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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贺忱飞快的下楼“陈太太,快点!”
“什么事?难得你今天起得早,早餐很快就好了,今天有”
“别管什么早餐了,我决定要做件大事,你不是常在说你的房间柜子不够用吗?不是说墙角的踢脚板已经脱落了吗?我明天开始要为你整修房间!”贺忱像宣布重大消息一样,充满了兴奋。
“哦——真是太难得了,但你不是一直很忙没有空做这些吗?怎么今天一定和我们的新客人有关连吧?”以她对他的了解,这背后应该还有话还没说完。“嘿!”他什么事都瞒不过她“我不只要整修你的房间,我还要整修所有二楼的房间。既然要做就彻底一次完成,当然,在我整修你们房间的时候,你就势必要先暂住到别的楼层,而我们客房里的客人就自然得帮她找个新家喽!”
“哎呀,你真是坏透了,贺忱,米小姐是正经女孩,你可不行打这种主意,我不会答应”
“你也看出来了吗?不,你想的和我说的不一样,我说的对象是大哥”贺忱一五一十的将他的计划告诉陈太太,她不时的点着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并不时的加进了意见。
“贺忱,我看你从小到大就这件事情做得最对了!”
她用手肘顶他“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真是如你所观察的,我相信一定会有好消息的!”“那当然,别忘了待会要好好配合我。”有了她的支持贺忱更有信心。
在七楼的餐厅,他们习惯早上一起用早餐,虽然离开的时间并不一定“哥,我明天开始要整修二楼。”
贺忱说。
贺令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回事,你又想干什么?”对这个每天都有不同想法的弟弟,他实在穷于应付。
“什么时候你这么好心?”兄弟中排行最小的贺然也发表了意见。他的俊逸和他们又是不同的典型,健美的肌肉却不显魁梧的体型,外表看起来冷酷其实却很腼腆,三十岁的男人和女生说话有时还会脸红;是一个表里不一致,用冷酷来掩饰不善交际的人。“没什么,陈太太已经告诉过我很多次了,二楼的墙壁有点渗水,”贺忱故意将情况说得很严重“踢脚板松落,房里的柜子也不太够用,刚好最近公司案子比较少,趁这个空档一次完成,放心好了,不会占用太久的时间的!”
陈太太刚好将煎好的培根蛋送进来,其实她老早就等在门边,以便在最好的时间进来。“是真的吗?陈太太,贺忱说二楼墙壁渗水,柜子也”贺令询问她。她连忙点头“是呀,太太出国前,我还向她提起过呢!她说让二少爷找个时间整修整修,太太也催了他好几次,不过二少爷一直没什么时间。”为了让事情显得更合理,她不惜拿着鸡毛当令箭。放下盘子后便转身离开,其他的就交给贺忱了。“怎么这么巧,刚好在我们有‘贵客’的时候?该不会是要表现给她看看你的专业技术吧?还是,你认为我们的贵客住得还不够舒适?”贺令对贺忱说。
“什么贵客?我们家有客人吗?怎么我一点都不晓得?”贺然还没进入状况。“是贺忱的朋友,”贺令对贺然解释“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朋友和我们的用餐时间都不相同,自然不容易碰到面,所以也没机会好好介绍。”他的话中充满了嘲讽。
贺忱当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不是你想的那种,我随时可以介绍她和大家认识,她今天会一起上来用晚餐。”
“是女生吗?”贺然问。
“不,是女人。”贺令帮他回答“不过,不必把我算在内,我已经见识过她了,今天公司需要加班。”
“我想我也不用了,我不习惯和女生”贺然对于有女人的聚会总是能免则免。“看吧,是你们拒绝欢迎我的客人,可不是我的问题。”贺忱不禁怀疑怎么同一娘胎的三兄弟个性却差这么多。
“说到她,你整修二楼的期间她怎么办?”贺令问他。
“我想,让她住到三楼好了,反正爸妈还没回来”他知道贺令一定会反对,故意这么说。
“想都别想。我不想为你解决这个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得先走了。”说完后便先离开。贺令才不想知道米兰是会睡在车库,还是花园,对付贺忱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这次他错了,贺忱正为他的这句话而雀跃不已。
贺忱在后面花园找到了米兰。
