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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南河草原,星光璀璨,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青青的绿草之上,染上了一层霜白。
南临大军营地之中一派祥和之气,唯独中军大帐之中却是让人觉得窒息而愤懑的。
水墨凝做好决定之后便对北堂黔说道:“黔,我要去逸都皇宫。”
北堂黔闻言旋即拒绝道:“不行,夫人,您大着肚子,不能去逸都皇宫。”
主子的事他会派人去彻查,断不能让夫人去冒险啊。
水墨凝眼眸微转,心里想着北堂黔不知道南宫煊见了自己真颜一事,遂对他说道:“我一个大肚婆,一般人也不会把我怎么着的,再说了,逸都皇宫的人都不认识我呢,我们到了逸都之后可以混进宫去。”
北堂黔心下却也是焦急无比的,他恨不得此刻马上就飞去逸都皇宫,只是他必须守在夫人的身旁不能离开半步。
如若夫人去的话
唉,还是不行啊,离了大军,怎么都是危险的。
北堂黔心中犹豫,面色有些犯难。
水墨凝知悉北堂黔的想法,他自是比自己还要焦虑,而今瞧他的神色,当是有些动摇了。
“黔,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流景更重要的了,而今他下落不明,我这个做妻子的莫非不该去寻他么?”水墨凝一面说着一面转回身去取自己的火器,她将机枪、机械枪和麻醉枪拿至手中给北堂黔说道:“我这里有非常先进的武器,我们俩带着它,肯定不会有事的。”
北堂黔看着水墨凝手中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见那东西黑不溜秋的,他眉头拧住疑惑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水墨凝扬了扬眉,随后端着机枪对北堂黔说道:“你跟我来。”
她必须在今晚教会北堂黔使用她的所有火器,如此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水墨凝抬步上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北堂黔虽然疑惑却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带着北堂黔穿越如丛林般的军帐到达了一处树林,月色洒落在树枝之上将树叶照上了一层银色的亮边,林中除了能听见鸟叫声以外,还能听见一些动物的声音。
水墨凝朝内行走了一会儿之后便驻足停在了一颗树下。
树上,鸟儿不停地叽叽喳喳地叫着,水墨凝凭着内力看到了一只立在树枝之上正在树干上啄虫子的小鸟。
她轻声对身旁的北堂黔,说道:“你看见那只小鸟了么?”
北堂黔颔首道:“看见了。”
“现在,我用我手中的这个麻醉枪去打它,当然,用这个去打鸟,简直就是大材小用,我只是想要让你看看它的射程而已。”
北堂黔听得似懂非懂,木木地点了点头,随后一瞥,却见水墨凝已经将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架在了肩膀之上,她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将那机械枪架在肩膀之上姿势十分地帅气。
“嘭——”当北堂黔还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时,却见水墨凝已经对准树枝之上的鸟儿打了过去。
机械枪的声音不若机枪那般大声,但是也足以惊走林中所有的鸟儿,然而,机械枪发出的子弹速度之快,让那只被瞄准的鸟儿还未来得及展翅却已被子弹击中。
北堂黔看着那鸟儿应声而落,瞪直了眼眸,显然还没有回神。
这个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水墨凝看着有些震惊的北堂黔,对他说道:“这个叫机械枪,它的速度非常之快,而且威力也很大的。”她顿了顿,又拿起了机枪交到了北堂黔的手中对他解释道:“这个叫机械枪,它的威力比机械枪大,而这个呢”水墨凝将那只小巧的麻醉枪在手中翻甩了一下对北堂黔说道:“这个是麻醉枪,这里面装了麻沸散,被打中的人或动物顷刻就会被麻醉,现在,我就教你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北堂黔听得瞠目结舌,指着那些东西吱唔道:“这么厉害的武器夫人您怎么得来的?”
原来他家夫人这般厉害么?不仅会医术,居然还能有这般厉害的武器。
他方才已经见识过了那个机械枪的威力,那速度真是快啊,刚才他目测了一下,依照自己的功力,恐怕还有些接不住那颗所谓的子弹,不过,这些武器真真厉害啊,只要他们出门不遇见主子这样的敌人,应该没有半点问题了。
北堂黔见水墨凝有这许多武器,遂重重地点头道:“属下即刻学习。”
水墨凝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教起北堂黔来。
北堂黔悟性极高,他学得很快,一会儿就学会了,当他端着那杆机枪瞄准一颗大树时,仍旧还是有些吃惊地问道:“夫人,您说这个机枪打出去的子弹可以摧毁这颗树么?”
