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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命运之线’到底是什么?”
我低声叹息,盯着虚浮于身前的天机镜,不禁思索起螭吻盗取“命运之线”的缘由。醉露书院
据我所听的那些传说,螭吻似乎是个从不离开自己宫殿的女妖,并不是她不想,而是受到某种束缚无法离开,猜想她应该是为了弥补不能离开宫殿见识外面世界的遗憾,才用自己的骨头和许多珍贵的材料炼制出天机镜,所以天机镜的最初具备的功能是“无处不可见,无处不可至”随后螭吻又挥她的奇思妙想,让天机镜有观测命运的作用。
可惜,螭吻的能力再强,也没达到可以“洞悉天命、更改历史”的程度,天机镜也不可能“预测未来,穿越时空”若要使天机镜变成真正意义上可以窥探天机的天机镜,则需要为它融入神族密宝的“命运之线”
到这里,疑问就来了,螭吻也不傻,至少以她在海界的人气与妖品来看,她应该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妖,自然不会不晓得“命运之线”对神族而言有多宝贝,她也应该对自己的实力有一定程度的认识,不会傻到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便可以与整个神族为敌吧?
她到底为什么要不惜冒险离开自己的宫殿,特地跑到云烟之巅去盗取“命运之线”?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拿到了“命运之线”还不尽快返回海界安全的宫殿,而是在外游荡一年,将“命运之线”与天机镜融合,最终被神族逮个正着。醉露书院
总觉得,螭吻离开宫殿和海界的目的,好象并不是为了“命运之线”那她又是为什么如此冒险呢?
莫非是雅
我转过头去看站在站在身边的男人,是为了他吗?
从天机镜出现之后,雅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听见我的呢喃之后,他脸色微变地走向天机镜,手指抚过色泽神秘的穗丝。又转过头来看我,表情阴郁。
“怎么了,雅?”
雅张了张嘴,好象想对我说什么,但只是抖了抖嘴唇,终是没有出声音,他匆忙转过头去,不让我看见他目光中越沉痛的悲伤。
雅,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忧郁。你眼中的哀愁是为了谁?
在我想询问之前,他用手在天机镜上一拂,镜框霎时化为紫光四散开去。直胀大到半径三米地大圆圈才收敛光芒,此时只剩下光滑的蓝色镜面浮立在半空中。醉露书院神秘的幽蓝色泽如同连接到虚无。
我惊诧于雅竟然可以使用天机镜,虽然螭吻没有象封印之笔一样将天机镜地属性设定为专用物品,但由于天机镜也是抽取她的骨头所制。除了能够感应她的妖力展现神通。传说中就算是神仙要运用天机镜也是困难重重。不是要这个帮手,就是要诸多仙丹补充灵力。
转念一想。既然冰轮都能够接受雅的靠近,也许又是螭吻在天机镜里为雅留下了什么福利吧,她对雅的感情是那么深沉,即便尚未完全觉醒,在见到雅时她传递到我脑海中的感情已经激烈得几乎使我忍不住想逃避。
展开后的天机镜流动着美丽又奇异的蓝色,隐隐有紫色的光华在镜子四周涌动,仿佛火焰一般跳跃着。
好奇心顿时让我忽略了雅地异状,我尝试地伸出手,在即将贴到镜面的时候,手竟然滑进了镜子里,这时我才现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天机镜看起来总有怪异的感觉了——它地镜面没有影子!
幽深时还好说,可我分明记得刚才它清澈宛若水晶,我和雅就站在它前面,镜中居然没有倒影,镜面忽闪而过的流光也不是在反射太阳地光芒,更象是从镜子的虚无中逸出的光彩,好似在探视无上地天机,镜里盛装着天地地命运一般。
“美”我受到诱惑般地靠了上去“好美”
忽然,雅用力地拍拍我地肩膀将我唤醒,我这才现差一点点自己就要踏入镜中,不禁一阵后怕。
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进入天机镜是非常危险地,里面有无数空间交错的通道,那妖异瑰丽的色泽给人以迷惑,好似在引诱着猎物踏入无底的陷阱,无法看清的彼端神秘又危险,也许它所连接的是死亡的世界。
上一次是螭吻的引导,我才能安然被送到云烟之巅,贸然闯入的话,若螭吻没有觉醒,我很可能会徘徊在时空的夹缝里,也许是被传送到太古以前,也许是被传送到千万年之后,还可能被传送到种种危险的地方,没准小命就那样交代了,光想象就让人冷汗淋漓
雅伸手往镜子中一指,镜子的蓝如潮水般向两边退去,我吓得倒退一步,只见混沌的幽蓝退尽之后,明亮的镜面里从朦胧到清晰地呈现出一处山景。
“咦,这不是我遇袭的地方吗?”
雅微微一笑,当镜面与山路重叠的时候,他从背后稍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推到镜子里。
“啊!”我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倾去,身体毫无阻碍地穿过镜子,踉跄站定,回头时天机镜再次分裂为沧海流云双镯,重新套回我的手上。
周围的山景正是之前镜中的景色,我又回到了十天前遇袭的地方!
只是附近很安静,只有虫鸟的叫声,一些不自然断开的树枝还保留着十天前战斗的痕迹,尸体已经被掩埋,血迹什么的也许是被土壤吸收,或是有一场雨将它冲刷去了,可想天机镜只是让我从云烟之巅重新穿了回来,并没有改变时间。
我四处张望,已不见雅的身影。
“雅!”
我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回应的却不是我想见的人,几道黑影闻声从远处飞奔而来,他们的脚点落在树木的枝叶上,竟无声息。
“吾主!”
黑影一闪,几名暗部跪于我面前,我只认出其中一位。
“妖月?”
“是,吾主。”
一名女性黑衣暗部抬起头来,取下面具,正是扮演了我一个多月“表姐”的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