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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东方集团的协商十分顺利,一起参与讨论的还有几间电脑顾问公司,这一次是要在几间电脑顾问公司中选出最合适的一间,负责设计东方集团新部门的电脑程式。选拨时间定在两个月之后,由总负责人东方旭的女儿东方倾城全权处理。
东方倾城是个美貌女子,对于电脑的了解程度不差,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行家。冠爵知道这一次若是想要得到这个工作,就必须设计出最优秀的程式,同时不用担心有厂商走旁门左道,东方倾城很明显的是那种只问成果、不在乎过程的女人,她只挑选最好的。要是厂商不信邪的想收买她,那么绝对会尝到踢铁板的滋味。
这一次参与竞选的程式,是由冠爵所负责,公司里的程式设计师们已经大约讨论过,绝对能够在一定时间之内完成。冠爵对于公司的员工有信心,他唯一不放心的,是那个散漫迷糊的凝语。
回到公司的路上,冠爵心里冉冉浮现深切的后悔。
他不应该答应两家的父母,让凝语这个小捣蛋进驻他的公司,早该了解她没有办法胜任任何工作。或许他该早些通知柳瑗,要她把自家的妹妹给领回去。
一脚踏出电梯,冠爵就敏锐的发觉有些不对劲。他微微侧头听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那种熟悉的电脑运作声消失了,办公室里甚至连键盘敲击的声音都听不到,取而代之的是音量极大的吵闹声。他不大相信的看了一下楼层,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办公室里传来喧闹的嘈杂声,笑语阵阵不停,里面像是在开同乐会,职员们的笑声快把办公室的屋顶给掀了。
壁爵倚着门框,沉默的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所有电脑的电源全被关上,职员们把滑动式的椅子搬到凝语的办公桌旁边,将她围在中间。她则是坐在桌上,修长而粉嫩的双腿轻松的交叠着,细致的脸庞堆满阳光般灿烂的笑意,这一刻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彩。他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脸庞移开。
凝语的手上还拿着半块披萨,另一只手随着谈天的内容而挥动起伏着,在她身旁有好几个大型披萨盒,以及数袋糖果。职员们几乎是人手一块披萨,还有人正在享用袋子里五颜六色的糖果。没有一个人发现经理早已经回来,如今正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的看着所有人。
“我没有骗你们,在学?镂业某杉m蛑辈也蝗潭茫淙皇巧萄г罕弦档模堑较衷诨垢悴磺宄切峒瓶颇俊!蹦镎诖蠓咆蚀省?br>
“那你是怎么毕业的?”蔡芳仪咬断披萨上的起司,口齿不清的问。
众人瞩目的凝语耸耸肩,露出有些调皮的神色。“只能说我的朋友交得太好了。我平日不爱读书,到了期中、期末考,却都有人会把笔记影印好放在我桌上,我就这样把笔记上的东西全塞到脑子里,勉强修到学分。”
“这样也记了不少商业知识吧?”小陈发问。
“考完试就还给教授啦!我的脑容量太小,塞不下太多东西。”
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程式设计师对她微笑,那种爱慕的神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你是哪一所大学毕业的?”他打算去调查这个美丽的新进职员的一切。
凝语说了一所知名大学的英文简称,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真的吗?有没有搞错?那是一所国立大学耶!”眼前这个小女人实在不像是那所大学的毕业生。
凝语顺手又拿了一块披萨,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我的两个姐姐成绩都很棒,所以在她们的照顾下,我国中、高中时被逼着读书,几乎背完了所有的课文与叁考书,但是这种读法到大学时就失效了,大学里的考试需要思考,偏偏我只会死记。”
“我还是不太相信,会笨到把染了电脑病毒的磁片塞进硬碟里的,居然是个国立大学的毕业生?”王若薇不停的摇头。
在门口不发一言的冠爵危险的眯起眼睛,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染了电脑病毒的磁片?在他离开公司的短短几个小时里,她又做了什么好事?
