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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秦义剿灭张献忠,张献忠战败被俘,秦义为了得到张献忠的一干部下,才没有杀死张献忠,将其秘密带到了扬州。
虽然张献忠手下的那帮文臣没有全部得到,有几个选择继续跟在张献忠身边,也有的人选择了安度晚年归乡颐养天年,但是秦义却是得到了张献忠手下的所有武将,包括李定国这样的在历史上著名的将领。
当初秦义是将张献忠安排在了扬州巡抚的位子上。谁都不知道,昔日残暴的张献忠,会在扬州当一个巡抚,而扬州巡抚衙门的许多官员还是昔日张献忠手下的那一干部下。
张献忠是没有子嗣的,只有义子,去年张献忠在巡抚位时,也算是老天捉弄,居然和一个年轻女子成婚了,在今年年初,居然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
秦义当时都诧异不已,张献忠快六十的人了居然还能生出孩子了?现在这个时代的人平均寿命低,可不是后世的时代,五十岁多岁生孩子比比皆是。
后来张献忠很肯定的告诉秦义,这孩子是他的,而且打算辞官归隐,专心陪妻儿了。
秦义欣然同意,给了张献忠一笔钱财,张献忠则是带着自己的妻儿,跑到杭州西湖边隐居了。
如今扬州巡抚位置空缺, 秦义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今日看到这罗万杰,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万杰,你可以愿意?”史可法问道。
罗万杰正愁报国无门,当即答应:“卑职愿意!”
秦义道:“愿意就好,在扬州巡抚的位置上,不会让你屈才的,日后你的上升空间还很大!你先安排好江浦的事宜,等我从南京归去,直接随我去扬州!”
“卑职遵命!”
第二日,天色大亮,兴明军大军开始渡江。
五万兴明军,在一百多艘海船的运输下,走了数趟才将所有五万大军全部送到河对岸,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上午了。
为了让士兵们有个好精神,秦义干脆让大军就地埋锅造饭,休息一段时间在行军。
五万大军大摇大摆的从江浦渡江来到南京城外的燕子矶码头,南京城很快就知晓了,过了江秦义也没打算在掩饰了,燕子矶码头人来人往,五万大军在这想要隐瞒是不可能的。
朱由崧听到秦义带了五万大军过来,当即就吓得呆住了:“秦义想要干嘛?他想要造反吗?”
秦义带着五万人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起码朱由崧、马士英、钱谦益这些人是怕了!
南京城门开始关闭,南京城中的守军开始站上城头,这些守军一个个脸上都是害怕的神情,恐怕秦义真要攻城,这些人别说抵抗了,恐怕会立即打开城门迎接秦义。
朱由崧紧急召集了群臣紧急应对。
“陛下,南京城门已经全部关闭了,臣也已经派士兵巡守了!”魏国公徐文爵掌京营,京营士兵已经全部派上了城墙。
“五城兵马司开始在街头维持治安了!”五城兵马司隶属于兵部管辖,马士英向朱由崧禀告说道。
听到这些,朱由崧才稍稍放心下来,心中安定了几分的朱由崧,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京营有多少人?可低档的住秦义的兵马?”朱由崧对徐文爵问道。
徐文爵沉默片刻道:“陛下,京营恐怕无法抵挡得住秦义!”
“京营不是招募可三万人,训练也有一年了,怎么抵挡不住?”朱由崧急道。
京营原先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千人,朱由崧登基后,感觉外部武将的威胁巨大,这才开始下令招募京营士兵,让京营人数到达三万余,而新招募的士兵也训练了有一年了。
“陛下,京营之前战斗力就很低下,新招募的士兵也只是训练了这么一段时间,许多士兵甚至连盔甲都没有,甚至还数个士兵还共同用着武器,这样怎么能抵挡住全副武装的兴明军?”徐文爵对朱由崧说道。
“朕不是让户部给兵部拨了一百万两银子编练新军吗?钱呢?一百万连三万人都装备不上?”朱由崧瞪着眼睛看着徐文爵。
徐文爵一脸茫然:“兵部有拨银子给京营吗?”然后徐文爵看到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个人躲躲闪闪的脸色,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两个王八蛋,新军的军费都敢吞!老子砍死你们两个老王八蛋!”徐文爵大怒,跑到大殿门口的大汉将军旁,抽出他腰间的佩刀,对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个人砍了过来。
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个人慌忙躲开,大殿一下子乱成了一团了。
“快,快给我拉住魏国公!”朱由崧对门口站岗的两个大汉将军道。
“钱,钱哪里去了?”朱由崧问道。
在场的文武官员,现在可都心知肚明钱哪里去了,马士英和阮大铖两个人先后担任兵部尚书,这钱肯定是进了他们的口袋了。
“马士英,你现在是兵部尚书,你说说这钱哪里去了?”朱由崧对马士英问道。
“陛下啊,臣有错啊,臣不改挪用这笔银子啊!”马士英见情况不对,赶紧跪在朱由崧的面前,阮大铖也同样跪着。
“说,你今日不给朕说清楚这笔钱哪里去,朕砍了你的头!”朱由崧也是怒了,现在秦义都打到城外了,防卫南京的军队居然连武器都没有,这哪朝哪代有这么狼狈的皇帝?