水墨凝回道:“是的。”
“那属下可以试一试么?”现在的北堂黔显然有点像个好奇宝宝。
水墨凝额头之上有些冒黑线,她说道:“不是不能让你试,只是这个声音真的挺大的,如若我们在这里开一枪的话,整个军营都会跟着乱了,你若想要试的话,我们即刻带人上路,怎样?”
北堂黔垂眸盯着手中的机枪,眼眸微转,隔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好。”
水墨凝见他答应,心上那颗悬起的石头终是落了地。
二人因为心下焦虑,在收拾好细犬后便趁着夜深时刻出了军营朝逸都皇宫开拔而去。
水墨凝怀了身孕,身旁除了有北堂黔之外,便只剩下隐月宫的暗卫,车厢之中没有照顾水墨凝,北堂黔便将那软榻给拆到了车厢底板上面,水墨凝躺在上面即便马车有个什么紧急停顿也不会伤到水墨凝。
上了马车之后,水墨凝便睡了过去,但是没睡多久,她便觉得自己的身子有前倾的趋势,她惊了一下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一旦惊醒便问道北堂黔:“黔,出了何事?”
北堂黔迅疾掀开车帘入了内,从旁拿出机枪端在手中,一脸阴沉:“有埋伏。”
“有埋伏?怎么会呢?谁的人啊?”怎么一出军营就有人算计她呢?到底是谁?
北堂黔摇头道:“他们还没有出现,属下只是凭着直觉判断出周围有人。”
“你就用那个机枪,我用机械枪。”她现在是孕妇啊,机枪的力度还是大了一些,她害怕那声音吓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了。
“好。”
水墨凝从旁边拿过机械枪之后便伸手抚了抚肚子,说道:“宝宝,一会儿叔叔和妈妈会开枪打坏人的哦,会有很大的声音出现的,你不要被吓着了,好不好?”
北堂黔在看见水墨凝居然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时,一个头两个大,想想他家里的那一个,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跟肚子说话过呀。
夫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水墨凝瞧见北堂黔脸上有疑义,遂对他说道:“黔,回去之后你得跟南蓉说要多跟孩子说说话,这叫胎教。”
“说话?”咋说啊?孩子听得见么?
水墨凝瞧见北堂黔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你不要以为孩子听不见,他听得到呢,所以,你们随时都要跟他说话的,让他提前熟悉你们的声音,还要跟他介绍周围的一切哦。”
北堂黔唇角抽搐,点了点头,道:“好的。”
“这个胎教等以后回去我再跟你细说,我们现在先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坏蛋!”
北堂黔颔首道:“夫人,一会儿会有暗卫过来驾马车,您就坐在马车之中就可以,属下掩护你。”
“好。”
二人的话音刚落,却听得耳旁的风声呼啸而过,急促而来,间或还能听见刀剑摩擦之声。
“抓住马车中的女人!”夜风之中,听得一名低沉的男子声音响彻耳端,北堂黔心下一怒,旋即端着机枪掀开帘子出了马车。
出得马车之后便瞧见前方朝自己飞来数条黑色的身影,他眼眸微眯,迅疾将机枪端至肩膀之上,对准那些个黑衣人“嘭嘭嘭”地发了三枪。
那机枪的声音震耳欲聋,且机枪发射出去时会闪烁出跳跃的火光,那火光红彤彤的,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
子弹破空而出,带着摧毁般的力道,北堂黔在见到那簇光束时自己也愣了一下,这个果真厉害啊,当北堂黔还在感叹手中武器厉害时,便听见痛苦哀嚎声传了过来。
“唔”“有鬼啊”“有怪兽啊”闷哼声惊叫声四处响起,再次凝眸却见那些人早已被自己打飞而去。
北堂黔在听见有鬼有怪兽这样一些叫声时,额头之上黑线四起,自己就有那么像怪兽么?
