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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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谋像深海鱼一般,在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游动。在麦尔斯和碧娅娜命运般相逢的同时,距离两人只有数百公里的女妖塔中,碧达夏雪再一次踏入了女仆卫队的地盘。在十二层深处的一个单间女仆卧室里,她见到了阿雅。

    女孩正好奇地打量自己的新房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为一个新人,竟然能够拥有单独的卧室。不过这间卧室的位置有些不如意,或许有人会喜欢这种藏在甬道深处,四壁没有一扇窗户的厅房吧?但这人肯定不会是她。虽然房间面积很大,甚至让她觉得有点儿空旷和寂寥——这也是因为这个房间里除了必须的最简单的家具外,并没有多余的摆设的缘故——但阿雅觉得除了有张舒适的大床,以及那些华丽的装饰外,简直和牢房没什么区别。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要在这个地方呆上大半辈子,就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和直属上司兰的会面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公事公办,虽然对方显得很热情,但阿雅总觉得自己两人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这让她无法感受到类似和女仆长闵莎相处时的感觉,因此稍微有些紧张,不太习惯。

    是的,只是不太习惯,仅此而已。阿雅背着自己的包袱,被女仆带至自己房间时,才从一种由衷的怀念中清醒过来。

    她是如此想念第三层的女仆伙伴们啊,可是走进这个房间,她的世界似乎就被切割成了胡不相干的两部分。

    “闵莎跟我说过你的事,说实在地,我十分欣赏有活力和干劲的人。”兰的话回荡在阿雅耳边:“希望你尽快进入状态。训练从今天开始,我们非常期待你的成长。”

    “啊,是是!”阿雅虽然仍旧有些困惑,但仍旧鼓起精神答道。

    “很好,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些课程我可不觉得你可以轻易完成。”兰转着鹅毛笔说。

    阿雅觉得这是一记下马威。但是从兰的语气判断。又有些不太像。总之,无论如何,她并没有危言耸听的理由。

    阿雅顿时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天旋地转地惨象。

    “可,可是,长官”

    “叫兰大人就可以了。”

    “是地,兰大人,为什么要找我呢?应该有可以轻易完成这些课程的人选吧。”阿雅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很简单。”兰思量地用笔端戳了戳本子,视线抬起来。“虽然在过程中会遇到许多困难,但就最终目的来说。你才是能够完美达成任务的最好人选。”

    阿雅张大了嘴巴。她根本想象不出,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是只有她才能办好的。但是,如果兰的话是认真的,那么她在意外之余,也不禁感到丝丝地兴奋。

    可是,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具体地事项,在你完成训练前,不能多说。”兰似乎看穿了阿雅忐忑地心思,提醒道:“虽然你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如果你不认真去做导致某些状况我会一丝不漏地将你的所作所为告诉闵莎和主人。”

    “不要!”阿雅闻言,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激动地双手拍在桌子上“我一定会罄尽全力,这可是我的座右铭!”

    “很好,那么,除了训练之外的其他事情,你都无须理会,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鸠。”兰解释道:“她是特别安排照顾你的女仆,虽然给你的是单人间卧室,不过在训练期间,她会和你住在一起。”

    “啊好,好的。”虽然有些意外,但意外过后,阿雅又觉得这才合理“请问,训练内容是什么呢?战斗?”

    “嗯”兰地眼睛眯起来,让阿雅觉得是种幸灾乐祸地笑容“战斗当然也要学习,不过那不是重点,内容就先保密吧,反正你很快就能知道了,我可是特地为你请了一个大有来头的教师哟,尽管期待吧。”阿雅从回想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完成了房间地布置。包袱里的每样物品都井井有条地放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单调寂寥的房间,顿时焕发出新的活力。她满意地点点头,抱过一个南瓜脑袋的布偶,把自己摔在富有弹性的豪华大床上。

    当碧达夏雪进来时,阿雅正猜测着自己的教师会是什么模样。

    “看来兰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原石嘛。”