“嗨,你确定自己已经可以起床了吗?怎么不上来和我们一起用早餐?”贺忱问。“早,躺太久反而不舒服至于旱餐,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你们兄弟共聚的时间比较好”其实她是不确定自己的突然出现,会不会又引来什么麻烦,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米兰,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你知道我还有个弟弟,贺然,你还没见过的,他有一点问题”贺忱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殃及无辜的贺然。
“他怎么了?”米兰很惊讶,是不是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不,你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从小父母就很忙,在家的时间不太多,虽然有陈太太照顾我们,但家里没有其他女生,所以贺然到现在还是不太敢和女生说话你也看到了我大哥,贺令根本不认为那是一个问题,但贺然已经三十岁了,他现在和女生说话还会脸红呢,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
“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总不会是要我当他女朋友吧?”她觉得很“害怕”“不,当然不是,我当然不可能这样做!”错了,他要她当的是另外一个的女朋友!不过贺忱当然不会说出来“我只是想,你是不是愿意找一点时间和他谈谈?就让他和女孩子多一点接触的机会,你知道有个女孩子在家总是会让他慢慢的习惯,这样对他来说是比较好的方式。”
“但是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这样做,在这几天内对他会有用吗?”米兰不懂。“这也就是我要和你商量的问题了。米兰你看,”他用手比了比身后的房子“我们家人口不多却住这么大的房子,说真的,我妈老是在念家里没什么人气。”他妈妈的确是这样说过,不过那是为了让他们及早成家才这么说的“相对的,你一个人在台北,住的地方不容易找,就算找到了,光吃和住至少就要花掉薪水的三分之二以上!你看,我们房子这么大,每天菜煮这么多也只有几个人吃,多一个人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差别,但是如果多的是你,却可以让贺然有机会学习和女生好好相处”“可是,这”她怎么好意思用这种几乎不用付出代价的方式来换取吃住,虽然那样做可以让她省下许多钱。
“不,你听我说完,我一样会收你的房租,但是只收一千块;那是因为你必须答应偶尔得教教贺然来交换,家里多个女生气氛自然好得多了;对朋友来说,这也是互相有个照应。你觉得怎么样?”贺忱好怕她会拒绝。
“我不知道贺令会没有意见吗?”听起来很有说服力,这么美丽的房子租金却只要一千元,但是贺令“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没有意见。”刚刚哥哥的确说过“你看着办吧!”这句话。
连贺令都同意了?真是难得“可是,这样你好像太吃亏了”
“吃什么亏!只不过就多摆一双筷子,而我们家却多了一个可人的房客,光是想象每天吃饭的时候会变得多有趣,我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更何况陈太太多了一个人来陪她,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其实算算,占便宜的反而是我。你就别犹豫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答应。”看她的反应机会很大!
“那”虽然心疼,但米兰觉得她不能占一个这么照顾自己的人的便宜。“如果你答应将租金改为五千元,我想我没什么问题,可是我现在可能付不出来不过,我有这个,”她拔下手上的金链子,那是母亲在生日时送给她的,很有纪念意义;不过,她相信贺忱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等她上班一领到薪水便马上将它换回来。“不必了,米兰,不需要这样”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这种女孩怎么可能会是卓尚伦说的那种人呢?
贺忱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我坚持,你帮我保管,等我领了薪水就将它换回来。我已经付了房租喽!”“没问题,”只要她答应就好了“我一定好好保管。哦,对了,二楼明天开始要动工装修,所以你可能要做小小的搬动,搬到六楼去,那里离餐厅也近点,陈太太会告诉你要搬到哪的。我得去上班了,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不等她回答,他很快的离开现场。六楼?米兰记得陈太太曾经说过他们兄弟一人住一层,不过她不确定六楼住的是谁,是贺然,还是他父母?
