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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病”了。
在到达开封府的第二天,他这个倒霉的知府大人就因为感染风寒而病倒了,据说还挺严重,撑着病体接了知府大印之后,便躲到府衙后院不再露面。对此,开封府的那些人,包括那个同知林适中在内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以怀疑的,毕竟这才刚刚过完年,大冷天的赶路,不小心冻着了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使等人的拜见那就不太可能了。总不能带病去拜见这几位上司吧,就算不会传染,一身的药味儿岂不是也要让那几位大人觉得难受?那可是失礼!
所以,一切事情都不得不延后处理。
“当官的果然一个个都跟狐狸一样,骗起人来都跟真事儿一样!”
虽然对外面宣称有病,可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何贵却不必装样子,该干嘛干嘛,虽然,还要受那么一些限制。
“在你的眼里,当官的就是一样的乌漆抹黑。干什么都是坏事儿那你干嘛不把天下所有当官的都杀了试试?看看最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何贵对这个叫狗子的十分反感。这家伙好像天生就对官员十分仇视似的,自己又没砍了他全家!
“要不是三姐说过话,你当我不敢杀你?”狗子阴沉着脸看着何贵,冷哼道。
“敢杀,你当然敢杀!不过,你最好别老是摆着你那副死人脸,老子看着烦!”何贵针锋相对地瞪了过去。
“哼!”“无知!”何贵又轻轻地说道。
“你说谁?”狗子原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到这话,立时暴起,手按刀柄向何贵质问道。
“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何贵满不在乎的从旁边抽出一张宣纸铺在书桌上。用镇纸压好,之后又拿起了毛笔,忽然看到墨还没有磨,又只得重新放下:“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这些人,连做贼最基本的事情都搞不清楚,还想造反?哼,不是无知又是什么?”
“这么说,你何大人知道该怎么造反喽?”
书房门口,乌三娘带着师雨烟跟师雪韵两姊妹走了进来,现在她是何贵的小妾。师雨烟姊妹两个则是她地丫环“贴身”丫环。
“这世界上人人都知道怎么造反,可是,人人心中造反的目的都不一样,对未来的想法也不一样。所以,走出来的路就难免有所不同。可惜啊,你们当初选择的是最烂的一条路,用的也是最烂的一条方法!”何贵讥讽道。
“还不是你们官府逼的?”乌三娘沉声道。
“还是少拿这套过来忽悠。你们当初为什么造反,你我都十分清楚。哼,这世上从来就少不了许多无知地江湖汉,都以为自己是什么紫薇帝命,一辈子没走出过巴掌大的地方。以为天下就那么大。仗着几百号人就敢跟一个拥有将近三万万百姓的朝廷叫板嘿嘿。你说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儿白痴啊?”何贵冷笑道。
“不许你说我义父坏话!他老人家晓阴阳、通八卦,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岂是你们这些人能明白的?”乌三娘怒道。
“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哈哈。这年头夸人怎么都只会有这几句话?好像就没点儿别的词儿似的。真当自己是诸葛亮啊?就是诸葛亮,不也没当成皇帝?告诉你,打仗,靠的是纪律严明的军队,用地是正奇相合的兵法;治国,靠的是运转无碍的政府,使的是合乎现实地政策,天文地理、星辰斗数跟这个根本就不怎么沾边儿,这些,你那义父懂不懂?”何贵大笑“还阴阳、八卦?你是想算命还是想怎么着?拜托,随便找个道观地老道士,也能比他精通!”
“你”“好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再说非得笑死,哪还有功夫练字?哈哈你们随便吧!”
何贵示意师雪韵过来给他磨墨,同时抬着一张脸讥诮地看着乌三娘两人。他倒是不担心这两个人会把他怎么样,在何守富把变卖生意所得地钱给送过来之前,他是安全的。毕竟现在是在官府,乌三娘等人不敢随意乱来。就像这两天,乌三娘就一直睡在他地外间,每次睡着之前,他总能听到这女人床上翻来覆去地声音,早上,也总能看到她的黑眼圈儿!他何某人处于险境,乌三娘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三姐,外面来了一大帮子官儿,说是想见这家伙!”
何贵在口头上胜了一筹,说得乌三娘跟那个狗子哑口无言,正自高兴地练着书法,刘冬瓜又在此时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一大帮子官儿?”乌三娘刚刚坐下,听到这话后明显有些紧张,立时又站了起来,跟狗子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刘冬瓜。
“看你们这副样子”何贵冷哼了一声,转过脸朝刘冬瓜问道:“那些官儿都
没有?都有谁?有没有名剌?”
