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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首先问我是谁,我以预先准备好的答案回答说是雯雯的已成年哥哥,代替在国外工作的父母带她来堕胎,然后医生就没有再问什么,从抽屉内取出一本教导青少年避孕方法的书本给我们,然后简单问雯雯一些问题,就要她马上做怀孕检查确认。
因为当时已经下午五点多,所以确定怀孕的事实,医生就要她住院一天,方便明天一早立即做简单堕胎手术,连准备时间算进去通常只约一小时,术后观察几小时如果都没问题,下午就可以回家。
那是间小小的病房,只有两张病床,但另一张床却是空的,室内所有一切摆设都那么朴素,如果不是窗外偶尔传出的车流声,会让人感觉时间已经在这里停止流动。
紧接着,一位护士小姐面无表情拿进病服与必要物品,示意要雯雯穿上,并做些必要处理,就没有多看我们一眼离去。
本来我还有点尴尬不知该如何与护士面对,但或许她在这地方工作也看过许多未成年少女怀孕要堕胎,加上更不会想到我跟雯雯是兄妹关系发生关系,所以也就不会大惊小怪。
阴暗病房内,那一晚我跟雯雯都在淡淡的闲聊,聊许多事,本来一直避而不谈今天的事,忽然间,她却开口跟我说:“哥,我会害怕我们能不能回家?”“不要害怕,医生也说很快就会结束。不论怎样,哥哥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陪在她身旁,就像哄小孩般轻拂她额头。或许在我心中已经是个女人,但雯雯其实也真的还只是个孩子,应该正常成长,快乐度过每一天
一直到深夜她才闭上双眼,像个孩子睡去。我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睡颜,依然是那么纯真无邪,并不因为自己的怀孕或我对她做的事而有所改变。
我轻触她的秀发,轻抚她的容颜,趴在床沿,愿意永远守护在她身边。隔天一早八点多,当护士进到房门内通知要开始手术我才醒来,而雯雯则早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有叫醒我。
我永远记得她要进到手术室时,她的双眼不时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并且身体微微发抖。当时我的心真的好痛,彷佛她心中的恐惧正不断刺痛我的灵魂。当手术室的门打开,她进到里面,我总觉得那是道再也不会打开的门,如同无数双手推着,阻隔两个不同世界。
我坐在室外长廊的椅上等待,莫名开始担忧。虽然知道一切都会没事,但我还是希望能陪在她身旁,并且感到对于让她怀孕与这一切的后悔。
经过近四十分钟左右,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护士要我进去帮她推病床回病房。当我听到一切顺利,我心中担忧的大石总算得以搁下,感到一阵欣慰。
我知道小孩已经离开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但至少身为母亲的雯雯还平安,这样就够了,就够了雯雯依然处于半麻醉状态,半睁双眼蒙胧看着我,眼中恐惧已消逝无踪,取代的是迷蒙与虚幻。
她望着我,彷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似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只是别开颜面,闭上双眼。护士跟我说她在麻醉消退后的头一个小时可能还会有点不舒服,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回到病房内,等待麻醉药完全消退这段时间,她依然一言不发,偶尔望着窗外,偶尔望着天花板,带着一丝哀愁,带着一丝悲哀,更多的是隐藏不住的遗憾。
“哥”好不容易,雯雯总算对我开口,我努力以笑容回应:“怎么了?”“我觉得有点头晕”“头会很晕吗?我去找护士小姐。”“没关系。”
她慢慢从棉被内伸出手握着我的手,然后就没有再说话,闭上双眼等待麻醉药效退去。如果我能聆听她内心深处的声音,她会对我说什么?我恨你?或者因为我是她哥哥,所以还是只能沉默又顺从的接受我要她堕胎的选择?
