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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好,第296章
姚丽娟瞧着笑容有些奸诈的朱三爷,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不由得好奇的问:“怎么了?昨儿个接到好儿的信,你还怒气冲冲,一晚上都没睡好,怎么今儿个,又开心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这父女两个搞什么?昨儿个锦好派了个人过来,朱三爷带到书房,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响的话,回来的时候,气得鬓角的青筋直跳,晚上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她问他,只是说的含糊,只说是容氏以干娘的身份操办了许诺西的赏月吟诗晚宴。舒璼殩璨
姚丽娟有些狐疑,一个赏月吟诗的晚宴,有必要气成这幅模样吧!只怕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瞧着他气鼓鼓的样子,也不忍再问,省的他又气得冒跳,只得苦苦的忍着,想着等她今儿个怒气消去些,再开口。
原本还想着今儿个早上,好好的问问他,可是谁知道又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显然昨儿个的事情已经了结了。
古里古怪的,这父女两个不知道又在算计谁了?
“咱们的女儿不简单啊!”朱三爷笑得得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将今儿个早上收到的消息,细细的给姚丽娟说了一遍。
“什么?”姚丽娟跳脚:“二嫂子想将自个儿的侄女送给翰林做妾?”
姚丽娟什么都没听进耳朵里,就是这句听进去了,她之前可是吃过妾室的苦的,现在听到容氏居然想让锦好走她的老路,哪里还忍得住,顿时脸色一沉:“我这就去找二嫂子问问,她这是存的什么心?这么贤惠,怎么没见她给自个儿丈夫纳妾?她想表现宽容大度的心思,怎么不给自个儿的女儿送妾?怎么就折腾起咱们的女儿来了?敢情,不是她的女儿,她就不知道心疼?”
容氏一不是婆母,二不是亲母,她女儿房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她去过问了。
朱三爷眼前一亮:“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姚丽娟原本满怀怒气,见他这样,倒是微愕,却还是听话的重复了一边:“怎么就折腾起咱们的女儿来了?敢情,不是她的女儿,她就不知道心疼。”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她想表现宽容大度的心思,怎么不给自个儿的女儿送妾?”
“不时,再上一句!”
“这么贤惠,怎么没见她给自个儿丈夫纳妾?”
“对,就是这一句!”朱三爷手掌一拍,眉头大展,心情愉悦的高喝:“你等着,我这就去让朱管家买两个清倌人过来。”
姚丽娟又愣住了,不知道朱三爷说得好好的,怎么就扯上清倌人了,疑惑的看着他:“你买清倌人干什么?”
“既然二嫂子这么喜欢妾室,不如咱们送她两个,她这么贤惠,自然会喜欢的,可以表现她的贤惠啊!”他眨了眨眼睛,揉搓着姚丽娟的耳垂,边说边笑:“妻妾相斗,有这么两个妾室在后院,她也就没心思再去给好儿添乱了。”
敢欺负他的女儿,就该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难不成以为顶着朱二夫人的头衔,就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他的女儿——做梦!
姚丽娟失笑:“你要送清倌人给二哥?你可是弟弟,哪有弟弟送清倌人给哥哥的,你也不怕人笑话。”
“这你就放心吧,保管让人笑不到你相公我。”说完,就颠颠儿的走了,那步子大的,就跟生了风一样。
姚丽娟瞧着他精神抖擞的身影,想要叫回他,却又想到她这个丈夫,虽然行事有些任性,可是一向却有分寸,行事最是稳妥,她就莫要挡着他了:嗯,其实她也挺盼着自个儿的丈夫,给锦好出口恶气的。
只是,这父女两个的感情是不是太好了点?
人家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不都是找自个儿的娘,商量么?怎么锦好却不找她,反而找了父亲?
她有些失笑,不,甚至算得上是小小的吃醋,这对父女的感情,有时候她看了都有些眼红。
朱三爷找了管家朱伯,让他立马就去买两个清倌人回来,朱伯疑惑万分的应了下来,心里嘀咕道,不知道这位爷,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了。
朱三爷想了一下,又去找朱老相爷说话去了。
朱伯买人不是一回两回了,往年府里也会买些清倌人回来做歌姬,也算是熟门熟路了,没多长时间,就领回来两个容貌出色,身段窈窕的少女回来。
朱伯又吩咐府里专管礼仪的婆子,领着几个丫头婆子,将这两个清倌人洗漱了一通,换上衣服首饰的,隆重打扮了一番,领到朱三爷面前。
此时,满府的丫头婆子虽然什么都没说,一心做事的样子,可是不时的抬头,探视的看着朱三爷,心里想着:难不成三爷动了什么心思?不该啊,瞧三爷对夫人紧张的样子,那是心肝般的疼着,没有半点异样啊!
