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私情

青青草正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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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菱听后却微一愣,每日都会出院挑水到是一个能随时单独与外界联系不被人注意的工作,想到这里,子菱细打量了一番阿妘,心中伸起了一丝怀疑,记得当初她、阿姚和银钏是一个屋里住着。还真是邪门,不过二个月,银钏床下搜出药,阿姚衣服中找出药,这阿妘且不知还藏着甚物事。

    待将出院的人问了一遍之后,且只有阿奴说不出第二次出院是何原因,因加之神色不安目光闪躲,到让子菱越发怀疑。

    “既然你且说不出出院子干甚?那我这院里也留不得你。”

    子菱警告的口气,让阿奴终忍不住哭泣,“娘子,我是冤枉的,我并未偷镯子,要知我从昨日便没有进过娘子的房间。”说到这里阿奴眼睛一亮,指着阿妘道:“反倒是她,看着十分老实,却心怀鬼胎。我且多次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听墙根。而且她说是晚里打水,可我分明看她夜里出门时并未提水,一定是偷了镯子欲藏到院外。”

    “你...你血口喷人。”阿妘黑着脸瞪着阿奴。

    阿奴这会跳了起来道:“甚血口喷人,打水的井分明在后院,你为何要朝着东院走,手里根本没提水桶,而是拿着包裹。”

    “东院?”子菱眯起了眼睛,东院可是大爷一家住的大院子。

    阿妘白了脸,急忙道:“娘子,我并没有偷物事,去东院也是因...因...。”

    “因甚?”

    “因为大爷院里有位姐姐李真儿是与我家住在一处,明日她且得恩回家看望父母,所以我想请她帮带些物事给自己父母,而且这包物事里只装了些娘子赏我们的衣服和首饰,没有玉镯。”

    子菱道:“有没有?请人去问一下就行了。”对秋香使了个眼神,对方了然的点头,轻轻拉了拉润玉,二人便出了屋。

    子菱对阿奴道:“阿妘如今且是暂时说清了。只是我好奇,为何你能知道她去了东院,显然当时你也在那里,你去干甚?”

    阿奴只是哭泣却一言不发,子菱越听越不耐,微皱眉头道:“既然你不说,就不要怪我无情,银姐带她下去,一会叫管事的婆子带走。”

    阿奴被吓得白眼一翻昏了过去,看此情况的其他女使皆有些慌乱,互递眼神、悄私语,屋里且有些乱哄哄的。子菱见状扫了一眼众人,肃杀之色溢于颜表,倒让这些人不敢放肆皆屏息闭气不再动弹一步,直到子菱手一挥让其他无关人等将阿奴送到房里等,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于是这些当日未曾出门的女使便几个一起提着阿奴的手脚抬出了屋,待她醒来之后再做处理。

    子菱见着借玉镯之事,倒让自己大体知道了一些情况,也算是达到少许目的,见再问阿妘和烟儿也没甚作用,就让她们也下去。

    这会屋里只余下春香、夏香、银姐三人,子菱便道:“镯子的事且还能放到一边,这药的事却非小事,春香你从药包里捡些去问大夫是甚药,银姐你将阿姚带来,我且要好生问一下才是。”

    这会润玉和秋香回屋,润玉小声对子菱道:“大夫人身边有位女使叫李真儿的确与阿妘的家是在一处,而且还是李真儿直接带阿妘进的府。“

    子菱道:“今夜且要你辛苦一下了,这会我叫春香连夜出门去问大夫搜出来的是甚药,想来这个时辰出府且是有些麻烦,我知你认识后院守门的婆子,你且去帮一下忙,顺便叫小厮赶马车接送春香。”

    润玉自是应下出屋去追才离开的春香。

    旁边秋香一直欲言又止,见着润玉离开,这才凑上前道:娘子,我且怀疑阿妘送包裹是假,传信却是真,不然她的姐妹怎不留她在东院,倒跑到我们这里,再说为何递包裹之事不白天正大光明地做,非要夜里偷偷地做。”

    子菱一笑道:“且就当她是只大房的暗针罢了。”当阿奴说出阿妘私下听墙根时,子菱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一番折腾也并非无用之功,这第一只耳朵已找出来,只是不知这第二只、第N只耳朵在哪里?

    子菱这会顺口一问道:“润玉是找谁打听这件事的?”

    秋香道:“她的母亲肖大娘有位早年的姐妹当今就在大爷院里当差,刚才她且是偷偷去问了那位婆子。“

    阿姚是被绑了手带回来时,脸上已无最初害怕之色,十分平静,见着子菱只说了一句话便沉默不言,“我甚都不知道,是有人陷害我。”

    子菱喝完杯中茶,笑道:“谁陷害的你,你且有证据吗?”