马车之中,水墨凝将机枪架在窗户角上,一旦见到侧方有人前来,便扣动扳手打了出去。
“嘭嘭嘭——”
夜风之中不停地传来子弹迸发的声音,大概过了两刻钟后,北堂黔与水墨凝便将所有来袭击的人全部打死了。
暗卫一直朝前驾着马车,一整个杀人的过程都没有停下来半步,当所有的人都被消灭光时,北堂黔兴奋地掀帘进了马车,他激动道:“夫人,您的这个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
水墨凝笑了笑,说道:“对吧?我没有骗你吧,所以,你不用担心的,只要我们有这个路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北堂黔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是得以平静。
翌日晚些时候,紫尧城的鑫雅阁中衣香鬓影,香舞魅歌,丝竹亹亹。
二楼一间雅致的包房之中,**声不断起伏。
房间之中一男一女交叠躺在床榻之上,释放着最原始的激情。
“主子,人带来了。”此时,房门之外一名男子低沉的声音渐渐响起,房间之中的申吟之声瞬时停歇,上方的男子惊了一下。
“带她进来。”
低沉醇厚的男子声音缓缓响起,隔了一会儿,却听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床榻之上本是交缠的二人停下了动作,男子眼眸微眯,女子脸色娇羞。
“谁让你们停下了?”忽而,传来了一阵质问的声音,床榻之上已经停下动作的二人遂又开始运动起来。
房间门被打开之后,一名女子被绑了进来,她穿着一袭浅色纱衣,质地不算贵重,却也算是上层,一看便知这个女子并不穷困。
此女子便是被东方流景和水墨凝留在紫尧城豫襄王府中的小竹。
方才,她忽然被人绑了过来,吓得她腿脚发软,而今她手脚被人绑住,口中塞了一块白布。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让她觉得太过惊骇,真正让她觉得恐怖的是,她进入房间门之后却是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眼眸不由自主地转动而起,却在停留到床榻之上时,差点没将眼睛瞪了出来。
那床榻之上交叠的二人是在做什么?现场活春宫么?
“将她带过来。”低沉的男子声音再一次响起。
小竹惊了一下,却是发现那声音并不是床榻之上那名男子发出的。
房间之中还有人?
小竹举目四望,却在一转头之时,发现房间中的某个角落里竟然还摆放了一张贵妃软塌,软塌之上的男子侧身趟着,他穿着一袭华贵的紫色锦袍,头束金冠,衣衫齐整,他双腿交叠而放,而他视线正对着的地方刚巧就是那个床榻之处。
他坐在那里,可是在看床榻之上的二人表演?
他怎么可以恶心成这样?
“豫章王”小竹在见到软塌之上的锦袍男子时,唇角颤抖,吱唔出声。
纳兰睿浈右手撑着头,狭长的眸中带着一层迷雾,当他瞧见小竹时,眼眸微微眯了眯,眸中却是露出一抹危险的光束。
房间之中,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与女子娇羞的吟哦声还在继续。
小竹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味道,她虽还未尝过人事之乐,但是到底是在青楼被教养过一段时间,男女之事也不是不知。
只是这个纳兰睿浈今儿个将她抓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一直不放过自己?
纳兰睿浈盯着小竹,开口问道:“上一次,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本王的?”
自从纳兰睿泽回京之后,他便一直着人暗中盯着豫襄王府,那一日,他的属下来告诉他,豫襄王府中跑出来了一个丫头,而那个丫头的身后跟了许多侍卫,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什么样的丫头可以让豫襄王府的侍卫这般大动干戈,查探一番之后,方才知晓,原来那些侍卫是豫襄王妃派出去的。
于是,他便策划了上次衢州事件,破坏纳兰睿泽赈灾的同时还可以掂量一下这个丫头在豫襄王妃心中的地位,果不其然啊,豫襄王妃居然为了这个小丫头让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如此可见,这个小丫头在豫襄王妃的心中绝对是举足轻重的。
他的这次试验的效果当真是惊人的啊。
小竹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声,回道:“奴婢已经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王爷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个纳兰睿浈了,上次被姑爷从衢州遣回来之后,她就被这个纳兰睿浈给莫名其妙地抓了一次,当时的他逼问自己为何小姐会对自己不一般,她胡乱给他编排了一个理由之后他便放了自己,不过,他却在自己的体内放了一颗毒药,威胁自己不能将自己被抓的事告诉给豫襄王妃。
自从那次被他抓了之后,她就寝食难安,她挺害怕这个男人,觉得他十分的恐怖,所以才会想着小姐此次去抗击东琳将自己带上,可是姑爷却不愿意,当时她就害怕这个人再抓住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他抓住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说的自己没有告诉她的事情是什么?
