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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来到她那离车站不远的小店,却发现小店锁着门。转身要离去,想想没什么事情李晓桐不会不开门做生意的。到隔壁店里问了一下,店里的大妈很热情,说昨晚上李晓桐他妈被几个小混混打了。大妈一边说还一边骂,那些天打雷劈的,连一个那么大年纪多么和气的一个女人都要打。又说,打的好重,骨头听说都断了好几根,吐了好多血,昨天晚上就送到了二医院。
李维谢了隔壁的大妈,打车来到县第二人们医院,在骨伤科病房找到了李晓桐。李晓桐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头趴在床边,和她妈妈说着什么,眼睛红红的。她妈妈一只腿打着石膏,伸在外面,一只手上也打着石膏,一只好着的手上挂着滴流,胳膊上有两块淤青。按李晓桐的年龄她妈妈应该也就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可看着她妈妈觉得有六十岁都不止,头发已有些花白,脸上有好几块淤青。人特别的瘦,特别憔悴,完好的肌肤也蜡黄蜡黄的。两眼稍睁开一会,就又闭上,眼神似乎有些麻木没有什么神采。
李晓桐在给她妈小声说着话,没见到李维进来。她妈看到李维走到李晓桐身边,眼里好像有了一丝光彩,看着李维手指动了动,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李晓桐这才发现李维来了,站起来看着他,咬着嘴唇,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
李维低头到晓桐她妈头边,说他是晓桐的同学,来看看她。她妈头轻轻点了下,做了的手势让他们去说话。出了病房,李晓桐就扑在他怀里哭了出来,说:“我妈为了我差点让他们打死了,呜呜……,”李维看着过道里来来往往的人,拉着她的手来到住院部外的绿化树林。扶她在塑料凳上坐下,让她慢慢说。他挨着她坐着,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伤心欲绝的神情,李维感到心里有一丝痛。
听李晓桐抽抽搭搭地说完,李维才明白事情竟然与自己有一点点关系。
原来前几年县上有个副县长王东仁,这王东仁的老婆的爸爸据说是省委的某领导。他有个儿子叫王德新,许多人叫他王八德性,极受王副县长和他老婆的宠溺。辛无伤上高中的头一年,这王德新因为组织黑社会械斗,强奸妇女,含未成年少女,强迫**等等被判了十几年。据说他的罪够枪毙好几次,但后台硬,判的极轻。他老子王东仁却什么事也没有,调到别的县上当副书记。今年春又调到县上当县长。而王德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放了出来,和别人合伙在县上开了个公司,明里没以前嚣张,但暗地里仍是坏事做绝。
上个月还是放暑假的时候,李晓桐被几个上大学放假回来的同学拉出去玩,在歌厅门口被王八德性看见了,就缠着李晓桐做他女朋友。县上的人谁不知道王八德性,玩腻了就扔给手下,还可能被逼着**,李晓桐自然不会答应。王八德性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天天纠缠。后来恼羞成怒恐吓说,再不同意就找一群人强奸她。李晓桐和她妈吓坏了,但没任何人帮得了她们。觉得以前的房子不安全,就搬到了现在住的地。从前几天开始,王八德性每天领着人到店里纠缠,已经要按捺不住了。
刚好李维受伤碰到李晓桐,连着两晚上给李维送饭,也正好躲着那王八德性。可是连着两晚上没见着李晓桐,王八德性的脾气发作了,指着李晓桐母亲大骂,说今天晚上找到李晓桐,立即强奸了她,再敢不同意,老子先奸后杀,剁了她们扔江里喂王八云云。
晓桐妈妈这一阵子为了女儿这事愁的白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自己老了也就算了,活一天算一天,没女儿她就不想活了。可女儿怎么办?气愤的晓桐妈妈竟然拿起菜刀要和王八德性拼命,被王八德性一手就夺了下来,四个大男人就那样狠命地把老太太往死里打。断了一腿一手,两根肋骨,身上外伤无数。还是隔壁几个店里的人拉开,送到医院才保住一条性命。
李维轻轻搂着她安慰了几句,掏出刚兑换的三千块钱给晓桐。她说什么也不要,李维火了,拉起她说:“你家出了事不跟我说,我的钱你不要,你要谁的?王八德性的?还是说你不管你妈的死活了?”晓桐趴到他怀里呜呜地哭,却没再拒绝,接过了李维塞给她的钱。
送李晓桐回到病房,李维心情极度郁闷。本来今天他功法有些小成,很高兴。他想晓桐了,除了单纯的想她之外,其实潜意识里希望与李晓桐分享自己的喜悦。没想到李晓桐遇到了这种事。
李维可不是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所谓热心肠,他只是觉得李晓桐很痛苦很伤心,他也就不痛快,他隐隐把李晓桐当成了他的禁脔,欺负李晓桐就是欺负他李维。“这些人都该死!”他用他以前世界的语言嘟囔了一句。
想想现在应该干些什么,李维就有些头痛。他还是不适应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做一些安排。他坐回凳子上想一想。晓桐从昨晚到现在肯定没吃什么,先给她买吃的。可她一个人怎么照顾得了她妈妈呢。李维也没什么办法,不管是他还是以前的辛无伤好像都不会照顾人,何况自己也不方便。
提着一包水果,一堆零食,两盒盒饭,外加一箱牛奶,李维又走进了病房。晓桐她妈睡着了,晓桐也趴在床边。他走过去放下东西,轻轻拍拍她。晓桐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看来刚才也是睡着了。
他让晓桐先吃饭,自己又到护士值班室问了下情况。说现在基本稳定了,就是老太太的身体太差,要照顾好。李维答应着,说了她只有一个女儿能照顾她,里面一个年纪较大的护士说,你们请个陪护吧,一个月也就二千多块。李维拍了下自己的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李维谢了她,并拜托她帮忙联系一个人,下午五点前在医院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