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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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甚至无法理解板仓洋一所说的话,我对于自己竟这样的信赖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感到有些意外。办理完住饭店的手续后,板仓洋一就从后行李箱拿出行李放在小衣橱里。

    “我认为这间房间真的比其他的好,但是牙子好像感到很不安,我去冲一下澡。”我决定到饭店的中庭去喝杯咖啡。

    坐在椅子上眺望着圣德贝大道,服务生帮我倒上义大利浓缩咖啡,初春的暖风吹进心里,让我的心情感到舒畅。

    我眺望着大道一段时间,忽然有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对不起!”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日本男人站在后面。“一个人吗?”这个男人说着。

    “我有同伴,但是现在在房间”“可不可听我说说话呢?”我的嘴像是被堵住一样,这个男人说着说着,就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你这家伙!我在心中这样喊着。“事实上”男人一边咳杖一边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来。“有什么事吗?”

    这个男人仍然激烈的咳杖着,并从胸部的口袋拿出很奇怪的东“我、这是气喘,咳、咳、咳这种药,对气喘很有效。”这个男人直着喉咙吐痰。我清楚的露出讨厌的表情。

    “啊!你听我慢慢的说。”“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混蛋!”我站了起来,这个男人马上说。

    “威尔松先生死了。”我吃惊的再次的坐回椅子。“你说的威尔松先生,他是谁啊?”我突然发觉到,这个男人、和出现在我幻觉中那个歪脸的高大男人,并没什么不同。

    “威、威尔松先生是我的亲戚。”“那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威尔松,是你的同伙之一。”“同伙?”“这样说吧,你是他妻子。”“妻子?”

    “这、这、这世上不只是你一个,你、你、你真的是他的伙伴,但、但是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你知道这件事呢?”

    “因为、我不是人!”那个男人的瞳孔闪烁着光芒。我不自觉的将眼光移开。

    “你、你从现在开始,将会步上悲惨的人生!会、会很辛苦的,你能够觉悟吗?如果你死的话,我会马上邀请你到你该去的地方“什么?你说什么!你这个人很奇怪耶!”

    我说完话,马上站起来往出口走去。“威尔松先生已经死了。”那个男人还在我背后这样喊着。

    板仓洋一因为注射针筒而感泄爱滋病,从那时到今年春天已经过了一年半。

    我也接受爱滋检查,很幸运的,我是阴性反应。因为在这之前,我和板仓洋一连一次的关系都没发生,我现在已经没到学校上课了。

    因为去上课也没什么意思,板仓洋一这样说。板仓洋一请了三个优秀的家庭教师及一个家政老师来替代学校老师。

    我觉得电脑操作,在瞬息万变的世界中,能成为唯一的通路。我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室内度过,但是每天透过电脑从外面进来的情报像山一样的多!

    汇率行情、纽约道琼指数、大爵士乐团、信用卡、外国人持有的股票比率、都心cd。atm证券的开放!

    从不可缺的情报到完全没有用的资料都会显示在电脑萤幕上。九年后,板仓洋一在医院的病床上去逝了,他留下的正式遗书中,让我当上k贸易公司的会长,那一年我二十六岁。

    当然,我在就任会长时,传来很多来自公司内外的责难声,就像那一天我去访问面带油光有点胖的常务董事。

    “若说到故板仓会长的意识,突然的将会长的职务让给你是常务董事一边擦拭着浮在额头的汗水一边说着。

    “他的遗言在法律上是生效的。”我说完后浮出微笑来。这是我!这怎么是我?很想将眼前这一位男人捆绑起来。我故意的对我面前这位男人挑逗的说。

    “你和你太太的性生活幸福吗?”我用轻挑的口吻说着。

    “为什么、突然的说出这种话来呢?”“你长得这付德性,应该没有爱人吧!”“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我知道,你来当我的奴隶好了。”

    “请你不要太过分!”这位有点胖的男人发出怒吼声,就气呼呼的跑出房间。我想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开端。“在那边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啊!叫矢织?”