只是,这到底算什么回事?有些丫头婆子,甚至动了给姚丽娟通风报信的心思,这位夫人温柔善良,心地又好,这府里上下没一个不喜欢她的,可千万不能让她被三爷蒙在鼓里。
谁知道朱三爷只是上下瞧了一眼,漫不经心的点头:“就这样吧。”就让人将两位清倌人带了下去。
众人松了一口气,看来让三爷动心思的不是这两人。
那两个清倌人原本知道是朱相爷府买她们,这一颗心又是激动,又是忐忑,现在听的朱三爷这么一句话,心里跟吃了蜜糖似得,喜滋滋的下去,却还根本不知道自个儿已经化身成了礼物。
朱老相爷的书房
一个缠枝莲花茶盏重重的被摔在二老爷的头上,碎瓷四溅,茶香四溢,书房里伺候的小厮忙低头垂肩,屏住呼吸,只恨不得将自个儿化为隐形人。
“这事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朱老丞相脸色黑沉沉的,犹如乌云压境,大有一言不对,暴起之势态。
朱二爷手足无措,额头冒汗,却不敢擦,忙出声辩白:“怎么能……怎么能呢?……侄儿,侄儿全然不知情的啊!”
他倒是说的实话,容氏这事还真的没有透露半分,所以说这话的表情,他比窦娥还要冤枉上几分啊。
“你不知情?你那好妻子做出如此丑事,你居然还不知情?容氏一副狼心狗肺,没有半分长辈的样子,哪里像个正经太太,自个儿门里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想将手伸到好儿的房里,居然黑了心肝,要将容家的女儿塞进好儿的房里不说。明知道你三弟与那叶氏母子几个有嫌隙,她居然上赶着认了那许诺西做干亲。她为了娘家的利益,置朱家不顾,这等牙尖嘴利,刻薄自私的妇人,就该休了,我朱家容不下一心只有娘家的媳妇,否则谁知道哪天,就要卖了我朱家,给容家做筏子。”
朱老相爷一脚踩死容氏的心都生了,所以这话说得半点也不客气,骂的也是痛快。
朱二爷也觉得这事情容氏做的实在是过了些,虽所那朱锦好不是朱家的血脉,可那也是拜了朱家的祠堂,上了朱家的族谱的,哪有自家人踩自家人的道理。
再说了,他们大房这一脉,这些年,仰仗朱老相爷的太多,这朱锦好是三弟的眼珠子,是二叔父的心尖肉,容氏她是闲着骨头疼了,没事惹这个小祖宗做什么。
可是,听得朱老相爷一开口,就要休了容氏,他忍不住替容氏辨别了几句:“不是说,是太后有意赐婚的么?也不是容氏想要……”
他的话还没完,朱老相爷又拿了一方砚台砸了过来,他险险的避过,哪里还敢再替容氏说话。
“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若是太后当真有意赐婚,这时候懿旨早就该到了容家,还有容氏的事么?说到底,还不是容家瞧着威远侯府势头好,一心要攀高枝。你也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了,这么点心计你都瞧不出来么?”
说到这里,朱老相爷话锋一转,怀疑的看着朱二爷:“听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这事是你和她一起商议好的?”
朱二爷吓得慌忙摆手:“二叔明鉴,小侄的确不知,若是知道,怎么会让这蠢妇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看来还真是那蠢妇自个儿的主意。”朱老相爷重重的捶了一下书桌:“你那三弟的脾气,你是知晓的,最是护短不得,若是知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来。上次,为了好儿这丫头,连性命都不要,敲了景阳钟,闹到皇上的面前。这次知晓,少不得又要生出是非来。”
朱老相爷说着长叹了一声“你们兄弟一向感情好,万不能为这事情生分了。”
朱二爷连连点头称是,朱三爷这人的确护短,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容氏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要闹上门去。
想着要应付难缠的朱三爷,他这脑袋就大了起来,心里暗恨容氏多事,自个儿平白受了一顿训不说,还要对上这鬼见愁的朱家三爷,惹急了这位,管你天王老子,都敢掀桌子,踢凳子的主。
也不知道今儿个府里要损坏多少的东西?
