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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伤害她,加缪扬阿尔伯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看着南绝嚣要把七夜带走,费尔洛的眸色一沉,冷声警告:“一定不会!”
“我知道!”南绝嚣薄唇微微一抿,眼底恣意的光芒万丈。他一把抱起七夜,冷冷淡淡道:“告诉加缪扬阿尔伯特,我在卡洛卡大殿等着他。如果他不要南七夜的话,就让他往后永远都别来要了!”
“你站住!”眼见南绝嚣抱着七夜大步流星地往着门口走去,费尔洛掌心往着桌面一按,试图站起身,可惜双脚却遽然发软,力不从心,只能够眼睁眼看着他把七夜带走。
他掌心握成拳头,无力地往着地面一捶,眉眼里,透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
而抱着七夜踏出大殿门外的南绝嚣,眸子轻凝,对着那站在台阶位置的尤德点了点头。
尤德会意,指尖放入口中一吹,远处一架在半空盘旋着的直升机便飞速而来。
四周守着的士兵都抬眸,有人举起了手枪,似乎想要阻止,但却较一对面执着枪械守卫齐涮涮地举起的枪口吓住。
今天撒克逊能够在皇宫安排自己的部属,全赖从南绝嚣手中借来一大半的人。否则,这皇宫,他岂能拿得下来?而南绝嚣的人,自然只会听令于他。此刻没有撒克逊的命令,宫中撒克逊的守卫,是断然不敢对南绝嚣出手的。否则,他们不仅会两败俱伤,并且可能会成为安德烈王起死回生的机会。如此一来,他们大家都会没命
为了一个南七夜而断送了他们的xing命,这种蠢事谁都不会做!
“少主,到了。”看着直升机徐徐降落,尤德急速先行,走去帮他拉开了机舱大门。
南绝嚣抱着七夜上了飞机,机子在便迅捷离了地,腾空离来,只给王宫留下一阵残余的机子远离声音。
而南绝嚣的人,也并未正式撤离。
他们,会等南绝嚣安全离城以后,方才撤退。因为只要他们一日留守在宫中,南绝嚣的xing命,便不会受到任何的阻碍。南绝嚣与撒克逊之间的关系,叫做彼此掣肘。
互利互助,自然便有利有弊!
至于最后胜利的是谁,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会得悉呢?
房门阖合后,两个男人彼此对视,二人眼底都有火焰闪烁,谁都不曾先开口话。
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一身高雅衣物的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眸色清幽,双瞳冷淡地沿着对座位置的男人瞥去一眼,嘴角沁出一丝冷然的笑弧,道:“他喜欢你!”
“显而易见!”加缪声音轻淡,半靠在沙发位置身子,调整了一个坐姿,环在前胸的双臂放松,眸色清淡:“他现在是你的阶下囚了,你还何必在意?”
撒克逊冷嗤一笑:“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像在围绕着你加缪扬阿尔伯特转呢?是否,没有了你,这个世界会更加和平一些?”
加缪淡而无味地笑了笑,眸若深海:“陛下,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永远都不可能成真!”
“阿尔伯特,你知道一个人越得意,站得越高,可能就会摔得越重吗?”
“我永远都不会是摔死的那个。”
听着加缪充满自信的言语,撒克逊哈哈地笑了两声,高大的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沿,指尖压向了摆放在上面的一个小玩具扶手,摇晃了三下。
一旁的书架“吱呀”一声往着两端开启,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
加缪的眸子一凝,身子也慢慢地站了起来,脚步沿着那大门走了过去。
撒克逊在他之前率先而行,手心掠过书架旁侧一幅仕女图时刻,掀开了它,随后手中已经多了一颗夜明珠。
暗门开启,他的脚步便往着里面走去。
加缪亦如是。
“前途茫茫,如果我进去以后把你干掉,你就永远都不见天日了。”撒克逊边走边沉声开口。
“那样的话,你永远都得不到王位。”加缪并没有因为他的言语有任何的情绪异动,一直追随着他前进,直到抵达一道往下蔓延的阶梯前沿。
撒克逊伫足在原处,缓慢地转过脸,视线幽幽地盯着加缪,眉眼里,透露着一丝诡异的色彩:“加缪,为什么你要如此的自信?”
