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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友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女儿璐璐挽着老爸的胳膊陪坐在一旁。
彭景枫帝国一支香烟:“爸,事已发生了,也别太伤心了,要多注意身体呀!您放心,我们会协助沈阳警方尽快找出凶手为大哥报仇的!”
冯长友没有接烟,忽然间老泪纵横,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起来:“造孽呀!都怪我……都怪我没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要不然也不至于闹到现在横尸他乡……我冯家绝后啦!”
彭景枫蹲在岳父面前,递过手帕,信誓旦旦地说:“爸,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璐璐生的第一个孩子就让他姓彭!大哥的事您就交给我,我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冯长友听了彭景枫的话,有一丝感动。握住彭景枫的手说:“景枫啊!好孩子!你大哥他那么对你,你还……唉!都是那个畜生自己不好,放着福不享,非要在社会上瞎混!”说着又搂过哭泣着的璐璐,对彭景枫说:“以后你们俩能好好过日子我就安心了,震天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我总不能让我的儿子白白地送命!”
彭景枫找到林立家时,林立刚刚起床,还没穿外衣,彭景枫看了一眼他肩头的纱布,问:“受伤了?”
林立一乐:“小意思,昨天有两个小毛贼劫道,妈的,也不长眼睛看看我是谁,三两下就让我打跑了,不小心我也挂了点彩。”
“是吗?”彭景枫冷冷地问:“那前两天你去哪了?”
“去了趟鞍山,买角钢,你知道的,我和你说了才去的。”
“去没去沈阳?”
“没有啊!去那干嘛?”
“大立呀!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当你是兄弟,我的事瞒过你吗?你撒谎对你是没有好处的!冯震天死在沈阳,你以为那么大的城市,街头巷尾的能不安装监控录像嘛!你说没去就没去呀?”
“我真的没去……好吧……我是去了,那又怎么样?我是去看小茜的。”林立不怎么会撒谎,被彭景枫盯得发毛,只好说了实话。
“冯震天怎么死的?”彭景枫逼问着。
“你不是去沈阳了吗?他怎么死的警察没告诉你吗?”
“算了吧大立,我当你是兄弟你当我是傻瓜呀!还有什么说的,我连杀人的事都不瞒你,你怎么就不和我说实话呢?你不说实话叫我怎么帮你!”
彭景枫一番话还真说动了林立,林立一想也有道理,他杀人栽赃的事自己都知道,也没必要再瞒他了,何况他和自己一样恨冯震天。于是,林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彭景枫。
彭景枫三言两语就诈出了大立的实话后,便不再说话,坐在沙发上抽烟,脑子里在飞快地旋转:自己故意透漏小茜的下落给冯震天,原本是想借大虎的手收拾一下冯震天,也好给冯震天多树些强敌,让他无暇来骚扰自己。可这事儿阴错阳差的让大立给赶上了,还一步到位弄死了冯震天,这让他没有料想得到。冯震天死了倒是个好事,可自己该不该帮大立脱罪呢?要是警方查出是大立杀的人,拿他进去了会不会把自己杀小幺的事也都出来呢?一时间他拿不定主意该怎样做。他有点后悔杀小幺是带着大立,要不当时也应该鼓动大立下手,免得把柄落在人手。杀小幺有杨疯子顶罪,这大立杀冯震天该怎样开脱呢?
彭景枫又仔细询问了大立当时的情景,然后沉思了一下,问:“小茜现在在哪?”
“在……在我妈家养伤呢。”
“让她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