上官翔未过门的妻子看待。若她有任何麻烦,自然该由上官家出面解决。
“四爷,外面在热闹些什幺?”可可一见上官翎,怕吵着上官翔,便把她拉至前厅说话。
“当然是准备办喜事,张灯结彩你 ?br />
“喜事?”
上官翎决定逗可可一逗,便直摇头。“爷自作主张替三哥订下了一桩婚事,也不等三哥点头,便径自进行!”
“老爷?”可可一时心神俱失,颤声道:“是哪一家的千金?”
“傻瓜!”上官翎笑开说:“你这幺傻,小心被卖掉都不知道!我爹想“强迫”你下嫁我三哥,就不知道你肯不肯?”
“四爷”可可明白上官翎在捉弄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地捶了她一拳。
“嫂嫂和小叔可是授受不亲!”上官翎为自己的躲开找了借口,变得熟知“礼教”起来。
“可可”
内堂传来了上官翔的呼唤声。
“三哥醒来了!”
可可和上官翎异口同声地笑开,一同奔向了内室。
上官翔已然退烧,经过一日的休养,气色逐渐回复红润,已能自行下床行走。
“翎妹,可可呢?”
可可正要发言,上官翎却按住了她的腕,抢白说:“三哥,你看她是谁?”
上官翔只匆匆地瞥了可可一眼,便转向上官翎道:“我不认识这位姑娘,可可人呢?她的宿疾可退?”
“三哥!这位美貌的姑娘可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不瞧个仔细?”
“翎妹,别闹了!可可人呢?”
“你听见了!”上官翎转向可可笑道:“我三哥心里只念着一个女人,你还是跟我吧!”
可可满心感动地回望上官翔,轻唤:三哥,不记得我了吗?”
上官翔所受的震撼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形容,他怔了怔,才揉着自己的眼睛说:“我病疯了不成”
“三哥,这才是可可的真面貌!”可可有些难为情地说。
“可可,你怎幺变了个样子?”上官翔凭着地的神情语气,确认了她。
可可便有所“隐瞒”地透露部分事实,让上官翔明白地的歪嘴斜眼是易容出来的。
“只要你没事就好!”上官翔心满意足地握着可可的手。
“三哥,你不觉得可可变美了吗?”上官翎似乎没有消失的打算。
“都是可可嘛!”上官翔美丑无感的症状好象没有好转的迹象。
“可可!”上官翎伸手拍掉上官翔握着可可的手,挤入他们两人互望的世界道:“跟着这种怪人,不是太糟蹋你的美貌了吗?还是跟了我,至少我比较懂得欣赏你”上官翔却趁着上官翎说得口沫横飞之际,像拎小鸡一般地把上官翎掏出了他的房间,掩上了房门,把意图不轨的她因在房外。
“可可,我先走了,别忘了考虑我的提议。”上官翎气得踹了门几脚,才满意地离开。
“总算把她赶走了!”上官翔露了一个男孩般的淘气笑容。
目光却异常温柔地落在可可身上。
“三哥!”可可却颇感委屈地回视道:“你真的不觉得我这样比较好看?”
美人总是自负美貌的,情郎若不懂欣赏,也是大扫情趣地根。
“差不多吧!”上官翔诚实地厉害。“都很好啊!”“真惨!”可可无奈地摇摇头,笑皱了鼻子,那可爱的模样,令上官翔动了情。
“你还记得吗?”
“什幺?”她装傻。
“你应允我的,如果我由孟津安然归来”他逼她响应。
“我就是你的!”可可小鸟依人般的偎进他的怀里。
上官翔听着她的轻柔嗓音,闻着她的芬芳幽香,不由得心中一荡,向她的唇探去。
“怎幺了?”
尚未缠绵,便发现她的脸上露出了吃痛的神情。
三哥的胡子愈来愈扎人了!”她调皮地道。
“可扎痛了你?”
可可不答,主动胆起脚尖,勾揽他的颈项,回吻了他扎人的唇,算是回答!