“陛下,你我都明白,如果我真心要夺这个王位,它早就已经不再是安德烈家族的了。”加缪镇定地看着他,声音清冷淡薄:“你呢?”
“你——”撒克逊神色一凝,握着夜明珠的手指倏地收紧。他咬紧了牙关,声音沉冷:“不要以为你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加缪,你还没有那个能耐!”
加缪不语,只是把掌心伸了出去,翻转开来递到他面前。
撒克逊的眸子缓慢地眯起,似乎是踌躇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那颗夜明珠交到了他手上。
加缪接过,对他一勾薄唇,淡声道:“等我十分钟。”
“你若下去,我便会让你真的再见不得天日!”撒克逊的声音狠狠的,颇有点儿威胁的味道。
“你不会的,陛下。”轻淡的言语悠悠响起,一道挺拔的身子如鬼魅般出现。
男人俊朗的眉目,在夜明珠光芒的衬托下,显得极其俊美。只是,许是他肤色过于白皙,有那么一瞬间,撒克逊有种见鬼般的感觉。他的眸色一冷,指尖倏地收紧,声音带了一丝微颤:“瓦罗伦,你怎么在这里?”
“你明知道塞西利娅对你的心意如何。”斯亚对着加缪点了点头,看着他会意,转身便往着地道内里踏步而入,目光淡淡地凝睇着撒克逊,道:“陛下,你登基后,该娶她为后。”
“放屁!”撒克逊冷嗤一笑:“我便是与她有肌肤之亲又如何?众所周知,她可是费尔洛的女人。我要娶她为后,不是成为了皇族里的一个笑话吗?我要真娶皇后,那也是南雅莎道森而非塞西利娅瓦罗伦!”起不唇眸。
“你是担心瓦罗伦家族的势力会越发壮大?”斯亚浅薄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陛下,你应该明白,我与加缪的心思,是一样的。倘若敌不动,我便不会动!”
撒克逊闻言,脸色一沉:“瓦罗伦,别以为你与阿尔伯特辅助我登基为王,我便会放你们一马。就算我现在不处置你们,到了某一天,也必定会对你们下手的。”
“我们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斯亚明白,撒克逊的是“我们”而非“我”不过,他与加缪都早已经有了觉悟,撒克逊成为了王以后,是容不得他与加缪存在的。只是,为何如今他们还愿意辅助他称王呢?如果他们把费尔洛扶上去,岂不是更加稳妥?最起码,那个男人,定然会因为念在与他们在交情的份上,放他们一马。只是,他们最终却选择了他,这当中,自然是有玄机的。
而显然,撒克逊也是深深明白这一点的,因此才会出如此狠戾的话语来。
“陛下一直都生xing多疑,如今这名利都已经摆在你面前,你却依旧不愿意相信。不过你放心吧,我与加缪既然已经答应你,就会一直帮你到底!”斯亚对撒克逊的心思都看了个透彻,低低地笑了一声,道:“比起费尔洛殿下,陛下坐在王位上,更加妥当!”
“此话怎讲?”撒克逊眉眼一眯,眸中暗光浮动。
“费尔洛殿下虽然也有皇族的天xing,但他始终都还存有一丝侧隐之心。当年若他不是犹豫,朵哈跟伊莎贝拉便必定是死在他的手下。不过,最终他还是收了手。让安德烈王抢先了一步,他对我与加缪,一直都如同手足。没错,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成为了新王,他就算会铲除异己,也必定会放我与加缪一马。不过,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斯亚的眉目淡扬,眸眼里一丝丝暗光闪过:“他对人仁慈,就是给别人一个翻身的机会。我与加缪无意争权夺利,甚至是我们家族的利益我们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我们家族里那些人的xing命,他们为我们场命多年,一直都不离不弃,我们必定不会就此看着他们出事而不管。陛下,这就是我为何会与加缪一起扶持你登基的原因了!”
撒克逊浓眉一挑,薄唇里,沁出丝丝冷绝的弧度:“你们很清楚,如果我权位巩固了,必定是会对你们下手的。所以,你们一直都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把彼此绑在一起。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像费尔洛那样留一条后路给你们,我会赶尽杀绝,让安德烈家族永绝后患?”
