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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献祭吧？就像牛魔王和铁扇公主一样献祭自己换去红孩儿逃出西游世界一样，”遇到神怪的事情，刘帅的反应总是快一些，很快想明白了，“封神之后，如果献祭一部分已经被封的邪神，一定能换取另外一部分邪神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你不是说过——”浩宁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封神榜里的被封的神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刘帅被浩宁这句话打脸，颇有些尴尬，毕竟这些说法都是他信誓旦旦告诉浩宁的，但转念一想说道：“那都是过去的说法了，从小红和哪吒所说，这么多年，应该出现了很多新的方法，比如献祭书中的某些角色的香火而换取另外一些角色来到现世，这在过去根本不可想象，但是现在就出现了——”
说到这里刘帅看看小红和哪吒，叹了口气：“看来在神和法术这个层面，远远不是我过去所学的那些了。”
“你是说神和法术这个层面也在进步？”浩宁觉得有些好笑，“法术界难道不是厚古薄今吗？总听说某个人意外得到几万年前的某些秘术而如何如何啊？”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小红笑笑，“谁也不能靠吃老本持续下去，连观自在不也在学金融么？”
“这个嘛……”浩宁见小红也同意刘帅的说法，于是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平时看到的玄幻小说等，都是古代多么厉害，多少会受一些影响。”
“哈哈哈——”周源这时候忍不住笑了，“小说家言你也信，如果都是古代厉害，我这个圈神是哪里来的？”说着一打响指，周身又是一阵光芒，整个人绚烂夺目。
“……”浩宁懒得理这个自作多情的圈神，继续问小红道：“这么说当时那些被蛊惑之后的邪神，真的是通过某种秘法，打算献祭来到现世？”
“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更可怕的是，只要秘法利用得当，献祭的神够多的话——”小红这时候面色严肃，看着哪吒沉声补充道，“让封神榜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不可能。”
“封神榜？封神世界的封神榜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奇怪的？”浩宁一时有些脑子不够用，“我们曾经不也是用了封神榜的力量才让圈神出现么？”
“不一样！你那只是借了力量，毕竟有限。如果真的封神榜出现在现世，那意外着那些被封神榜所封的邪神，在现世就有封神榜的庇护！”刘帅这时想通了，颤抖的声音说道，“那这些邪神就不会被毁灭！那这就是一批不死的邪神军队！”
“我的天！”浩宁这一听才算明白了，瘫坐在椅子上，怪不得小红刚才面色严肃如临大敌，“也就是说，当时如果那时封邪神成功，下一部分的事情就是，献祭一部分邪神，换取封神榜出现在现实世界，然后另外一部分没有被献祭的邪神再出现在现实世界？太可怕了，那整个现实世界岂不是都给毁了？”
开玩笑！一个哪吒在封神世界里轻轻松松就把整个东海的水给挪过来了，这要是在现实世界也是如此，这个地球哪儿够这群邪神们折腾的？
“姜师叔和你们也是一样的想法，”哪吒见各方互相聊几句就能推演得和实际情况差不多，颇为佩服，继续说道，“于是他连忙以祷祝之法告知元始天尊等圣人，却发现已经被蒙蔽了天机，圣人们仿佛都不见了一般，无论如何祝祷，都找不到圣人们。”
“会不会是没信号了？”浩宁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词，但觉得这时候开这个玩笑不太好，只好咳嗽一声，让哪吒继续。
“所以姜师叔才以一己之力，承担我们身上所有人受的蛊惑。”哪吒看着浩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很快，姜师叔也被蛊惑了，而且由于他承担的过多，所受蛊惑比我们更深，我们当时还有一丝灵智在心，而姜师叔，已经从三魂七魄都被这蛊惑侵蚀了。”
“那不更糟糕？”浩宁连忙问道，“姜子牙被蛊惑了，他岂不是想封什么神就封什么神？”
“不是，我终于明白了，”刘帅点点头，一脸敬佩的握着哪吒的手，小红也明白了，庄重的说道：“灵珠子大哥，姜子牙真乃千古太公第一人，我红孩儿佩服他！”
“什么意思？”浩宁见刘帅和小红都这样的态度，奇道，“你们为什么会敬佩一个被蛊惑的人？”
“你有所不知，”刘帅看看浩宁，“能封神的，只能是凡人，而且此人在封神之时必须没有私欲，如果姜子牙被蛊惑而变得邪恶，那么他的灵魂必然会不纯，必然会有恶意，到那时，他就没有封神的资格，所以整个封神大典就进行不下去，这样这些邪神就不会被封神。”