纳兰睿浈见小竹不肯据实招来,遂朝那个在床榻之上奋战的男子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你过来。”
那个男子瞬时停住身上的动作,他抽离女子的身体大刺刺地朝纳兰睿浈走了过来,到得纳兰睿浈跟前儿时跪地请安道:“属下给王爷请安。”
小竹在见到如此**的场面时,惊得瞬时捂住了眼睛。
纳兰睿浈挑眉看了看小竹,随后对单膝跪地的男子说道:“这丫头有些不听话,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她呢?”
那男子闻言站立起身随后转向小竹,沉声说道:“这事好解决,找几个男人过来将爆了就是了。”
“什么?!”小竹听闻惊得拿开了手,脸色变沉,一颗心上下跳动得厉害。
纳兰睿浈伸手抚上了自己的下颚,微扬起头,随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竹的身材,说道:“这丫头看着干巴巴的,本王都没有兴致观看。”
小竹听了这话,上下乱窜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他要找人将她轮了,然后还要现场观看么?
他怎么会有现场观看活春宫这样的癖好呢?
赤光着身子的男人听后一脸淫光地看着小竹,奸笑道:“主子,这身上没有肉倒也没什么,下面可以不就行了?”
纳兰睿浈听后点点头道:“你这话说得对,那么就去找几个人一起进来吧。”
“诺。”男子领命之后便要转身离去。
小竹见那男人转身就走,上前惊声阻止道:“慢点,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她已经无法怀有身孕了,又怎么能再被这个乌七八糟的男子糟蹋呢?这个男人刚刚才跟另外一个女人那啥了,自己死也不要被他们糟蹋。
不就是说些话么?总好过被人轮呀
纳兰睿浈见小竹如此说话,遂扬声对那男子说道:“你先慢着。”
男子闻言停在了原处。
小竹凝眸看着纳兰睿浈,问道:“王爷您想要知道什么。”
纳兰睿浈唇瓣微扬,说道:“本王想要知道豫襄王与豫襄王妃在回到南临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昨儿个夜里,当他的人发现豫襄王妃擅自离开大军之后便觉此事透着古怪,他便派人去刺探一番,其实他没有想过要杀死豫襄王妃,他只是想要将她抓来盘查一番,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最后一个苟延残喘地回到了紫尧城告诉了他,说豫襄王妃与她那个侍卫的手中有着一种十分奇怪的武器。
当他在听见十分奇怪的武器时,瞬时就想起了林瑾瑜,而当那个侍卫描述完那些武器时,他便有些怀疑,这个豫襄王妃是林瑾瑜。
为了知道这件事,他又将小竹这个小丫头抓了过来,想必,从她这里,他应该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小竹眼眸微微转动,心下在衡量说与不说的后果。
纳兰睿浈见她犹豫,遂又扬手对那男子说道:“你出去找人吧,记得找健壮的。”
“诺。”男子应下后又转身离去。
小竹吓了一跳,旋即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说完这句话后,小竹在心底默默忏悔,希望小姐不要怪罪于她。
纳兰睿浈抬手示意男子先停住动作,随后他将视线转向小竹,等待她的言语。
小竹说道:“王爷,我们姑爷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奴婢确实不知,小姐她是西玥的公主。”
“你说什么?!”纳兰睿浈闻言豁然站立起身,剑眉拧在了一处:“你说她是西玥的公主?哪个公主?西玥的公主不是嫁给镇南王世子了么?”
小竹回道:“嫁给镇南王世子的公主是西玥的长公主水忆澜,我们小姐是西玥的小公主水墨凝。”
纳兰睿浈阴鸷的眸中带着不可置信,豫襄王妃怎么可以是西玥的公主呢?倘若这是真的话,那么纳兰睿泽的势力岂不是很强?
