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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地精灵?”塔灵少女看着罗维的样子忽然惊呼起来:“不可能的,大陆上已经万年没有大地精灵出现了。”罗维并不理会塔灵少女的惊呼,他的注意力早就被塔中传来的信息吸引了过去,这座巫师塔建立的时间并不长,并不是那“巨人遗迹”那般存在了数十乃至上百万年的存在。
这座巫师塔的存在时间为一万三千年,正是黄昏战争时期大地精灵以及其族人起居生活的地方,同时自信息中显示,这里,还是人类的起源之地。罗维的到来,并未引起除这个拥有塔楼视野的塔灵之外,任何其他生物的注意。
塔灵在通信?掌握了巫师塔的权限之后,罗维对这巫师塔几乎完全掌控,自然能够轻易的捕捉到,事实上,他早已经猜到,这个少女的身份。猫耳、暗金瞳眸,这个标志不就是奇诺给的那徽章上显示?她是罗桑王国哪一代公主?却不知道因何成为这巫师塔的塔灵。
“苏美尔?”与苏美尔的接触,比罗维预料中要早的多,这少女的通信对象是南方另一座巫师塔。“罗维殿下,自从得知殿下的存在,就知道有这一天,却不想来的这么快?娜娜露是个可怜的孩子,有些任性,不对的地方,还请殿下原谅。”
“我倒是觉得她很可爱。”罗维看着娜娜露,猫耳少女,还不可爱么?此时她在一旁眼睛直瞪瞪盯着罗维,一脸的“你说谎”的表情,颇为可爱,罗维顺手摸了过去,就好像***家里的小猫一样,罗维的动作并不快,伊芙也没有躲避,罗维的手落在她的头上,顺着她柔顺的头发滑落了下去。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极为受用,很快,她好像见了鬼一样,远远的逃了开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能触碰到我?”
“苏美尔殿下有话不妨直说,实力到达我们这个层次,这世间值得我们注意的,唯有突破白银,踏足黄金,追逐那无限的永恒,至于其他,一切都是点缀与风景,可有也可无,所以很多事情,我们都可以更直接的交流,而无需遮掩。”
“有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很多,我只想问问,殿下到底想做什么?”南方的巫师塔传来苏美尔疑惑的问询。“我自然是为了突破白银,甚至走向更高,我辈中人,除了永恒再无他路,一切的行为,都是在这个前提下。”
对面的一端,苏美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久久没有回话。“苏美尔殿下在疑惑我组建势力么?”苏美尔这才说道:“不错,殿下既然一心追求永恒,何必在乎这些外物?个人认为也有所体验,这些对我们所追求的阻碍极大。”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外物既是我们的阻碍,为何就不能成为助力呢?我想奇诺还有法雷尔殿下应该与殿下有过通信,应该知道我们天主隐修会的宗旨。”罗维继续说道:“达到殿下这个层次,想必已经能够触摸到规则层次。”
“日升日落,水往低流,这就是规则,顺应规则,便可得规则助力。我之所行,不过四个字,便是顺天而为,顺应这方世间发展的洪流,自然可得天主之助力,无往不利,而若是逆流而上,那便是步步艰难,稍有不慎,还有倾覆的危险。”
“罗维殿下真的是在顺天而为么?我同样踏足白银,为何没有感受过天主想要我去做些什么,我当初踏足白银的感应中,天主似乎没有人格,只是一个恒古的存在,他不会要求我们去做任何事情?”
“苏美尔殿下不相信,我也无需多说太多,因为和你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我只知道,我坚定的行在通往黄金的路上。其实,殿下也找到了这条路,这点,从殿下的基础骑士战技上就可得知,其他几位试图踏足黄金者也有尝试,只是,依照殿下这样走下去,恐怕最终结果也是如他们一般,突破白银,踏足黄金,绝无可能。”
“为什么?”苏美尔问道。“为什么?打个比方,你科尔图嘉王国之中,不是王室,也非贵族,也向国民征收税务会怎样?偷偷摸摸尚且可以,但是想要转正,公然而行,殿下?他们还能存在吗?金币很好用,这点大家都清楚,但是有命得却无命花,这无疑是很悲哀的事情,苏美尔殿下,你现在似乎就收了不少不该收的税,我想,这股力量对你有所助力,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影响你了吧?”
信仰之力可不是那么容易收的,有吸收的能力,却没有转化的能力,那结果注定是悲剧,苏美尔大搞吟游诗人传唱,收纳那些似是而非的泛信仰,自是不少,罗维自然引申推演,得出了这个结论。苏美尔沉默不语,罗维所说的确实是事实,就是昨天,他的核心还发生过动摇。
“现在这现象还不严重,日后呢?”罗维大说神仙话,而后再行恐吓,好似自己无所不知,其实一切不过猜测,抓着一个已知点,推出似是而非的未知,让听者生出这人什么都知道,而后思想自然向说话之人靠拢,对说话之人越发相信,最后,再行恐吓,将小危险无限放大“你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这样,听者还不乖乖入我彀中?
“这办法,殿下有办法解决吗?”苏美尔那边终于回话。罗维却话题一转,似乎岔到其他事情:“殿下可知各地领主如何获取冒险者用生命换取的大量财富?”苏美尔道:“这一点,我却是不知道。”似苏美尔这等大人物,如何知道小领主种种阴暗的手段?
“我行走北地,见过无数贵族领主各有手段,毕竟,冒险者的收入,不是平民能比的。这些领主方法不同,有光明正大,也由阴险卑鄙,光明正大者,便是开赌场,开酒馆,开妓馆,公然获取。”
“阴险卑鄙者,在除了以上行为,还可自冒险者中扶持一个恶棍,也不用说扶持,只是纵容就可,恶棍按时收取所谓的保护费,冒险者若是不缴纳,他们就是明抢了,而恶棍犯了众怒,又怕冒险者纠集朋友想要找上门来,想办法自然会想到领主身上,冒险者武力再高,也高不过领主,恶棍不需要联系领主,直接找领主手下的一个小队长,分出一点所得便是。”
罗维继续说道:“这世间人人争利,那小队长只得一点小头,一开始还没什么,只是时间久了,小队长顶的压力也会增大,毕竟,他的行为不利领主统治,上有领主,下有冒险者的仇视,天知道那些冒险者中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压力大了,小队长的要求也高了,最后,小队长索性想办法将恶棍灭了,将恶棍积年所得收归己有。”
“当小队长动手之后,领主也可以动手了,光明正大的将谋财害命、与恶棍狼狈为奸欺压冒险者的小队长击杀,杀了小队长,既可平息冒险者的愤怒,又可以获得名誉,而小队长获得的一切,自然归于领主所有。”说到这里,罗维停顿一下:“苏美尔殿下能够踏足白银,自然不是笨人,想必能够自其中明白些什么?”
“你是说,我就类似那个恶棍。”苏美尔沉默了。“苏美尔殿下是不是那恶棍,现在还未定论,因为我,不是小兵,更不是领主,我是具有分封权利的国王,天主的代言人,苏美尔殿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