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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辉赶到蛇形山的时候,这里的土司军队已经全部被杀,投降的都无一个活口。
虽然知道秦义早有命令在以后西南战争中,对土司军队不留任何活口,但是看到那大坑中堆积如山的尸首,孟辉还是感觉到震撼与后怕。
这样铁血镇压真的不怕引起反扑吗?
自古以来杀降都是不祥之兆,这样做,将军真的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不过孟辉随之就将这些丢掷于脑后了,不过怎么对待西南这些土司,孟辉永远只是一个执行者,他只需要认真的执行上头的命令就可以了。
蛇形山就地挖了许多大坑,两万土司军队就地掩埋,战死的明军士兵将会火化带着骨灰回到故乡。
祖大寿很认真的贯彻了秦义的命令,投降的八千余土司军队以及受伤的几千土司士兵,全都被杀,无一活口,白无恽也被斩杀。祖大寿戎马一生,纵然是于心不忍,但为了西南的长治久安,这些能引起不稳定因素的原因所在,都需要清除。
国朝在西南经营两百年,惨死于这些土司手中的将士、百姓何止百万?单单安奢之乱,土司叛军围城贵阳,贵阳城就有四十万百姓被屠杀殆尽。
两百年来,国朝做的实在是仁至义尽了,事实也证明了用仁治的手段无法让西南安宁,那唯有用铁血手段来镇压。
这种结果,是土司们的祖先两百年来的所作所为为西南奠定的最终结局。
无法怨谁,也无法怪罪谁,因果业律循环相报,早在这两百年之间,西南土司结局已然注定。
秦义做的是一个坏人的角色,但这也是无奈的一个选择,不听话,教训已经没用了,那就只能打一顿了!
孟辉见到祖大寿的时候,祖大寿正在看着自己的部下将一具具土司尸体丢入大坑中,他的儿子祖泽远站在他的身边。
“祖将军!”孟辉走过去行礼道。
“孟将军,那边战事情况如何?”祖大寿问道。
“沐云率领的两万人被歼灭,已经逃跑了,将军正在带着人追击。瓮贪一万人被全歼,现在看来白无恽也被全歼了,西南土司联军已经全线溃败了,这场战役可以划上句号了!”孟辉说道。
祖大寿点了点头:“沐云太急了。这本来在将军以及我们所有人的设想中,应该只是一场小规模的高地争夺战,派出的军队除开我这一支,都是预防阻挡敌军的,但是沐云发动了决战,有点操之过急,但也是巨大的后勤压力所迫,不得不借此机会决战!结果就是惨败!”
“至于西南战事,远远还没有结束,这里的土司军队,放在整个西南,并不算什么,我们要彻底的平定西南,还需要战斗许久!”祖大寿说道。
“祖将军说的是!”孟辉说道。
“孟将军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祖大寿问道。
“这也是我打算问祖将军了,将令没有下达,末将不敢擅自调动大军!”孟辉说道。
“那就先在这里等待命令,让刺探营的是向将军告知这里情况,我们增援或者让我们去哪里,看看将军的命令!”
……
……
秦义再一次和沐云四目相对,沐云已经无路可逃了,他被逼到了偏离道路的一处山脚下,如果还想逃的就只能上山了,但是上山的话一样会被秦义的人追到的。
此时跟在沐云身边的只有那个名为周伯的老者了。
秦义的三百骑兵将两人围住,刚刚还是沐云带着人将秦义给围住,想不到局势变换的这么快。
换了角色的两人,并没有说什么,秦义直接下令进攻。
秦义从马上纵身跃下,杀向那个周伯,而秦义的三百骑兵,则是弓弩对准了沐云,沐云武艺稀松平常,面对着成包围之势的弓弩射击,瞬间就成了刺猬,想要救援的周伯都来不及。
见到沐云已经成了刺猬了,周伯连退数步,避开弩箭攻击,不在犹豫,转身就朝着山林中跑去。
速度极快,秦义都望尘莫及,无法追上。
“将军,要不要追?”有士兵问道。
秦义看着周伯在森林中跳跃而去,渐渐消失的背影,摇头道:“不追了,追不上!带着沐云的尸体,直接随我去联军军营吧!”
联军军营在飞练堡外,秦义在前往的途中的时候,各个战场的情况都通过刺探营的士兵送达了过来。
“很好,除开我带着的一万卫所军面对敌人的主力,损失惨重,其他各部的损失已经算是很小了,这一场战役我们大获全胜了!”秦义赞道。
沐云带着的两万人被全歼,白无恽的两万人也同样被全歼,瓮贪的一万人也全部歼灭,无一幸存!