“她不是林府千金林瑾瑜么?怎地又会变成水墨凝呢?”纳兰睿浈收敛了一下杂乱的思绪,在不期然中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竹听闻微微惊诧,心里只道这个豫章王怎地会知道小姐以前的身份,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自己的负罪感是不是会少很多呢?毕竟这事不是自己说出去的。
“小姐她的脸上戴了人皮面具,以前就生活在南临林府的,她是自小被人从西玥偷走了。”
“人皮面具?”纳兰睿浈听着这几个字,恍然回忆起了那一夜林瑾瑜夜闯豫章王府的情节,那一晚,他可不就是揭开了她的人皮面具么?只可惜,后来的一阵琴音扰乱了他,让他没能全部摘下她脸上的面具。
那夜,他虽然只见到了冰山一角,但是只那一点点的容颜便让他可以推断出,林瑾瑜的真颜乃是倾国倾城。
原来,她长成这样的啊,还真的是沉鱼落雁,惊为天人啊。
小竹点头道:“是的,小姐脸上戴了人皮面具。”
纳兰睿浈闻言,唇瓣微弯,露出一抹笑:“难怪长得这般美丽,原是因为她居然是水无痕与吴芷静的女儿啊。”
世人皆说西玥的皇帝有着惊世之貌,而西玥的皇后也是一个传说人人敬畏,林瑾瑜居然是她们的女儿,这件事情简直太让他震惊了!
纳兰睿泽命怎么这么好,怎么就娶了这样一个女子呢?
只是,林瑾瑜不是嫁给南宫烨了么?怎地又成了纳兰睿泽的妻子了?
纳兰睿浈盯着小竹,身体微微前倾,无形之中给了她压力,他逼问道:“林瑾瑜不是嫁给南宫烨了么?怎地又会嫁给豫襄王?你是不是在说谎?”
小竹听后摇摇头,眼泪也飙了出来,她说道:“王爷,奴婢没有说假话,奴婢遇见小姐时,小姐已经嫁给豫襄王了,小姐以前的奴婢也对这事感到奇怪,不过小竹听说,小姐以前嫁的那个姑爷是个残废,已经死了啊。”
死了?
纳兰睿浈眼眸微眯,心里琢磨起来,莫非,这个水墨凝为了跟纳兰睿泽在一起所以才制造了东琳宣王府那一夜的纵火么?
她为了跟纳兰睿泽在一起把南宫烨杀死了?
还是说,纳兰睿泽就是南宫烨?纳兰睿泽的腿脚不也不便么?
但是,他能够走路啊,可是南宫烨却是根本就无法行走的。
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纳兰睿浈凝眉思索了良久,思来想去之后,觉得再去追寻纳兰睿泽以前的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现在得知了水墨凝便是林瑾瑜,而且,她还是西玥的公主。
杀了她,他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是自己唯一有兴趣的女子。
如此,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将她抢来据为己有,这样一来,纳兰睿泽会因为水墨凝的失踪而失去西玥的支持,自己又能抱得美人归,这岂不是一箭双雕么?
不过这事,却是需要从长计议啊。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纳兰睿浈瞬时转头看向了小竹,小竹被他射过来的犀利光束给惊了一跳,瑟缩着身子朝后退了一大步。
纳兰睿浈唇瓣微扬,对小竹说道:“小竹,你有没有忘记本王上次给你服的那个毒药啊?”
小竹连忙摆头道:“没有忘记。”
“那就好。”纳兰睿浈顿了顿,接着道:“你若是敢将本王见过你一事说出去的话,本王定然让你死得风流快活。”
“小竹不会说的,只是王爷您千万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纳兰睿浈闻言仰首笑道:“伤害她?本王欣赏她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伤害她呢?你家小姐还是林府千金时,本王就一直仰慕她了啊。”
小竹眼眸直颤,原来,弄来弄去,这个豫章王也喜欢小姐啊,怎地这么多男子都喜欢小姐呢?
“王爷,奴婢已经将小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王爷了,王爷您是不是可以将解药给奴婢呢?”
纳兰睿浈眼眸微眯,唇瓣微弯,盯着小竹笑了起来,那笑容看得小竹冷汗直冒,她抖索着身子,等待纳兰睿浈的话语,良久之后,却听纳兰睿浈说道:“这解药的事嘛,待本王将你家小姐抢过来之后,自然就会给你。”
这个小竹简直太有利用价值了,现在的他敢断定,水墨凝必定是有愧于这个小竹才会对她这般好,不然完全没有道理。
只要有这么一层因素,那么,他想要将水墨凝弄到自己的身边不是手到擒来么?