    “耶、好可爱的女孩,她在这边工作吗?”“对,从上个星期开始。”这是位于新宿二丁目办公室大楼间的阿德姆酒吧。

    自从改装后开店以来,持续的出现赤字,青田悟和店长石田一口气干完威士忌酒,二谷矢织则默默的整理桌上的酒杯。

    “喂、石田先生,稍微招呼一下客人好吗?”“矢织小姐不是在吗?”

    “我有点喜欢她耶!”“青田先生,现在还很早的。”石田说完话,就将威士忌酒杯放在桌上。矢织将盘子上的食器跟杯子放入吧台的陈列架上。

    “矢织小姐。”吉田先生跟她打招呼,矢织像是很意外般回头看着他。

    “青田先生他想跟矢织小姐成为好朋友。”石田先生微笑的说着。矢织因为不好意思而脸红。“是、和我吗?”“不要怀疑!你很有魅力啊!”青田这样说着。

    “怎么会那样”矢织低下头来。“湿润的眼睛看起来好漂亮!”“是我眼睛痛。”矢织说完话微笑着。

    “这些料理很好吃,等一下、一起去喝一杯好吗?”“但是、我还在工作”矢织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好啦!石田先生,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如果你闲着没事的话,可以帮忙招呼客人啊。”在一旁洗盘子的石田先生苦笑的说着。

    “那么、你只好帮忙她了。”石田先生告诉他。矢织就坐在青田先生旁边的高脚椅上。

    “矢织小姐,你想喝些什么呢?”“那么、请给我一杯薄荷牛奶。”矢织小姐似乎很不好意思小声的说着。

    “好的!”石田先生微笑的说着。“矢织小姐、你今年几岁呢?”“十九岁。”

    “那么、是大学生吗?”“不、还没上大学。”“这样啊!我呀,是在大学教文学的。”“青田先生是w大学的什么副教授的。”石田先生说着,将薄荷牛奶端放在吧台上。

    “我呀,例如仅仅从文学的发生来看,所谓理论的整体意义只有文学能适用,但、所谓的文学理论,我想是不存在的。”

    “好难喔我真的无法理解”矢织微笑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所谓的理解,有经常回顾的意思,而现象是在事件消失后产生的,成为现象的一部分,所谓现象是仅仅在那个现象中,模糊暧昧的存在着。

    我们对于法国大革命知道的会比罗贝斯比尔还要多,那是因为我们已经了解,法国大革命最后的结果,是和君主制的复活有关连,如果历史是所谓眼前不断进行的事件,那关于历史的知识则是往后不断的发生,因此,我们写下关于自己本身过去的经验时,结果会变成和过去的我们不断的相逢。”

    青田先生一口气说完后就摇着威士忌酒。“刚才那些话我好喜欢,但是我好笨,听不太懂。”“不、哪里的话,你是一位聪明的女孩。”

    “那么”矢织突然感到一阵目眩,从高脚椅上掉下来。青田先生忍不住露出微笑来。“谢谢啦!”“青田先生,人好坏喔!”石田先生这样说着。

    “效果有多久呢?”“药效不是很强,大概可以持续二、三个小时吧!”“可不可以帮我叫计程车呢?”矢织张开眼睛,看到的全都是陌生的景物。

    “这里是?”矢织喃喃自语。“你醒了吗?”青田先生微笑说着。

    “这是哪里呢?”“你喝太多了。”“什么”矢织从床上坐起来。

    “我不是只喝一杯薄荷牛奶吗?”她一起身就发现腰部被皮带绑住,所以身体被固定在床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被卖了。”“我被卖了?”“是啊!”“被谁呢?”“请放心,我不会杀掉你。”“请离我远一点,我要回家!”青田先生用火点着烟草。

    “在中东的奴隶市场,日本女性可以卖到很高的价钱,特别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价钱一定很好。”

    “你不是大学教授吗?为什么会作出这种事呢!?”“大学教授?”青田大声的笑着。

    “骗你的啦,我的工作是专门贩卖人口的。”“救命啊!”青田掌掴着躺在床上的矢织的脸颊。

    “现在已经太迟了。”“不要!不要!”“你啊,从现在开始就要成为被玩弄的对象了。”

    “被玩弄的对象?”“是的、你会当个被玩弄的对象活下去,这就是你的命运!”青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矢织的连身洋装跟胸罩给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