“非也。”斯亚摇了摇头,声音淡而无味:“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对瓦罗伦或者阿尔伯特家族赶尽杀绝,你只会赶一而留一。”
“喔?”
“陛下是英明之人,明知道这百余年来,阿尔伯特与与瓦罗伦一直都在相争着成为查菲星球上皇族以外最高高在上的贵族。兴许我们的祖辈上有许多明争暗斗,但这些,从来都不存在于我与加缪之间。”斯亚双手剪在后背,声音温雅淡薄,一如平日模样,完全没有区别:“而到了上一辈子,因为安德烈王与摩西道森一直都有着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安德烈王一直都在努力辅助着摩西道森跨越了阿尔伯特与瓦罗伦,接管了大元帅之职。本来该由阿尔伯特与瓦罗伦两方斗争来平衡的拉摩皇城贵族势力,已经开始偏颇了。”
撒克逊眸色一深,薄唇抿出一丝淡薄的弧度,道:“没想到,你们还能看到这一点。”
“陛下不也看到了吗?”
“没错。”撒克逊的眼底一片沉暗,他双手剪在后背,声音冷淡:“父王为了提防我与费尔洛夺取皇权,一直都依仗于摩西道森来维持着自己的势力。可惜,南雅莎道森决定与我订亲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决断。他们狗急跳墙,想要及时把我与费尔洛之中的一个除掉。好让我们能够安分守己一点,不再去斗个你死我活,顺带着牵连到他的地位。他知道,我们一旦动手,就不仅仅只是想要对付彼此,而是冲着皇位去的。所以,他才会想要我们兄弟互相残杀。他甚至,还因此囚禁了王后。只可惜,因为他这一举措,本来便与王后着二心的马修萨克斯便投向于我了。曼妮丝与王后已经不成气候,可马修萨克斯的势力和旦归于我的羽翼之下,我与拥有你跟加缪的费尔洛便能够决一高下了。更何况,我手中还握了另一张王牌。”
斯亚淡淡一笑,眸色深暗未明:“陛下把南绝嚣拉拢到你身边去,确实是你赢这一仗里的一颗重要棋子。不过,你最意想不到的是,会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我与加缪的支持吧?否则,你的登基之位,岂会如此顺利?”
撒克逊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盯着斯亚,保持了沉默。
“我与加缪根本不在乎你跟费尔洛殿下谁能够成为新王,我们只是不希望让安德烈王继续残害我们身边的人。他已经向朵哈和伊莎贝拉下手,我跟加缪必须要确保容千代与南七夜没事。”斯亚长吁了口气,声音淡而无味:“而且,费尔洛王子若成王,阿尔伯特与瓦罗伦家族必然会四分五裂。如果陛下成王,那事情便完全不一样了。”
“嗯?”撒克逊眉目深远,幽幽地盯着他。
“我们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斯亚嘴角淡淡一扬,那弧度,似讥还嘲。
撒克逊的眸色一暗,垂在腿边的手指,轻轻屈起。额头,似乎有青筋暴跌而出,但最终,他也只是冷漠一笑,道:“你得在理!”
斯亚目光顺着甬道冷淡地瞥去一眼,道:“陛下请吧,我会阿尔伯特出来的。”
“瓦罗伦。”撒克逊的视线,沿着斯亚的脸颊淡淡一瞥,道:“对于你跟阿尔伯特这份人情,我是欠下了。不过,这并不能够阻止我铲除你们的决心。你是个聪明人,若真的以为塞西利娅嫁给我便能够阻止那些悲剧事情发生,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撒克逊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达不成。就现在现在我要的名利权势,到手了。我要的人财物力,也全部都到手了!终究有一天,我想要除掉谁,谁便无法在这个国度存活!”
斯亚并未曾被他冷漠的声音吓住,反而是淡淡一笑,目光勇敢地与他交碰,声音悠然自得:“陛下,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撒克逊冷嗤一笑,甩下衣袖,便转身往着甬道出口迈步而出。
斯亚头颅轻垂,长睫毛一敛,把眼底那沉暗的冷光,笼罩住。
都两强相锋,必有一伤。只是倘若连锋都交不起来,那么又岂会有人伤亡?