    阿雅被突如其来的话声吓了一条,顿时从床上做起来。两个女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阿雅忽然觉得好似有某种气息如浪潮铺头盖脸地打过来,让她差点站不住脚跟。面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性虽然面无表情,却有说不出来的气质,和她以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这位女性根本无法用来形容普通贵族的词语来描述,典雅、冷艳、高贵之类的词语也黯然失色。

    只是,那种征服人心的感觉是如此深刻,让人觉得即便在她面前低头也不以为辱。甚至还带有一丝魔性,让人甘愿付出一切,只为了接近她,留在她身边,以图有朝一日能够将其征服。

    征服和被征服的情感,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你,你是鸠”阿雅的话刚出口,立刻截断了,她真的不认为对方会是一名女仆。她的视线逃避式地转到门口处,醒悟之前自己没有锁门。

    不过她原本以为无论是谁,进入他人房间时都会敲门的,因为女仆守则上,这条规矩既醒目又靠前。

    有人走到了门口处,这下阿雅可以肯定了,新来的人才是将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室友鸠,因为她的身上穿着女仆服。而且,虽然并没有穿上装备,仅仅是和自己一般样式的女仆裙,但那种随时备战地神情却是无可隐藏的。

    鸠有着一头紫红色的头发,在白色头饰的衬托下,让人不自禁想起紫荆花,真是个花一样的美人呢。阿雅想。大概和自己一般年纪吧。她没有看得更仔细,便将目光转回身前那名带有魔性的女人身上。

    她就是那名教师吧?女孩理所当然地想到。

    “很高兴认识你,阿雅,你可以称呼我碧达女士。”碧达夏雪带着审视的目光,绕着女孩转了一圈,阿雅地身体僵直得如同刚成形地雕塑一般“我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太久,虽然你需要学的东西很多。但是,还是让我们尽力而为吧。”

    “是。是!”阿雅吞着唾沫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实在太紧张了“请,请问,碧达女士,我需要学什么呢?”

    碧达夏雪转回她的身前,稍稍勾起嘴角,这让阿雅眼前一亮,但这依稀的笑容立刻敛去。让人不由得怀疑它是否出现过。

    碧达夏雪没有回答。只是回头和在门外等候的女仆鸠点头示意。鸠走进来,施礼。如同从范例的模子里塑造出来的动作,没有一丝瑕疵。阿雅这才注意到,她地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上面盖着格子花纹的餐巾,看不出装了些什么。

    那是见面礼?阿雅想起自己刚成为生活女仆时,自己地同居伙伴也是这么做地。

    碧达夏雪挑开餐巾,露出五个红彤彤的苹果。

    啊,真是见面礼。阿雅心怀感激地看了鸠一眼,不过令她惋惜的是,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就和守卫在办公室前的女仆护卫一样。不过你的好意我完全收到了,阿雅在心中用力地点点头。

    碧达夏雪拿起一个苹果,在阿雅面前比了比,熟透的红色让女孩咽了咽唾沫。

    “第一课。”碧达夏雪收回手,在苹果上啃了一口,点点头,然后将它放在女孩的头顶上“学习站姿。”

    阿雅顿时一脸苦色,她还记得自己在空余时间接受礼仪培训地日子,在比他人花了数倍地时间后,成绩才险险从低空飞过。那真是苦不堪言的经历,现在又要重复一次了吗?可是,战斗不才是女仆卫队该做地事情吗?

    拜托,饶了我吧!

    “你应该有学过吧,现在重温一下,时间是三小时。”碧达夏雪的话将她打入噩梦的深渊。

    当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展开时,修利文正从芭。巴拉兰卡的身上爬起来。玛莉亚掏出自己的手绢,为他擦干净下身,然后为他披了一件外套。芭匍匐在办公桌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漏*点过后的余韵。那些从桌子上洒落的简报,已经被玛莉亚整理好,重新放回它们原本该在的位置。

    虽然修利文并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热情而饥渴,但和她做这种事情的确很舒服,而且也有一种新鲜感,结果稍微放纵了一下,中午就快要结束了,而公事却还没办妥。

