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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托她的福,才让我今天一整天下来,不至于觉得无聊寂寞,此时,随着太阳西沉,天空中取而代之的则是变得漆黑和闪烁着星星的夜色。
原来正在公园内散步的人们也都纷纷赶着回家吃饭。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眺望着远处的街道和房屋,只见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那是多么温馨的气氛,让我无意间回想起过去的美好时光。
我静下心来默默思考着,既然身处在这个时空,现在又该做些什么才好?如果将我和小灵易地而处的话,那她应该是发出“呵呵”的恐怖笑声。
然后很快就想到了解决方法。可惜缺乏她那份勇气和智慧,因为没有她在身边,我只是一个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普通男人而已。
但是我突发奇想,既然我现在有鸟号弓在手,那干脆来征服世界,当个称霸地球的现代帝王也不错吧。便再仔细一想,统治世界的工作好像挺累人的,没事还要养一些浪费税金的政客米虫。
如此一来,统治他们的我,岂不成了米虫之王?所以这种荒唐可笑的无聊大志,还是让给那些愚蠢的独裁者或野心家去做吧,我还是乖乖地当个普通人就好了。
就在一阵胡思乱想间,天空的夜色也越来越昏暗,由于这时候的季节刚好是夏季七月,所以时间虽然快接近半夜。
但我却并不觉得寒冷。只不过人一倒霉,凡事似乎都不太顺利,就在此时天空聚起了乌云,还响起了“轰隆隆”的雷电声。
不一会工夫,就下起倾盆大雨,淋得我全身湿透。我四处张望,想要找个地方躲雨,可惜现在时间很晚,大部分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休息。
但我运气还算不错,匆忙之间,我看到阴暗的小巷子内,似乎有一间咖啡厅还亮着灯光,当下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好不容易跑进去后才发觉,原来是间面积只有十来坪的小咖啡厅,但里头的装潢非常雅致,充满浓厚的欧洲风味。大概时间很晚的关系,店里头空荡荡的。
除了我之外并没有见到半个客人。我才挑了个位子随意坐下,旁边立刻有人给我端上一杯温热咖啡。
“我还没要点东西啊!”我转过头好奇一瞧,只见端咖啡给我的人,好像是店里的老板。那是一位年纪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的英俊男士,一身古铜色的肌肤,五官轮廓相当明显,鼻子下方还留着一撮黑色短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异于常人的气势。
“你你你你不是不是”但当我看清对方长相时,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想要破门而出,因为那老板不是别人,正是浑沌之神奈亚鲁法特。
“我等你很久啰,亚当。你不用害怕,先坐下来放轻松,尝尝看我泡的咖啡吧!”奈亚鲁微笑地说着,并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颤抖地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味道确实非常香醇,可惜我现在没那个心情细细品尝。
“嗯,你知道我会来这间店里?”我大着胆子,试着提出心中疑问。奈亚鲁则微笑回答我说:“那是当然的啰,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是外神的使者奈亚鲁法特,是支配浑沌之神,在任何宇宙次元的时空当中,都可能有我的存在。所以当你掉进这个时空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迟早会来。”
我搔搔脑袋,皱着眉说:“既然你那么厉害,那能不能帮我个忙,送我回家来的时空啊?”
但奈亚鲁听了之后,却发出很不屑的低沉声音说:“啧啧,你们人类怎么都是这样?一遇到困难就只想求神明帮你们解决,怎么都不先试着依靠自己呢?”
这家伙态度还真拽啊,不过,谁叫‘他’也是神呢,人类会被他瞧不起,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我只有耸耸肩,愁眉苦脸地说:“要是有办法的话,我又何必求神帮忙呢?”
尽管我一再低头拜托,但奈亚鲁却只是面带微笑,始终都无动于衷。没有办法,看来只有学小灵那样,直接诉诸武力来威胁他了。
“出来,鸟号弓”我站起身来猛得一喊,鸟号弓才刚要在我手中现形时,只见奈亚鲁伸手在虚空一抓,鸟号弓竟然消失了。
“亚当啊,你想用那把弓射我吗?那是没用的,就算你能够消灭这颗星球,恐怕也无法对我产生任何伤害。”奈亚鲁摇摇头说。
我双腿一软,脸色惨白地坐回椅子上。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居然有办法将召唤出来的东西,再硬生生给推回去,真不愧是可怕的浑沌之神。
这时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连屋子内都可以听见“劈哩啪啦”的落雨声。我们两个相对无言,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香气。奈亚鲁静静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儿。
忽然转头看向我说:“亚当啊,你知道从刚刚开始,这附近一共落下了多少雨滴吗?”这是什么怪问题?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附近究竟下了多少雨滴?因此,便只有沉默地摇了摇头。
但奈亚鲁地主动告诉我答案说:“一共是一兆一千七百六十九亿九千两百四十三万八千五百二十一滴。”我听了额头不禁流下汗水说:“你你算得出来啊?”
