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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任上海邻村酒业公司总经理后,叫小翠搬到总公司这边办公。:小翠现在已经出息了,成为兰花在邻村餐饮公司最得力的助手。最近一段时间,井儿走了,兰花又兼管民工之家,现在又筹备邻村酒业,邻村餐饮基本上全由小翠管了。
她早就不需要为父亲的医疗费而烦恼了。几年前,她就把父亲接到上海治疗,病情稳定后,送回老家疗养。母亲也不需要种田了,便天天服侍父亲。小翠只是她做小姐时随便取的名字,她的真名叫周缨,红缨枪的缨。现在除了员工称她周经理,兰花他们还叫她小翠。
小翠一直住在第一家临村餐饮供应点里,办公也在那里,平时也不愿意出来。兰花叫她搬过来办公,她还不想搬,兰花说:“你现在要掌管全盘了,要有一个办公室,再说这边志刚和我也方便了解情况,也方便和你沟通。”
小翠只好般过来办公,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志刚已经把最早的民工之家中第一栋楼的二楼全部作为办公室,几家公司一起办公,统一行政与人事,这样节约成本。
刚把小翠的办公室安顿好,兰花就接到投诉电话,是一个安徽老乡打来的,说最近买了十箱临村酱香老酒,喝起来质量比以前差远了。兰花叫人把那十箱酒连喝完的空酒瓶都拉回来,并送一瓶到她办公室来。她把那瓶酒拿到志刚办公室,给志刚和贵玲一人一个玻璃杯,里面倒点酒。
仔细品尝后,志刚说:“这酒好像存放的时间不够长,不够醇厚。”
贵玲说:“对。还有点涩,像是刚酿出来的毛酒。”
兰花打电话给井儿,告诉她这批酒质量不好,问是什么原因。井儿说不知道,她好好调查,查清楚后再告诉兰花。
兰花问志刚:“你看怎么办?”
志刚问:“这批酒有多少?”
“3万瓶。”
“发出去多少?”
“发出去有1万瓶。”
“能查出来都发给谁了吗?”
“能。”
“我建议全部追回。如果他们愿意换,等下一批酒来了再给他们。如果他们要求退款,就全额退还。”
“那我们损失就大了,而且名声也受影响,会流失一大批顾客。”
“不这样做损失会更大。越早这样做就越主动。损失已经造成了,不可弥补,我们只能认这个损失,为以后的生意打基础。”
“这样我的酒业公司资金可周转不灵了。”
“周转不灵我这边想办法,但一定要这样做。我想这也许是好事。”
“还是好事?怎么说?”
“你说,我们邻村酱香老酒的市场知名度怎么样?”
“新品牌,和古井贡、口子窖这些老牌子比差远了。”
“我们正好利用这次招回事件,扩大知名度,打造更好的品牌信誉。你想想,我们是业内第一家实行质量招回制度的企业,其影响力能小吗?能创造行业第一,不管这是哪类第一,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么说我们还不能悄悄地招回,还要大张旗鼓地招回,甚至还可以开记者招待会,声称为消费者着想,要求记者帮我们发布招回信息。”
“对呀。这样免费广告不就铺天盖地了。”
兰花捧起志刚的脸亲一口,说:“志刚,你太有才了。”
“井儿那边你怎么处理?”志刚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全部退货,井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全部退货。这是没商量的。至于后面怎么处理,等她调查清楚了,我们再商量。”
兰花生气了:“你对井儿就这么狠心?还恨她没有嫁给你?”
志刚笑了:“哪儿的话。不是我对井儿狠心,是市场在惩罚她,连我们也受了惩罚。”
兰花还是关心井儿,问道:“你估计一下,井儿会受多大损失?她能不能承受?我们能不能帮助她?”
“放心吧,三嫂。我和你一样关心井儿,我会帮她的。我们要趁这次机会,帮井儿整顿生产管理,不但要杜绝此类事件,还要把关键的点掌握在我们手里。”
“怎么掌握?”
“我们要介入管理,加强监督。”
“你要收购她?”
“不是收购,是入股。”
“那井儿愿意吗?”
“不知道。这酒厂是她家祖传的,她结婚就是为了这个厂,恐怕不容易接受我们。”
“我们入股以后,她有多大损失?”
“财富上她没有损失,只有收益。”
“那她还会不干?”