搬家很简单,只是楼下到楼上。米兰带着贺忱为她由原住处带来的衣服,一个人来回的搬动。
陈太太说:“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很忙,可能会忙到连和你讲话的机会都没有,你可不可以自己上楼去,除了右边两间以外,挑一间你想住的房间,没问题的。”她忙着整理明天要动工整修的东西,于是米兰只好自己上楼去。
六楼有很强烈的风格,像杂志上才有的设计方式。
除浅灰色外有一整面深蓝色的墙面,上面挂着一幅巨大的抽象画,前面是同样深蓝色的麂亮皮沙发,钢管家具显示出冷硬的态势;没有什么装饰品,可见主人理性重于感性的行事风格。
这是谁住在这?米兰心里疑惑,但现在没有人有空回答她的问题。
她在左边的两间房间中比较,最后选定窗户比较多的那一间,白色的墙,除了简单的必要家具外.里面什么都没有,看来可能没有什么人住过。
所有的衣物用品虽然简单但整理起来却依然耗费掉整个下午,眼看又到了晚餐的时间,米兰真是懒得动,但她已经答应贺忱今天会一起到七楼吃饭,更何况她也该谢谢他为她所做的安排。
贺忱说七点半,而现在还不到七点,米兰心想,没关系,先到餐厅待一下也好,顺便看看陈太太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但是,餐厅里已经出现一个男子正在用餐。她没看过他,猜想也许他就是贺然“你好。”
她率先打了个招呼。他似乎很惊讶她的出现,脸微微的红了“你好。”
有气无力的回答。
米兰尽量说得亲和些“我是米兰,对不起,吓了一跳吧?你一定就是贺然了。”他果然像贺忱说的,不习惯和女生说话。
“没关系。”贺然吃饭的速度愈来愈快。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你平常都是这样吃饭的吗?我是说,吃白饭配空气?”他尴尬的笑了笑“我们不常有客人你住二楼吧!”找话题聊天对他而言,向来是最不擅长的事情,特别对方是漂亮的女生。
她摇摇头“不,我已经搬到六楼了,贺忱有没有告诉你,你们将会有一个新房客?”她想将它讲得很轻松,但心里对答案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张大了眼“六楼?怎么会”
“什么地方不对吗?对了,陈太太提过,不过我记不得了,六楼是你住的楼层吗?还是”
“你们已经自我介绍了吗?看来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贺忱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贺忱,她刚说她住在六楼”贺然急于向贺忱求证。
“早上我们在说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没问题的。”贺忱轻描淡写的带过“对了,米兰,还需要什么东西吗?别客气尽管告诉我。”他赶紧岔开话题。晚餐在贺忱的陪伴下,自然是轻松有趣,连贺然也会偶尔的插上几句,他看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
米兰一回到六楼才发现自己刚刚在晚餐时又忘了问这层楼的主人到底是谁;她决定还是先洗个澡,也许待会看点书,很快就会睡着也说不定。
洗完澡后她穿上浴袍,用另一条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浴室。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扯近,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摔进了那个人的胸膛。她吓得尖叫出声,那个人很快的将她的嘴巴捂住“闭嘴,你在这里做什么?”是贺令!天,她想过所有可能的主人,就是没包括他。怎么会?“放开我!”米兰用力的挣开。“你想谋杀?”经验告诉她,对他不需要斯文。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将她反拉过来,好使她能正面对他。
“我住在这里!”米兰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他一定得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吗?“我是这里的房客,我已经缴了钱,请你放开我!”
“天杀的,谁准你住在这,你在说些什么?”他看起来很生气。
她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声音愈来愈不确定“是贺忱让我搬来这的,他说你知道的,”她相信贺忱不会骗她,不由得又提高了信心“但是如果我知道你住在六楼,给我一千万我也不会答应!”没办法,她从小就喜欢拿钱来做比喻。
他陡地放开她,害她又差点跌倒,她赶紧靠住墙。
“贺忱给你钱要你住在这?”他的声音里有恐怖的讯息。
“不是,那只是一种比喻我给了他我的金链子,我付了房租”怎么事情会这么复杂?
“我给你同样的一百条金链子,你现在马上给我搬出去!”
什么?居然讲出这种话!那是她妈妈给她的金链子,他有钱了不起呀!“你给我再多,我都不搬!”米兰气极了“我不搬,我不会搬,你不高兴可以离开!”在别人家赶别人出去,这种经验她也是第一次。
这问题只有贺忱可以解释。贺令怒气冲冲急忙下楼,但是却在四楼贺然的住处才找到他。
贺忱早就料到今晚的暴风雨,于是晚上硬是赖在贺然这里不走,贺然会帮他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马上解释清楚。”
“你是说米兰吗?早上我不就告诉过你二楼要整修的消息吗?你说要让我自己看着办的。”虽然看见他哥哥这么生气的样子让他有点胆怯,但临门一脚绝对不能退缩“贺然也听到的,对不对?”他寻求支援。
贺然点了点头“你的确那样说过。”他知道有好戏看了!
“你们是脑子摔坏了还是怎么的,我让你自己看着办,是要你把她丢出去,趁这个房子装修的机会!”
“是吗?那我们可能误会了。”贺忱说得没什么诚意“但我已经和米兰讲好,也收了她的房租,我也不可能要她搬出去的。”
贺然也在旁边跟着点头,好像他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似的。
“什么叫你收了她的房租?那你还给她,让她马上走。”他为什么觉得两个弟弟意外的同声一气,存心让事情发展成这种局面。
“嘿!这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有信用的问题。你答应了我,我答应了她,问题又不出在我,我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好,你有信用,那为什么是在六楼?你不会让她和你一起住五楼,别让我再看见她!”“这又是你的问题了,哥,你说她不能住到爸妈的三楼,除此以外,你没有任何意见——最重要的是。我女朋友不同意我和她单独住在同一层,总不能让她和贺然住吧!”
