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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的凶器突然抽出,又很快地用力插入,身体的最深处被野蛮地侵犯,视线忽地坠入了黑暗,晕倒的刹那,又被剧痛惊醒。“你以为你可以逃得了吗?”紧靠着墙壁的身体被粗鲁的拽起,翻转,又被压在墙上,我的眼睛紧闭着,拒绝这一切的暴力。
“嗯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倒很想看看,”不停地揉捏着胸前突起的手向下摸索,抚上了我的大腿,猛地扳开后压到了墙上。
“呜!”身体刹那间悬空,几乎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到那疼痛不堪的一点上,痛楚剧烈,火燎一般的伤口不断地迸裂,流血,我的喉咙终于抑制不住地发出悲鸣,重重喘息。
可我的眼睛依旧是紧闭的,所以男人的攻击也依旧狂暴而毫不留情,像要把我撕碎扯裂般的抽chā愈来愈快速,愈来愈强烈,赤裸的背脊被墙壁刮得满是血痕,污泥渗进了伤口,我的血液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恣意的流出,叛逃我而去,不过这样也好,被玷污的血液我根本就不想要。
“呼真是的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一股热流突地在体内激荡,我明白那是什么,反射性地咬紧牙关,我压抑着身体内部直涌而上的作呕感。
“时间到了!菲亚特,快点放开他。”迪威的声音刻进了我不断晕眩坠落的头脑里,拉我回到了现实,原来,这是现实被仇人的走狗强暴!我的眼睛干涩而痛苦,眼泪却一滴都流不出来,全都卡在被蹂躏践踏的身体深处。
“这家伙的味道还真不赖,简直像罂粟似的,”我的身体被菲亚特更大地打开,赤裸的私密处一下子完全暴露在迪威面前“就这样结束好可惜,迪威,不如我们”他的手指堂而皇之地刺进我的后庭。
“乒!”突然,一颗子弹从我和菲亚特之间呼啸而过,打在了墙壁上,男人一惊,不得不停了下来。“菲亚特,我说过时间到了!”迪威定定地看着他。“呵呵,真不亏是迪威理性十足,”
菲亚特讪笑道,怏怏然地从我的身体内退了出来,把我扔在地上。“呜!”裸露的肌肤一撞上冰冷坚硬的地面,疼痛更是刺骨,我不由自主地哆嗦着,眼睑微颤。扔下我后,男人大步的离开,又突然折返,在我的身边蹲下“哦,对了,我忘了一件事你,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垂下头,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禽兽。“听见没有?!把眼睛睁开!”才获自由的身体又被钳制住,从地上拖了起来,但我像个木偶一般,一动也不动,没有反抗,也没有响应。“可恶!”抓着我肩膀的手渐渐用力“菲亚特!住手!”迪威大喊。“哼!”“咔嚓!”肩胛骨在他的手中断裂,剧痛,从那断裂的地方像浪潮般铺天盖地的席卷全身,我募地睁开眼,却立刻被黑暗吞没,疼痛的冲击让我一下子丧失知觉,陷入了无边的漩涡红色的一片,像血,白色的一片,像雪,记忆的碎片纷乱繁复,从天空中落下,围绕在我的身边
“玥,到这儿来,看妈妈买了什么给你?白色的晚礼服呦!”“妈妈你开什么玩笑!玥是男孩子呀,来,玥儿,还是到姐姐这来吧。”“你们在争什么呀?该吹蜡烛了,玥,坐到爸爸这儿来,快许个愿,玥儿将来要做个像爸爸一样的好男人哦!”“啊!爸爸太狡猾了!”“就是嘛,老公!玥儿,到妈妈这边来,嘻妈妈抱”“不,到姐姐这来嘛,呵呵玥儿乖哦。”来呀,玥到这儿来到哗啦!我蓦地被冷水浇醒,蜷缩的身体不住地打颤,像是要冻结起来,但是裸露的伤口却烫得像火烧似的,牵扯着我所有的神经。
“菲亚特,我要你带个人回来,可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一袋垃圾?!真是恶心!”远远的,好象有什么人在激烈地怒斥,声音渐渐地由远及近,由模糊变为清晰,我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充满高傲和蔑视的斥责声就来源于我头顶上方的座椅。
座椅架设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上,蜷缩在地上的我根本无法看清,可是就是这个声音吗?轻轻松松地就杀光了我们全家的人?绝对不可饶恕!