撒克逊,你的想法,或者在多年以后直到我与加缪亡故,才有可能会成为现实。但目前,或者在未来的许多年内,只要我与加缪之中,甚至可能只有一人存活在这世上,你也休想成事。
你的人生,已经很完美,唯独这一点,会成为你永远都无法达成了缺憾。
缺憾,也是一种美,你便且珍惜着吧!
他眸色浮动,薄唇轻轻一勾,淡笑出声。
夜明珠的亮光闪烁,那道高挑的身子,已经迈步而出。
看着男人的俊脸出现,斯亚轻吐了口气,淡淡道:“我已经让他先走了。”
“你胆子倒大。”加缪脸上没什么神色表情,只是幽幽瞟他一眼:“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嗯。”斯亚掌心横斜着插入口袋,声音淡淡:“加缪,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你有什么疑问?”加缪把夜明珠收起,与他一并退出了甬道,把它归于原位。
“费尔洛殿下只怕一生,都不会再原谅我们。”
“斯亚,我知你重情重义,只是,人生有得,便有失。”加缪掌心沿着外套口袋一探,声音淡而无味,那幽暗的眼睛,有些悠远,看不清情绪,却能够感觉到复杂:“而且,失去的通常都比得到的多。”
斯亚淡笑,点了点头,大掌伸到了他面前。
加缪目光淡淡瞥向他,随后薄唇一抿,举了手臂,与他击了一掌。
“下面如何?”斯亚眼角余光往着那缓缓合起来的大门瞟一声,声音有些惆怅:“跟撒克逊提出一年来一次,好吗?”
“怎么,往后不想陪我来了?”加缪嘴角一挑,那双精睿的眼睛,在光影的折射下,耀出琥珀色的光芒。
“放心吧,往后的第一年,我都会陪你来的。”斯亚拍了拍他的肩膀,眉眼里,透露出一丝自嘲的光芒:“只是若是有朝一日你我真的葬身于此,那就真的很亏。”
“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好像比我还笃定他不会对我们下手。”
“我们的人生里有那么多的缺憾,就只有这一个,是撒克逊的缺憾。我想,他会很乐意一直留着,直到看着我们白发苍苍死亡的那天为止!”
斯亚便笑,眼里一片熠熠生辉。
“回去搞定你的女人再吧,听她最近有点小脾气。”加缪脚步迈出房间前,对着斯亚挥了一下手:“我的那位,我想我也该花些气力去追寻了。”
“加缪。”斯亚站在原处,目光与他交碰,声音冷静却有力:“我们的命运,是牵连在一起的。往后,无论生死,你我注定,绑在一起,永远,都是!”加缪眸子轻轻眯起,视线在他脸上打了个转,没有话,却挥了一下手臂,随即转身离开。
斯亚随后也出了门,往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怎么了?”走到大殿前方,看着那道修长的剪影急步而来,撒克逊的浓眉一斜,淡淡开口。
“南绝嚣来把南七夜带走了。”比利扎卡西眸子里一片清幽的暗光浮出,淡声道:“不过他的人并没有撤离。”
“那你慌什么?”
“陛下,我们应该借此机会铲除南绝嚣,否则他对我们来,会是一个威胁。”
撒克逊却是摇了摇头,眼底一片暗光充盈而出:“不急。”
比利不解地看着他。
“知道吗?扎卡西。”撒克逊双手往着后方搭去,声音清凉淡薄:“我们现在在豪赌,如果赢了,这一生你我都是人上人,如果输了,我们就会一起下地狱!”
比利眉头一皱,失声道:“陛下的意思是,你现在还没办法能够稳王位?”