“她会失去自主权和品牌。但是凭她所拥有的股份,肯定比现在的酒厂值钱。”
井儿接到兰花电话的时候,还在遵义市里,她挂掉电话,事也不办了,便回到茅台镇。她平常主要负责对外销售和采购之类工作,生产和发货由她丈夫陈天明负责。陈天明性格内向,不适宜与外人打交道,性格也不十分外向的井儿只好负责对外了。
井儿找到办公室,只有徐厂长在,便问:“徐厂长,陈天明呢?”
“天明上午还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我问你,最近一次发到上海的货,质量上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舒厂长,有一件事天明不让我说,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这批15年陈酿上海那边要3万瓶,我们还差1000瓶,天明就让灌装1000瓶5年陈酿,凑满3万瓶发过去了。”
井儿气坏了,瞪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了。好一会才说:“你把陈天明给我找来。”
徐厂长赶紧跑出去了。他知道陈天明在棋牌室打麻将,没敢跟井儿说。
陈天明这会儿输了钱,正在经营一副大牌,一条龙青一色,只要胡了前面输的钱全都能扳回。徐厂长闯进来说:“天明,井儿有急事叫你马上回去。”
“等我把这圈打了就回去。”
“不行。井儿急了,好像上海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酒这东西又放不坏捂不馊。”
徐厂长见这里有外人,又不好直说那1000瓶以次充好的事,只得说:“你快去吧,井儿发火了。”
“不急。你没看见我牌都停了。”天明说着抓了一张牌,见自己不要,便打了出去“三条。”
“胡了。”对家把牌一推,果然胡了。
放了冲子,天明一头恼火,冲着徐厂长说:“谁叫你来吵吵了?我这一副大牌让你给吵坏了。”
“你那副牌有酒厂大吗?”井儿进来了,听见了天明的话。天明不说话了,面红耳赤,把面前的牌一推,站起来就走。
回到酒厂办公室,天明坐到自己位子上,气鼓鼓地不说话。
井儿是脾气很好的人,结婚以来从没有和天明高声说过话,今天她是真生气了,问天明:“你是怎么当这个厂长的?还有时间打麻将?”
天明还不说话。
“我问你,那1000瓶酒是怎么回事?”
见天明就是不说话,井儿转身对徐厂长说:“徐叔,从明天开始,酒厂的一切由你负责,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明白吗?”
徐厂长看看天明,说:“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对我负责,任何人都无权指挥你。至于他,就让他打麻将去吧。”
天明终于忍不住,把桌子掀掉,走了。
井儿继续对徐厂长说:“徐叔,我明天就赶到上海去处理这件事。这里一切都拜托你了。”
徐厂长是老人了,知道这时候应该怎样做,便说:“井儿,你放心去吧。这几天我管起来。”
他又摇摇头,说:“天明这孩子,不懂事。”
井儿给兰花打了个电话:“三嫂,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有1000瓶5年陈以次充好。我明天一早就飞到上海,和你商量这件事。”
兰花说:“好。井儿,我去机场接你。”
井儿回到家里,天明没有回来。吃过晚饭,还没有回来。她有点担心了,便到棋牌室去找。镇上所有棋牌室都找遍了,他不在。
井儿打电话给徐厂长:“徐厂长,天明到现在还没回家,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井儿,天明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虽说没有父母,可熟人多着呢,你不要担心。明天你放心出差,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给你。”
井儿还是不放心,一夜没睡踏实,直到天亮起床,准备去机场了,天明还没有回来。
兰花在机场接到了井儿,抱着井儿好一会亲热。兰花悄悄地附在井儿耳朵上问:“和小丈夫在一起快活吗?”
井儿笑笑不回答。兰花拖着井儿的行李箱便往停车场走。上车后,井儿问:“三嫂,你们打怎么处理这次质量事故?”
“我们还没有考虑好。志刚的想法,是趁此机会把酒厂的质量管理体系建立起来,可能我们也要介入酒厂的管理了。”
兰花把车驶出车库,开上高架路。见井儿不语,她问:“你不想让我们介入管理吗?”
“不是。其实我正想提这个建议,让你们介入管理。”
“你为什么这样想?”