“什么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哪一个说话这么有份量?你的意思是说,她和我住是最好的选择?”贺忱真是愈说愈不像话了!
“女朋友,沉芳,嗯,就是我的秘书”天,希望沉芳听见了不要骂他“这次我可是很认真,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在爱情中流浪了她不希望我做的事,我当然不能做!”
“你现在是告诉我,你的女朋友比你哥哥重要?她不希望你做所以你不做,那我不希望你做的呢?”这样的问句实在没什么营养,贺令也知道,但是他今天一整天都很忙也够累了。
“这算什么问题?这样吧!我们随便找几个人问问看,就家里的陈太太,司机成伯或玫姨都可以,看到底是谁在这件事情上该负责任,谁就负责解决问题如何?贺然,你先发表你的意见。”贺忱说得理直气壮。
“我也觉得大哥在这件事情上理亏,因为你的确在我们面前答应要让二哥处理虽然他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让米兰住进去,处理上有瑕疵,但现在也不能让无辜的第三人来负这个责任。”贺然说。
连无辜的第三人这样的字眼都出现了?贺令知道再和他们说什么也没用,就算他是大哥,也不能硬要别人服从他,这点容人的风度他还有。
连贺然都表示赞成,其他人的意见也不必问了。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短短几天便已经策动家人顺服在她的意愿之下。他知道自己得另外想办法,而他认为对付这种贪心的女人,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跟她说。
贺令今天故意提早回到家,带回一盒巧克力,这当然是特别为谈判所准备的“我们公司的女生她们都很爱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听说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看?”他的声音好温柔!但米兰相信他一定别有企图,她还记得昨天他是怎么对她的,还有贺忱生日那一次“这是,给我的吗?”谁知道里面会不会下了毒。
他径自打开精美的包装,自己吃下一颗“真的不错,你要不要也试试?”米兰迟疑的拿起其中一颗。或许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坏,而这正是他谈和的表示,陈太太不也说过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吗?“真的不错,不会太甜,谢谢。”她决定先不要把他想得太坏,但也不能完全放心。
“你呢,今天一天都做些什么?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书房里有很多书,你可以解解闷。”“真的?”她很兴奋“你真的愿意将你的书借给我看?”
“那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以后要常常相处,就不需要计较太多。来吧,我带你去看。”他引领她到书房,里面有很多书,还有一张大办公桌和电脑。
她心想自己真是错怪他了,他毕竟和贺忱是亲兄弟,不会差太多的“哇,你真的有好多书呢,”米兰兴奋的挑了好几本“这些可不可以借我看?我不会弄脏它们的。”这女人的演技真好,几本书就兴奋成这样。贺令心想“当然,你不必介意,随时可以进来拿书,只要你不碰桌上的电脑不过我想你也没兴趣,那里面都是公司的资料。”
“我知道,我不会的,你放心。”他居然在一夜之间转变成大好人,还是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贺忱说得没错,原本她还为了昨晚的事生气,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他们都对她太好了。
“待会一起去吃饭吧!天天在家里吃,有时候也会腻的。我知道有一间餐厅不错,你喜欢日本料理吗?”
米兰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友谊“我最喜欢了!”她真诚的说。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消费不低的地方,坐落在市中心内,却有着占地极为宽阔的主厅与具私密性的包厢,日式的典雅与清幽完整的呈现,让人不禁产生远离尘嚣,身在异地的错觉。经过花木扶疏弯曲的廊道后,在静僻的包厢内,贺令熟稔的点着餐,并不时和餐厅经理交换对菜色的意见。
“吃得还习惯吗?”贺令问她。
米兰用力的点着头“好吃极了,很久没有吃到像这么好吃的日本料理了。以前”她想到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我和妈妈也会去吃。”她不禁有点感伤。“来,吃饭的时候专心吃饭,”他为她夹了一份烤香菇“别想太多,你现在不就挺快乐的?对了,你在学校的时候主修什么?”
