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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没有帮上你的忙,所以你才生气凶我的啊?”看见玄空久久无言,小狐狸壮起胆子戳了戳玄空的身体。
“你妹的!”
玄空回过神来,看见一脸无辜的小狐狸低着头划着脚尖,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怜惜来。也顾不得计较她潜入自己识海,翻阅自己记忆的事情了,听她的描述:自己那天分明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最是吸引外魔,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运使真元一个岔气
那么包管域外的天魔立刻就会破空袭来,到时候占据自己身体的就不是小狐狸而是域外天魔了。
这域外天魔来历蹊跷,谁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只是一意与修行者为敌。
馋涎修行者气血旺盛,所以才会从冥冥中降下,吸取修行人的一身道行以自肥。
无论是如何的神通广大之辈,也不能躲过天魔纠缠,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当年释迦佛成道时魔界大圣魔罗亲自降临。幻化出重重幻境来诱惑佛祖,最后被释迦如来看破本来面目,运慧剑斩心魔。
从此以后,解了三界众生的魔头困扰,只是不知为何这一点在玄空身上却是失了作用。自他降世,开始修道以来,无时无刻便不受天魔关注,时不时地便分身前来让玄空不胜烦扰。
玄空有些庆幸自己在打坐前,便布置下了可以降服妖魔的乾元神雷,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他如释重负,笑了笑,把袖子一挥飞出一套道袍:“你先穿上衣服,你现在是人,不再是狐狸身体要懂得自爱!”他把“自爱”两个字咬得颇重,总是害怕小狐狸再来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情。
“这衣服,挺好看的。”
小狐狸自己没穿过衣服,但是看别人穿过,依样学样地把道袍套在了身上,不过却是没有仙家出尘气度反倒显出种异样媚态来。眼中秋波盈盈,能把男人的三魂七魄全都给勾引出来。
小狐狸穿上了衣服,身子一软又要往玄空身上靠去,笑道:“你刚才的表情好严肃,我都被你吓到了。”
玄空苦笑一声,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他把身子朝后面蹭了蹭,自己血气方刚的小狐狸又是个媚物可不能太接近了。他叹了一声道:“你变的这个人,却不是我的心上人,只是和你一样救过我的姓命罢了。”
小狐狸把身子往前爬了一些,问道:“她也是像我那样救得你么?”
玄空退无可退,干脆把身子一跃,跳到了马车上面。王君急忙向师傅行礼,刚站起来屁股下的位子就被一个绝色狐仙给抢走了,他也不着恼只是摸摸鼻子,干脆跳到车辕上和王七并排坐了。
玄空那天给王七说了一个“八大王”的故事,然后就脑中一清悟通了许多关隘,他今天也想要试试看,再说一个与前辈子聊斋有关联的故事看看能不能再发挥出作用。
他回忆片刻,开口道:“那一年我刚刚修道有成,练成了御风的法术,于是便想要在世上到处转转。以前听人家说过海外奇人异事最多,于是我的第一站便放在了北海。”
王七插嘴道:“原来大师兄很早以前就去过北海呀,怎么样,有没有到我们宁海郡?”
玄空摇头道:“北海之滨我只是路过,那时候满心的猎奇,也不顾法力低微驾着清风就往北海深处飞去。一直飞过北海,进入了一片寒冷刺骨的大陆上。”
那个时候,玄空还以为自己是在前辈子的地球上呢,心中正美。
嘿嘿,谁说是美国人第一个登上两极极点?
分明是我玄空嘛。
他停下了风头,准备在那块寒冰大陆上找一个落脚点,刻上“玄空到此一游”六个大字,方便后世的子孙和外国人打起官司来也好歹有个佐证。
“结果还没有等我找好地方,就听见那块大陆‘咔嚓’一声四分五裂,从那冰块下的海水中钻出一只巨鲲来。”听到这里,王君问道:“我家中也有庄子的逍遥游,莫非就是那里面写的鲲鹏么?”
玄空点头,别人不知道他还是清楚的,庄子的跟脚乃是太上道祖的嫡传弟子玄都师转世而成。他的记录又岂能作假,说有鲲鹏,便是绝对有鲲鹏。
其实玄空那时候已经是出了北海,而飞到了北冥。
那是被北海还要更北的地方,平常里就算是天上的仙人也不敢轻易涉足北冥,却偏偏当年法力还弱的玄空就敢深入了。现在想想,玄空都对自己的胆大包天感到后怕!
玄空背诵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那大鲲浮出海面,喷出一道水柱直冲天际,把身子在海里一翻便化作了一只巨鹏。
玄空当时站的甚近,被巨鹏的阴影笼罩在下面,看的分明。那只巨鹏双翅一展不知有几千里,下面一对利爪上面抓着一条千米长的蛟龙,就好像是天上的大雕爪子上抓了一只小蚯蚓一般毫不显眼。
那只蛟龙浑身异彩琉璃,显然也非凡物,但是被巨鹏抓在手里却是动也不敢动弹。只是随着巨鹏把双翅一舞,就向着天边直飞而去
玄空至今还记得,蛟龙的一双怒目从自己身上划过的感觉,就像是被先天的猎人给盯住了一样令人心生畏惧。
王七听的精彩,浑身火热,恨不得就代替了大师兄站在那混沌异种的面前。
玄空瘪瘪嘴闭口不再说话,只把他急坏了,连忙追问道:“下面呢?”
玄空把手一摆:“下面,就木有鸟”
王七恨道:“太监了?”
他以前在宁海郡老家时,最喜欢混在茶楼里听说书先生讲些神仙打架的故事。但是偏偏这些先生自己对于神魔的世界不甚寥寥,大多也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来的一段故事。
说完这一段故事,便就动身离开,直到下一个城镇才又把这故事拿出来分说一回。
这倒是和西方有一种叫做吟游诗人的行当有些相像。
王七就是这样,每每都在听的热血沸腾时,便不见了先生踪迹。他把这种恶习归纳为两个字“太监”就好像是男人没了鸟一样,把人憋得难受。王七把眼睛等着玄空,就怕大师兄也是这样,成为自己生平最恨的“死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