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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师傅现在还从煤矿做工吗。”周天将金山找那些人留下的东西一半给了周清泉作为补偿后,另一半收在包袱里,转头对叶问说道。
叶问摇了摇头,说道“上次打了那些日本人后就没去,我不想找麻烦的。”
“那叶师傅怎么生活啊。”
“家里还有些吃的东西,撑这两天没什么问题,我也打算这两天再去找事儿做。”叶问苦笑了一声,说道。
“叶师傅觉得留在这里怎么样。”周天看了一眼叶问略显消瘦的脸蛋子说道。
“留在这里?”叶问眉头一挑。
“是啊,留在这里吧,与其到处找事做,不如留在这里,教教工人们功夫也好啊。”周清泉早有想让叶问来棉花厂的意思,今日听周天对叶问提这件事情,于是便赶紧上前说道“以前我觉得你练功夫不且实际,现在才知道这么有用,早知道就跟你学个一招半式回来了,起码可以挡几招啊。”
“问叔,留下来吧。”周光耀也插嘴道。
“周师傅的功夫不错,有周师傅在这棉花厂里就行了。”叶问摇摇头,总感觉自己有点多余,自己和周天没比试过,但对方能把金山找揍成那副熊样,这功夫肯定差不了。这叶问倒不是想什么一山不容二虎的事情,而是他觉得自己和周天都在这棉花厂里有点多余,而且他也不想欠周清泉的情。
“叶师傅说句实话吧,我能赢下的金山找全都是侥幸,而且手段也见不得了什么光,刚才叶师傅来的时候,我已经力竭了,若非叶师傅你的出现,恐怕今天的事情还真的不太好办。”周天把手里的包袱系好,说道“叶师傅如果留在棉花厂里的话,我也可以跟叶师傅学两招的,在下可是对叶师傅的咏春拳向往已久啊。”
“是啊,叶师傅,你留下来教教我们吧。”刚才周天打赢那金山找的时候这些工人们也都看见了,不过周天的手段显然还不能让那些工人信服,再加上叶问的威名早就传遍的整个佛山,所以如果让这些工人去选择由谁教拳的话,这些人自然是还无疑问的去选择叶问的。
周清泉见叶问众望所归于是便趁热打铁道“以前天下太平,你说你不想教,现在世道不好,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现在世道乱啊,叶师傅,当山贼的可不只金山找,这棉花厂能招惹一批山贼,就能有第二批第三批山贼来,人多了,我可顶不住啊。”周天煽风点火道。
“那好吧,不过我教拳的费用很贵啊,工人的学费你给啊,你又欠我一笔。”叶问经不住周天跟周清泉的邀请,终于同意在棉花厂里教拳了。而周天也能够跟着叶问学学那期望已久的咏春拳了。
叶问教拳是从第二天开始的,而前一天周天则是比准备教拳的叶问还要忙活,因为周天从金山找那里弄得东西比较零碎,所以当天下午周天没干别的,把佛山城里的所有当铺都逛了个遍,才将金山找的那些个东都当了出去,而当了的钱,周天也没能捂热乎,从米店溜了一圈后都买了大米给廖远志的老婆孩子送去了。并且叮嘱那廖远志的妻儿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撤离佛山。而作完这一切后,周天这才松了口气,这胸口压着的担子暂时放了下来。
至于那三浦裤腰带的任务,周天现在倒是不怎么着急了,急也没办法,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干不过三八大盖手榴弹,周天想过去偷,但却害怕变成筛子,所以周天现在只能等了,等叶问把三浦打败,到时候自己趁乱去偷那裤腰带,那样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小。
第二天周天来到棉花厂的时候,发现武痴林和沙胆源也来了,两人一见周天那个亲啊,差点都给周天跪下了。
“周师傅你救了我两条命,还帮我找回了弟弟,我武痴林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武痴林眼里都是泪,周天的恩对他们而言太大了,根本就无法报答,若非周天救了武痴林一命,这二人现在已经阴阳相隔了。
“哪里话,当年我不是老从你蹭吃蹭喝吗,你要真想报答啊,就在给我弄笼烧卖怎么样。”周天扶住武痴林,笑了笑说道。过分虚伪的话周天不愿说,不过说起来武痴林家的烧卖味道还真是不错啊……
“周师傅来了。”见周天来了,叶问也从厂里出来,跟周天打招呼道。
“来了来了,就差我了吧,嘿嘿,咏春拳啊,叶师傅可不能藏私。”周天一笑,赶紧站到众人里面,等着叶问开始教导咏春拳。
“大家站好队啊……”叶问没开过武馆,但有不少开武馆的朋友,所以对于如何教拳这叶问还是熟门熟路的。
