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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西初,山区之外的广大平原中,从山间延绵而出的一片巨木森林中,古木参天绿荫遮日,虫鸣鸟叫,轻风席席,真个美好的宁静怡人景色。
一条黄土林道,将树林一分为二,左侧古柏高耸参天密而不杂,右侧杂木林立,地面起伏不定,蔓草及身。
突然!林间虫呜停止,百鸟惊飞,只见林间有两道黄影四处闪掠,上下纵跃。
原来是两只金色猿猴惊扰了林间之宁和气氛。
接而小道一方响起了阵阵马蹄声,先是匹五花马驼着一个黑壮大汉,碎步缓奔而过。
随后十多丈,现出了一白一紫一黑,三匹高大神骏名驹,马上骑士衣马同色。
前行白马上是位俊美的年青公子,身侧一左一右则是两位艳丽娇媚、身材健美,疑是九天仙女下凡的年轻少妇。
一阵清脆悦耳,亲昵撒娇的声音响起:“怎么办嘛老爷都已酉时了还不见村镇,今晚恐怕要夜宿荒郊了!都是你啦!”
“唉!好娘子!你怎么又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俩在那山泉之处洗沐玩乐两个时辰,怎会”
“我不管谁叫你答应我们多玩一会的?我和姊姊可没强求的喔?”
顿听一阵如黄莺轻啼的娇笑声接着响起:“好啦!菁妹!你别再逗老爷了!其实夜宿野外有什么关系?咱们以前行道江湖不也常夜宿荒郊的吗?怎么你现在受不了了?”
“姊姊你怎么帮他不帮我嘛!人家现在”
话声突停不语,未几见钱二匆匆奔回道:“公子、夫人!前面林道中有面‘天魔令’插路挡道,好似前头有什么事发生,禁止行旅通行呢,否则便与‘天魔教’结怨了!”
圣子龙闻言奇道:“咦?此条小道并无支路,乃南北行旅必经之地,此地即非私产,‘天魔教’岂能封路禁人通行?莫非还要我们走回头路?真是岂有此理?”
望了望两位娇妻也面有不悦,因此说道:“‘金灵、金莉’你俩和钱二一起往前去看看!”
“是!公子!”
钱二内心兴奋不已,以往受“天魔教”之屈辱甚多,如今拜在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手下,并且又习得高深武学,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今日凑巧遇见“天魔教”令旗阻路,公子一声令下,自己也可藉此出口怨气了,更何况尚有俩灵猿师父相陪,那还怕什么?
恭身受命后,转身再往前行,将插在黄土路中的一面黑底白骷髅头的三角大旗拔起,双手用力一折,将骷髅旗扯裂丢至林内,迈开大步往前行。
二十来丈之外只见道旁林绿有辆车轴已脱开、车轮也滚至一旁的厢车倒在道旁水渠,马匹已不知去向,车内也空无一人。
钱二正思忖怎么回事时,忽听双猿在林内吱叫几声,心知双猿师父必有所见,忙跨大步奔往林内。
只见入林十丈左右,一具被刀剑所伤的尸体倒在一株巨木根下,看来是被围攻而亡。
钱二和双猿四下搜寻,再无其它发现,正百思不解时“金灵”猛而往林内深处窜去。
“金莉”则拉扯钱二衣衫,指指林内深处;接着也疾掠而去。
钱二立时紧随在后,在阴暗无日的巨木林内穿梭约有二十丈左右,又发觉一具和先前打扮相同的尸体,正想停身仔细查看,耳中却依稀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喝声及哄笑声,不待寻查尸体死因,疾往声音来处奔去。穿过树林,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见是一片不算小的草原,而其中有三十多个黑衣大汉背对树林哄叫着。
钱二缓缓行至吊在枝干上观看的双猿身下,仔细观看那些黑衣大汉在干什么?
这才发觉那些“天魔教”教徒,手执刀剑站成弧形围住两青衣女子。
那俩青衣姑娘年约十五、六,仿佛是主仆关系,紧靠一起席坐草地,而身边插了许多树枝不知何用?
突听一声奸笑声响起,语含威胁的说道:“嘿嘿!诸葛姑娘!听我相劝你还是快撒阵吧!在此荒郊野外你虽以阵法阻住我们,但你也无法就此离去!如此耗个三、四天,你们身无饮食,加上身无遮篷经烈日风雨煎熬岂不饥渴而亡?”