羞窘的红霞染上凝语细白如玉的脸庞,她不好意思的为自己辩解。“我怎么知道磁片已经染了病毒,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更惨的是,居然还染上目前最厉害的病毒。”蔡芳仪有些幸灾乐祸的补上一句。
凝语瞪了她一眼,恼羞成怒的把披萨塞进她嘴里,成功的让胖女孩无法继续言语。
电梯响起叮当的声响,一个披萨外送人员捧着两大盒香味四溢的披萨,以雷霆万钧之势冲进办公室,入门时还撞着了冠爵。男孩喃喃的道歉,脚步却没停,直扑向那群围在一起聊沆的员工。
“各位,我十八分钟就把你们订的披萨送到了。”他骄傲的看着所有人。
“哇!好棒,比刚才快了三分钟。”凝语快乐的打开皮包付钱,再回头却发现披萨已经所剩无几。“你们就不会客气一点吗?至少留一块给我!”她从另一位同事的手上夺下冒着香气的披萨,先发制人的咬了一大口。
吞掉半块海鲜口味的热馅,负责训练凝语中文输入的编辑朝她挥挥手。“为什么要客气?这可是你买来向我们赔罪用的,刚刚大夥儿光是修改每一部电脑的日期就忙了半天,用不着跟你这个罪魁祸首客气啦!”
凝语扮了个鬼脸,回头看同披萨外送人员。“你的速度比刚才更快喔!下次我们要是再订披萨,你还会向自己的纪录挑战吗?”
男孩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面对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孩,心里紧张所致。“我可以试试看。因为第一次外送时要摸清路径,所以往往会超过二十分钟,至于你们这种再度续迭的,我的速度会一次比一次快。”
“我还以为你会超过三十分钟才送来呢!”蔡芳仪征抢食物的空档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男孩骄傲的说。“公司规定超过三十分钟就不收钱,我们这些外送人员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眼看那个美丽的女子也加入了战局,男孩点了点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双手有空的人来签收。突然,他想起自己在门口撞到的那个男人,有些鸡婆的说:“你们怎么不请门口那位先生也来吃?”
“门口?”蔡芳仪转头略略点了一下人数。“我们的人都在这里,门口哪来的人”话还没说完,她游走的视线接触到冠爵高大的身躯,圆圆的脸庞霎时变得惨白。
“喂喂经理回来了。”她踢着正在抢食的同事,从口里吐出来的话语因为惧怕而断断续续。
“经理要下午才会回来。”小陈嘴里含着食物,连回答都是含混不清的。
“已经是下午了。”严峻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淡漠的语气里隐含着怒气,一如平静的水流下隐藏着致命的漩涡。
凝语从来都不晓得,人类的动作能够那么的迅速。前一秒钟所有的人还围着披萨盒七手八脚的抢夺食物,下一秒钟就只剩下满手满口都是食物的凝语愣在原处。员工们施展飞毛腿神功,转瞬间已经各就各位,一脸专注的努力工作,彷佛刚刚的聚会根本没有发生过。
凝语的办公桌上一片杯盘狼藉,像是台风方才过境,垃圾与纸屑散布在整个桌面上。凝语一个人独自面对缓慢走近的冠爵。
“已经是下午了吗?我们聊得太愉快,所以忘记看时间。”她勉强自己牵动嘴角,做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你谈到自己读了四年企管系,却连会计科目都搞不清楚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冠爵是不是故意挑这句话来讽刺她。从他那张紧绷的俊脸上,实在难以猜测出他的想法。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复杂难解,虽然失去了平日的平静,但还是让她解读不出来。