“没错,父王的兵马已经被我们收入麾下,但你想一下,整个拉摩皇城里,阿尔伯特跟瓦罗伦二人占据了多少的兵力?更何况,塞西利娅就算心里有我,也未必就会出卖她的家族。再,博顿那边一直都与瓦罗伦走得近,我只有你,就算如今道森家族的人已经倾向于我们,我们跟阿尔伯特与瓦罗伦相比,也是没有胜算的。更何况我们并不能够确定,南绝嚣的人,会不会临门反过来一脚,把我们往着地狱里踹。”
一直都没有办法掌控兵权,是他心头无法落下的大石。加缪与斯亚历来都掌控着查菲星球上超过七成的兵力,更何况,他们是否与德兰城、纽化古城以及利亚泊城的人有勾当,谁也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哈拉坎漠里沙漠边关的土地是加缪去收复的,他若一声令下,驻守边关的兵力,岂不是为他所用?再且,加缪是那么深沉的一个人,除了他们表现上能够看到的那些兵马,传闻中阿尔伯特在西域城中神秘部族里的铁骑还不曾面世。听那支铁骑,一直都大隐隐于市,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来历。但只要出示阿尔伯特家族的印鉴,他们就会从四面八方涌来。到时候,别是拉摩皇城不保,便是整个天下,加缪要收入囊中,又有何难?加缪不去做的事情,不代表他做不到!
饶是平日镇定如比利扎卡西,听闻撒克逊这般谨慎的言语,心里也忍不住一惊。他连忙点了点头,道:“陛下,我明白了,我会让下面的人按兵不动。只要是敌不动,我们就不动。倘若他们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也能够立即收到消息,进行紧急处理!”
“扎卡西,拉摩皇城就交给你了。”撒克逊掌心往着比利的肩膀轻轻一拍,淡淡一笑,转身便往着殿内走了进去。
比利才转过身,便见加缪的脚步踩了过来。他薄唇一挑,淡而无味道:“阿尔伯特上将不该在最重要的时候丢下自己的女人自己离开。”
加缪的眸色一沉,视线淡淡地瞥向他:“嗯?”
“南城主约你在卡洛卡大殿见面。”比利双手往着前胸一抱,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真的很想知道,阿尔伯特上将是否能够有逆天的能耐。你似乎,令陛下都对你敬畏几分了。”
“陛下一直都是个识时务者,他能够得到这天下,并非偶然,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计划而来的。”加缪眉目清淡,不冷不热道:“至于扎卡西上将,我想往后定会是陛下最有能耐的左右手。不过在那之前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下锋芒,否则,不定哪天身首异处,还抱着别人的大腿感激不尽呢!”
听着他那不算是威胁,却状似告诫的言语,比利的脸色一沉,眼底浮出一丝清冷的暗光,道:“多谢阿尔伯特上将提点了,但你在离间我与陛下的情谊,做梦去吧!”
“我听闻,扎卡西上将一直对道森家的小姐有兴趣,却不知道道森小姐,是否也对你有同样的想法。”加缪浅薄一笑,不待比利反应过来,便已经转身迈下降台阶,往着早已经候在那端的杜邦布鲁克走了过去。
杜邦看到他,迅速迎了上来。但见他眸色一沉,连忙便顿住了步伐,耐着xing子等着加缪走到他面前,方才转身与他一并往前行。他想话,但加缪却是冷淡地开口:“先到飞机上再。”
杜邦转过脸看了一眼后方站着目送他们离去的比利,心里立即便有了想法。于是,努力地隐忍着没有话。
直到二人都上了飞机,杜邦才焦急地道:“上将,南希小姐的确是被南绝嚣带走了。按照以往他对卡洛儿希尔小姐的伤害,他极可能会对南希小姐不利。如果——”
“没有如果!”与方才在地面时候的表情相比,此刻加缪的神色沉冷,漠然道:“无论用任何方法,都不能够容许她出事!还有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
“是!”杜邦立即点头。
上将要保住南希小姐,但他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那么花费心力去护着她。只要他一日还是查菲星球里高高在上的特级上将,便永远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弱点展现在大众面前,那样,无疑就是为自己徒添了一条软肋。这也是,为何他一定要让南希小姐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因为,就算没有得到他的帮助,她也必须要有能力来保护自己才是!