奈亚鲁点点头说:“顺便告诉你,虽然我常常隐身在人类的世界里,普通人一生当中,或多或少都可能曾经跟我接触过。
但会重复见到我的次数,却是远远小于这个数目。说得明白点,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你却打破了这个机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复遇上了我两次,真不愧是亚当啊!
在我存在的长久时光以来,你还是头一个人呢!”“这有什么意义吗?”我心里如此想着,但却没有问出口。
“当然有意义啊!”奈亚鲁似乎看穿我心里的想法,又接着继续说:“因为无法预料,所以世事无常,这便是浑沌。要知道这个宇宙的定律,虽然是由浑沌律在支配着,但却是由无数的因果律所构建而成的。无数的因果律聚集在一起,彼此互相产生牵制。
而无时无刻在产生变化,这就是浑沌。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啊,我越听越觉得摸不着头绪,但奈亚鲁完全没有理我,反而仍旧在那里自己说得很起劲。
“浑沌是不可知而无法看捉摸的,当浑沌有了目标,不管你做多大的努力或改变,都不可能转移它的方向,但它并非无法掌握的,就像置身在一片洪流之中,你无法判断洪流的流向。
但当你跳出洪流之外时,却能清楚看见它的全貌,当然,要想做个置身于外的超越者,那就必须要先明白宇宙次元运行的真理,那是来自于外神的意志”
奈亚鲁说到一半时,我的额头已经因为脑力不支,而重重撞在桌子上面。我忍不住发出哀号说:“拜托,你到底想要干嘛?能不能请你用人类听得懂的话来说啊!”“真抱歉,因为难得遇上同一个人类两次,这让我的心情似乎有点兴奋过度了。”奈亚鲁笑了笑说:“这样吧!用句人类的谚语来形容,我和你之间还算是有点缘分,看在这点的份上,我虽然不能主动帮你回去,但却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在这三个问题当中,应该就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家伙还真是麻烦,送我回去明明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偏偏要将它搞得如此复杂。也难怪神明的行为,常常要被人类批评为不可理喻。
不过,难得这个掌控浑沌的邪恶之神,居然会愿意主动提供我线索,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话,那我才真的愚蠢到家了,因此,经过一番仔细思考之后,我先提出第一个问题说:“跟我一起被送到这里的那个妖怪,到底是什么东西?”
奈亚鲁点点头,随即回答我说:“它是一种名字叫‘愧镜’的妖怪,它有一种特殊能力,可以连接在时空间的缝隙上,让人从它身上的镜子部位,看见过去时空洪流中所发生的短暂事物。
平常它会潜伏在一些人类家里,附身在镜子上面,让照镜子的人看到自己过去所刻意遗忘的一些悲伤往事,再藉此吸取人类的痛苦情绪做为能量维生。以妖怪的水准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既然没什么了不起,那它又为什么会害我掉到这个地方来呢?”这应该算是我的第二个问题了吧。奈亚鲁则笑看着我说:“亚当啊,关于这件事情,那可就要怪你自己了。”“怪我自己?”我疑惑地说。
“没有错。”奈亚鲁点点头说:“你可知道,超越时空这件事情,在这个次元中是有多么困难的吗?就算是在这个广大的宇宙当中,拥有这种能力的星神也是寥寥无几,而那只叫做‘愧镜’的妖怪。
本来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因为你用鸟号弓的能源,无意间增大了它的力量,让它不小心打破了身上和时空间的连接点,结果产生一瞬间的时空逆流,将你们两个弹到现在的时空当中。”“呃,是因为鸟号弓的缘故吗?”我惊讶地说。
“是的。”奈亚鲁接着说:“你所拥有的鸟号弓,是由盘古巨神的骨髓所削制而成的,在古代众多的巨人神中,它的力量是最强的,甚至一度远远超越了北欧的密米尔和斯尔多,就算是希腊的泰坦神族也不能跟他相比。
而鸟号弓由于是盘古的力量结晶,里头充斥着巨神族开天劈地的特有能量,这股力量一旦经由压缩释放,但会引发惊人的破坏力,可是一旦缺乏控制,那就只不过是单纯的高密度能源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