    阿姚没有回答,且是一副死猪不怕开火烫的味道,一点也没有之前指出银钏藏药时的机灵和能言善道。

    这会时候有女使上前道:“娘子,二夫人使人来问,院里是不是出事了,怎大半夜传出哭声。”

    子菱笑了笑道:“你且回二夫人,院里是发生了一些小事,媳妇正在解决。”

    阿姚听有人来,一直沉稳的表情微有变化,先是眼中闪过亮光,然后露出失望的表情。当然这一切都被子菱看在眼中,她且心中冷笑道:你且是在等救兵吧,我也在等你的救兵,只是不知他来还是不来。

    子菱见着春香一直未回,便问了一下时辰,才发现居然折腾到亥时,免不了打了个哈欠,叫夏香取了一个石榴,洗了手后饶有兴致地一粒粒榴子掰下来放在嘴里慢慢品果肉。

    过了一会,春香和润玉脸色泛白地回来。

    “可问清楚是甚药?”

    春香口齿清楚道:“是滑胎用的药。”旁边站着的银姐、秋香等女使齐齐传来吸气的声音,皆被这事给吓到了。

    “甚?”子菱脸色顿时胀得通红,将茶杯甩到阿姚的脸上,怒得全身发抖,“好,真是好。夏香给我杖嘴。”

    阿姚被泼了一脸的渣且是十分狼狈,又见夏香走上前,她微挣扎了身子,却还是没有躲过夏香的手,被对方牢牢抓住她的肩,几个耳光便披头盖脸地刮下来。

    子菱冷眼旁观见阿姚脸虽被煽得通红,但抬头望来的目光却带着阴毒之色,自是怒极而笑,难得口出秽语,骂道:“贱婢,你为人女使不知守规,反而藏这些阴险之物,你是想害谁?”

    要知子菱昨晚才假传出疑似怀孕的征兆,这第二天下人的房里就出现滑胎药,其原因不用说都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如今再看着阿姚这般死不悔改的模样,虽嘴里说冤枉却说不出一点自己被冤枉的证据,到与之前曾有的印象判若二人,让子菱开始怀疑当初银钏下药的真实性,指不定就是这位阿姚设计下了药,然后推到别人身上。

    见着阿姚微肿的眼皮间透出挑衅的目光,子菱对旁边几位女使轻声道:“你们每人给我刮她十个耳光。”

    秋香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想到院里居然有这种阴险的药,她且是心悸,若是那一日娘子真的怀孕,防不甚防之时让这种药入了娘子的口,最后的结果简直不敢设想。想到这里秋香心中毫不留情之意,个个耳光都实打实地煽在阿姚的脸上。

    当下阿姚被打得惨叫一声,银姐立刻上前抽出袖里的手绢用力塞进阿姚口中,银姐虽平日从不与人为难,但这回素来老实的人也被这种事惊得下了狠手。

    润玉在旁边却听得心惊,待轮到她时,她且有些下不了手,倒是夏香的一句话让她下了狠心,“如果娘子出了甚事?想必我们这一院的女使到时指不定比她还惨。”

    阿姚如今虽被绑了身,打了脸,堵了嘴,但望着众人的眼神却依然带着一丝不屈的狠劲,让旁边几位女使也不得不说一句,她还真是个硬茬。

    见着阿姚这般模样,让子菱最后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硬骨头,叫女使们停了手,对春香道:“你去向二夫人来禀明此事,就说这样的下人我不能留,且要送走才是。”

    春香点了点头,便出了院,正遇见夜归的王青云回院,见着春香一脸严肃之色,心一紧就冲进了屋,看见妻子坐在屋中,秋香、夏香、银姐、润玉立得笔直,正中还跪着位被打个面目全面的女使。

    “发生了甚事?”

    子菱感觉鼻子发酸,软软地说道:“有人将滑胎药放在院里。”

    “甚?”王青云立刻反应过来,自是大怒,一脚就踢在阿姚身上,当场让她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见着王青云还要踢上对方一脚,子菱却忙将他拦住,“我已将这事叫人去告诉二夫人来,你消消气才是,这内院之事,你男子少管,还是回里屋。”

    王青云忍住怒道:“这样的事如此能忍得下。”

    这时院里女使屋传来哭声,却是阿奴醒来求饶之声。过了一会就见一位叫阿娇的女使表情古怪地跑了过来,小声道:“娘子,阿奴有事要禀明。”

    子菱不耐道:“甚事?”

    阿娇为难地望了一眼阿奴的房间,轻声道:“阿奴要说出她夜里为甚出去?”发现子菱表情不乐,阿娇慌忙道:“阿奴说这件事且是羞于同外人讲,所以不愿在大庭广众下说。“

    子菱见此情况,也不想多说,便叫秋香去一下。

    过了一会秋香进了屋,红着脸小声在子菱耳边道:“阿奴全都说了,原来她夜里出院是偷偷去见相好的,那男子是东院里专门种花的小厮。”

    子菱一听且是啼笑皆非,心中叹道:难怪她不敢开口,这种院里男女私情之事,不比偷镯子受罚来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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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 各位女性同胎三八妇女节快乐!至于男同志,你们就^^跟着一起快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