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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王雅丽的反应。小千似乎明白了,“有目标了?”
王雅丽鼓起了勇气,终于说了出来,“金莲……向我表白了。”
“这货……”
这么防都没防住。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小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问,“然后呢?”
王雅丽扭捏着不好意思说。小千越着急,王雅丽越说不出来。
“没……没进一步吧?”小千紧张地问道。
王雅丽仍旧不说话。小千立刻搜索到了金莲。金莲正在挂炉里翻鸭子。
“潘金莲你大爷!……我告诉你,你丫要敢祸害我妈我跟你没完!”
金莲被骂傻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忘了翻鸭子。
“气成这样啊?”王雅丽有些歉意,“小千儿你别生气,我倒没什么。我哪能占人家这便宜,没答应他。”
小千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小武……也向我表白了。”
小千再次怔住,“……然后呢?”
王雅丽又低下头不好意思说。小千搜到了小武。
“小武你大爷!我把你丫扔回去信不信?”
小武正在后厨切鸡丁,被骂傻了,差点切着手,“我怎么了?”
“少废话你特么以后离我妈远点!”
“你别生气,我也没答应他。”王雅丽急忙解释。
“……妈咱别大喘气成吗?我这一会儿工夫得罪俩哥们儿了,回去还得挨个跟人道歉去。”
王雅丽为什么大喘气呢?
她心眼儿确实有点活动了。倒不是对金莲和小武动心了,她知道自己多大岁数,不忍心占人家便宜。
窝边草肯定不能吃,外边的嫩草,是不是可以尝尝?
“小千儿,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有眼缘。”
“妈……”小千急忙阻止,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万万没想到弄出这么大一个误会。自从母亲变年轻了之后,小千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一直希望她能重启一段不一样的人生。他像个老父亲一样,把母亲当女儿了。
可能过于用心了,让王雅丽产生了别的想法。
“小千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王雅丽看出了小千的担心,急忙解释,“我连他们都不忍心祸害,哪能祸害你呢?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孩子。但是吧……见你第一眼,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如果我儿子长大了,就应该长你这样,特亲切,小眼叭嚓的。”
小千松了口气,还好,妈貌似不是爱上他了。
“妈……您觉得您经历的这事儿真实吗?”
“跟做梦似的。”
“您相信除了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平行的世界吗?在那个世界里,我爸没抛弃您,你们一直生活在一起,虽然没钱,打打闹闹,吵了一辈子,但是谁也离不开谁。”
王雅丽半晌没回过神来,充满了向往,“真有这么个世界吗?”
“您信吗?”
“我都变成这模样了,还有什么蹊跷的事儿不相信?”
小千在王雅丽面前投出了一个全息投影,从自己的记忆里调出了从小到大的种种场景,有烦恼,有快乐,有拌嘴……
那个宇宙的老陆没钱,脾气也不好,但是对她不离不弃。
天天拌嘴,天天吵架,但是家里热热闹闹,不像她现在住的那个家,冷冷清清,只能自己跟自己吵架。
王雅丽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个对她不离不弃的老陆。
尤其是在看到她被物业的人打成重伤,成了植物人那一段,老陆伤心之余,又搬回了胡同里的老房子,天天陪着昏迷中的她,希望老屋的味道能唤回她。
老陆天天给她揉手,还在坚持和她吵架。
小千和傻妞在时光隧道里给父母搭了一条电话线,老陆在电话里对她说出了一句他大半辈子都张不开嘴说的三个字——我爱你。
王雅丽搂着小千失声痛哭。湖里划船的人还以为是情侣吵架了,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是这对情侣貌似不那么般配,男的岁数太大,有诱骗未成年少女之嫌。
王雅丽不管别人的目光,边哭边捧着小千的脸,不舍得撒手。
原来这个干儿子真是亲的。
“这就是我做梦都想过的日子啊……让谁给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