只要想到朱三爷发飙的恐怖样子,朱二爷就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自个儿口袋里飞出来的样子。
朱老相爷瞧着他头疼的样子,缓了一口,开口道:“算了,咱们朱家也算是功勋世家,在这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你那几个孩子,也都大了,真的休了这蠢妇,朱家的面上不好看,几个孩子也都没脸自处。你回去告诉你那蠢妇,跟她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不管她心里的小九九怎么打的,都给我到此结束,这事情,我不乐意,你那三弟也不乐意,她若是还认我这叔父,还认自个儿是朱家的媳妇,就赶紧给我消停点。”
朱二爷听说不用休妻,忙点头,一脸感激的说道:“父亲去了,这些年,都是叔父照顾我们,若是这蠢妇还不悔改,侄儿一定休了她。”
朱老相爷沉声道:“瞧着容氏是个愚不可及的妇人,之前就听说些风言风语,我一个叔父,也不好说什么。这次,都闹到威远侯府去了,这脸都丢到外面去了,我也顾不得什么了。”
“我寻思着,你那府里的中馈不能再掌管在她这样心思狭隘,目光短浅的妇人手上,你那大媳妇瞧着是个好的,应该能管上手。”他又打量了朱二爷一眼,语气有些古怪:“刚刚听朱伯来禀告,说你三弟,让他采买了两个清倌人回来,听说,是按照你的喜好买的。”
按照他的喜好买的?
朱二爷顿时傻眼了,叔父的意思是……
“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朱老相爷像是没有了说话的兴趣,挥了挥手,让朱二爷退下,等他到了门前,这才又幽幽的补了一句:“容氏她就是闲得慌。”
朱二爷略一思索,恭敬的道:“侄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可不是随便应答的,容家那边,容老爷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家里又只有两个女儿,后继无人。
至于另外容家的几房,倒是有些做官的,可是那官位在朱老相爷和朱三爷的面前,真是不值得一提,更何况朱老相爷这边还有皇后和八皇子,而且容家那几房,和容老爷这房很是不和。
他的立场该怎么样,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当然,他也没有忽视掉朱老相爷嘴里,那两个符合他喜好的清倌人。
这清倌人的价码可不低,朱三爷一出手就是两个,可见是被容氏给气得了,他若是硬扛起来,岂不是伤了兄弟之情。
他绝不是,绝不是为了美色,真的不是,即使他心里跟猫爪的一样,那也是担心伤了兄弟的情分。
朱老相爷面露微笑,就知道这个侄儿虽然脑子不是特别的聪明,可是还算得上靠谱,相信这以后,容氏也就没时间再去管别人的事情了。
朱二爷这一路的步子,走的就比往日里慢了几分,有意等朱三爷过来,终于在他走到一半的时候,朱三爷笑嘻嘻的挡去了他的道路。
“二哥,咱们许久都没博弈了,不如今儿个下一盘?”
“也好,我也手痒了。”
于是,兄弟二人笑嘻嘻的,各怀鬼胎的一起去了朱三爷的书房,等到朱二爷再出书房的时候,身边跟着两个如花似玉、水嫩嫩的清倌人——是他的战利品,朱三爷输掉棋局的彩头。
朱二爷心情愉快的领着两位美人儿回了府,可惜此时的容氏还不知道,自家的后院已经失火,正气的一脸青紫的怒视着许泽。
这该死的混蛋。
他们先前可是说得好好的,这容佳是要给威远侯金翰林做妾室的,他怎么能自个儿给受用了?
这不,就连她一向老实巴交,不管事的兄长,这次都差点跟她翻脸了。
容家来人,许泽脸色就是一阵白,一阵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替许诺西委屈抱愧,想到自个儿这般不清不楚的睡了人家的女儿,虽说是她自个儿无缘无故爬上自个儿床的,可是又没有谁证明,难不成还能是人家女儿强了他不成?
