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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苍穹照射下来时,少林寺的大门就打开了,两个小僧弥一左一右站在两边迎客,今天注定要成为少林历史上的一道痕迹。
“成败在此一举了!”渡真喃喃道,然后又朝旁边的一个僧人问道:“师祖那里都交代过了吗?”
那僧人忙点点头,“师祖说我少林重开,他必将出关贡献一分力量,少林不容被欺,佛门重归,崛起就在近日!”
渡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好,去通知棍僧和达摩院弟子吧,今日只怕会有一场恶战!”
“是,师兄!”那僧人点点头,最后犹豫着又说了句,“对了,住持说不成功便成仁,一旦失败少林会毫不犹豫舍弃你,并且将你推给那些阻止的人泄愤。
当然了,他希望你成功,这样你不仅能成为首座,还会是下一任少林住持!”
有点现实,也有点残酷!
但渡真最后也只能沉重地点点头,“为了少林的成败,我愿意一试,哪怕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
少林等这天已经很多年了,他们再也不愿意龟缩在嵩山,终日守着小庙而得不到发展,没香火也没气运,这些年少林都快淡化出武林了。
“走吧!”
最后渡真和尚只好带着人去山门前,能否重开山门立世就在今日,作为此次事件的负责人,他必须去会会众多江湖同道。
自太阳初升的那一刻,各路江湖人就汇集于此,等着其他同伴过来就欲冲进去,向那群和尚讨要一个说法。
以道门各家为首,又以江湖各大门派为辅,将上山的道一一站满,朝少林山门而去。
山门前,江缺老早就带着人占了个好位子,看着如龙庭过市的山门,哪怕是丐帮也不能免俗,信徒争夺与气运相连,洪七公也是要争上一争的。
另外还有道门各家,都有一位或多位老道士带队,身后都跟着几个劲装汉子,显得极为威武霸气。
“江小子,为何还不上去?”看到江缺一脸笑容,洪七公不由凑上来问着。
江缺却耸耸肩道:“此次又不是我打前锋,没必要冲第一,总得给别人表现的机会不是?道门与佛门的争锋,这是属于道统之争,把我牵扯进来又算什么?”
他只是来看戏的。
洪七公闻言只能苦笑,最后没好气地瞪眼道:“你小子就知道调侃我,佛门真要做大只怕你也不好过,还是看着点吧。”
这话倒也不假,江缺甚至都没否认,“七公说得没错,但道门这些家伙也不是好东西,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最好。”
“你小子,人精!”洪七公撇撇嘴,最后只好带着丐帮的众人跟在那群道门弟子的身后,朝少林山门扑去。
几息后。
“怎么,少林要拦我们吗?”
一老道冷声厉语地说道:“当年你们少林口口声声答应百年内不得重开,现在公然违背约定,莫不是想与天下人为敌不成?”
渡真淡淡地看着这群人畜无害的道士,面色难看道:“先让他们进去,着少林演武场看座,另派人泡好茶水,给天下英雄们都奉上最好的茶,都招待好了。”
身后众多道门弟子和江湖人都是一愣,都暗自思忖,“好个达摩院首座天才,果然不一般。”
一般的和尚只怕早就气急败坏,或是各种理论,将他们都堵在门口,但这位渡真和尚却不一样,先礼后兵!
江缺跟在人群中,喃喃道:“有此人在少林,大兴是必然的,只不过少林多年的底蕴怕是要掏出来一部分了。”
不过秉承着看戏的态度,他还是跟上去,至少可以喝杯少林的茶不是。
演武场。
现在早已被少林的人安排了无数座位,还抬来几张桌子,奉上名贵的茶水,以此招待天下的江湖人。
待所有人都坐定后,渡真便朗声道:“各位,贫僧早已知晓你等来意,几十年前少林和天下各门各派确实有约定,但你们应该都清楚,时境过迁,我少林不可能一辈子龟缩在山里,今天重开山门在即,有什么要求都提出来吧!”
一开始他就把话说得很直白,众天下人也恍然明悟了,少林这是把事抬在明面上来了,曾经的约定也认,但重开山门的事也认。
“小和尚,少林这不合规矩!”一老道许久后才沉声道。
“当年你们想封山就封山,一句话就打发天下英雄去与金人争抢,现今天下逐渐稳定,你们就想重开山门分一杯羹,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美事?”
这时,另外一老道士也冷声说了起来,目录寒光泛冷意。
“天下信徒皆被瓜分,你少林来凑热闹,便是从大家手里抢食,谁愿意?”这时一江湖汉子冷言道。
现在冒出来瓜分利益,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还有一些没表态的,但那眼神早已表明一切,渡真和尚看得真切,不由冷笑,“诸位,只要让我少林重开山门,只要我少林付得起的代价,尽管开便是。”
不过还有句话他没说,要是少林付不起的代价绝对不会付。
可谁知,一老道士摇摇头嗤笑道:“想要付出代价以换取重开山门的机会,只怕不行,只要你少林继续封山,我们这些人便立马下山!”
重开山门是不可能重开的,重开就等于从他们碗里抢好处,气运这种冥冥中很奇妙的东西,能提升修炼速度,绝对比丹药还重要。
哪怕少林给些好处也不会有人相让的。
“诸位,封山是不可能的,你等还是提出别的条件吧,否则咱们贫僧可就不管你们了。”渡真耸耸肩,淡定地道。
爱谈不谈,不谈他少林可不管你们是坐着还是反对。
这时,一老道突然冷厉道:“这么说来,少林是非要重开山门,而小和尚你欲要与我等做过一场了?”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群老道士可不是吃素的。
想分气运,门都没有!
渡真冷冷地扫了一眼,说道:“做过一场就做过一场,我少林可不怕你们这群蝼蚁!”
众人:“……”
少林这么嚣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