“陛下,兵部管着朝廷兵马的一应开支,这朝廷兵马,可不单单是京营啊,四藩镇的兵马钱粮耗费,大部分都是朝廷出的。户部给的钱,那里够啊。四藩镇各个都要钱要的紧,不给钱就威胁臣啊,臣也是有苦说不出啊!前些日子,秦义派人过来要钱粮,兵部哪里拿得出来,可是秦义就是要,他的属下都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怕死啊,陛下!我要是敢说个不了,秦义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属下绝对会一刀下来,砍了臣的脑袋啊!”马士英说的声泪俱下,不知道马士英是什么样的人还真的信了。
阮大铖同样是痛哭流涕,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个劲的抽泣:“陛下,是这样的,臣当时也在场,秦义的属下,直接闯进了兵部衙门,拿着刀架在我和马大人的脖子上,我们都有苦说不出啊,这兵部尚书不好当啊!”
高弘图今日也是在场的,看到这两个王八蛋演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高弘图每日处理政务,下面要钱要粮,都是先经过内阁,在下发到六部所属部门,六部主官同意了,再送到内阁来,交由内阁批示同意,这才走完这趟程序,才能下发钱粮。
自从马士英当上了兵部尚书之后,四藩镇的钱粮是有一段时间一直发布下去的,因为马士英不批。结果马士英被秦义派人走了一顿后才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拖拖拉拉了,四镇的要钱粮的帖子只从外面收进来,发钱粮批好的帖子就很少发出去了。
四藩镇的军队供养,基本上都是靠着他们自己弄来的钱粮养起来的。秦义忙着四处赚钱,就是为了养军队,这点高弘图可是心知肚明。
在场心知肚明的人不少,可是朱由崧不知道啊。阮大铖和马士英演戏演的是真的太好了,这件事被两人一编出来,表演步步到位,就算是整日沉迷看戏的朱由崧也看不出两人的破绽,选择了相信。
“可恶,可恶!四藩镇真是可恶!这四藩镇的设立,真是一大弊政!”朱由崧怒吼道。
在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的高弘图,心里一咯噔,这真是锅从天降,当初提议设立四藩镇,就是以高弘图为主的。
幸亏徐文爵重新将注意力拉到了他身上,这才没有将战火引到了高弘图身上。
徐文爵犹自还在怒火中心,看到马士英和阮大铖的演戏,更加怒了:“两个老贼,我三番五次跑到兵部要钱粮,你们都是推诿,说朝廷没有拨付下来,我前段时间还正想着去面圣,却被你们两个老贼给挡住,说钱粮就要到位了。今日居然还说是秦义劫走了钱财,你们两个老贼,就是把这百万两军饷给贪了。老贼,受死!”徐文爵又扑了过来。
被朝廷一帮文武给挡住了,一群人慌忙安抚。
“老贼,南京谁不知道你们贪得无厌,家中钱财千万,富可敌国。这贪的都是朝廷的钱财。连拱卫南京京营的钱财都敢贪,今日南京若是城破,我就先杀了你们两个老贼!真是气死我了!”徐文爵年轻气盛,一怒之下,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
马士英和阮大铖则跪在朱由崧的面前,继续装着可怜,他们知道,只要朱由崧相信他们,就算是朝廷文武百官都不相信他们两个都没事。
“文爵,先消消气,钱财日后我再拨付便是,马爱卿、阮爱卿,此事你们是做错了,罚你们各拿出二十五万两,交给京营!”朱由崧说道。
马士英和阮大铖脸色有点不自在,大出血啊,居然要拿出二十五万两,但两人也没得辩驳了,只得答应。
“陛下,这不是再拨付钱财的问题了,现在是秦义兵临城下,京营连武器都没有,怎么御敌?秦义若是真打南京,我们抵挡不过一刻钟!”徐文爵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