米兰对他谈起了学校的生活,她的同学与教授,她在台南发生的有趣的事,她的生活;而贺令也一反常态的告诉了她,有关自己的公司,同事和客户的事。
他们聊得很愉快,两人不时交换会心的微笑——在外人的眼中,就像一对熟悉的朋友一样。
米兰发现贺令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他很健谈且所知极为丰富,生活里的小事在他的口中也能变得鲜活起来,他还很能体会对方的感受,许多贴心的小动作都让她觉得格外的窝心。
另外,他还很迷人。他短短的头发整齐的梳直,习惯衬衫加领带的穿着风格,说话的时候会用修长的手指支着下颌,专注的眼神让人离不开视线,那双眼睛,在浓密眉毛下深邃得让人不由自主陷入的眼睛,仿佛人们一定会服从他的眼睛。
米兰记起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夜,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受;他有双迷人的眼睛,虽然它有时也会喷着火。她想起昨夜,自己曾经不小心撞倒在他的怀里,那一刻他的体温透过白衬衫也穿透自己“你在想什么?小心,我会知道你的想法。”贺令开玩笑的比了比手势,他可是企管与心理的双料硕士。
米兰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了我一个同学”她随便编了个谎。“哦,那一定是个男生。”他故意糗她。
她的脸更红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失态,居然对一个昨晚还怒目相向的男人有了遐思“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所以我擅自帮你作了决定,”贺令拿出一个长方型的丝绒盒递给米兰“或是你希望自己挑,我都可以接受。”
他还为她准多了礼物?真是太“我你不需要为我这么麻烦的”她打开一看,是一条金链子!
“这是”她不太确定它代表的意义。
“我想你应该可以直接说了,也许它还不够,但只要不要是太过分的要求,我愿意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他又回到那种冷淡的语气。
米兰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前一秒钟还好好的
“小姐,我也许不像我弟弟那么好说话,但是我愿意好好解决这件事,巧克力也送了,饭也吃过了,我的诚意应该也表现得够了我已经见识过你的能力,你可以直接说,要什么条件才能让你离开我家?”
原来他是这样看事情的!巧克力和晚餐是为了要她离开“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有权利决定别人应该怎么做吗?”她实在太生气了,这个男人伤害了她的心“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偏不!”她将盒子丢到地上,恨不得补上两脚。
“听着,我不是随时都这么愿意谈条件的,你也别指望贺忱会比我大方,你不笨,我劝你把握机会以你的条件,除了卓尚伦以外应该还可以得到更多”刚刚那个盒子应该往他脸上丢才对!米兰觉得很后悔没这么做“你以为我是什么?在这里称斤论两的谈价钱!”她不会如他的愿,既然他这么说她,她应该气死他才对。“我不会离开这里,这里有贺忱还有贺然”她故意说得很慢,带一点慵懒,她要气死他“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她还用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划过,像电视上常演的坏女人一样。
贺令的表情僵硬,显然失去耐性。他抓住她轻抚而过的手“你想玩?好,我奉陪。”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不管她的挣扎,强行吻住了她因惊讶而轻启的唇。起先是带有惩罚般用力的吻,他粗暴的吸吮她的双唇,双手固定住她的脸颊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他的舌头肆无忌惮的深入她的口中强迫她的回应。
米兰想推开他,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她只能依附着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将她压倒在地上,将她试图抗拒的双手拉高,两个身体紧密的贴合,彼此急促的呼吸在空气中相融。
米兰可以感觉到在他的胸膛里自己胸部的起伏,他们喘息着瞪视着彼此,不知道有多久,贺令又再次的低下了头,他先是探询似的轻刷过她的双唇,用舌尖催促她的开启,深入的翻搅她的思绪,她的全身都因更多的渴望而颤抖忽然之间他却倏地放开她,米兰心口急遽的跳动提醒了她该有的怒气。
“你”她想咒骂他,却缺乏力气。
他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衣衫,擦拭着残留在唇上的唇印“你的道行还太浅,最好不要和我斗!”留下警告般的一眼后,他便自顾离去。
米兰呆坐在地上,眼泪扑籁籁的落了下来。
为什么贺令要这样对待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个为了钱可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人吗?他还提到了卓尚伦,是卓尚伦让贺令对她有这样的误会吗?千百种疑问在脑中盘旋,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为什么他会这样?他可以为了谈条件而送礼物。
哄她开心难道在餐厅时相处的融洽气氛,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她,居然天真到相信他真的改变了。他迫不及待的露出他的真面目,他真正的目的算了,就让他去误会好了!为什么她需要一个陌生人的了解;他是怎么想的她一点也不在乎只是,他为什么要吻自己?米兰下意识的抚摸着双唇,仿佛那是强而有力的证据,她从来没有这样被吻过“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既然他这么对我,我就偏偏要惹他生气,让他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