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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几位好友举杯共饮时,每次总喜欢听那首叫沧海一声笑的歌,此曲似乎能激起他们体内的豪情,像古时的侠士般开怀畅饮,一醉方休。酒往往能激起真性情的男人释放出压抑已久的豪气,那辛辣醇香的琼浆穿肠而过后,便坦坦荡荡,无牵无挂,自己仿佛是顶天立地的侠客“天下滔滔,舍我其谁”的豪迈,让人耐看耐读。这是个已没有侠士的时代,但我觉得敢于痛饮酣醉的男人,算是真正的男人。
年少迷恋武侠小说时,李寻欢、杨过曾是自己心旷神怡的对象,曾傻痴痴期待过浪子红颜、同饮共醉的浪漫故事。那个随年龄增长渐渐消退的迷梦,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莞尔。倾慕过武侠小说里的男人豪放洒脱,淡泊名利,但自己终归是现实中的俗人,抛不开名利、放不下俗物,唯一可以传承的只有对酒的真性情,如我般市井中的小女人,便学会了端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记得一次和大学好友的重聚,我们四个女孩如男人般把酒言欢了一番,让四周的人频频侧目。几个女孩衣着文雅,谈吐斯文,纤纤十指与大大的啤酒杯极不相称,谈笑间端起一杯就一饮而尽,桌上的几十个啤酒瓶,看得邻座的男人瞠目结舌,议论纷纷。似乎有人想前来搭话,但慑于那几十个酒瓶的威力,最终不敢上阵,我们异常开心,没想到女人豪饮还这么有趣。
酒可以让男人暂时卸下压力重负,笑谈天下事,豪放大笑,坦然酣醉,但女人能如此豪迈的并不多,女人突然狂饮起来,或多或少有些借酒浇愁的味道。同是写酒的一曲笑红尘,厉曼婷与黄霑的诠释方式就大相径庭,一开头便是“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说来唱去还是离不开个“情”字。
同样是喝酒,男人似乎能越喝越坚强,女人往往越喝越脆弱,没理由地就想起那个男人,不论此人曾如何冷漠无情,没理由就想起他的一丝好,没理由竟已原谅几分,于是像那曲笑红尘那样“天越高心越小,不论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酒后的男人因忘忧而欢愉,但酒后的女人却没有学会遗忘,反而对情感的记忆更深刻。她们心里很明了,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但女人对酒当歌时,可能无法真正将爱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