“我们‘少教主’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那可是万人之上的‘少教主夫人’呢!
所以诸葛姑娘莫再相拒,乖乖跟我们回去,说不定以后你还会谢谢我们今日的恭请呢!所以”
“唉哟什么东西好痛”
“啊我我的耳朵”
“哇我的眼睛好痛”
“喔!是猴子是猴子”
“哇啊快快打死它”
惨叫悲鸣,人影四处奔散,只见两道黄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惊叫连连,刀光剑影疾砍刺黄影。
还好!黄影闪绕两圈后便已然消逝。
草原中的黑衣大汉哀嚎不断,尚幸皆未有性命之忧,只是些皮肉之伤罢了。
钱二见双猿师父已然出手戏理“天魔教”教徒,顿时心痒难挨的大步跨前,手中独脚铜人也横在身前。
“咦?你们看那黑大个”
“哦?是好像是那个‘金刚神’钱二嘛?”
“哼!原来是他呀?中看不中吃的家伙!”
其中一个年约四旬,面色青惨,体形削瘦的为首之人,朝饯二怒喝道:“钱二!你怎么会在这儿?没见到本教的‘天魔令’吗?
要知道妨害本教之事可是死路哟。”
钱二见那说话之人竟是“天魔教”中“地字堂”的香主,自己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他欺压,如今见面更是眼红,因此冷哼一声道:“嘿嘿!阮大香主!承蒙您的抬爱,尚记得我这浪迹扛湖的三流人物,往日受贵教的照顾,钱二从未曾忘怀过,今日难得与各位在此荒郊野外见面,想就此答谢各位大爷往日的栽培,不知是应一笔一笔的偿还呢?还是总归连本带利的一次结清?”
那阮香主闻言大怒道:“钱二!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大言不惭招惹我们?哼!大概是以前对你太客气了!所以你混身不舒服,要让大爷们替你止止痒了吧?”
钱二闻言顿时引起旧恨,心中极怒的嗤嗤笑道:“嘿嘿!果然阮香主高明!知道我全身发痒,不活动活动筋骨混身难受,不知阮香主如何替我治治?”
阮香主一听,更加怒火高涨,立时大吼道:“你们过去几个!将这个混小于剁碎了,让他以后再也不痒了!”
钱二冷哼一声后大叫道:“两位猿师父!你们可别插手哦!让我和他们练练这些日子所学的成就吧!”
此时已有五名黑衣大汉,面露残忍之色,刀剑齐出的围向钱二。
饯二猛将手中独脚铜人一抡,不待那些黑衣大汉近前,已然迈开大步直冲人群之中。
“混元气功”已有五成,如今已对这些教徒的刀剑毫不在乎,因此毫无顾忌的在刀光剑影中横冲直撞;独脚铜人乃重兵器,而钱二又魁武力大,再加上他现今功力已是往昔的两三倍,因此铜人在手中飞舞更是疾劲凶猛。
但见黄亮铜人幻起片片黄影,砸、顶、劈、扫、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顿听阵阵惊骇悲惨的哀嚎声在人群中响起。
不到片刻已有十多个黑衣大汉被砸得骨断腰折、头破血流,轻则重伤、重则命丧。
阮香主见状心中大惊;冷汗直冒的惊吼道:“上上全部都上!围起来剁了他!”
钱二只是将过去所学,以及双猿所教的零星招式混合使出,但也随心应手,乱打乱砸之下已砸倒十余人,心中更加兴奋,公子所传的“金刚神十二招”尚未使出,便已有此威力,应付这些喽罗已足足有余,因此不想以公子所传精妙招式浪费在他们身上。
独脚铜人挥抡之下虎虎生风,疾劲狂猛的在肉体间砸劈,阵阵肉体受击的沉重声时起不断,衰鸣惨叫也随之连连响起。
惊恐厉叫之声逐渐稀少,接而所听到的是呻吟哀叫声,便连那位阮香主也早已脊遭重击而断立时倒毙。
不到顿饭功夫,争斗已止,三十多名黑衣大汉躺了一地,缺腿断臂,开肠破肚、脑裂浆流,真个凄惨无比。
有些幸运者只是伤筋裂骨,并无性命之忧,但也痛得袁叫连连。
望着一地的惨状,钱二心有不忍的吼道:“你们那些留命的还不快起来收尸掩埋?不然连你们也都毙了!”