仇恨猛地点燃,我奋力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很快地,又重重地跌回了地上,因为有人从背后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翻滚着,血腥蔓延,污物吐了一地。
在我觉得天和地还在不停的旋转的时候,一只散着皮革和泥土臭味的皮鞋踩在了我头上,着力碾动,脸颊、鼻翼和嘴唇嗑着地板,整个脑袋都像是要粉碎般的剧痛。
“真是的!还不老实吗?没见过像你这样倔的!”是菲亚特,粗鲁的声音带着我所亲身体会过的怒意。“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格里菲斯大人。”迪威突然出声,他好象站在那个叫做格里菲斯的人旁边。
“解决了?”轻描淡写地响应,却隐隐透露着不耐的情绪。“是!”“结论呢?”“全是他一个人干的,没有其它的同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在他工作和居住的地方我们都进行了“清理””
“啧!如果不是瞑姬那么没用,怎么会被这种贱货占了上风,简直是丢人现眼!”咬牙切齿的谩骂,透露着强烈的厌恶感。“很抱歉,格里菲斯大人,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迪威慎重地回答道。“保证?哼!我会记住的。”
座椅上的人站了起来,沉重的皮靴踢踏作响地从我上方经过。“请等一下,格里菲斯大人,这个人”迪威叫住了他。“杀了他。”
皮靴的声音嘎然而止,随即又毫不犹豫地迈开。“可是大人您答应过如果我提供情报的话”迪威的声音显得非常急切。
“嗯,好象有这回事,那么把他丢到midden去好了,垃圾就该去垃圾的地方!”“midden?但是那里”“你有意见吗?迪威?”轻柔的言语,却冻得吓人。“不,抱歉打扰到您了。”迪威的回答明显多了一份瑟缩。
“迪威还是个孩子,您何必为这种小事动怒,格里菲斯,”一直踩着我的脚终于松开了,菲亚特微笑着向前方走去:“下午茶接待的是银河系的代表吧,让我陪您一起去吧。”
“这也好,不过在我回来之前要把这里清理干净,真是脏死了!”“遵命,呵呵对了,您上次吩咐的事,已经准备好了”
一行人交谈着离开了这里,砰的一声,厚重的门关上了,空旷的大堂里忽地一片寂静,我抬起头来,试图坐起身,但几次都失败了,身体像是被千斤铁链绑住似的沉重麻木,根本无法移动。
“哎”轻微的叹息声,我警觉地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人从台阶上慢慢地走了下来,站在了我的身旁,他的影子映在我的身上,既使背光,我还是认出了他迪威。
“对不起,”他说道,好象满怀歉意“我想你刚才也听到了,是我提供的情报,你现在很恨我吗?”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就好象我还没有完全清醒。
“但是我必须这样做,即使将来他也会恨我。”男孩低垂着头,前额柔软的银发遮住了他那蓝湛湛的眼睛,白晰的手紧握拳头,看上去竟是如此地无奈和脆弱。
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举手打了个响指,厚重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冲进了四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我不能让你连累他,即使要我杀掉所有人,我也会照做,很抱歉我是如此地自私!”迪威抬起头对那几个男人命令道:“带他走!”
手和脚都被人粗鲁地架起,我就像是货物般被人抬着赶出这个空荡但华丽的房间,回头瞥了一眼迪威,我的眼神冰冷而满怀恨意,可却惊讶地发现我心底的愤懑全然没有我表情上的那般深刻。
为什么?我不是因为他的情报而被捉的么?我被强暴了,他不就是那个间接的凶手么?到底是我太过宽容,还是太过懦弱?
水声吱嘎作响的通风扇的声音铁链拖过地面的声音忽强忽弱的警笛鸣声,斥骂声,呻吟声,呕吐声,还有温柔地询问的声音,我募地睁开眼睛,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像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泛着黄色水渍的天花板,铁栏杆加固的墙壁和一个女孩?