看着她的脸庞,看着她这种样子,我的心终于彻底崩溃,忍不住握紧她温暖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人们常说男人不哭,但我哭了有人说过,对妹妹来说,哥哥就像夜空高挂的月亮,平时不会感觉到它,但偶尔抬头望去便会让人觉得心安的存在。
那我呢?对雯雯来说,我究竟算是什么样的存在?是只会找她要爱爱的男人吗?或是狠心要她拿掉孩子的不负责任男人?我爱她,我是那么深爱她,我想永远陪伴着她,永远有她在身旁。
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我不愿意伤害她,却还是带给她这样的折磨或许这样的爱本来就不应该继续,或许停止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更或许这一切已经太迟了。
我的模糊泪眼中,依然记得当时雯雯看着我,也随着我流出眼泪,带着比我更深的伤悲轻声诉说:“哥哥别哭”
回家后,那几天我一直去外面买许多有营养的食物,诸如人鸡之类,并到中药房取补身子的药,希望雯雯的身体能早点再度恢复健康。
她要吃时,为了怕太烫,我还特地开电风扇稍微吹凉点。忽然间让我想起两年多前雯雯第一次月经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帮她温热中药与吹凉。
那时我还没发觉自己爱上雯雯,甚至不愿意正视内心对她的异样感觉。我记得很清楚,她国中一年级刚入学时,坐在我身旁陪我玩红白机的玛利兄弟,她是玩路易。
我玩到一半,她忽然站起来然后慌乱跑到我房门外的厕所内,过十分多钟她却还没回来,我本来以为她是不想玩了,但也很奇怪她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毕竟以前从没有这样过,就准备要跑去问她怎么了。
当我站在厕所门外时,我敲了几下又问,她才惊慌回答:“哥我流血了”忽然听到她慌忙的跟我说,我也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在浴室割到或怎样的受伤流血,结果她却回答我:“不是啦我那个第一次来了”
她可能是以为我这家里唯一能依靠的大哥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会很直接的告诉我,但说实话,我怎么会知道女生初次来经该怎么办?!当时第一次看到沾有经血的内裤,真的让我感觉非常恶心,一点都不性感诱人。
但也真的是吾家有女初长成,让我体会到雯雯是真的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小丫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我,还是只能打电话给住在附近的外婆,然后由雯雯告诉外婆,再由外婆来带雯雯去做些必要处理。
不过,我想顶多就是教她用卫生棉吧?然后外婆就说她明天会熬些中药类补品来给雯雯喝,并说我想喝的话也可以一起喝,那中药不论男女都会对身体很好。
那几天我很在意她,加上我读夜校所以都会故意晚一点去上课等她回家,然后再将中药烫温之后又稍微吹凉让她喝。
她总是会有点羞涩的接过碗之后,然后微笑着跟我聊学校发生的事,一边喝汤但也是从那次之后,我不知道她的月经下次来的日期,也没有去注意,所以都是她自己处理在喝。
现在,虽然看着她喝汤并陪她闲聊,我总觉得她没有什么笑容,不论我跟她说什么,如何逗她笑,就如同她真正的美丽笑容已遗留在那间手术房内,随孩子一起逝去。
不,或许她的笑容没有逝去,笑容依旧,错误的是我过往的不负责任,而使她如此或许往日时光再也无法追回,或许我再也没办法使她重拾清纯笑颜,但我还是希望能为她做些事。
不论什么样的事,不论是大事或小事,都希望她能快乐。或许,更或许,永远陪在她身边,才是我唯一应该为她做的“雯雯”于是,那一晚,她听到我的呼唤,抬头静静望着我。“雯雯,我们结婚吧”
时间过的真快,自从雯雯拿掉小孩那一天之后,寒假不到一个礼拜就过去了。我和雯雯都很快就开学,回到自己学校。因为就要毕业,所以我们都只要再读约三个月就毕业。
回到学校,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改变,同样那群朋友,同一间教室,同样谈笑声,但雯雯却得在学校重新面对那两位以前最亲密的同学
婉茹和雪枫是否依然没有理她,我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就这件事跟我诉苦过,或是寻求来自我的安慰,却也更让我清楚感受她所承受的痛苦与伤害。
我曾经想过,像雯雯这样年纪的十四岁时,我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的回忆中,除了跟一群不良朋友到处耍小流氓,就是对于更早的一年前,自己想要强硬插进雯雯yīn道的无尽后悔。
虽然繁衍生命是种本能,男人创造生命,女人带来生命,天经地义的事,但雯雯的十四岁却不是这么简单,她必须接受我对她的无尽需求,与拥有小孩又必须失去的痛苦
从寒假开始,我们大部分都是待在家里没有出门,尤其是带她拿掉小孩之后,我们更是再没有一起出门过。
许多事,许多理由,许多回忆,都让我们只能留在屋内。但因为三月的某一天,就是身为双鱼女孩的雯雯十五岁生日,于是我约雯雯生日那晚到台北车站前的百货,想让她尽情逛街购物散心,并且预约了顶楼的西式自助餐,要让她好好吃一顿生日大餐。
那一晚很快就到来,我们走在路上人群里,雯雯一直亲密环抱我的左手没有说话。我隐约感觉到她丰满双乳的压迫,与身体散发的香味,这一切都逐渐勾起我的欲望。
当男人的欲望燃烧时,真的会渴望再次拥有曾有过的一切感觉。但两个多礼拜前我才带她去拿掉小孩,并且看着她经历这一切的样子,我渐渐了解,或许世间没有天堂,或许世间没有地狱,世间只有生命中的彼此,生命中再不回头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