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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三十三章 局长衣服
张天堂拿了衣服进了风漠云的办公室，依旧没有敲门，女人就那般呆呆的坐着，瞅了一眼男人手里的衣服，只想吐一口，那是什么料子呀！牌子也没有，自己在山里时还常穿，不过自己现在不穿了！
“哪里捡来的，张天堂，你是想让大家笑话我吗？你看看就这衣服，唉！我呸！”
看着女人的不屑，张天堂竟然落下了眼泪。
话男人有泪不轻掸的，但这一次却不同以往。
张天堂为了自己的公职可以放弃一切，这是爸爸妈妈眼里的命根子，他们因此可以在门人中自己吃了国库的粮，还可以自己的儿子当了教师了。
“风局长，对不起，你就将就一下吧！我也没有钱，工资还没发，你就谅解一下吧！”
看着男人的泪水，女人真的心里软了下来，轻轻掸了一下身子，然后将裙子套在了自己的腿上：“二尺几的腰呀！”
“二尺，我估摸的。”
风漠云扭了头看了一看，心中窃喜，但眼睛或是脸上没有立马表现出来，这裙子虽然便宜，但比自己这个奶油色的裙子要好看，裙子差一点就接近自己的腿弯，看来这个男人是花了心思的，不算土，紫色也是今年的流行色。
“张天堂，你的事情，我跟上面领导通了话了，很吃紧，因为你让狗咬的是赵部长，市里的领导，这不非同一般呀！”
女人得很紧张！她就是要让这个男人来求自己，他要为对自己做的错事负责。
张天堂只是像个奴隶一般的等在那里，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男人敲门的声音，张天堂忙警觉似的站直了一番。
“你去到我的内室去，别影响我的心情。”
张天堂忙听了风局长的命令走了进去，小莫有些窘，因为刚才的调文被撕了个粉碎，现在这份名单不知怎么拿过来，现在虽有局委会，但其它局长的意见基本可以不听，风局长摆着一张很难堪的面孔，一个撕碎的裙子摆在旁边，女人换着紫色的裙子显得特别妩媚。
“这个付小军跟康琼是什么意思，不是那么多名额吗？怎么就只这两个了。”风漠云故意怒嗔着。
“这两个都是县委那边传话过来的，这个付小军，听是陈书记的一个亲戚，至于什么亲戚我没敢问，是他的儿子，计生局的陈局长过来的。”
“康琼呢？”
“康琼，就平林中学康校长的女儿，县委邵玉娟部长是她的妈妈。”
“什么意思，就这样想调动，难道讲课的就不算了吗？”风漠云将纸拿了起来想撕但没有撕裂开来，她慢慢的嘘了一口气。
“风局长，我如实给您吧！以前的局长只将高中的调动权拿在自己的手里，乡里往城里调动的他都不管，所以我就是按以前的模式弄的。”莫股长话声音很小，手里好像拎着什么东西。
张天堂隔着那一层门帘可以看出来里面的光景，估计是现钞，这家伙也真够胆大的，竟然将钱送到了局长办公室，这不明显的贿赂领导吗？看来这个风漠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次见面都是一个色情狂，他下意识般的将邮盘从衣袋里取了出来。
今天一定要成功，为了父母的期盼，或者是为了自己也罢，想好了这一点，张天堂将邮盘装进衣袋，然后等着这两个男女的对话。
对于莫股长的话风漠云压根就没有听，只是仰着头，吁着气，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莫股长狗蹲着屁股，两只眼睛色迷迷的看着风局长半露着的美胸，双手不停的在旁边搓捏着什么。
“风局长，这是我们人劳股里的意思，你就收下吧！”
张天堂隔着门帘看到一沓沓很厚的东西，这是用红纸包的，大概有半指厚，要是里面是一百块，那就有一千块。
“莫股长，我新来，你们以前的规定！”风局长似乎没有拒绝，莫股长一看局长的脸色立马将钱塞到了风局长身下的抽屉里，那个动作很敏捷，莫股长很高兴，似乎自己办成了一件大事。
莫股长一听风局长问自己情况，忙堆满了笑意坐到了局长的对面。
“以前吧！初中小学教师的调查动都是我们人劳股了算的，高中教师的调动局长了算，这也算是给我们人劳股一部分权力吧！”
“莫股长，这教师调动是暗箱操作，我也明白，这是调动潜规则，你的我都明白，你们也是人，也想沾点油水，可是你有没有考虑到其它股室的情绪，莫股长，还有我呢！”
莫股长突然发现风局长话里的意思好像不大对劲，赶紧又从怀中去摸什么东西，他的手明显在发颤，胸色窘的不是发红，而是发白，他今天算是栽了，自己当了几年的股长了，从来没有这般难受过。
