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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波羊》,倒说不上是名动长安城,但至少也让一条,想打柳一条主意的人,知道了柳一条的志向。
我志在田园,无事莫相扰。
“看到了吧,”李世民拿着手中已经糊裱好的字画,向长孙皇后及李承乾说道:“朕就说,这小子是个小猾头,他写的这个什么《山波羊》,真的只是为了在席间助兴么?怕是想要拿给朕看的目的要多一些。”
李世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字画,没好气地说道:“他这是在向朕说,他在这长安城呆腻了,他想回家了,变着法让朕放行呢。”
“呵呵,皇上,这样跟您原先的打算不是正好相符吗?柳先生是商贾之身,不能为官,不能封爵,不若便趁此打他回家种地去算了,既了了柳先生的心愿,也算是还了他一份儿人情。”长孙皇后轻笑着劝说道。
看到柳一条的《山波羊》,长孙皇后自然也就知道了柳一条心思。对于这个救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恩公,她自是不想为难。
“是啊,父皇。”李承乾架着宫外刚送来的拐杖,站出来替柳一条说道:“柳先生志向高洁,既然他想隐身于田园之间,还请父皇能够成全于他。”李承乾轻施了一礼,道:“而且柳先生回的是三原,距长安又不是很远,日后若是再有需要,也好再召他前来。”
志向高洁?李世民轻撇了撇嘴。不禁又想起那天柳一条向他哭穷时地样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志向高洁之士?
不过,柳一条想回家倒是真的。
李世民来回度了两步,道:“这件事再等上两天,待皇后及乾儿的病患都无碍了再说吧。”
说完,李世民向长孙皇后母子俩说了一句,便拿着手中的字画。回到书房临摹去了。
“爷爷,那可是柳先生的真迹,是曦儿好不容易才从公孙将军那里讨来的,你怎么能轻易送人呢?”苏晨曦抱着苏炳仁的胳膊,撅着小嘴,不停地报怨着。
“呵呵,你这小丫头,”苏炳仁慈爱地拍了拍苏晨曦地脑袋,笑道:“柳小哥的真迹固然可贵,但是若是凭此能换回柳小哥的自由。满足了柳小哥的心愿,那也是值了。”
“另外,爷爷知道你酷爱柳小哥的书法,又怎么会让我的宝贝孙女儿失望,诺,”苏炳仁从怀里掏出一份薄贴,递于苏晨曦道:“这是爷爷今天托公孙将军特为你讨来的。绝对是柳小哥亲笔所书。书写的也正是那《山波羊》。”
“真的?!”苏晨曦松开苏炳仁的胳膊,兴奋地接过薄贴,那些熟悉地诗词与字句再一次地跃入她地眼睑。
“谢谢爷爷!”小丫头冲苏炳仁行了一礼,之后便巴巴地跑着去了书房。
“诶?!这丫头!”老苏看小孙女儿兴奋地样子,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感叹书法的魅力之无穷,也随后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看到苏晨曦正在桌案前砚墨。便抬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言道:“丫头。昨夜在席间,爷爷见你与那柳小哥相谈甚欢。想来对柳小哥的为人,你也定是有所了解了,跟爷爷说说,你对这个柳小哥,怎么看?”
“爷爷,从这诗里你还看不出来么?”苏晨曦提笔墨,抬着头,眼中有几分迷离之色,轻轻地吟道:“一块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平静,淡然,惬意,自得,颇有晋时五柳先生之风范,柳先生乃是一真正的大隐之士,长安这等繁华之地,不适合他,也留不住他。他迟早都会离开。”
“是啊,”苏炳仁捋胡轻叹:“这种大才之士,却被商贾累身,得不到朝庭的重用,真是可惜了。老夫还真不忍心就这么让他走了。”
“那爷爷为何还要将那幅书画献之于皇上?这样岂不是会让柳先生走得更快?”苏晨曦疑惑地看了老苏一眼,不解地问道。
“受人所托,还一份欠了数十年的恩情,且老夫也知这强扭地瓜不甜,柳小哥既然志不在此,多留也是无用。所以老夫便推波助澜地小帮了他一把。想来再过不久,他便能如愿以偿,回归故里了。”苏炳仁说道。
“哦,”苏晨曦点了点头,虽有些不明白
懂事地没深问下去。她轻把笔放下,拿来起刚写好:苏炳仁道:“爷爷你看,曦儿写得如何?”