而明军这一方,除开秦义所带着的一万人被打的只剩下的不到千余人,其他各部的损失只有祖大寿的损失比较大一点了,但是也不过是阵亡了两千余人。
秦义下达了全军往飞练堡集合的命令。
到达联军军营的时候,朱洛在这里早已等待多时了,他带着一万人来到这个军营,军营中不过只有着几千的土司军队,镇守军营也防备着飞练堡的明军冲出来。
朱洛带着一万人,那几千人直接丢下盔甲逃跑了,朱洛派人去追剿,还是让大部分的人跑了。
占领了军营之后,朱洛马上就让人告知了飞练堡的张五,听到土司叛军已经被击溃,飞练堡之围也解了,张五带着人打开了数个月不曾打开的飞练堡的大门,带着人从堡内走出,与左卫大军会师。
秦义带着几百人来到军营,得知秦义来了,众多将领纷纷出来迎接。
看到张五,两人来了个熊抱,秦义拍着张五的肩膀道:“怎么样,还能上战场吧?”
张五还并没有好的彻底,飞练堡中缺少药物,也缺少补品,受了重伤的张五所以痊愈的很慢。
不过张五还是拍着胸脯道:“没事,还能跟随将军你上战场杀敌!”
“那就好!先养好身体,西南之地的事宜还是需要你来处理!”秦义对张五说道。
“将军不解决西南祸患在离开吗?”张五有点疑惑的问道。
“李自成认为我深陷在西南的战场泥潭,定然会出兵有动作,十有八九就是攻击剑阁,我担心天下有变,我若是待在西南,就无法威慑天下!所以我离开西南之后,李自成想要搞小动作,也要掂量掂量了!”秦义说道,此时秦义还并不知道,剑阁之外李岩正带着十五万大军,猛攻剑阁!
张五点头道:“将军若是在外界,确实能形成威慑,让李自成、多尔衮不敢轻举妄动!”
“西南局势我离开后会全部交与你,四川卫所将会效仿湖南卫所,进行改革,到时候四川腹地的治安、城防都会移交给都指挥司,刘肇基全权负责。你和卫风一南一北,镇守蜀中。
不过西南之地,要尽快平定,不宜拖太久,等川兵出千里秦川,挥师进关中之时,我要看到的是一个稳定的西南!”
四川的战略安排,秦义的脑海中早已有一个雏形,只是土司叛乱的出现,打乱了秦义接下来的步骤,现在唯有先平定西南,才可北伐。
不过这样也好,在这段时间之中,秦义依旧还能继续发展实力,等实力积蓄到一定的时候,挥师北伐,一举平定天下!
“属下遵命!”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张五病体未愈,四川两万卫所军还在训练,若是秦义一走了之,西南之地由于无兵镇压,又会出现暴乱。
所以在与张五会师之后,秦义大军变成五万,开始横扫西南各地的土司。
瓮水安抚司,余庆司,容山司,白泥司等距离比较近的大土司,全部被平定,在平定的过程中,明军也遭受到了巨大损失,原先秦义看到土司中那些无辜的百姓,认为战事与这些百姓是无关的,于是下令安抚,可是遭到了极大的抵抗,秦义派出的一个百人小队进入土司安抚,一百人被活活的打死,然后头颅被悬挂在土司城门上。
秦义纵然是不想对无辜的百姓下手,但是碰到这种情况勃然大怒,不顾张五、祖大寿等人的阻拦,下令屠城。
瓮水安抚司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在听闻瓮水安抚司上万人口被屠杀殆尽之后, 余庆司,容山司,白泥司等土司被吓得不敢再抵抗。余庆司土司余狼,容山司土司古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被秦义所留,干脆让自己的属下杀了自己,将头颅献给了秦义,为他们的土司百姓求情。
秦义对这些没有抵抗到底的土司并没有再展开屠杀,虽然西南需要铁血手段来镇压,但不是通过无脑的屠杀来镇压的,土司联军精锐被歼灭,西南大部分的土司已经组织不起来力量来进行抵抗了。
这些投降归顺的土司,作为战败的一方,不是投降了事,就能继续安稳的过日子的,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秦义也没有把这些人当做大明的子民,秦义接受了朱洛在蛇形山筑一座城,并且实地考察后,欣然同意的筑城之事,筑成的劳动力理所当然的由各土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