“呃,我们稍微喝了一会儿的下午茶。”
“公司里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以前没有,以后也不许有。”他酷着一张脸回答,眼光往四周一瞄,所有试探的伸长脖子看戏的人全又缩回去,还有几个缩得太快,头部狠狠的敲上电脑萤幕,一时之间办公室里撞击声与呻吟声四起。
“电脑病毒是底么一回事?”他拿起桌上那张引起事端的磁片,不怒而威的眼神警告她,最好马上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把以前在学校拷贝的磁片带到公司来,结果不小心让公司的电脑中毒了。”她有些忏悔的低着头。没错,冠爵是不曾对任何人生气,但是他就是有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做错事的人会心生畏惧。
“中了哪一种病毒?”这句话冠爵是问旁边的程式设计师。
“邪翼天使。我们已经把公司里的电脑全都改过设定日期了,暂时可以把病毒的发病的日子延后。”
休息了几个小时之久的电脑又开始运作,辟哩啪啦的键盘敲击声此起彼落,看似专心工作的职员们却一心二用,把耳朵竖起来,听经理如何整治凝语。
“你也真是厉害,进公司没几天,就送了一个台湾目前最难缠的病毒进来。”他的双手交叠,从目前的姿势,只能看到凝语的头顶。她是真的在忏悔,或者只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冠爵的手指几乎想顺从自己的冲动,勾起她小巧得惹人怜爱的下巴,与她的视线交接。
“最厉害的?”她的头猛然抬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冠爵。
他得到答案了,那双迷离的翦水双瞳压根儿没有一点罪恶感,凝语对于自己使得工作进度延后,丝毫没有知觉到严重性。
“就算电脑病毒再厉害,不是都有程式可以破解吗?”她卖弄着少得可怜的电脑知识,有些得意的提醒冠爵。
他低下头,满含威胁意味的逼近那张小脸。“这个电脑病毒的破解程式还没有开发出来。”
“喔!好巧。”她随着冠爵的逼近,缓慢的降低自己的身子,眼睛却移不开与他的纠缠,像是被眼镜蛇看上的小兔子,明知道危险,却被危险的视线所催眠,无力逃开。
“我前脚踏出公司大门,你马上在公司里带着我的员工胡闹,罢工了好几个小时。”他的音量很小,只能让近在咫尺的凝语听见,但是那种威胁感却有增无减。
老天!她在心里哀号着。认识冠爵二十二年,她对他曾经有过的恐惧感,那些分量加起来恐怕还没有这一逃卩。眼前的男人令她熟悉又陌生,明明是自己再认识不过的男人,她却感受到某种被陌生触动的刺激感。
凝语一直以为他只是自己的儿时玩伴,是自己叫了十多年姐夫的男人,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起了变化,不再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如今成为他的职员,某些东西变得复杂了。
或许他与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单纯过,只是她一直没有察觉到。
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有着坚毅深幽的眼神,薄却性感的唇,厚实的胸膛能挡住一切的风雨,让人全心依赖,那双大手能扼断敌人的颈项,也能够让心爱的女人因愉悦而颤抖凝语瞪着他的手长达半分钟,突然间像是回过神来,有些惊慌的看着冠爵,一张脸涨得通红,为自己奇怪的想法而羞窘着。她怎么能有那些遐思?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自己的姐夫啊!
