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我是怪

曾学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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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种妖记时,依稀记得是念大四时,那是教古汉语的老师布置的作业。有此一段:“拆骨为炊,焚三尸以斩尘缘。 一刀如练,看吾六阳魁首。” 那是后封神时代,苍天当死,混沌破灭,秩序混乱。上古仙人都已寂灭,是重定规则的时候了。 一人在转世投胎之后变成一条普通的毒蛇,为了重新做人,走上了一条修炼成妖、成仙,成圣人的道路。那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人与妖何于同语。

    然而,人生一次一次转身回眸,我竟然发现,做人,何其难呀!那么,要做好人,对于我来说,务必要走上一条成仙之路了。

    可是,仙,我是成不了了,在每一轮回的夜空下,当我心怀寂寥,漫步在陋室花园林间,凭栏望水,见自己的倒影飘浮水中,活脱脱的神话里妖怪一模一样。

    原来,我竟是这般模样。白天,照着礼仪镜,我人模人样。夜晚,映着珠江水,我妖模鬼怪。

    近日偶在腾讯博客拜读了梦梦的佳作我是妖,字里行间,梦梦为己喻妖活现笔下,引人入思。而我,读后却笑其提前患上更年期综合症。然而细读其心,何不谓之真切真情。

    妖,又真是怎样的呢?

    其实,妖,看人即人。而人,看人却妖。妖,不会掩饰,不会虚伪,不需面具。

    所以,我白天是人,晚上是妖。

    周敦颐的爱莲说里,有句名言: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此处的“妖”周公本意谓之美丽。所以,妖有美丽之解。怪不得梦梦老要做妖。

    原来,做妖也美丽。

    也许,很多人和我一样,也活得累,活得责任,活得许多的担当。需要体面地去谋划今日今后,需要为了体面的生活去谋划。因为,人都有思想,都有灵魂。

    妖呢!因为脱离人的精神的牵绊,没有人的思想,没有人的贪婪或奉献。只是另一番的奇体异妆,无遮无掩的供人去想象。

    许久了,我已远离了酒醉灯红,却染上孤寂自哀,喜欢独品一杯咖啡,在黑黑窈缈的月色里,久凝某一盏窗灯。我以为那是一种超脱。

    但,我终究是人。我必须去面对做人的一切苦难,一切欢笑,一切真实,一切虚伪,一切贫与富衍生出的光怪陆离。就这样,我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分离,游离在白昼与黑夜之间,游离在人与妖之间。但,我万分害怕,害怕这样的游离,我会变得人妖难辨。

    因此,我努力在这迷离的夜晚,做好妖,将思想脱离肉体,唯任灵魂自由自在的飘荡,享受妖怪的快乐境界。

    因为,我更深知,当晨光四起时,我必须只做人。我有一份责任在肩,有一份爱在心,有一份追求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