这事,怎么说,他都不占理。
“许老爷,这事,你说怎么办?”容氏吞了许泽的心都没有,一双眸子若是能杀人,许泽定然是被她杀死了千百回。
容老爷也是怒视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许泽:“你……”他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先前他不阻止容氏和容佳的蹦达,那是他一心指望能攀上金翰林这位个位高权重的女婿,可不是许泽这么个日落西山的东西。
“我愿意,愿意……娶容小姐为妻!”
许泽睡了容佳之后,这脑袋就盘算过了,他若是还想要摆平这事,怕是只有娶容佳为妻这条路了。
当然,他也存了私心,这容佳一心想成为金翰林的妾室,现在忽然成了他的继室,这心里对金翰林和朱锦好定然不满,到时候自然处处给他们两个下绊子,他就坐在一旁看戏好了。
容佳有太后的疼爱,又有继室的名分,动起手来,一定会顺利不少。
当然,他也不否认,昨夜容佳的滋味,挺让他觉得留恋的。
容家人原本已经做好了大闹的准备,可是许泽一开始,就抛出这么个大炮仗,炸得他们头晕脑胀,这原本就是他们大闹的目的,反正容佳也被许泽睡了,除了争取个妻位,还能怎么样?
故而原本的气势汹汹,此时却都偃旗息鼓,面面相觑起来——显然都没有想到许泽会做出这么个决定。
原本晕死过去的容佳,此时已经悠然转醒,倒在容夫人的怀里,眼中一道冷光闪过:从鬼门关走过一圈子的人,自然不会再想着寻死了。
她心里闪过恶意的念头:既然做不成金翰林的妾室,那么做他的继母也挺不错的,既然朱锦好不喜欢自个儿做的姐妹,那么就让她日日来自个儿这个继母的面前立规矩吧,看她不生生的折磨死她。
金翰林对许泽知之甚深,显然看清他的打算,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子冰冷的气息,足以让厅内的人,都打了个激灵。
容佳心头一喜:他对自个儿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在听许泽说要娶她的时候,会发出这股子冷气。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肝肠寸断起来,恨不得将朱锦好活活撕成碎片才好——事到如今,她自然能想出来,她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许泽的床上,这定然是朱锦好这个贱人动的手脚。
“老爷要娶谁,自然就能娶谁,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不会阻着,可是老爷,老太爷去世还没有一年,您就这样大张旗鼓的说着要娶妻,这……”他气息越加的冷漠:“就是老太爷泉下有知,只怕也不会安宁的。”
金翰林其实才不管许老太爷能不能安宁,他其实关心的是锦好,许泽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借着容佳对锦好的恨意,让她来打击锦好,这是他万万不能容许的。
这话一出,不管是容家的人,和许泽,都化为了石像,这才记起来,许老太爷去世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许泽就是想娶,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除非他不怕被人吐沫星子给淹死了,不怕被逐出许氏的族谱。
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容佳一时又来了精神,寻着墙壁,要重复许诺西的道路,撞墙!
若是连个名分都没有,她还不如死了的好!
容家的人,顿时又是拉,又是抱,又是怒骂许泽,又是暗恨许老太爷死的不是时间。
顿时,这房里闹成了一团,容老爷恨得牙痒痒,扑倒在许泽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你个……混蛋……混蛋……”
该死的老匹夫,既然身在孝中,还招惹她女儿干什么,难不成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么。
别小看这容老爷,虽然身子有些胖,可是胖那也是优势,狠狠地压在许泽的身上,那也是极为有重量的,再加上那容夫人的五爪神功,在许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痕迹。
锦好瞧了十分受教: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这话原来是用在这时候的。
威远侯府的下人,都低头垂眉,像是没瞧见许泽吃亏一般:经过这些日子,他们早已清清楚楚的看清楚,谁才是这威远侯府真正的主子。
金翰林没法话,锦好一心看热闹,他们自然不会自作主张,惹两位主子的不快。
正打得热火朝天,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又见下人匆匆进来禀告:“侯爷,夫人,族长等人来了。”
锦好目光一闪,有些错愕的看向金翰林,只见他眨了眨眼睛,笑意盈满了双目,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今儿个,咱们将这些讨厌的人,都赶出威远侯府去。”
敢情,这族长等人,是他请回来的。
锦好半点都不好奇,金翰林会知道府里的情况,他这人心思拐了十八弯,那心眼多得跟蜂巢似的。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解决了许泽和许诺西,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