“风局长，还有这一份心意，是超市的购物卡，准备中秋节时送给你的。”
风漠云虽然第一次当局长，但她觉得自己的几个股室就像几个中央一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权利全都是他们了算，这怎么成呀！他必须想个办法将股室的事情整在一处。
“全都拿出来吧！莫股长，中秋节后是国庆节，国庆节后是元旦，看你的胸口好像整了不少东西，就拿出来吧！”
果不自然，莫股长的胸口里掏出很多东西，有卡更有一些钱钞之类的。
“这两个人的调动的事情先搁这儿了，你先去吧！具体的等下开会再，不过，莫股长，我可以告你贿赂领导罪。”
风漠云的最后一句话很厉害，莫股长吓得双腿直发颤，看走路的样子好像很难堪，走不动。
莫股长完就走了，但走得极不自在，他是怎么走出去，或者怎么想的张天堂都能猜出来，风漠云的桌面上摆了好多东西，她轻嘘了几声，然后唤张天堂出来。
“风局长，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拿呀？”
风漠云冷笑了一声，这家伙看在当面，就算自己想要也要正经八百的去拿，一个局长难道这么一点意思就可以摆平自己吗？风漠云怒嗔着走到张天堂的跟前：“你的事我还没有处理，今天晚上320室见，记着别走进302，我在那里等你，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交代的。”
“那我的公职问题，风局长，你可一定得帮我。”
张天堂故意在这个话时带上了一种很有情味的调子，眼泪一定能感动女人。
“先别走，把这些赃物送到那个莫股长处，他的房间就在人劳股的对面。”
风漠云着进了内室，她去洗自己的手或是脸去了，当然也有可能去换衣服。
张军军寻了一个塑料袋，将那些东西一件件装到了里面，正要走时，突然内室里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张天堂，抽屉里还有的，别忘记了。”
张天堂点了点头，拉开风局长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张天堂用手等了一下尺寸，看情形不像是十块钱的，应是一百元的，大概有一万或者两万，张天堂没见过这么多钱，摇了摇头，觉得有些遗憾，现在当官能捞钱，风漠云真是幸福。
“这可是一百元的新钞呀！”
“你笨呀！算了，不跟你了，不要贪图小利，去吧！我的事情你记下了，这几天我会给康校长打个电话，随时唤你你就过来，要不然，你小心没了公职。”
“我的事是你了算吗？”张天堂又补问了一句。
“你用脑子想吧！我是局长，我了不算那就没人了算的。”
提着沉沉的东西，张天堂不能太显眼，只能找人少的地方走，这不是学校，是教育局，有很多领导在里面的。
张天堂心里有些乐，虽然公职问题还没有好解决，但风漠云这个新局长真的不错，老师调动不是按关系或是钱的多少，而是按讲课的能力，他一边走一边朝后面看了几眼风漠云的办公室，当官当如官漠云，一句顺口的话便应孕而出。
人劳股里很多人，张天堂傻不滴滴的去敲对面的门，因为上面有股长几个字眼，咚咚敲了两下并没有人回应，突然后面有一个老者轻轻拉了张天堂一把，这老者满面青光，头发稀稀疏疏的，看起来面善，但给人的是一种笑里藏刀的可怕。
张天堂本想问上几句，但来人只一根指头很轻蔑的朝里指了一下，然后一扭头又离开了。
以前上大学时听大家人事部长的人很牛，今天算是第一次领略了教师的人事部门人劳股的威力，用一根指头就能把人指挥动。
张天堂瞟了里面一眼，莫股长就坐在最里头，张天堂真想偷笑一下，看来自己刚才有眼无珠，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自己竟然没有看见，郁闷呀！
“莫大股长！”张天堂笑着唤了一声。
刚转身的老家伙好像感觉出了张天堂话味的不对，忙转了身子瞅了张天堂的身体两眼，并未觉出这个家伙有什么两样，但刚才的动作已经发出，忙用手搀扶了张天堂一下：“小伙子，我带你进去。”
老家伙的笑容好像变得很灿烂，一句简单的话竟然博起了他对他的同情。
张天堂有些不适应，但身子已经被这个家伙揪住，没有办法转身，只能将就着跟了进来。
“莫股长，有人找。”老家伙的态度相当的诚恳，张天堂无暇理会，只是傻站在那儿拿着风局长给的东西。
“李主任，你忙去吧！知道了！”莫股长话里有话，好像李主任这么一领有什么内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