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乖狗——发发

晨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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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单位的窗前,看着远远的平房,想起了家。

    平房里不时有小狗跑出来,在院子里钻来跳去,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它让我想到了妈妈的小狗发发。刚见发发的时候,不喜欢它,并不单单是因为它是别人的狗,而且它的确长得不顺我的眼。我觉得,它的下巴怎么可以那样长。(其实,哈巴狗就是那样的)

    由于邻居的长期外出,于是她只能把发发给妈妈寄养。有的时候,我常常好奇,它为什么那么聪明,明明前一秒钟见到我跟妹妹还要朝我们吼,可到了我们家,妈妈对它说,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啦,不要叫。自此,它再也没有朝我跟妹妹不友好的汪汪过。

    也许是农村的缘故,妈妈并没有把它当作宠物来养,到反,它就跟其它的狗一样,看家。那一阵子,乡亲们的鸡都被偷了,我们家幸免,正是因为有发发得得力看守。我们家有很多亲戚,村里的,外面的加在一起不少于二十几口家人,发发总会在被妈妈告诉之后一一的对他们摇尾巴。叔叔家的弟弟怕狗,它总会把他逼得走得很靠墙角,于是,弟弟每次到我家都会对妈妈说,大妈,为什么发发不咬他们,却总是欺负我。妈妈笑着逗他,因为你对它不好,下次来的时候给它带点儿好吃的。于是,十岁的弟弟记住了,每次来的时候总会从爷爷家里带块肉到我家。那之后,发发对他友好了不少。却总在他不带东西到我家的时候,它依然会吓唬他。

    发发虽然不会说话,有时候感觉他的眼睛可以闪烁的辩驳。妈妈从来不让它在家里随便大小便,所以,每次它叽里哇啦乱叫的时候,妈妈就知道它想方便。可,毕竟妈妈不能总盯着它,在他到处拉洒后,见到妈妈就像是办错事情的孩子,夹着尾巴,躲在角落里,嘴里呜呜的低语。妈妈有时会朝它发火,甚至有时候会用棍子轻轻打他,它从来不还口。有时候我跟妹妹看不惯妈妈揍他,会为他求情,妈妈说,它错了,所以我才打它。它其实也是一个孩子,你不告诉他,你不教育他,它会以为自己做的对了,以后还会做,你只有告诉他它才知道以后不该这样的。的确,妈妈的教育不同于我们。

    我跟妹妹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可不管每次离家多久,发发总能记住我们,我跟妹妹常常看不惯妈妈给他简单的饭食,于是,我会跟妹妹偷偷的拿出骨头、肉犒劳他。妈妈总会说我们,你们回来一躺它可享福了。妈妈虽然平时对它比较严厉,可,在关键的时候,感觉妈妈疼它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那时发发来我们家第二年,妈妈想让它生养一窝小狗,因为妈妈说,发发已养出了感情,等邻居三年后回来,妈妈会很难接受把发发还给他们,于是,妈妈只能让它生养一次。可邻居的叔叔说,发发从来不会生养,每次都是半路上就死掉了。而妈妈则对发发有信心。妈妈没有养过狗,所以,它也不知道在发发怀上小狗后她该做什么,发发也是第一次,更难受。那段时间,妈妈常常买骨头给他,可是,它挑食的很,也许怀胎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那段时间我正忙着工作,虽然那么想回家看看发发,可是都没有时间。于是,总是给妈妈电话,问候发发的情况。发发总会在听到电话想后,跟着妈妈跑到屋里一旁在叫,仿佛在说,我在这,我在这!我想动物跟人大抵上是一样的,它初为母亲的经验并不足,没有足够的水喝,怕有人拿走她的孩子,它吃到自己的孩子。妈妈说,她也不知道发发到底生了几个子,却知道它至少吃了两个。它喜欢跟着妈妈出去遛街,她小宝宝刚出生的几天,妈妈怎么诱它出来它都不搭理。连妈妈给他送饭的时候,她都会扛着自己的孩子,朝妈妈吼,也就是那时候,妈妈知道,她有一个孩子,长得完全的跟它不一样。它是全身白得的长毛,而它的宝宝棕色跟黑色相间的长毛。妈妈甚是喜欢,于是,她在家里跟爸爸协商着怎样把发发引开。我们见到他的小宝宝是在一个月之后了,它浑身暖暖的样子,眯缝着眼睛,让人总想抱在怀里。后来在表姐的强烈要求下,妈妈把发发的小宝宝给了她。于是这有了第二次发发的怀孕。呵呵,这对人类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对动物也一样。妈妈觉得这对发发来说很痛苦,她说,这次发发生养完之后,她不会再让它受罪了。因为,她总要生养一个用来换它自己的。在发发刚到我们家的时候,姑姑总说发发丑,可是日子慢慢的长了,大家都喜欢了他。我们家里离奶奶家很近,她会趁着妈妈给她放风的时候蹓到奶奶家,因为奶奶家总会有很多的好吃的,鱼啊,肉啊,骨头之类的。在美餐一顿之后,会很勤快的回家。在它怀胎的第二次的时候,正赶上姑姑回去呆在奶奶家,它总在不喜欢妈妈的饭的时候到奶奶家讨吃的。吃过了饭,笨重的身子,怎么也翻不过门槛,它将两只前蹄子达拉在那,呜呜的叫,姑父一见就是迈不过去的样子,轻轻将它抱出去。它转头看了看姑父,低头,漫步回家了。第二次有很多的小宝宝,一共六个,它没有像从前那样,死护着自己的孩子,我想,也许它真正的学会了做妈妈。

    六个孩子里宝宝是最后一个离开它的身边,我跟朋友带走宝宝的那天,妈妈说,发发叫了一个晚上,她说,它在找宝宝。动物虽然跟人有一样的感情,但,却不同于人,一个星期后,从发发的眼里像是已经看不到前些日子因丢失孩子的悲伤。又一个星期后,家里来了一个更小的家伙,瞄瞄,它是在被家里人推来推去,最终被奶奶送到我们家的一只可怜的小花猫。妈妈怎么拒绝,奶奶都不理她,妈妈不忍心丢掉瞄瞄,可是,家里有发发,怎么可以同养呢。瞄瞄到我家的头两天,发发没有停止过叫,妈妈怎么说他也不听。第三天被它喊得浮躁的母亲拿出了棍棒到他跟前一本正经得说,怎么都是一家人你咬什么咬,以后你要照顾它,搂着它睡觉。顺手把瞄瞄塞到躺下来的发发的怀里。自那一日起,发发没有再朝瞄瞄嚷过,而是真的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了。瞄瞄甚至喝发发的奶,妈妈说,他们一直这样,一起睡,一起疯闹,持续到瞄瞄的牙开始变得锋利后,发发才慢慢的不再让瞄瞄吮它的奶。很长一段时间里,邻居们都不相信,纷纷到我们家看,直到喊着奇怪奇怪的离开。如今瞄瞄已经长成一只壮实的猫了,可它依然愿意依偎着发发,平时妈妈带发发出去遛街的时候,瞄瞄走的多远都会追上,一下子跳起来拦着发发的脖子,跟着她到处溜达。

    我已经很久不回家了,已经不太记得他们的模样却能想起他们的友好。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发发一个劲的在吵,旁边的瞄瞄也在一起帮腔,我对妈妈开玩笑的说,妈,我跟妹妹不在家,你跟我爸俩因为有他们两个还是那么热闹!

    是的,家里有可爱的动物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