“没错，姜师叔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哪吒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些凄惨，“姜师叔原本打算的是，哪怕牺牲自己一人，甚至封神大战的众神，也不能让这些恶灵去到现实世界！”
“对不起，我不是以恶意度人，”浩宁忍不住说道，“你说姜子牙牺牲自己我可以理解，这是个人大义，但他为什么不惜牺牲陪自己征战的封神众神，也要保护现实世界？”
“我知道你的问题，也难怪你会这样想，”小红回答道，“你作为现实世界的人，直观的想法是自己的世界最重要，为了自己的世界，可以牺牲其他世界——所以你会以为在书中世界也是这样的想法，但在封神世界和西游等世界中，却并非如此。”
“为什么？难道对于他们来说，”浩宁并不同意小红的说法，接着他的话问道，“这个现实世界比他们所在的世界更重要？这也是一个世界啊，谁会认为自己的世界没有别人的世界重要呢？”
“不是现实世界更重要，而是现实世界里的华夏文明更重要。”小红想了想，说出了曾经张全说过的话，“这些书中所有因人们信仰而产生的世界，说到底，都是华夏文明产生的信仰，源头都在‘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华夏源头，所以对于任何一部因华夏信仰而诞生的世界，自然之道自己的根源在哪里，天然的宁愿牺牲自己的世界，也不能让华夏文明断送！这是底线！”
“浩宁，”刘帅听懂了小红的意思，“所以刚才小红才说五四封神，华夏众神大举寂灭，而换来了华夏文明不灭吗？我刚才没听懂，现在我大概想明白了。华夏众神与华夏子孙，说到底，都是华夏文明的传承，在过去的那个时期，礼崩乐坏，华夏文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从民众到上层，所有人的信仰都受到了极大地冲击，有多少人试图全盘否定华夏文明而全盘西化？不对，别说华夏文明，连整个中华大地都即将是成为外人的盘中餐，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可能也要像阿三国一样，将自己的文明断送了。”
“一个民族，人可以死，国号可以换，但是文明如果断了，哪怕这个地方的人还是原本的人，”周源也听懂了，突然觉得嗓子有些涩，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但是文明不在，祖宗庙堂不在，那和断送了自己，有什么分别？”
“我明白了，”浩宁看着哪吒点点头，“原来我误会了姜太公，但为什么我进入封神世界之后，姜子牙还会要让我带他出去呢？”
“浩宁，我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刘帅这时候仿佛发现了问题，“你过去每次借书中神通一用，或者斗转星移的时候，你都从没有进入那本书里的世界，唯独你在那次封神榜的时候，你却进入了书中世界？”
“恩？难道不是封神榜非常特别，或者姜子牙用法力把我拉进来的？”浩宁完全没想到过这个细节，听刘帅一说顿时愣住了，“我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啊？你们当时谁也没有觉得奇怪，我也就没有奇怪啊？”
“哥哎，你的严密的逻辑推理只能用在现实世界吗？”刘帅忍不住吐槽道，“你早和我们说，我们早就讨论这些事情了啊？封神榜本事再大，姜子牙本事再大，那也是被整个封神世界的结界所限制，怎么可能把你拉进去？照你这么说，我随便写一本书，书里的角色一拳能毁灭整个宇宙，他就能自己出来把S市毁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刘帅说到这里，忍不住站起来低头在会议室里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自己嘀咕着：“但是是什么意外呢？”
“刘帅说得对，我们可没本事把你拉进来——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到封神世界的，但是当你进来之后，整个事情就失控了，”哪吒没有理会刘帅的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姜师叔本身的计划，是自己也被蛊惑之后，封神世界将变成无法被封神的邪神世界，但是现实世界是安全的，但是当你进来之后，被蛊惑的姜师叔发现你是他的机会。”
“什么机会？”浩宁愣道，“照你这么说，姜子牙已经被蛊惑了，他就算和我来到现世，也不没有能力封神啊？”
“他没有，你有啊！”刘帅一拍大腿，“太险了，太险了！浩宁，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没有说！”说着就要上来掐浩宁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