听着房门“吱呀”一声响动,男人原本轻阖着的眸子缓慢地张开。他的视线,顺着那有光芒折射进来的地方看了过去,但见那道高挑的身子阔步而来,嘴角一挑,便冷嗤地笑了笑,把俊脸往着沙发的另一端别开。
“王弟,在这里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王位,是什么感觉?”脚步沿着费尔洛大步走去,撒克逊的嘴角淡淡地上扬,他的眉眼里,沁出一丝淡淡然的亮光,轻声开口:“我总认为,你是这星球上唯一能够与我争锋的人,不过我始终都没有怀疑过,自己会战胜你坐在那个位置上。”
“恭喜你,你成功了!”费尔洛的声音平和,语调轻淡,似乎并没有受到他言语的影响。
撒克逊的脚步,往着那王位一步一步地迈过去。他的眼里,浮出一丝璀璨的亮光。在几乎要走过王位之时,他突然又转过身,看了一眼费尔洛,道:“王弟,你是否也想要坐到那里去感觉一下,身上高位,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费尔洛冷嗤一笑,轻哼着开口:“我没兴趣。”
“没兴趣?”撒克逊薄唇一抿,笑意清浅冷淡:“没有人,会对那个位置没兴趣的。你跟我斗了那么多年,不过也就是为了能够坐在那上面而已。王弟,你是不是,没有办法承认自己的失败?”
费尔洛闻言,额头一角有青筋暴跌。感受到撒克逊的眸光直射而来,他咬牙,把俊脸移开,冷哼一声:“撒克逊,你得意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加缪跟斯亚为了那两个女人出卖我,你以为今天坐在王位上的人会是你吗?你不过就是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
撒克逊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动怒,反倒是淡淡一笑,脚步缓慢地沿着他移动。
感觉到他高大的阴影笼罩过来,费尔洛的的眉头一皱,俊美的脸,抽搐了一下。
撒克逊很快便半蹲到他面前,指尖顺着他那张漂亮的脸颊轻轻抚过,道:“王弟,你错了。就算今天没有加缪与斯亚对你的背叛,这个王位,迟早也会是我的。只是如果他们要与我斗,可能会有些人不能够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
听着他的言语,费尔洛的眉头一皱,眼里瞬时便迸射出清寒的冷光。
“加缪跟斯亚都掩饰得很好,他们看起来似乎只是懂得往上爬,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弱点。”撒克逊屁股往着地面一坐,目光熠熠地盯着费尔洛,道:“诚如我这样的人,都会有顾虑,更何况是他们呢?”
“你有什么顾忌?”费尔洛冷哼一声:“你是一个能够杀父轼亲的冷血动物,像你这种人,就算爬到了高处又如何,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真不敢相信,你身上流着父亲的血,是由他养大,你却可以夺他王位!撒克逊,有朝一日,你一定也会得到同样的下场。到时候,你可能会比现在的我惨上百万倍!”
对费尔洛于他的诅咒,撒克逊倒没有动怒,只是淡一笑,道:“不,你错了!”
费尔洛的眉头紧皱,看着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惊疑之色。不过,他很快便把自己的情绪都隐了下去,冷着一双冰眸沉沉地盯着他,似乎没有再与他话的打算了。
撒克逊骤然轻轻一揪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二人相视而坐,他掌心往着费尔洛的脑袋拍了一下,声音温雅轻淡,却如同是地狱而来的恶魔那般,带着冷然气势:“父王是个真xing情的人,他千算万算,只为了保证自己的千秋大业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硬是做了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他不希望落人一个话柄,所以他努力地让我们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是,我一不样。”
他到这里,淡淡地笑了笑,专注地看着费尔洛的眼睛里,沁出一丝清冷的寒光。
面对这样的他,费尔洛但觉脊背一阵寒凉。感觉到撒克逊似乎还想些什么,他咬牙,眸色阴森,尽量地想去忽略对方带给他那种惧怕感。只是,无论他如何去努力,它似乎还是存在,而且越来越剧烈,令他身心都快要无法负荷!
“你到底想什么?”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他着实是受不了这样的诡异气氛:“撒克逊,你别再玩花样了,我是不会怕你的。成都为王败者寇,我如今已经是你的阶下囚,你要杀要剐,请随便吧!”
他什么都没有了,但骨气,却还是有的!