说完将手中铜人再次猛挥,立时见七、八人从地面爬起,惊恐的望着钱二,忍着伤痛将死状凄惨的同伴一一拖聚在一起。
在林边观看的双猿猛然疾掠入林,不一会便引领着圣子龙三人三骑穿出巨林来至小平原间。
圣子龙三人见平原中的惨状,正想开口说话,忽听一声女子惊叫声响起。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圣子龙三人闻声,忙策马近前,见平原中有一个丫环打扮的青衣小姑娘,正低泣的扶着一位昏迷不醒的青衣姑娘不停的呼唤着。
三人刚行至地面上看似杂乱搬运着一些树枝的外环,圣子龙立时轻喝一声:“停!风姊、菁妹且停莫再前进!”
云凤、菁菁言虽不知为何?但立时停骑疑惑的望着爱郎。
“嗯原来是个‘八卦阵’!你们看!这些树枝虽短,却是依方位所插,不明之人轻易人内后.立时陷入巨木森林内,设阵人并未存杀心,人阵之人立时身人幻境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会受到一些惊吓、昏迷、精神昏乱而已。”
云凤、菁菁俩皆出身道门.对阵法也稍涉猎,闻言后恍然大悟的问道:“喔!原来这些树枝是摆出阵势方位的?但是怎么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好像并无特异之处?”
圣子龙思忖一会才道:“喔!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设阵之人故意引诱不明之人人阵,一是设阵之人不懂实幻之法,将阵式幻化如实,其实只要将‘乾位’左侧那以树枝略往左移两寸,另将‘坤’位右侧树枝往右移插两寸,那么此阵立时将枯枝幻化成巨木阵势,闯阵之人将无法见到三尺之外的景象,阵内天、泽、火、雷、风、水、山、地八门将有如实境,虽近在咫尺但似隔千里,奔驰数日也尽在咫尺之地。”
云风闻言似有所悟的说道:“哦!原来如此!啊!你既然懂阵法,那还不快人阵去看看那俩位青衣姑娘究竟怎么了?”圣子龙看看在阵心中尚自低泣轻唤的丫环,忙点头答应,身形疾掠闪入阵中。
但见他明明可直行却左挪右移,有时尚往回走,左旋右转,穿梭数次才达阵心俩青衣姑娘之处。
圣子龙掠至俩人身前,见一位冰肌玉骨,娇柔秀丽,令人见之忧怜呵护的娇小姑娘,昏眩在丫环打扮的小姑娘怀中,于是问道:“这位姑娘!你家小姐怎么了?”
那丫环正自心焦的饮泣着,突听身旁有男人说话之声,不由惊慌失色的紧搂怀中小姐,惊恐的望着身前之人。
心中毫不相信居然有人曾闯入小姐所摆设的阵势,待望见入阵之人竟是一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公子,正以那迷人的俊容,显出关怀之色的盯望着自己。
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羞意,心头小鹿碰碰乱跳神情恍惚的轻泣道:“我家小姐原本身子就不太好,这几天被那些贼子惊吓得更是食寝反常,因此身子更加虚弱,刚才尚不觉怎的,可是小姐突然打了个冷颤后,吭也不吭的便晕了过去,陈大叔及王大叔又被那些恶贼害死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说完后立时悲从心来,再度拥搂着小姐哭泣着。
圣子龙听罢犹豫一会后便轻声道:“这嗯这位姑娘!你家小姐有病在身,此时又昏晕过去,恐帕病情有变,不知可否让在下为你家小姐把脉查看病情?”
那青衣丫环年岁尚轻,加之是个丫环,对一切事物俱无所知,因此早已六神无主了,现听这令人心跳俊美公子欲替小姐把脉,立时毫无顾忌的连连点头高兴的说道:“啊!公子您会把脉诊病?那您快替我家小姐探探病情好吗?”
圣子龙微微一笑,立时蹲身伸手轻轻托起那昏迷不醒的姑娘玉臂。
缓缓掀推开衣袖露出了一段雪白如玉、柔若无骨的玉臂,右手三指轻轻掐住那姑娘脉穴,静心搜经过脉仔细探查。
只见圣子龙神色忽疑忽紧,时而轻皱双眉,甚而摇头轻叹,约有盏茶功夫才把脉完。
立时从怀里取出一小玉瓶,倒出六粒绿豆大小的“疗伤解毒上清丹”交给青衣丫环道:“姑娘!你家小姐原有重疾在身,拖延时日过久,因而体虚气散,加之劳累惊恐过度,以致虚火闭窒而昏眩,这有六粒药丸,你可先喂你家小姐服用三粒,待会儿她便会苏醒,一个时辰后再服用三粒便可。”
此时站立阵势之外的云凤、菁菁见夫君为那昏迷姑娘把过脉后便呼唤道:“相公!你怎么了?你不来接我们,我们可不知如何进去耶!”
