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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婆,去死吧。”音落,陆沁雪手持匕首,狠狠插入毫无反抗能力的张嬷嬷身上,年迈又受了重伤的张嬷嬷哪里还承受的了这一刀,一口血喷出,直直往后倒去
“不!”赶到的洛静漪看到这一幕,心神俱裂,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血腥夜晚
她跑过去将奄奄一息的张嬷嬷抱在怀里,似乎难以置信,看着满身是血的老人,她的眼里尽是慌张和心痛
“嬷嬷”轻轻叫了一声,那样轻柔,生怕老人再也不会回答自己
意识涣散的张嬷嬷听到这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笑了,是欣慰,死前还能见她一面,她死而无憾了“吟儿,是是你吗?”虚弱的叫着洛静漪,嘴角溢出血来
“嬷嬷,是我,是吟儿来看你了。你坚持住,吟儿带你去找曦哥哥,他一定能够救你的。”话音颤抖着,洛静漪用袖子擦着她嘴角的血,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血仍旧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来来不及了,能在死前再看你一眼,嬷嬷心满意足了。”说着,她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想去抚摸女子秀美绝伦的脸庞,可是又怕自己的血弄脏她,终是停住了。“你这丫头,就爱和嬷嬷开开玩笑,长得这般,竟还不让嬷嬷知道。”
洛静漪看着那双手,一把抓住,将脸埋入那双苍老的手,那双曾给过她温暖的手。“对不起,嬷嬷,吟儿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张嬷嬷没想到会这样,有些慌张,想把手抽出,无奈洛静漪握的死死的,自己又着实没有力气:“呵呵,嬷嬷知道的,吟儿这么善良,怎么忍心骗我。咳咳咳嬷嬷在死前好想听你叫声娘亲,好想听”
“娘亲,娘亲,娘亲,不要走,不要丢下吟儿一个人,不要。”洛静漪一声声地叫着,仿佛这样便可留住那正在流失的生命
张嬷嬷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真好真好听”说完闭上了眼
“嬷嬷”洛静漪看着一动不动的张嬷嬷,失神地叫了一声,可是老人却再也不会回答了
“啊”仰天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凄厉至极,震碎人心
烨曦由于中途去了颜府,便来晚些,当他赶到时就听到洛静漪悲痛欲绝的声音,看着那个抱着尸体,浑身沾满血迹的娇小身影,心再次痛到痉挛,上前将她拥进怀里,那冰冷的温度让他心惊,更紧得抱住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的。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颜云轩是第一次见到她,她的脸不再如以前那般平淡无奇,相反,这样清丽脱俗的面容世间难寻,此刻的她,浑身沾满了那个逝去老人的鲜血,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神采气息,起初诧异她的脸,现在却只余心疼了。
洛静漪仿佛没有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她挣脱烨曦,踉跄地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陆沁雪,眼神里没有恨意,却是足以冰封万里的冷,陆沁雪看着这样的眼神,竟颤抖着站立不稳,之前本想趁着洛静漪心绪紊乱下手解决她,却被同烨曦一起赶到的颜云轩制止
洛静漪慢慢走过去,冷冷地看着她,脸上,白色的裙衫上满是血迹,她突然笑了,绝美的姿容此刻是难以言语的诡异“嬷嬷一个人会孤单的,你去陪她可好。”
烨曦从未见过这样的她,那个用甜美的声音唤他‘曦哥哥’的女孩子仿佛消失了,此时的她冰冷,被仇恨的火焰包围,恨不得将世间的一切都燃尽,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想到她这么多年活在永无止尽的痛苦中,烨曦的心如同被凌迟着,为她的痛而痛“缘儿,不要这样,到曦哥哥这里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曦哥哥。”他轻柔的说,似怕吓到那个失去理智的人儿
闻言,洛静漪转头,用没有焦距的眼看着烨曦“曦哥哥”
烨曦上前想要将她再次拥住,可是洛静漪却退了一步“谁伤害我最珍惜的人,她就必须付出代价。”话音刚落,白衣翩飞,白绫如灵蛇般直直袭向陆沁雪,陆沁雪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剧痛,人瞬间抛出几米外。颜云轩只觉面前白衣闪过,手中剑已出鞘,洛静漪持剑向陆沁雪刺去,普通的剑在她手中,剑气四射,威力竟是平时的十倍不止。
陆沁雪从未想过洛静漪的武功竟高到这种地步,自己武功不弱,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如同砧板鱼肉,任人宰割。她闭眼,任命地接受这一剑。可剑却在她胸口半寸处骤然停止,剑气消散,剑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烨曦点了她的睡穴,将失去意识的她紧紧抱在怀中,修长漂亮的手抚上她的脸“缘儿,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曦哥哥带你回家。”说完将她抱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