“嗯,”苏炳仁接过看了两眼,点着头道:“形似有七分,神似有三分,呵呵,曦儿不愧是我老苏家的才女,这才短短几日,你的柳氏书法竟有了如此成就,真是难得!”
“形似而神不似,曦儿比起柳先生,还差得远那。”说着,苏晨曦又提起笔,再次临摹起柳一条的书法来。
公孙府,柳一条与公孙贺兰坐在后院的凉亭中。
柳一条把孙思邈前些日子给他的‘长青歌诀’拿与公孙贺兰,请他代为参详。公孙贺兰的武功虽然不如柳一条,但人好歹也是练过家传内气的人,关于练气,他知道地自是比柳一条要多一些。
“大哥,”公孙贺兰把卷轴前后看了一遍,对柳一条说道:“这确是一本运气地法门,虽然简单了一些,但功用却是不小,嗯,应是有调气凝神,固化本体真元之功。常练之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不过,它练起来怕是会很缓慢。尤其似大哥这种没有练过内气之人,练起来进境怕是会更慢。而且现在练起对大哥地武艺怕是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哦,”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看来那孙老道并没有骗他。常练之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这便是孙思邈地养生之道么?
想想历史上关于孙思邈年龄的传说,柳一条的两眼开始放光,孙老道能活到一百六十多岁,靠的就是这‘长青歌诀’么?
“大哥,其实就以大哥的身手,这内气练不练都不打紧,所谓的内气,说起来挺玄乎,其实也就是一个特殊的呼吸法门而已。”公孙贺兰说道:“就以小弟来说吧,虽然从小都有修习家传的内气之术,十几年下来,倒也练出了一些成就,但是一与大哥对打,那些内气一点忙都帮不上,根本就阻不住大哥强劲的拳劲。练了还不如不练。”
“嗯。”对公孙贺兰的话,柳一条深以为然,以前接触得不多,所以不了解,原来这所谓的内功,只是一种调节自身机理的法门而已,只会让身体变得更加强壮,并没有小说上写得那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不过,即使如此,柳一条还是想练上一练。
孙思邈八十几岁却还能健朗如昔的样子,对他的诱惑可是不小。
“柳少爷,外面有两位道长前来寻您,不知柳少爷见是不见?”公孙礼走进后院,弯身向柳一条禀道。
“孙道长来了?”柳一条的眉头挑了挑,这还真是想曹操,曹操他就到了。柳一条站起身,欠身对公孙贺兰说道:“贵客来寻,贺兰贤弟且在此稍待,为兄前去迎上一迎。”
之后,柳一条便跟着公孙礼来到了前门儿,见到孙思邈与长眉此刻正在将军府门前静立。
“孙道长,长眉道长,小子这里有礼了。”柳一条急走两步,拱手上前见礼,并热情地把孙思邈师徒给请到了后院儿里。
“来,孙道长,小子来为你们介绍,”柳一条指着还坐在亭内的公孙贺兰道:“这位是小子的兄弟,公孙贺兰。贺兰贤弟,这位便是为兄刚刚向你提起的孙道长。”
“孙道长有礼了。”公孙贺兰拱手见礼。
“嗯,公孙小哥有礼了。”孙思邈稽还礼,然后盯着公孙贺兰的脸旁深看了一会,骤然开口道:“公孙小哥,你有病!”
“呃?我有病?”公孙贺兰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道见他的第一面儿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真是诲气得很。
“孙道长请坐。”柳一条可知道孙思邈的根底,‘药王’的名头哪还会有假?他客气地把孙思邈让到亭内坐下,轻声地询问道:“孙道长,不知我这兄弟得了什么病症?”
“其实也不能说是病,确切一点应该说是伤。”孙思邈坐下身,看着公孙贺兰,问道:“敢问这位公孙小哥,近期内,内腑可是受过重创?”
听了这话,柳一条的心里不禁就是一提溜儿,难不成,公孙贺兰上次的内伤还留下了什么隐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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