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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方明的手机响起短信音,他迷迷糊糊地拿出翻看了一下,只有个数字1,看号码他知道是小月季,這是被他数说过后,小月季想出的暗号,如果是1,就尽量回,是2,可回可不回。
他抬眼看了看前座上正歪头呼啦呼啦的刘建功,按了回复键,一会响起铃声,他迅速打开翻盖,里面传出小月季娇颤的声音:“方便吗?”
他又看了下刘建功,含糊地回答:“还好。”
“你啥时回县?”
“我正要回。”
“太好啦!人家明天早上回。”
“今天你忙啥?”
“這几天他们轮着请我,晚上还有,人家只能明天回了。”话语中露出得意。
他一边想漂亮女人到那都吃香,总有人围着转,更甭说小月季這种超媚艳的年轻姑娘了,一边随口问:“明天咋回?”
“人家一个办公室副主任,还缺车送吗?”
听她说话的颤劲,估计她是喝了酒,他哦了一声。
“明天上午早早到我家!”
“我明天事挺多,不一定能去。”他言不由衷。
“不行!必须来!你敢不来人家不再理你了,反正人家已调到了市里,你看着办吧。”
方明想到晓敏马上要回来,起码在一个多月内要受约束,去一趟也好,等她嘻嘻罢,道了声:“好吧。”
“说定了噢!人家明天等你,早点噢!拜拜!”
合回手机,他闭目靠到靠背上,想象和期待着明天
把刘建功送到他家门口,谢完让他进去的邀请正准备走时,方明蓦地想起点事,笑道:“海滨现在正好玩,我父母也不在,你不如叫上长庚,两家到那儿去玩玩。”
刘建功两眼顿时放光,兴奋地说:“那敢情好!从来没去过海边呢,一会告诉我老婆,她不知要高兴地跳多高?”他已有些急不可耐。
方明呵呵一笑:“要玩就多玩几天,我到时看能不能用车送送你们。”
“那更好了,這段时间班上的太闷,骗个病假,正好出去散散心。”
“别高兴地把正事忘了,记住通知人们,下周二我派人来收钱。”
“忘不了,你放心吧!”
回到别墅,他上楼见到梅梅一人正玩电脑,见她要起身,他制止道:“你玩吧,我睡一会。”
梅梅起身笑道:“叔叔等着,我给您摆一块毛巾擦擦再睡吧。”
她一会就麻利地从卫生间拿出毛巾,坐到床上的方明习惯性地伸脸等着,梅梅一手扳住他的脖子,一手拿着湿凉的毛巾,温柔地给他擦拭着。手巾一离开他的脸,便开口问:“夏丹儿回去了?”
“嗯,叔叔上午刚走她也走了,忙着下面的生意呢。”她大眼扑扇扑扇地笑嘻嘻看着方明,又说:“丹儿姐非常漂亮吧?”
“还行,不过还不如我们小梅梅漂亮。”方明掐住梅梅的嫩脸逗她。
梅梅乐于让他這样逗,露出扭形变样但不失可爱的笑容说:“我哪有丹儿姐漂亮,丹儿姐骑摩托酷毙了,有次她带着我,人们都看她不看我。”
放开她的嫩脸,方明笑道:“从哪学的词,还酷毙了,咋不说帅呆了?”
梅梅格格娇笑道:“网上呗!叔叔,你不是最爱看漂亮的,一会我打电话还让她上来帮我做饭,好不好?”
“坏丫头,光看你我还看不过来,再多一个,你是不是想让我眼珠累病啊?”
梅梅被逗的大笑,笑罢说:“有我每天给您按摩,您怕啥?说好了,我這就打电话,您睡吧。”
看着蹦跳进卫生间,充满朝气又活泼可爱的梅梅,他心情爽快地躺到了床上。
睡了一大觉,他下楼坐下,正要享受梅梅刚给泡好的清茶,齐宇和丹俐推门进来了,他们一落座,方明笑道:“呆的时间挺长嘛,二老都好吧?”
“挺好,有几天没有回去,今天我哥、我妹他们也都去了,热闹了一天。”
“谢谢梅梅了!”丹俐欠欠身礼貌地碰碰几上的茶杯。
“丹俐姨太客气了!”放下两杯茶,梅梅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又飘到厨房。
方明想到中午议论的事,迫不及待地要跟齐宇理论理论:“听说县里有新规定,连上级检查、指导的客饭也限制,自己点饭点菜吃份饭,还不让人陪。”
齐宇呵呵一笑说:“嗯,有這回事,过去浪费太大,七、八个十来个是一桌,三个人也是一桌,每天除了有人往走拿,倒还倒掉不少。”
“這不会因小失大吧?上级人来,不是检查就是考察,不是送钱就是罚款,這点浪费比起人家或是给钱,或是不满意罚款的损失大的多吧?”