    “起来吧,可别说你没力气了。”男孩拍了拍女人的屁股。

    芭翻过身体,将纤长有力的右腿曲了起来,双手抱住膝盖,毫无顾忌地将私密处暴露在男孩眼前,更多的液体正从中漏出。

    她用手指搅了搅,放进嘴边,露出品尝美味般惬意的表情。

    的确蕴含着十分特别的力量,芭想到。而能够从对方的体液里分辨,甚至窃取这种力量,是她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就她了解的,每个人的力量都有两种性质,一种是扩展性,另一种是可变性。蛇发者所具备的力量的性质,却是她从未从其他人身上感受过的,一种几乎已经挖掘完潜力,很难再前进一步的扩展性,而另一种,却是几乎趋向无限的可变性。

    这种捉摸不透,没有规则,随时都有可能改变形态和本质的力量,应该不是人体能够承受的。

    芭心中暗暗吃惊,但表情控制得很好,没有露出任何端倪,不过。她实在不敢再做过多的探究,也不敢吸收这种毫无稳定性可言的力量,只有快速地将体液从身体里排出来。

    “味道很好吗?”修利文突然问道。

    芭愣了愣,笑着耸耸肩:“还不错,我以为男人都会喜欢女人这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修利文觉得她地笑容中有某些东西悄悄敲击在自己的心房上。我真是问了个傻问题,男孩心想。

    “抱歉。我只有十三岁。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就别那么做了。”

    “真温柔呢,蛇发者。”芭温声道“放心吧,如果是你的,我会很满足地吃下去。”

    “那其他人的呢?”修利文紧盯着她问道。

    芭和他对视一阵,忽而扑哧一笑。

    “真是个傻问题。”

    “啊。是吗?”修利文收回视线,随手签了一份公文。“如果想要跳槽的话。我这里随时欢迎。”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对现在的生活也不是很厌恶。”芭跳下桌子,穿上玛莉亚为其准备地衣物。

    “是吗?”修利文再一次抬头望她“我是认真地。”

    芭的手顿了顿,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你能在这儿停留多久?”修利文问道。

    “这得看您了,您何时放我离开呢?”芭来到男孩的椅侧,侧坐在扶手上,手掌轻轻摩挲着他那略带着稚气的脸庞。光滑纤细的颈脖。以及青涩细腻的胸膛。

    “你们准备来多少人?”修利文不答反问道。

    “十三人的临时议会,分别代表十三个大贵族。七个鉴定专家,三百人的私人卫队,不过这点人在末日荒野可算不上什么,希望您能够给予向导和支援。”

    “什么时候抵达?”

    “两天后。”

    修利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拿起鹅毛笔在上边写上数字,然后递给女人:“大致地分析,以及通关手令,已经包含在里面了。”

    “您真是太通明了。”芭在男孩脸庞吻了一下,手顺着他的锁骨和胸腹一直下滑“既然如此,我们会有更多地相处时间,希望您能够满意。修利文地**,在芭的手掌中再一次燃起,就在这时,玛莉亚忽然出声问道:“分成意向如何?”

    芭滑到男孩的下身,吞咽地发出模糊的声音:“您可以获得所有收益的三成。”

    修利文发出满足的叹息。

    玛莉亚则迅速在案桌上完成了协议书,然后抓住女人的后领,毫不客气地将她拽了起来,将协议书拍在她的眼前,发出重重的响声。

    “那么,请签字。”贴身女仆地笑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芭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名女仆,然后又转脸看向修利文,后者耸了耸肩。

    “真意外。”芭笑起来。

    “那么,再多考虑一下吧,我这儿随时欢迎你来。”修利文边说。

    玛莉亚蹲下身体,在重新帮他整理好着装之前,接替芭之前没有做完地事情。直到男孩彻底释放后,便将口中的液体吞了下去。一边优雅地用手绢揩拭着嘴唇,一边对他道:“时间不早了,主人,下午地行程已经知会过对方,夫人希望您能够遵守时间。”

    “当然,现在就出发吗?”修利文闭起眼睛。

    “是的。”