所以,小竹身上的毒,他绝对不会解除的。
小竹抬眉看着纳兰睿浈,似乎在思考他的话,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要小姐么?
“你若不相信本王的话,本王今晚就可以让你尝尝本王毒药的厉害!”纳兰睿浈见小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话,遂又用毒药威胁了一番。
小竹听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相信,奴婢相信。”
既然他的目的只是如此,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必要再搭上一条命了。
纳兰睿浈看着小竹,轻蔑地笑了笑,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须臾,他便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
“是。”小竹颔首之后便被人带出去了。
纳兰睿浈盯着小竹渐渐离去的身影,忽而觉得心情大好,遂又对那个男子说道:“怎样?想要几个女人伺候你么?”
那男子闻言,眸色一亮,问道:“现在可以么?”
“当然可以,都是鑫雅阁的头牌,没有开一苞的,任你玩。”纳兰睿浈放下话语后却是又转回贵妃软塌处,身子一歪趟了上去,继续享受丰盛夜宴。
水墨凝与北堂黔一路朝逸都奔去,路途之中,因为少了纳兰睿浈的阻挡,一路之上十分顺利,行路五日之后便到达了逸都城。
这五日之中她们一直打探东方流景的消息,最终得来的消息是,东方流景被关押在倾城别院之中。
水墨凝在听见倾城别院二字时,恍惚间觉得有些熟悉,好似什么时候听过这几个字的,但是细细想来却又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后来北堂黔派人查探了一番之后却是听说那倾城别院原是南宫煊在当静王时的一座别院,是供他休闲所用。
到了逸都城之后,北堂黔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水墨凝唤来北堂黔对他说道:“你现在去倾城别院打探一下流景被关押的具体地方,回头我们便部署如何去救他一事。”
北堂黔应下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经过北堂黔两天的打探,他终是拿到了倾城别院的地理位置图以及流景被关押的具体地方。
是夜,月凉如水,水墨凝与北堂黔在房间之中研究起路线来。
她们二人秉烛夜谈,商量良久之后便找到了一条非常好的路线。
待规划完了之后北堂黔便说道:“夫人,您留在客栈之中等候属下便是了,您身子重,就不用去倾城别院了。”
水墨凝闻言拒绝道:“不行,你一个人的力量恐怕还是抵不过东琳御林军,如果再加上一个我,我们互相照应双重掩护,就会万无一失。”
“这不行啊,万一您要是有个好歹,属下怎么跟主上交代?”
“还交代什么?他现在人都被关在倾城别院之中,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明天晚上我们就行动,我现在身子重,不好翻墙,你多费些力气拽着我了。”
北堂黔听后,心下纠结无比,可是又想将宫主救出来,只要救出了宫主,依照宫主的武功,她们三人想要逃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好吧。”北堂黔思来想去之后终是咬牙答应了。
第二日夜晚,入夜之后,北堂黔与水墨凝便换了一袭黑色的紧身服,水墨凝肚子比一般孕妇要大,为了不太显出肚子,北堂黔给她找了一件稍微宽松一点的夜行服,腰身下方系了一条黑色的带子,松松垮垮系着之后却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孕妇。
二人打理好一切之后便带着蒙面布巾,端着机枪,机械枪与麻醉枪朝倾城别院而去。
因为枪的声音毕竟很大,打出去之后就会打草惊蛇,再者,那南宫煊知道自己的武器,倘若被他发现自己还没有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是以,水墨凝又将自己的一些冷兵器交给了北堂黔一些,他们在一般的情况之下都用冷兵器,突发紧急情况时才用枪。
二人一前一后朝倾城别院而去,行路的过程中,只要一遇见高的建筑物,北堂黔都会将水墨凝直接拎过去。
倾城别院位于逸都城郊,整个别院被渠水环绕,风景优美。此时的别院掩映在一片掠影之中,河水悠悠,潺潺而过,府门口的大红灯笼照在水中,波光粼粼,众彩铄金,煞是美丽。
到得倾城别院门口之时,北堂黔压低声音说道:“我们的人已经替换了一些别院的守卫,此时进去应当无事了。”
“好。”
水墨凝应下之后,北堂黔便带着她翻身下了围墙朝倾城别院的地牢而去。
二人一路前去,遇见守卫的士兵时,水墨凝便将冷兵器发射出去,而北堂黔则是负责将他们托住以免发出不必要的响声。
他们前后照应,交叠上前,不多时便到得了地牢,到了地牢入口处,他们先是隐藏在暗处等候了一会儿,随后水墨凝便弹出了数根带有麻沸散的银针,那些侍卫在被银针刺了之后,正要发出痛苦之声,却见眼前黑影闪过,自己的唇瓣被来人捂住,竟是被勒得闭了气。
收拾完地牢外面的守卫之后,两人便进了地牢,一旦进去便引发了暴动。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闯地牢?”