“這事我们也讨论过几次,分析过得失。像你说的,不是送钱就是罚款,送钱也有几种,计划内的、指令性的,还有转移支付的,這钱与招待的好坏无关吧?剩下其他的,你光招待好人家能行?还不得给人家返个百分之十几,甚至几十的好处,来回跑的费用也不会少,要点钱太难了,可要回的钱又有多少用到了正处?对县的发展有多大贡献?反而是肥了个人,坑了国家,助长了腐败,于国于县都没好处,這种钱还不如不要。再说那检查罚款的,首先是你工作有问题才会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问题还怕他检查?过去对上级检查是怕的厉害,对有问题的单位或人上下都给包瞒,這是一种啥风气、啥态度?还不是弄个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捞我捞大家都捞,千万别捅出漏子揭起疮疤子。现在我们的态度是随便来检查,没问题最好,有问题该咋就咋,谁有问题你谁负责,敢做你就敢当。”
“毒啊!你们這招真毒!”齐宇说完方明明白了,他们這不仅是要反对铺张浪费,更是一种治腐手段,他听到后半截就感到身上冷麻起来,看来凤城的官真的不好当了,才有此说。
他们都笑了,丹俐问:“方哥,你這话算褒呢,还是算贬呢?”
齐宇笑道:“管他是褒是贬,对有些人确实是毒了点。实际上有些人是忘乎所以了,以为国家软弱无能,可你现在每天看看新闻,上头的举措越来越强硬,這些人无论在哪,如果不醒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咱们县因为有了李书记,只不过早走几步。”
方明呵呵笑道:“我离开凤城离得太及时了,不然每天也要胆战心惊的。”
丹俐问:“你莫非也有问题?”
“方哥他哪会有问题?他又没正经八二当过官,就是当过,凭他的胆子也不敢太过分。”
“你把我三间房看成间半了,给我个油水大的单位一把手当当,没二年也能捞个盆满钵满。”
丹俐格格笑道:“那你现在还不得胆战心惊?!”
“怕啥?有几个人被处理了?”
齐宇笑道:“人们正是這种侥幸心里作祟,胆子才越来越大,你看那些被处理的贪官,哪个不后悔?通过這段时间初步整顿,有些人怕了,特别是乡镇书记们,有门路的都想调出凤城,已经有两个调走了。哎,你们大黑牙的千金也调了,多调走些也好,我们下步工作也好做。”
“咦!丹儿啥时进来的,我咋没看见?”方明正心里好笑,看添茶水的变成了夏丹儿,不由奇怪地问。
“进来有一会了,你们正说的热闹没注意。”夏丹儿笑盈盈地说。
“好,赶快帮梅梅弄菜,昨天的菜真好吃。”方明说完齐宇和丹俐也同声称赞,夏丹儿红着脸道了谢。
方明叹道:“无官一身轻啊,还是我现在最好,每天思谋着吃点好的,喝点好的,多心宽!”
丹俐瞪他:“世上有几个人像你那么有福气?再说都像了你,谁去搞建设?”
“我也搞啊?我开公司那不也是搞建设?”
丹俐不服气:“你那纯粹叫剥削!你出点钱,别人给你累死累活,挣了钱你享清福。”
“今儿丹俐对我意见大了,是不是看齐宇每天起早贪黑心疼了?”
丹俐娇媚地笑了,看看齐宇,然后对方明说:“就是,多不公平啊,我们齐宇每天累成啥了?可有些人还不说好,像你每天享不尽的福,还人人都在说好。”
“对对对,你说的对,先让她们弄两个菜,咱们边喝边听你诉苦情,好不好?”方明乐呵呵地站起。
他俩也嘻嘻哈哈地跟着站起,一同进了餐厅。
晚上睡到半夜,方明迷糊之中察觉梅梅下了床,以为她方便去了,也没在意,他自己感到也想方便,开灯起床到了卫生间,可却没见梅梅,他奇怪了,她干吗去了?回到床上等了好久也没回,越等越奇怪,思忖着要不要找一找,后又想,是不是到她自己的房间拿啥东西了?等等再说。
又等了一会梅梅回来了,便问道:“半夜三更到哪去了?”
梅梅有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用笑容掩饰起来答道:“不知咋的,猛一下想起给我妈买的一对金耳环不知放哪啦,不放心去找了找。”
方明高兴他猜对了,问道:“找到了吗?”
又重新脱光衣服的梅梅,钻到他的怀中说:“找到了,我怕拉在這。”
“听到要回家是不是兴奋地睡不着?”
“嗯,有点,又想回家又不愿离开您,一晚上胡乱想着。”
他已经没了睡意,亲了亲面前香唇说:“也就一个多月嘛。”
“我一天也不想离开您。”说完梅梅主动吻上方明,香舌滑溜进他的嘴里,四肢同时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