“不要告诉我,你脸红是因为心里产生了罪恶感,我不会相信的。”冠爵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脸红是因为氧气不足,麻烦你站远一点。”凝语的心手平贴在他的胸前,把他往后推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加大了。因为他靠得太近,所以气温才会显得有些偏高,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要把你退货,马上退回去给柳瑗。”在努力推着他的同时,凝语听见上方传来他喃喃自语的声音。
“你说什么?”凝语平贴在冠爵胸前的小手一转,有些凶狠的扯住他的衣领,喷火的眼睛瞪着他,像是在挑衅,看他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要退货。”他清晰的说,有些火上加油的又补上一句“等你放开我的领子之后,我马上进办公室写人事命令。”
“不行,你不能辞退我?瓷习嗖乓桓隼癜菥捅豢蠼慊岬潜u彝牙虢忝霉叵档摹!毖劬锛负醺殖隼峁猓锏氖植辉俪蹲潘囊铝欤蟮呐首崾档氖直邸?br>
要是被外界知道,商界女强人柳瑗有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妹妹,所有人都会笑掉大牙的。自己丢脸不打紧,要是连大姐的脸都丢尽的话,她就真的罪该莴死了。凝语拚命的想解释自己没有带头作乱。
“我没有带头胡闹,也没有带领他们罢工。电脑病毒的事情,我承认是我的错误,但是其他的事情你就诬赖我了。”她可以算得上是挂在他的手臂上,穿着室内拖鞋的脚费力的踮高,以配合冠爵高大的身形。
“诬赖你?”他挑起浓眉,看了她几秒钟。“我给你一分钟解释。”
“一分钟不够啦!”她抗议。
抗议无效。冠爵毫不留情的开始计时“还剩五十五秒。”
凝语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浪费时间。“电脑中毒之后大家马上关机,小陈说要把每台电脑的设定日期都做个改变,之后再测试能不能继续使用,看看病毒有没有破坏硬碟。”又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吸得太用力,不小心呛着,凝语爆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的手放在她背后拍抚。
推开他的手,她继续辩驳“我看大家这么辛苦,觉得不太好意思,刚好自己口袋里的糖果吃完了,乾脆就提议叫外送的东西进来,今天的午餐由我请客。后来大家聊得太愉快,都忘了注意时间,才会一直聊到你回来都不知道。你听清楚了吗?”她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再清楚不过了。”冠爵缓慢的说。伸出双手,他握住凝语的双臂,让她坐回位子上。“虽然解释得很清楚,但是罪证确凿,本法官决定维持原判不变。柳凝语,我还是决定把你退货。”宣读完判决,他丢下发愣的凝语,迳自走进经理办公室。
凝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还是坚持要辞退自己。她盯着他的背影,恨恨的把手边的披萨捏得粉碎。微温的起司化成无数的细丝,纠缠难断,一如某种难解的情绪。
凝语搬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回到家,蹲在冰箱前,把食物分类放好。看见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一如昨晚刚洗刷过那么乾净,她微蹙着弯弯的柳眉,决定先回房更衣,然后动手下了一碗排骨面,小心翼翼的端上楼。
大姐的房门是虚掩的,凝语直接用脚推开。瓷碗里的面汤因为晃动而有些溢出,滚烫的液体溅到手上,她一面惨叫一面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把瓷碗放在大姐的书桌上。放下时用的力气稍微重了些,汤汁溅出更多,把桌上的资料弄脏了。
柳瑗连忙抢救文件,不希望明天开会的时候,会议室里的人必须分享文件上香浓的排骨味。
“就算是免费服务,也不用这么粗鲁吧?”她看着自己的妹妹。
凝语将烫伤的两手捏住耳朵,无辜的看着她。“送晚餐来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敢在那里挑三捡四。再罗唆的话,我就把面端走,自己解决掉。”
柳瑗拿起竹筷,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得厉害。摘下金边眼镜,松开绑得紧紧的头发,她把文件摆在一旁,开始大坑阡颐。
“大姐,你又忘了吃晚餐吗?”凝语看着大姐,不经意的问着。
忙着吃面的女子发出含糊的回答声。
柳瑗从小就是个认真过度的人,当学生时看起书来不分昼夜,非得要父母半夜起来强泊他关灯,她才会上床就寝。出了社会开始工作,她理所当然的成为工作狂,白天在公司里拚命,晚上还把文件带回家,预备第二天到公司去能继续冲刺。她在几年之内就把公司里的男性员工给踩在脚底,职位一路攀升,到现在已经是公司里的少数几个女性高级主管之一。
柳瑗的确是个优秀的人才,除此之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但是她的美丽被她的工作热诚给掩盖住了,当她每天穿着严肃的套装,把长发挽成老气的发髻,戴上金边眼镜,把那双盈盈大眼里的千万风情给遮住时,很少人能够看出,这个优秀冷静的女主管,其实美艳不可方物。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柳瑗看了一眼时钟,不可思议的说道。她拿着筷子伸了个懒腰,长而微鬈的头发刚好散落在纤细的腰身旁。“其他的人呢?”她问的是家里其他的姐妹。
“二姐还在研究所里赶一份报告,她写了留言,说今晚不回来。小妹则是去补习,会晚一点回家。”凝语随口说道,把口袋里的糖果拿出来,正经的放进嘴里,很高兴的发现这个新口味的糖果很合她的胃口。
柳瑗咬了一口排骨,眼光没有离开过妹妹的脸庞。观察了一会儿,她有些疑惑的问道:“都要被人开除了,怎么你还有办法这么优闲?”