地牢内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发生再大的动静外面也听不见。
人声嘈杂而起,水墨凝迅速对北堂黔说道:“掏枪!”
“是!”北堂黔应下之后,迅速从怀中摸出了麻醉枪,对着地牢中的守卫“嘭嘭嘭嘭”就打了出去。
守卫躲闪不及,眼眸瞪了一下之后便因身体被麻醉瞬时倒了下去。
收拾完守卫之后,北堂黔与水墨凝又朝前寻找而去,北堂黔走在前面,只要一出现守卫便掏出家伙将那些人收拾了。
几番战斗之后,她们找到了关押东方流景的牢房。
牢房之中灯火昏暗,隔着那粗壮的铁网,水墨凝瞧见一个身穿红色衣衫,墨发飞扬的男子,他面壁而坐背对他们而坐,腰板挺得笔直。
水墨凝在见到红衣男子时,激动地叫了一声:“流景”
北堂黔迅速掏出从旁边已经昏厥过去的守卫身上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铁门。
水墨凝激动地奔了进去,那个本是面壁而坐的红衣男子在听见有人唤他时,缓缓转过身来。
然而,当水墨凝瞧见那男子的样貌时,真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只见面前的男子虽然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衫,墨发随风飘扬,但是,那张脸却不是流景啊。
这个男子虽然也长得英挺,但是,他的眼眸没有流景那般有吸引力,没有那般深邃。
那个有着一双妖魔般如魅似幻眼眸的男子,世上仅此一人啊。
这人又是从哪里蹿出来的神经病?
北堂黔在见到此人时,也着实惊了一跳。
“你是谁?”水墨凝惊得问询出声。
本以为那男子听后会说出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名字,然而,水墨凝却瞧见那个男子竟是站立起身,随后袍摆一掀,伸手朝旁甩了一下头发,故作潇洒地回道:“我就是江湖之上人人敬而远之的杀人狂魔,东方流景!”
“啪——”
男子话音刚落,水墨凝就忍不住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过去,她怒道:“你他妈的是东方流景,老子就是如来佛祖!”
水墨凝因为实在太过气愤,所以,甩出去的力道非常之大,那男子被她一巴掌打过去,身子竟是朝旁踉跄了一步,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显然已经被打蒙了。
“你为何打我?你居然连我东方流景都敢打?你不要命了?”男子瞪直了眼眸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女子,她为何莫名其妙地打他?
水墨凝瞧见男子那张脸又想上前揣他一脚,却被北堂黔拉住了:“夫人,既然他不是主上,我们赶紧离开才是。”
这个人定然是冒充主上的,江湖之中,大部分的人都对宫主存有异议,认为他是一个嗜血如狂的杀人狂魔,但是,却也有极少数的人认为宫主是一个英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这般痴迷地扮成宫主的模样,这一点,她们还真是疏忽了。
水墨凝听了北堂黔的话,心中犹觉怒意未过,这个人男人到底哪根神经不正常,非要把自己扮成流景的模样,他是假的流景,那么流景又在哪里?
她被这个男人耍了一通,真真要气死了。
不过,北堂黔的话说得太对了,既然这个男人是假的,那么她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我们走!”水墨凝瞟了一眼那个红衣男子,转头对北堂黔说了一句。
然而,当她的话音刚落,她却是听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之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暴怒与狂狷的气息。
“林瑾瑜,你居然没死?!”
水墨凝心中一惊,是南宫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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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啥?林瑾瑜,乃肿么木有死,肿么肥事?啊?
小煊子要崩溃了呀,小鱼儿啊,乃咋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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