“我们的咏春拳初传于福建永春县,为该县严三娘所创,以地名为拳名,故名咏春……”既然开始教拳了,这叶问自然要将这咏春拳的起源讲了清楚,所以这第一堂课就是咏春拳的拳史了。
“叶师傅怎么开始上历史课了,早知道第一节课逃课算了……”高中时代被称为逃课小先锋的周天,一听叶问跟那将咏春拳的历史,就忍不住犯困,而且在叶问讲到一半的时候依着大门的门框打起了盹,直到叶问大讲师从理论转向实践的时候,周天才让武痴林给拍醒。
“周师傅你也睡了……”跟周天一块睡着的还有那沙胆源,而他也是被武痴林给拍醒的,不过武痴林对他可没周天这么温柔,一睁眼,脑袋上就起了个包。
“俗话说,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所以大家想要将咏春拳练到一定境界的话,这马步必须要扎的,我们永春拳的马步叫做内阳马,跟普通的马步不一样,你们看我的姿势。”叶讲师讲的很认真,而且是亲身示范。
不过那周清泉对于叶问的教学方法并不满意,阿问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让工人跟你从基础开学,扎上半天马步,我这工厂还开不开了,所以,一旁的周清泉赶紧上前小声告诉了叶问自己的想法。
而叶问也感觉到了自己这种教学方法的不妥,于是略作调整,说道“大家如果只是想要单纯防身的话,这马步倒也不用去扎,大家只需要学些基本招式就可以了,虽说用处不会太大,但遇到别人欺负的时候,还是能抵挡一阵子的,下面我开始交给大家咏春拳的基本招式,大家一起跟我学。”
叶问的这一番话自然说到一众工人的心里去了,这些工人想的就是要防身而已,都没有非要练到有什么成就的心思,所以众工人一听叶问终于要开始教拳招了,都兴奋了起来,跟着叶问一起开始比划。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怎么这么熟啊……”周天一边跟着叶问学动作,一边琢磨着叶问咏春拳的拳招,这一番琢磨之下,竟然琢磨到现实世界的一首歌身上了,不过周天很快就把这个念头从脑袋了里去除了,并且以十分的热情再次投入了咏春拳的学习中。
学拳是一个很枯燥的事情,即便是不用扎马步单单学习拳招也是这样,所以在连续学了五六天之后,许多人便有了厌学(用词越来越准确了哈!)的情绪,特别是有一个跟阮玲玉差不多体型的大姐,那是死活都不想学了,任周清泉和叶问做思想工作,人家就是一屁股坐那不学了。
而这时候周天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作为能够领导一个泼皮团队的领导型人才,周天充分的发挥了其能忽悠的特点,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拳头威胁的批评帮助之下,那大姐终于有回到了学拳的队伍里,不过这学拳的热情还是不怎么高。
“逼我出杀手锏啊。”周天看着无精打采的众人,以及教着也没什么精神的叶问,终于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大家既然学拳没有什么热情,我教大家唱首歌怎么样啊。”周天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把大家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好啊……”一个破锣嗓子的大妈迎合道,而其他的工人也都提起了兴趣。
“大家跟我一起唱:咱们工人有力量,嗨!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嗨!每天每日工作忙……”周天改了改歌词,于是这一帮棉花厂的工人便在《我们工人力量大》的鼓舞下,如火如荼的学习起了咏春拳,并且从这以后,咏春拳逐步演变成了工人阶级第一套广播体操……
周天作为一个有追求,有上进心的武学青年自然不满足于和工人们一起学拳的时间,于是周天便逼着叶问给自己开小灶了,而吃小灶的除了周天之外,还有武痴林兄弟俩以及周清泉的儿子周光耀。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变一晃而过,而周天在叶问系统的教导下,这咏春拳进步惊人,并且在巨力术的和轻身术的配合下能够与叶问比划两下子了,而叶问也和当初廖远志一样,对于周天资质大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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