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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锦背着刘淑珍急急忙忙奔上火车,车里人很少,很多空座,他找到卧铺车厢,走进所买的铺号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忙将把刘淑珍放在床上,面朝里侧身躺下,给她盖上薄毯。这才松了口气,回身关好门,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她,忧伤的道:“对不起,都是哥哥太笨了,不明白你的暗示,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再忍一忍,到了北京大医院里,医生一定会救活你的,一定会的”
李程锦守着刘淑珍的尸体,两天一夜未吃未喝,却也不觉得饿。时值盛夏,车厢里热得很,奇怪的是,刘淑珍的尸体已经三日,却没有一点腐臭的味道,反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花朵的香气。
由此,李程锦更加断定她没有死,可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一直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到达北京火车站。他再次背起她,走下火车。走出出站口时,被一个民警拦住,道:“你背着的人怎么了?”
李程锦忙道:“她半身瘫痪,我要送她去医院治病。”
民警怎么看刘淑珍都不像是活着的人,一摸她的手没有一点体温,面色立刻惊变,一把抓住李程锦的衣领子,道:“跟我走,去办公室再说。”
李程锦急道:“我真的是来给她治病的,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我说的是真的”
民警不理会他,只管拉着他走,并用手中的对讲机通知几个同事办公室集合。
李程锦无奈只好背着刘淑珍跟随民警走进办公室,将刘淑珍放在一把椅子上。三四个民警相继入门,将李程锦拧住胳膊按住。
为首的民警仔细看了看刘淑珍的前后左右,没找到任何伤口,看不出死因,冲李程锦厉声道:“你是怎么杀死她的,是不是想弃尸而逃啊!”李程锦分辨道:“她突然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不对,她还没有死,她还活着,她还有心跳呢!不信你就听听。”
为首的民警怒道:“纯属胡扯,全身冰凉,一点气都没有了,还会有心跳吗?”说到此,对一旁的民警,道:“马上打电话,移交刑警队,叫法医检查死者,确定死因。”
民警应了声,立刻拨通了区刑警大队的电话,很快,李程锦连同刘淑珍的尸体被带进刑警队,经过对李程锦的身份确定盘查,没发现有什么前科。
李程锦如实道出事情的经过,刑警半信半疑,请来法医为刘淑珍脱尽衣服,做了全面的检查,没发现任何伤痕。
法医用一块白布盖住刘淑珍裸露的尸体,回身对刑警队长,道:“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排除他杀的可能,应该是死于某种自然病症,不过有些奇怪,这个人应该死亡超过七十二小时,她的尸体没有一点腐变现象,更没有僵挺,还有一种不明来路的花香,让人很难理解,我想征求死者家属的同意,给她全面解剖,才能知道为什么。”
刑警队长道:“这么说,李程锦就不是什么杀人凶手了?”
法医道:“当然,正如他所说,他必定是发现了死者的不平常的症状,才背着她来北京给她治病的。”
刑警队长笑了笑,道:“不是谋杀就好,不过你想做解剖,我想他不会同意的,您跟我来吧!”语毕出门,带头走进审讯室。
李程锦正坐在椅子上接受两位警官的盘问审讯。
刑警队长看了看三人,道:“问出什么结果了吗?”
警官道:“没有,他就说是来给死者看病的。”
刑警队长笑道:“那就不用审了,这位同志说的不错,法医检查结果已经排除他杀,李程锦,法医有话跟你说,你们谈谈吧!”
李程锦忙从椅子上站起,走进法医,急问道:“医生,你是不是看出我妹妹得什么病了,你是不是可以治好她?”
法医笑了笑,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她的死因这样是看不出来的,要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只能给她解剖,我对这个死者很是好奇,希望你能跟我们配合。”
李程锦失笑道:“解剖!解剖人还能活吗?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全是庸医,闪开,我要背她去医院,她在哪里?在哪里”他喊叫着奔出房门。
一个民警忙告诉他刘淑珍的所在房间。
李程锦疾奔进门,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白布,急忙从一旁拿起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好,又给她穿好鞋,背起他就走。
刑警队长忙道:“你这样背着个死人满大街乱转怎么行呢!我派人开车送你去医院吧!”说到此,回身多身边的青年民警,道:“小张你去吧!他想去哪个医院,你就送他去哪个医院,跑到他死心为止,绝不可以让他背着死人到处乱跑。”
小张应了声,对李程锦,道:“走吧!我送你。”出门先行。
李程锦忙背着刘淑珍随后跟上。
简短捷说,小张送李程锦背着刘淑珍一连跑了十几家大医院,诸位医师们都说人死了,没救了。
李程锦就是不死心,还要继续跑。
眼见日落黄昏。
小张都跑的腿软了,又累又饿,虚软的道:“可以了吧!大哥,这样跑下去还有意义吗?”
李程锦信心十足的道:“一定会有人救活她的,兄弟辛苦你了,你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去别的医院好了。”
小张失笑道:“那样不行的,你背着个死人到处走,一会儿不定又被那个派出所的给抓起来了,您就不要给我们警察找麻烦了,人都死了好几天了,神仙也救不活了,你就死心吧!”
李程锦的确不好意思再折腾他了,呆了一下,道:“这样吧!你把我送到旅馆去,我住一晚上,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