圣子龙听唤才想起俩位娇妻尚在阵外等候着,因此面有讪色的忙行至以树枝布下的阵势前,东一根、西一根的拔起十六支树枝后才说道:“此阵已除,你俩可进来了!”
云凤、菁菁俩闻言便放心的快步行近,并问道:“相公!那位姑娘究竟怎么了?”
圣子龙轻皱双眉,望了望那低垂螓首依偎在丫头怀中的姑娘,苦笑道:“那位姑娘身子原本不适,再加上连日劳累、惊吓,因此元气大虚,以致虚火闭窒晕了过去,刚才我已请她丫环喂她丹药,相信待会便醒过来了,只是她她身子原本有病,尚需治疗才行,否则唉!”
云凤和菁菁有些愕然的蹲身探望那姑娘,只见她肌肤白柔似雪,神色憔悴削瘦,微蹙的双眉下尚含泪珠的两扇弯卷的睫毛细长柔美双眼紧闭,小巧挺直的鼻梁,两张失血的玉唇微闭,那种娇柔的模样令人爱怜疼惜。
轻抚了下那姣弱苍白的瓜子脸,云凤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连唤数声并未见她醒转,于是起身问道:“相公!你刚才说她身子有病?是得了什么病?能治吗?”
圣子龙皱着双眉思索一会才道:“唉!这位姑娘的病乃是一种先天绝症,也就是生俱来的‘三阴绝脉’,此种绝症有轻重之分,轻者气不顺,终身缠绵病榻,重者可能活不过童稚之龄,但这位姑娘想必也是武林世家子女,曾习过通经活血经之内功心法,因此延续至今,不过”
菁菁闻言心急的埋怨道:“不过什么呀?真急死人了,有话就快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
圣子龙无奈的耸耸肩说道:“她的亲人中大概也曾设法医治,但无成效,因此只能教她内功心法活络阻塞的阴脉,(大概也就是现今所言静脉堵塞),可是她现今脉络因时久末疏以至阴脉枯萎,恐怕难再活过半年,除非”
云凤、菁菁闻言惊愕得立生怜惜的望向那青衣姑娘,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帮她?
菁菁忽然想到夫君话中尚有未尽之意,因此疑惑的问道:“难道‘三阴绝脉’真的无法医治了吗?你刚才说什么除非什么?”
圣子龙闻言续道:“这‘三阴绝脉’说来并非完全是绝症,据我所知便有三种方法可治,可是”
云风旁听夫君之言,似有方法可治,于是便急道:“唉哟!我的老爷!你有治法便说来听听,别在那可是可是的!如我们帮不上忙,也可将治疗之法告诉她们,让她们自己也可想办法呀?”
圣子龙望着两位娇妻期盼之色,因此笑了笑说:“好吧!其实这三种办法皆是说来容易。但如没有机缘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顿了顿,伸手扯着娇妻衣袖行往数丈外才缓缓说道:“三种方法之一是要能寻求得一种大燥之药后,由她服用待全身火燥之后,再由功力高深之人推经过穴,活络经脉,每隔两个时辰便需疏通全身经脉一次,并且要连续行功七日。待经脉已然贯通无阻后便无碍了。
另一种方法便是需习有刚阳功之人,例如‘干阳神功’、‘三阳神功’、‘离火神功’、‘纯阳神功’等等,功力已至炉火纯青之人,每日以神功推经通脉六次,也需连续七日方可除此绝症。
你们或以为既有治疗之法岂可称之绝症?你们可要知道,这两种方法除了大燥之药及修炼刚阳神功之不同外,施功通脉之人必需功力高深能连续七日且每日六次,否则救人不成本身反而精枯力亏走火入魔反而不妙,因此知晓治疗之法的或有人在,但非至亲朋好友者谁肯冒此巨险轻言施功?所以一般医者才称此为绝症。”
云凤、菁菁俩听夫君解释过后,这才恍然大悟也了解了夫君所称绝症之意。
俩人不由唏嘘轻叹道:“唉!真可怜!她怎会身得此症呢?”