或许上官翔已无心去听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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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
“再等一等!”可可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上官翎,细细地修饰上官翎易了容的脸部。
“第一个吓谁好呢?”上官翎笑得贼眉贼眼地很。
“好了,总算大功告成!”可可双掌合十,很是满意的样子。
她矮下了身子,好让自己的脸同上官翎的一般高。
铜镜上映出两张同样清灵绝美的面孔,一模一样的五官及笑容。
可可拗不过上官翎的要求,把她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样,在高超易容术的施展下,上官翎几可以假乱真,和可可真假难辨。
“我去捉弄人你 股瞎亵嵩僖膊荒馨崔喟肟獭?br />
“等等,四爷,你身上还穿著男装!”可可急忙把兴奋过头的她一把拉住。
“还是可可心细!”上官翎换上可可递来的一袭水蓝裙装,是可可最常穿的一套服饰。
这样一来,便万无一失。
“四爷,答应我,别出上官家,别闹得太过火!”可可诚心诚意地请求着。
“知道了,我不会害你后天做不成三哥的新娘子的!等会我就撤去易容,回复原貌!”
可可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她担心的是上官翎招摇过市,引起唐门在洛阳间谍的注意,惹祸上身。
上官翎哪里料得到可可的顾忧,只见她一蹦一蹦地离开“菊筑”双目晶灿,脑里不知闪过多少诡计。
一出“菊筑”她就撞上正要外出的上官栩,便想捉个二哥的把柄也不错,以后便能多个靠山。
“见过二爷!”上官翎学得倒是有模有样,动作像了十足十,连声音也像了八分。
“可可不必多礼了!”上官栩和善地招呼着。
上官翎却故意在起身时,脚步跟路,假装头晕,不偏不倚跌人上官栩的怀中。
她的二哥上官栩在婚前可是出了名的多情浪子,却在和二嫂解语成婚之后,大大收敛,至今未有“出轨”纪录,上官翎有意以可可的身分引诱他,她不相信二哥能过得了美人关。
她的如意算盘是等上官栩上勾,意乱情迷之际,她再现出真实身分,以此事要胁上官栩,上官栩若有不从,她便向二嫂解语咬耳朵。
“可可,你没事吧?”上官栩扶稳了她,不疾不徐,没有避嫌的仓促,也没色迷心窍。
“二爷,有件事,我埋在心底很久了!”
“你但说无妨!”上官栩淡笑扬了眉。
“其实我心底真正喜欢的人是二爷”上官翎可是强忍,才没爆笑出声。
“我也有话告诉你!”
上官翎正等待上官栩的告白之际,上官栩的右手已如鬼魅一般,扣上她的颈项,扣得十分用力,上官翎险些窒息,呛红了整张脸。
“你是什幺人?”上官栩厉声道。
“放手,放手,你想谋杀亲弟?”上官翎边咳嗽边嚷嚷出声。
“是你?”上官栩倏地收手,没同情心地笑道:“活该!”
“不好玩,你干嘛一眼瞧出人家的假扮”上官翎不知悔改地喃喃抱怨,却发现上官栩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诡异“你想做什幺”
上官栩神秘地一笑。“要做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可能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做什幺?”
上官栩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
上官翎,或许该说上官翎假扮的可可,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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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
届时,嫣红会到她的房你替她梳妆打扮,替她戴上凤冠,披上霞被,然后,她就成了上官翔的妻。
躺在床上的可可想到这里,便兴奋地难以成眠,翻来覆去,任由一颗心雀跃。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的异声。
她本能地翻身下床,倍手拿起了竹篮里的剪子,充作防身武器,蹑手蹑脚地走至门边屏住呼吸,才由窗户跳出房外。
没有半个人影。或许是她紧张过度,而至风声鹤唳的敏感。
不对,可可在一?x那间变了脸色,神情十分凝重。空气你浮着一层淡香,不仔细闻便会忽略。
但由唐门养大的可可却没能忽略,请来的还是来了。唐门的人想必已经发现她藏身在上官家中。
这香味是唐门杀手的召集暗号。
可可为难了一会,便循着香味追去。她心乱如麻,乱了所有思绪,竟没发现她身后跟了一名轻功十分了得的蒙面男子。
可可在窜出上官家的后门,奔进树林不到百尺的地方,便停下脚步。因为树林早有人在候着她,是她皮肤比鬼还白,心地比墨还黑,手段比刀还利的大师哥唐豹。
“老爷子要见你!”
“我已经是上官家的人了!”
“上官家若收留了你,唐门绝不容情!”唐豹冷冷一笑。“你若不跟我走,上官家会如何,你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