我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反射性地想坐起身来,但那女孩抢先一步地将我按回床上,急切地劝说道:“你还不可以起床,肩膀上的伤才刚有点起色,啊!别动!万一残废了怎么办?!”
这样男性化的嗓音难道我更是惊讶地望着他:“你”“我?啊!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卡雅,今年18岁,来自卡塔亚星系。”他微笑着补充道:“我是个男孩哦,”
“对、对不起,”我困窘地移开了视线,卡塔亚星系,是那个以残酷的奴隶制度而闻名的星系吗?一张如此可爱又纯洁的脸庞竟然是来自那种地方,这个世界还真是呜!肩膀好痛!
我突然被强烈的疼痛震慑住,对了,拉赛缪尔家族!我复仇失败,被他们抓住,乔又因为我而遭毒手后来“如果你是第一次,那就屏住呼吸吧,因为我可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的呢!”
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我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尽量抑制住继续回忆下去的冲动,我果然太天真了吗?呿!赫希玥,你这个没用的混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可把你的朋友卷进来?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啧!你这个胆小鬼!为什么你还活着?该死的不是你吗?!你怎么不这样干干脆脆的死掉算了!
我狠狠地咒骂着自己,耳边却忽然回响起一个冷冽异常地带着嘲弄的声音:“那么把他丢到midden去好了,垃圾就该去垃圾的地方!”
垃圾?哼!还真是个贴切的形容词,现在的我的确和一袋垃圾没什么两样,衣衫褴褛,伤痕累累,那么,这里又是哪里?midden吗?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好象周围的一切都在缓缓地移动着
“你能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坦白讲,有一阵子我还以为你没救了呢,浑身是血,又整夜地发着高烧,很多人都以为你得了什么奇怪的传染病,连靠都不敢靠过来呢。”
卡雅径自地解说道,打断了我的思索。“很多人?”我疑惑地问道,我明明只看到卡雅一个人啊。
“唉其实你不知道会更好一些,”卡雅为难地说着,移开了一直遮挡住我视线的身体。视野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我首先看见的是一扇幽暗的铁门,几盏呈条形的橘黄色萤光壁灯被嵌在钉满粗铁丁的门框上,铁门看上去既肮脏又沉重。
不知是血迹还是铁锈的大面积污渍使它看上去就像是好几百年前的沉船遗物;铁门两边的墙壁就像是我刚醒来看见时的那样,涂着一层凹凸不平的灰色水泥,被手腕般粗细的铁栏杆加固着,唯一不同的是那两面墙上有一排狭长的作通风和透光用的窗格。
正是透过那几束灰尘扑扑的光线,我看见了一团又一团地蜷缩在墙壁阴影下的物体,那些物体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起,披着灰黑色的粗麻布,很有默契似的隔离着我和卡雅,所以,我刚才只看见了卡雅和他身旁的那片空荡的半圆。
在我望着他们的时候,有几双眼睛也同时从那破旧的粗麻布下打量着我,发黄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似乎马上要从那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我立即移开视线,捂上了嘴
“这些人是在我们上船的时候就在那儿了,好象是某个星球的能源开采工人,那个星球上的能源开采完了,他们也就没用了,但是随便地杀了他们的话,一定会被政府追究,所以就把他们扔到这艘囚船上来,和船上的其它犯人一起流放到midden去自生自灭,很可怜吧?”
“他们都是从7,8岁的时候就开始工作了呢!”卡雅说着,望了他们一眼,又回过头看着我。
“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从7岁和8岁开始吗?我突然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个酷寒的冬天,那天天色很暗,可是没有下雪,一切都是干冷干冷的。
稀薄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味,高楼林立的街道诡异非常,所有的大楼都没有灯光,看上去就像是掉光了枝桠和树叶的裸木;没有行人,没有喧闹,到处是一片战后似的灰白和寂静,我穿着染血的睡衣,抱着才两岁的亚罗,打着赤脚,艰难地走在在这座我曾经是何等熟悉,如今又是何等畏惧的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