“啥名剌?”刘冬瓜不懂,也不理何贵,又对乌三娘说道:“有咱刚来那天见到地那个姓林的,还有一些,说是些啥县令”
“我知道了,他们是来探望我的!”何贵明白了,但能做的也只有苦笑“唉,装病装出来的麻烦呀!”
“咋办,三姐?这小子一点儿病也没有!”刘冬瓜又向乌三娘问道。
“那你就去说他病得厉害,现在不能见客!”乌三娘答道。
“人家是来探病的,再重也能见!”何贵嘲讽地咧了咧嘴,又叫道:“雨烟!”
“老爷!”师雨烟连忙答道。
“帮我准备一件衣服,要弄得药味儿浓点儿”
“是!”“你想干嘛?”看着何贵要往外走,狗子急忙挡在了他的面前。
“废话。当然是接见属下了!”何贵答道。
“不许去!”
“小小的风寒病,还能厉害到哪儿去?不去,人家才会疑心!”何贵冷哼一声“不放心的话。你跟着一起去啊。我要是有什么异动,你一刀砍了我不就成了?哼!”“狗子,你跟他过去。带短刀!”乌三娘吸了一口气,吩咐道。
“好吧!”
“冬瓜,你再去叫兄弟们都小心点儿!”
“是!”
开封府衙一共占地六十余亩,,以正厅(大堂),议事厅,梅花堂为中轴线,辅以天庆观。明礼院,清心楼,牢狱,英武楼,寅宾馆等五十余座大小建筑。何贵所居的是后院,那些官员前来探视,本来到议事厅也就够了,可何贵不能出门太“远”所以把人都请到了梅花堂。
“咳咳”开封府是河南的府治所在,下辖祥符、杞县、通许、尉氏、中牟、兰考、郑州、阳、新密、新郑、封丘总共一州十县,此次各地官员前来因为不是何贵主动召集,所以来得并不全,不过。除了林适中这个副知府之外。堂上倒也有八九个人。看到何贵带着“下人”咳嗽着走了出来,本来还坐在椅子上议论纷纷地众人赶紧站起来躬身行礼:
“见过府尊!”
“呵呵。大家不必客气。都坐!”何贵笑了笑。微微抬了下手,示意众人落座。
“府尊今天的气色倒是比前两天好些了!”林适中坐在左首第一位。落座之后又仔细看了看何贵的面色,才又接着笑道。
“还行吧。”何贵又笑了一下:“这也算是我倒霉,居然不早不晚的这个时候病了。许多事倒是麻烦林大人了!”
“不敢,此乃下官应尽之责!”林适中赶紧抱了一下拳,答道。
“呵呵,在座的看着恐怕都是咱们开封府的县太爷吧,何某偶感微恙,倒是劳烦大家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下官等不敢!”
“呵呵,不必这么客气。林大人,帮我介绍一下如何?”何贵又道。
“是!”林适中应了一声,指着身边的那个县令先向何贵说道:“府尊,这位是祥符县令罗千山!”
“下官见过大人!”听到林适中的话,那个罗千山急忙站起来朝何贵躬身道。
“咳咳我不是说过了嘛,不用多礼!大家见个面,先认识一下而已,这么见礼过来见礼过去的,你们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呵呵,大家说是不是?”何贵又佯作咳了两声,然后笑道。
“大人高见!”众人齐声答道。
“什么高见?其实就是怕麻烦而已!”何贵摇了一下头,又笑着说道:“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知道大家这么客气,主要是因为这个烧火的新来乍到,大家还不熟悉,不晓得我地脾气,或许,也可能是怕对我失了礼,那火就有可能无缘无故的烧到自己的头上。呵呵,其实诸位大可不必如此。我何某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而且,这开封府上面还有巡抚、布政使,也轮不到我这个知府去嚣张!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咳咳”“大人说笑了!”一干县令也都因为何贵这话笑了起来。这个新知府看上去脾气好像还不错。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众人心中绕了一下而已,没有谁放在心上。
“林大人弄错了,我这可不是说笑!”何贵装作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正色说道:“历来,官场之下讲究的就是关系。现官不怕现管,大家怕我惹我这个顶头上司,所以言语行事之间,总要小心一些。这个,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以后别老想着这些,那样显得在生分了。咳咳我这个知府是干什么的?大家可能会说,不就是管你们的吗?呵呵,确实是这样,不过,这并不是全部,至少,在我何某人看来并不是全部咳!”