    “时间总是不等人,不是吗?”修利文站起来,接过玛莉亚递来的手杖,朝更衣镜指了指,对芭说:“如果我不在的时间有什么需要,可以向它祈求。”

    芭露出一副没好气的神色,将它当成了一句笑话。

    “或者,你可以到十二层找女仆卫队总长兰,以及第三层找女仆长闵莎,如果恰好碰到塔里的一名富有魅力的老男人,他是我的管家。”修利文欠了欠身“那么,祝你休息愉快。”

    玛莉亚也恭谨地朝女人行礼告别,跟在主人身后走出了房间。

    芭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卧室,摇了摇头,双手高高支起,伸了一个懒腰,也走了出去。

    门外带路的女仆正等候着她。

    “您的卧室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有位客人想要见您一面。”

    芭怔了怔:“谁?”

    “国王使者特兰斯大人。”女仆说:“他在第二层的客房等您。”

    “是吗?那个家伙。”芭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那里。”女仆指了个方向,是这条走廊尽头的房间。

    “他在第二层,而我在十三层,所以,你去告诉他,如果他要见我的话,我在我的房间随时恭候。”芭撇了撇嘴角。

    “我明白了,很遗憾,没有男人可以进入十一层以上。”

    芭对女仆的回答十分满意修利文钻进马车,玛莉亚和赛巴斯安娜跟在其后,驾车的女仆为他们关上车门。不一会,车子稳稳当当地拐出了女妖塔的外墙。修利文用手指勾起窗帘,随意在街道两旁扫了一眼,在阴影中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自从自己回到炼狱城后就没有消失过,只要他离开女妖塔,就一定会被某些人关注。

    所以,他们一定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吧。修利文沉思着,反复咀嚼母亲的只言片语,试图挖掘出关于常青藤的更多资料。

    不过,那些重要而关键的东西,母亲实际上根本没有说出来。例如,美杜莎家和她们的关系,既然是友非敌,那一定有着某些领域的合作;再者,母亲会否也是其中的一员呢?甚至连她们曾经做过哪些事迹,修利文也无从得知。而即将见面的那位伍德夫人,在本城的身份档案中只有寥寥几笔,很显然,被人有意抹去了痕迹。

    这让他对自己即将造访的女性一点都不了解。

    “玛莉亚,你见到那位夫人了?”

    “是的,她亲自接见了我,并对您的到来由衷表示欢迎。她为您准备了下午茶,以及一个盛大的欢迎晚会。”玛莉亚的语气中,透露出对那位伍德夫人的好感。

    “她是个怎样的人?”

    “风韵十足的贵妇人,她的丈夫已经在五年前去世了,不过不可否则,她是那种在淑女名嫒中有着非凡号召力的女性。”

    “是吗?真奇怪,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修利文用手指敲打着窗沿“玛莉亚,你也是本城的名嫒,在这之前也从不知道这号人物吗?”

    玛莉亚温柔地笑起来。

    “我还不够格呢,她所在的***,是我远不能及的。如果您能够争取到她的帮助,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轻松许多。”

    “我不信任那个女人。”蛇发者眼中闪烁着谨小慎微的光芒,只有这个时候,旁人才会从他的年纪和外表的蛊惑中醒悟过来。

    “芭呢?您喜欢她?”玛莉亚忽然问道。

    “当然,她的床上工夫很厉害。”修利文盯着贴身女仆的眼睛说。

    “仅仅是这样吗?”玛莉亚毫不退让地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危险“您该不会在同情她吧?”

    “你在开玩笑吗?玛莉亚。”

    “希望您记住,无论她如何悲惨,都是巴拉兰卡家的女人。”玛莉亚叹息着移开了视线“就像您对我做的那样,您没有权力去同情她,希望您不要正视她的灵魂。”

    “我知道我知道”修利文喃喃地说:“我才不可怜她,她也不需要我多管闲事,我真蠢。”

    “没错,就像我不曾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一样,她也从未后悔过,只是偶尔有些惆怅而已,所以,不要被女人的魔性迷惑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