“我和天明都管不好这个酒厂。就是我父亲在世也管不好了。我们不了解现代人们对酒的品味和品格的要求,更不了解现代化的企业管理机制和方法。我想了很久,觉得如果不把酒厂和邻村公司更紧密地结合起来,不但酒厂今后的路会越走越窄,和临村公司的合作也不会长久。”
“井儿就是聪明。”兰花喜爱地说“你和志刚想到一块了。志刚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担心你接受不了呢。你就不怕祖传的基业没有了?”
“就是怕才这样做。只有合作才能保住祖传的基业。”
“那你小男人呢,他同不同意?”
“他没有发言权。我决定就行。”
“他可是继承你家基业的正主,你要尊敬他。”
“我无法尊敬他。他太让我失望了。只知道天天打麻将,工厂根本就不管。真要不管倒好,他还专干坏事,这次3万瓶15年醇里混了1000瓶5年醇,就是他指使干的。”
兰花也生气了:“这小子怎么这样混蛋?你父亲把舒家酒厂的未来连你的一生都交给了他,他怎么就不懂得负起责任?”
“他是孤儿,从小没有父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念过几年书,可没念出什么名堂。我爸看他老实,才收他为徒,却没想到他知识缺乏会有多大恶果。其实他骨子里也不老实。”
“我看他是穷小子乍富,给金元宝砸晕了。又娶了你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忘乎所以了。”
“现在我最头痛的就是他了。”
“这种混小子还要他干什么?离掉算了。”
“要是能简单就离婚了,我还头痛干嘛?”
“为什么?怕他分你财产?”
“分财产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他掌握了舒家酿酒工艺的诀窍,离婚以后,我家祖传的工艺就流落到外面了。”
“这倒是个难题。我们去和志刚商量吧,他和贵玲等着我们呢。”
兰花直接带井儿到邻村会馆餐厅,志刚和贵玲、小翠已经在那里了。春儿也在,远远见她们走进大门,飞快地跑出包房,抱住井儿蹦蹦跳跳地嚷嚷:“姐,我想死你了,好长时间都不来看我。”
井儿拥着春儿走进包房,贵玲说:“井儿,把我们都忘了吧?志刚可天天想着你呢。”
井儿脸红了,瞟志刚一眼,低下了头。她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志刚。
兰花说:“井儿肯定饿了,上菜吃饭吧。”
冷菜早就摆好了,贵玲叫服务员开始上热菜,便打开一瓶邻村老酒,说:“我们碰碰运气。这瓶酒也是那3万瓶里的,如果是5年陈醇,我们就中奖了。”
说起酒,兰花说:“志刚,你根本想不到,井儿自己也想让我们介入酒厂的管理。”
“是吗?”志刚看看井儿。
井儿点点头。
“那就好。”志刚说“井儿,你放心,我们参与管理后,你家祖传的工艺还是掌握在你的手里,而且只会受到更好的保护,还能更好地扩大影响、创造效益。”
兰花一拍巴掌:“你看,两个人说的话都一样。多好的一对。我现在都为你们可惜。”
井儿说:“志刚,我这次来就是和你们商量这3万瓶酒的处理方法。你是怎么想的?”
“本来我是想全部退货的。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你知道我承受不了退货的损失。我想能不能就在上海解决?”
“你说说,有什么解决方法。”
“我还没想好,所以才和你们商量嘛。要是能在上海把这1000瓶酒找出来,我派几个酒厂工人过来就行了,比把货发回去要节约很多。”
“办法倒不错, 思路也正确。不过能找出来吗?”
“很难。除非开瓶。可要是开瓶,就只能把货退回去才行。”
“这就难了。”志刚看看兰花她们,笑着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们都摇摇头。兰花说:“目前只知道从客户那里退回来的10箱酒里,打开的那箱是1000瓶里的。”
志刚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忍不住地笑着说:“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连已经发出去的酒都不需要追回了,想不想听?”
兰花说:“别卖关子了,你快说。”
志刚问贵玲:“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你问的是哪句话?”
“刚打开酒瓶,给我们倒酒的时候。”
“我说,如果这瓶酒是5年醇,我们就中奖了。”
“对呀。”
贵玲眼睛一亮:“你是说,兑奖?”
志刚会意地对她点点头:“我们明天就对外宣布,这一批酒里,故意放了1000瓶5年陈酿,如果有谁喝出来了,拿到邻村酒业来,不但可以换回一瓶真15年醇酿,还可以获得邻村酒业500元现金奖励。你们说,这主意妙不妙?”
