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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浩眸光一动,较为惊讶道:
“他一个老憨的小弟,就算之前混过,但被几十条q指着都没怂,这有点夸张了吧?”
就连一旁的虎将肖战都微微摇头,表示不相信。
“不是浩哥,据宁辰说,这个沈林好像是从北方来的大哥。
宁辰开始是想跟他合作对付你,但沈林没同意,俩人才刀剑相加的。”
“北方来的大哥,你确定?”
“宁辰说的,应该错不了。”
宁浩微微颔首,视线低垂道:
“沈林老婆被关在哪?”
“应该被关在宁辰的别墅。”
“你推测的?”
“对。”
“继续打听沈林老婆的下落,打听到,告诉我。”
“是。”
撂下电话,宁浩深吸口气,看向默不作声的肖战,问道:
“老肖,你咋看?”
“抛开一切不谈,就冲沈林敢为老憨深入虎穴,这人就值得深交。
而且他是为了救我才暴露身份的,我更不能见死不救。”
宁浩微微一叹,自责说道:
“怪我了,今天我就不该派人去医院试探,要不试探,沈林不会出事。”
肖战虽性格火爆,但不代表他是个莽夫。
他沉默片刻,摸着下巴说道:
“沈林初来乍到,不了解宁辰的脾气秉性,暴雷是迟早的事,你不用自责。”
宁浩也没再这事上过多纠结,冲身旁的保镖说道:
“派人去找沈林,为了咱,他老婆已经被宁辰绑了,他不能再出事了。”
“是。”
保镖走后,肖战抬起头,目中弥漫着杀机:
“浩哥,咱就任由宁辰在咱的头上拉屎?”
宁浩微微一叹,较为无奈道:
“咱要是现在出手,你说凭宁辰的性格,沈林老婆还能活吗?”
“活不了。”
“再等等,因为老憨这事家族许多派系对宁辰都有所不满。
等把沈林老婆救出来,我会让宁辰血债血偿。”
......
我一边漫无边际的走着,一边等待着江天的回信儿。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雨滴,且愈演愈烈。
天边火红残阳也被一道遮天雨幕阻挡,天色骤然沉了下来。
雨水溅落,将衣衫打湿,而我却丝毫不知。
走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啥叫一入江湖深似海。
江湖路,难的是从中脱身吗?
是也不是。
在我看来,难的是心境的变化。
我看似退出江湖,其实不过是从一个江湖踏入另一个江湖而已。
扪心自问,老憨的仇我一定要报吗?
不一定。
就算没有我,宁浩也会替老憨报仇。
可为啥要这么做?
可能因为一入江湖路,一生江湖人吧。
不管我承不承认,这些年的经历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的性格,我的处事方式。
其实我大可以做个怯弱的小人,置老憨生死于不顾。
但我身体里的另一个我告诉我,我应该这么做。
不为别的,因为我是个人,一个有感情,有血有肉的人。
当然,这很幼稚。
因为我在帮老憨报仇的同时,很不负责的自动忽略了林佳的存在。
也不是忽略,可能是我之前在东北的路走的太顺,小觑了天下的豪杰。
但我希望我的错误应该由我来买单,而不是让林佳替我承受这一切。
毕竟,她爱上我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苦了。
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停下脚步,想抽根烟麻痹压抑的大脑。
可我好不容易才将被雨水洇湿的烟点着,突然,伴着一道发动机刺耳的轰鸣声。
一辆火红的跑车从我身旁急速掠过,车轮与地面的积水接触。
飞溅的脏水瞬间将烟头洇灭,我也被淋了个落汤鸡。
本就心情烦躁无处发泄的我彻底怒了,指着跑车大骂道:
“你踏马瞎啊?没看着有人啊?!”
音落,不知是我的骂声太大,还是车主的耳朵太灵。
总之,跑车竟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
再然后,一道愤怒的娇喝声便从车内传来:
“你再骂老娘一句?!”
“我就骂”
骂到一半,当看到从跑车上下来的那道略显熟悉的身影时,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短暂的宁静后,我俩异口同声道:
“是你?!”
没错,眼前的穿着皮质小短裙,嚼着口香糖,表情刁蛮的女孩儿正是中午我在金店遇到的疯婆子。
见我浑身脏兮兮的,像个野人一般,她脸上的怒意被揶揄取代。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迈着大长腿得意的走到我面前,讽刺道:
“呦!半夜不回家睡觉,在这玩颓废呢?”
可能是由于林佳的原因,我对待女性的态度一直都很尊重。
但问题是女孩中午的行径真的很难让我提起一丝好感。
我厌烦的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渍渍~~还挺傲娇,你不会是被人甩了,在这卖惨吧?”
女孩儿绕着我转了一圈,一边看着笑话,一边嘴毒道:
“但你卖惨人家也看不着啊,不行我帮你找几个记者,明天在电视报纸上一曝光,说不定你还能c位出道呢!”
我被她损的愈发心烦,拉拉着脸回怼道:
“你有病啊?”
“有啊,公主病,你能给我治治吗?”
她仰着下巴,递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公主病?就是欠削呗?”
“对!你削我一个我看看!”
见我半天没个反应,她鄙夷的嘁了声,不屑道:
“谅你也不敢,老娘我......啊!”
不知是她太气人,还是我太压抑。
未等她说完,我一脚就踢在她的屁股上。
其实踢完我就后悔了,但后悔也做了。
我避开她杀人般的目光,抬头望天,一副与我无瓜的样子。
但那句话说的好,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是想溜之大吉,可她根本没给我任何机会。
“你这个屌丝!竟然敢打我!老娘今天杀了你!”
伴着一道尖锐的咆哮,她像个炸了毛的小鸡仔般一下蹿到我面前,照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本来我想着她打几下也就完事了,可她越打越来劲儿,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要真如此,也就罢了。
可问题是她刚做的美甲又长又锋利,挠的我胸前一阵灼痛,被逼无奈的我发出最后警告:
“再打别说我还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