“到现在,你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我,那么执着,何苦呢?”撒克逊双手环上前胸,若有所思地看着费尔洛:“对我这样的话,你心里应该也是有些想法才对吧?费尔洛,我的好王弟”
眼见他俊朗的脸倏地靠近,费尔洛眼皮一跳,腰身往着后方便移去。
撒克逊的有大手却倏地伸过来一握他的后颈,声音轻淡有力:“知道吗?父王做得最错的事情,是他让我们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如果王子只有一个,那么他直到死去那天,都不会有夺他的位置。他老的时候,可以安享晚年,让自己的独生儿子接管他的王位。而他,太过愚蠢,居然生下了我们两个。所以,我们之间有斗争,必然也是会让他受到牵连的。他不想偏心,但他必须偏心一个。他本来是看好你的,只可惜你自己不争气,不够狠辣。我告诉你吧,若是当初你下痛手把加缪与斯亚的女人朵哈格利和伊莎贝拉希尔都杀了,或许今天能够登上王位的人变是你了!”
“不可能!”费尔洛摇了摇头,道:“你唬我吗?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们的女人,他们当时就可能会把我杀了,怎么可能还会把我扶上王位呢?撒克逊,你到了现在,还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吗?我告诉你,除了当初有心拖延着他们不让他们去救人以外,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因此,我不会中你的计,让你利用。”
“你错了,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撒克逊笑了笑,淡而无味道:“你不过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
费尔洛的脸色一变,掌心紧握成拳,几乎便要举起来往着撒克逊的脸颊砸过来。
只可惜,他现在并没有那种力量。
撒克逊的大手,却是骤然一扳他的颈窝,薄唇附到他的耳边,低低地笑道:“当我坐上这个王位以后,我只会把它交给我唯一的传人。我不是父王,不会笨到让我的第二个儿子出生。”
“你或者,永远都没办法生儿子了!”
“喔?”撒克逊笑了笑,指尖突然用力一扣他的颚骨,道:“你知道些什么?”
“你只是诅咒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生!”
“你错了。”撒克逊轻嗤一笑,淡而无味道:“或者,我真的会听众瓦罗伦的话,把她的妹妹娶进宫来当王位。”
费尔洛的脸色一变,咬牙道:“你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我不能娶?你不是已经知道,她跟我有一腿了吗?斯亚那么坚持要我娶她,我想她肚子里,估计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吧!”撒克逊淡薄地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难堪,但是就算我真的把她娶了进来,我也不会再碰她一下的。她既然已经有了我的王子,那么往后我也不需要再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了。”
他顿了一下,指尖往着王位的位置点了点,道:“我的好王弟,那个王位,是我的,也是你的。走,咱们一起过去吧!”
他言语至此,骤然便站了起身,掌心攥住了费尔洛的肩膀把他拉起,往着那端便迈步而行。
费尔洛却是用力想要抗拒,他一张俊脸浮出淡淡的暗红色彩,咬牙道:“撒克逊,你这个疯子。我是不可能跟你分享同一种东西的。无论是女人,还是王位!你要就全部都拿走,我不稀罕。”
“你来稀罕,但我稀罕,而你,也抗拒不了!”撒克逊手臂用力一压他的腰身,半拖带抱,把他往着那端扯了过去。
要是平日,费尔洛没有被下药,断然不会让他那么容易便得逞。可如今,他哪里是撒克逊的对手,明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他却无法避离撒克逊的控制。直到他们两人与王位已经近在咫尺,那人的手臂突然往着他的腰际用力一推,让他率先倒在王位上。
后背因为撞上了王位的椅背而隐隐生疼,费尔洛一咬牙,深褐的眸子,一丝冷光浮动。
撒克逊高大的身子,慢慢地靠近。他的视线,在偌大的龙椅上巡视了一翻,最后定格在费尔洛的脸面上,笑得淡而无味:“王弟,看到没有,就算你再怎么不想,你都没有办法逃离。你我注定,绑在一起!”
看着他高大的身子倾了下来,费尔洛翻身便想要往着一旁逃离开去。
只可惜,撒克逊轻而易举就拉住了他的身子。他高大的身躯,快速覆下,压到了他身上。
四片唇,自然贴合。
日光从大殿门外的缝隙穿射而入,打在那对相互交叠的身影上,成就了一幅绚烂而旖旎画卷。
隐约中,戾气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