大家不约而同拍起巴掌,纷纷说太妙了。
兰花说:“500块奖金是不是多了?总共就要支付50万。”
“不多。”志刚说“我们退货到酒厂,酒厂加班加点处理完再运回上海,我估计损失也得有几十万了。如果算上不良影响等在业务上的损失,远远不只50万。再算上我们这样处理所产生的广告效应,500万也买不来。”
坐在志刚身边的井儿高兴地说:“志刚,太谢谢你了。你救了我。”
志刚说:“没那么严重。我只是顺势而为,做了点策划而已。”
贵玲说:“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就是这些酒都集中放着,中奖面太窄,一中就至少中6瓶。”
志刚问井儿:“这1000瓶酒是集中装箱的吗?”
“是集中装箱的,6瓶一箱。不过天明让工人把箱子打乱重新放了。”
志刚说:“这个好办,把库存的酒全部开箱,打乱再重新装箱。这活就不需要井儿那边来人了,我们自己的员工就能做。”
“已经发出的怎么办?”
“发出的就算了。既然箱子都打乱了,他一般不会中两箱。不管他中了几箱,都算他是中了大奖,奖金照付,他也从此会成为邻村酒业的铁杆客户和业务宣传员。”
“那么这次退回10箱酒的客户,至少有一箱已经中奖了?”
“当然。还要特别奖励他举报有功。”
兰花说:“井儿,你还不敬志刚一杯。”
井儿端起酒杯说:“志刚,谢谢你。”
春儿从井儿另一边跑过来,说:“志刚哥,我知道姐姐想做什么,我代她做了,亲你一口。”便在志刚脸上亲了一口。大家又鼓了一阵掌。
兰花说:“来,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为了志刚又带领我们闯过了一个难关。”
放下酒杯,贵玲问:“你们喝出来没有?这瓶酒中没中奖?”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吃过饭,兰花问井儿:“今晚你住哪里?”
“还住在我的宿舍里。”井儿搂着春儿说。
兰花点着她的额头说:“你这个丫头,就不能陪陪志刚?”
井儿笑着摇摇头。
志刚回到公寓,洗过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知道今晚是睡不着了,每次井儿来他都睡不着。又不想找别的女人。今晚除了井儿,他谁都不想要。
看到12点多钟,已经没有什么好电视了,他还是不停地调台,希望有一个节目能看得下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门口有轻微的钥匙开门的响声,志刚惊醒了。是谁?
门轻轻地开了,是井儿。
井儿一进来就扑到志刚身上,热烈地亲吻他。志刚还以为在做梦,直到怀中抱着井儿温软的身子,才知道她真的来了。
志刚心中狂喜,把井儿放到沙发上,说:“好井儿,我以为这辈子再也得不到你了。真没想到你会来。”
“我说过的,就是不嫁给你也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志刚解开了井儿的上衣,取下胸罩,日思夜想的一对精致的乳房跳了出来。他轻轻地揉搓着它们,问道:“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过来?”
井儿光洁的脸上浮现出快乐,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为什么?以前不都知道吗?”
“以前我是准备嫁给你的。可现在我和别人结婚了,和你的关系就不能公开了。”
井儿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双手抚摸着志刚的胸肌。志刚把井儿的**拿掉,舌尖轻触已经张开的贝肉。井儿已经是个**了,里面肉红色的瓤展示出无数次被男人蹂躏的成果。一想到这贝壳里每天有别的男人粗鲁地通过,志刚一阵心痛。他把舌尖放进去,贝肉也像舌尖一样灵动地开合。
井儿受不了了,叫着:“啊,志刚,快进来。快。”
志刚进去了,长长地松一口气,说:“井儿,我终于又要到你了。”
井儿断断续续地说:“我,也是。我好,想你。”
喘息与扭动,他们不停地冲击对方。他俩终于又重温过去那种灵与肉的触动、感应与配合。不同的是,志刚没有了以前那种面对一件瓷器的感觉,而是把井儿揉作一团泥,自己也成为一团泥,两人揉成了一团泥,不分你我。
高潮平复下来,井儿还抱着志刚,不想让他从体内出去,可事与愿违,小弟弟已经缩出来了。井儿轻叹一口气,说:“志刚,我要走了。”
“别急,我还要你一次。”
“我怕春儿醒了,我是偷偷过来的。”
井儿穿好衣服,开门跑了。志刚感到像是做了一个春梦,醒来却孑然一人,徒自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