她的话让凝语差点咬到舌头。“姐夫都告诉你了?”她还是没有办法改口。叫了十多年的称谓,一时之间是难以改变的。
“他说你企图煽动他的员工罢工,影响工作进度,在上班时间看小说、吃零食、玩俄罗斯方块,最严重的是破坏公司电脑,罪名洋洋洒洒的一大串。看来你上班没几天,就惹出不少事情。”
“反正他就是觉得我不够格当他硕德顾问有限公司的职员就是了。”凝语不满的往后一瘫,整个身子躺在堆满文件的沙发上。
“没错,冠爵就是这么想的。今天我刚下班回到家,就看见他站在门口,很明确的告诉我,他要把你开除。”柳瑷的语气平淡,彷佛此时在谈论的不是自己妹妹的工作大事,而是别人家的闲事。
凝语朝着空中挥拳头,希望这一拳能挥在某个人身上。“我不会让他这样对我的,我可没有做错什么,是姐夫太小题大作了。”
懒得提醒妹妹,冠爵已经无数次要她别再叫他姐夫。衡量一下眼前的情况,柳瑗浮现一个浅浅的微笑。“要不要去向他赔罪,告诉他你以后会乖乖工作,顺便把事情解释清楚,让他回心转意,把辞职令给扔进垃圾桶作废?”
埋在沙发里的小脸抬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行之计,在快要绝望的黑暗里看见了一线黎明的曙光。
“这样好吗?”凝语狐疑的问道,小脑袋已经开始飞快运转。
“有何不好?你小时候不是最爱顺着围墙外的那些树,爬进冠爵的房间里,找他带你出去看星星?再说,他从小就不能抵抗你的请求,在公司里他是你的上司,但是下了班他还是那个你黏了二十年的冠爵啊!”柳瑗在推波助澜,促使着一件尚有些模糊不清的感情明朗化。
大姐的话在凝语的脑?锘叵臁吮雇耄砩吓朗魅デ蠛偷挂彩强梢越邮艿男形暇辜嫒智椋筒幌嘈殴诰艋嵘退彰鸥浴?br>
“你可以带巷口那家蚵仔面线去当赔礼,我记得冠爵最爱吃那个,不是吗?”柳瑗继续说。
凝语不赞同的皱皱鼻子,想也不想便驳回大姐的话。“他才不吃蚵仔面线,他甚至连蚵仔都不敢吃,是那种会跟老板说老板,蚵仔煎一份,但是请不要加蚵仔的怪人。他喜欢吃咸酥难,要加很多的九层塔,洒上一些芝麻,但是不能加辣椒。”她详细的说着,一边站起身,凹凸有数的身段包裹在轻便的家居服之下,伸着懒腰的慵懒动作能让男人血脉偾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罗!毕竟关于他的事情,你一向是最清楚的,不是吗?”柳瑗的笑容别有含意,她低下头吃着碗里的面,掩饰眼眸里快要满溢的笑意。
旁观者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而当局者却还在雾中摸索着,非要对方率先伸出手,献出那已经掩饰了太久的情感,眼前这个傻得可以的女孩才会知晓。
柳瑗制止自己笑出声音,把即将涌出喉咙的笑声跟排骨一起吞进肚子。
凝语匆忙的从大姐的皮包里拿出几张钞票,迅速的换上布鞋,很快的跑出家门,去买那些上门求和要用的贡品。
荡漾着香气的夜晚里,某件事情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