“大人”
奇了怪了,踏入官场十几年了,怎么从来
这种训话?林适中等人有些迷糊了。难不成这位知给烧糊涂了?这还真是个奇闻。
“朝廷是一个整体,下辖地各部院,又各自是一个整体。各个地方也是如此。就像诸位与我何某,共同组成了如今这个开封府的官员集体!”众人不解,何贵却也不着急,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所以,诸位与我之间,除了上下级的关系,还有一样,那就是‘合作’或者说是‘协作’的关系。”
“协作?”
“没错。”何贵点了点头“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这么大一个开封府。不可能光我一个人能管得过来。所以,就有了诸位这些县令,又有了各级地官吏、属员,所有人一起努力,各自分工协作,才能让这个开封府保持秩序,顺畅发展。”
“大人高见!”祥符县令罗千山躬身说道。
“呵呵,罗大人这是恭维我!可惜。我说这么多话,想要地可不只是你这么一句恭维!”何贵说完,看着罗千山微微有些尴尬地面色,又笑了笑说道:“罗大人别生气,我并不是想取笑你。其实。我只是想说。开封府这么大。何某新来乍到,这三把火不好烧。所以。希望诸位能与我何某人一起努力,好生合作。咱们也好做出一番成绩来。你们有什么麻烦事儿的,可以来找我,我能帮着解决地肯定不会推辞。不过,我想做什么事,你们也要全力帮忙。我这个人不喜欢勾心斗角,也不喜欢玩儿什么官场手段,只希望大家能齐心合力!呵呵,咳其实说这么多,我地意思也就是如此而已!”
“大人尽请放心,下官等人一定尽心尽力协助大人!”又一名县令说道。
“呵呵,如果尽心尽力,就先别称什么下官!我不是也没称什么‘本官’么?我希望大家说话随便一点儿,这样,有什么事儿也好谈!你说是不是?”何贵看着这个县令,笑道。
“这个,下官我,下官不敢!”短短一会儿,那县令已经起了一头的汗,他还真没见过何贵这样地。在上司面前不自称“下官”又该自称啥?称“我”?那还有什么规矩?
“哈哈,算了,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姓名!你是哪个县的县令啊?”何贵又笑问道。
“回府尊,下,下官是兰考县令齐义元!”那县令赶紧答道。(兰考是后来由兰阳、仪封两县合并地,本文因为需要,将之提前)
“兰考?哦,我知道了,听说那里的风沙挺大,是不是啊?”兰考可是焦裕禄工作过的地方,这个何贵怎么会不知道。
“大人果然英明,而且,兰考不只风沙大,而且”那齐义元欲言又止。
“不只风沙大?而且什么?说呀,有话就说!”何贵最烦的就是这种说话不痛快的家伙,尤其是对自己的下属“只要不是你自己弄的麻烦,我这个上司能帮忙的肯定帮忙!你怕什么?”
“府尊,兰考刚刚遭了雪灾!不少地方地民房都被压塌了。齐大人此次前来,一是探望一下府尊的病情,二来,其实就是想看一看能不能找布政使衙门拨一些赈灾银两。”林适中见齐义元不说话,便在旁边帮着说道。
“哦?那钱要来没有?”何贵问道。
“回府尊,藩台衙门无钱可拨!”齐义元答道。
“无钱可拨?”
“正是。下官见过藩台大人,可是藩库无钱,藩台大人也没有办法啊!”齐义元又说道。
“这样啊既然如此,他们可曾上折子给朝廷,让户部拨款?”何贵想了想,又问道。
“藩台大人应下了,只是不知何时能有户部拨款下来!”齐义元答道。
“这怎么行?大冬天的,老百姓住不暖和会出事的。”何贵闻言皱起了眉头,接着又叹了口气:“算了,既然如此,我也写一份折子吧。我在户部也还有几个熟人,或许能得几分面子!”
“这下官代兰考百姓谢过大人!”齐义元倒是没想到何贵有这么一句,听到之后,急忙站起身来,站到堂上就对何贵鞠躬行礼。
“份内之事,有什么好谢的。对了,我这人地字不好,就由齐大人你来帮我代笔吧。顺便,再给通政司也写一份奏折,新任地通政使钱沣跟我交情还可以,这人是个愣头青,知道兰考遭了灾,不用我们出面,恐怕就得逼着户部出钱不可!”何贵又笑着说道。
“大人果然爱民如子!”
一干县令纷纷夸赞,就连一直站在何贵身后没什么动静地狗子都微微投出了一丝稍显温和的目光。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何贵在说到给通政司写折子地时候,眼珠子接连转了好几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