“咦?不对呀?你刚才不是说有三种方法吗?那你只说了两种,还有什么办法你没说?”
还是菁菁精明细心,想到了夫君尚有未言之处,因此问道。
圣子龙笑了笑说道:“是的!还有一种方是没错,但如今已用不上了,那就是如在幼时便能查知她身患此绝症后,便需拜在习有“逆血神功”或西方魔教的“逆天大心法”之类心法的人为师,习练此类逆血脉心法后虽已异于常人,但便可不受此症之害,甚而可使功力进境神速,达至最高境界。但可惜机缘难求,并且她已拖延至今经络血已凝习之晚矣!”
正说时!突听一声惊慌心怯的女子声唤叫道:“小兰!小兰”
小丫环见姑娘已然清醒,立时喜出望处的双手紧搂忙道:“小姐我在这!就在你身边!”
“小兰!他们是谁?怎么来的?是谁破解了阵势?是不是你”丫环小兰见小姐惊恐之心尚未平,于是忙把所发生的经过匆匆细诉一遍。
那娟秀清丽的青衣姑娘,静静听完丫环小兰的细诉,见那数丈外的一紫一黑身背宝剑的功装少妇还往自己主仆之处行来。
只见俩位丽人容光涣发、娇艳动人,面含微笑的已至身前,心中羡慕不已。待看清俩位丽人身后尚有一位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红齿白、身材雄伟如玉树临风的俊逸劲装少年,还脸含微笑的盯望着自己,那动人心弦的风采,迷人心智的笑靥顿使她心头有如小鹿蹦蹦乱跳,双颊发烫,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红晕,羞垂螓首,慌乱的急道:“小兰!快扶我起来”
主仆俩站直身子后,那姑娘才弓膝福身道:“小女子诸葛明珠谢谢这位小侠及俩位姊姊搭救之恩.小女子有病在身难以大礼拜谢三位,尚请小侠及姊姊们原谅!”
子龙三人见那诸葛姑娘羞意盎然,苍白如雪的娇颜竟显出了一片淡淡的霞红,仿佛扑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更令人感到地娇柔清丽、楚楚动人。
云风忙上前两步扶着她手臂微笑道:“诸葛妹子!你别客气,其实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凭妹子你摆设的‘八卦阵’已能保身,何需别人插手?只不过是姊姊们的从仆和那些‘天魔教’教徒早有怨仇,没想到在此林中相遇,因此激斗报仇,惊扰了妹子还请莫怪呢!”
诸葛姑娘虽身染恶疾,身体虚弱,但心智聪慧,知道是她们不欲居功才如此解释,因此激动得双眼含珠,一双柔白玉手紧搂云风哽咽道:“姊姊!小妹”
圣子龙在旁忙插口道:“姑娘!你且莫激动,你身有病疾不应冲动,以免气血疾速有损经脉!”
要知经络也就是现今所称之血管,如血管有损,加之血液循环快速,便有微血管破裂之处,现今常有脑中风、脑溢血便是脑部微血管破裂,溢血积压之下神经受迫而形成的,因此有些病症最忌兴奋、酗酒及激动之行为。
诸葛姑娘耳听那令人心跳慌乱、沉醉若痴的声音,再想起丫环小兰所说。“他”曾蹲坐在自己身边,手执自己手臂把脉,虽是在自己昏晕之时,以及医者从权之下而为,但仍令她娇羞不已,双颊霎时再起霞红之色,羞垂螓首声如细蚊的答道:“谢谢小侠之握手及劝言,小妹承教了!”
云风见她如此娇羞之状,不由咯咯笑道:“对啦!咱们别再耽误时辰了,天色已暗如再不快上道,恐怕就要夜宿野地了,我们走吧!”
众人果见天已阴灰,即将入夜,俱不再停留,同往林道之处行去。.然而!诸葛姑娘主仆想起俩位同行之壮汉,不由悲凄的不愿离去,要将两位叔辈壮汉人土安葬后才肯离去。
圣子龙三人立时心中感到诸葛姑娘心慈善良,虽是属从之人也不愿令俩人尸体曝于野地,因此也愿留下待她主仆俩人安葬好再同行离去。
当然!诸葛姑娘自是感激的连连称谢不止。
随同双猿在远处等待的钱二,见要为那俩壮汉安葬,立时奔至挖穴抱尸,将俩人葬好。
圣子龙也用一方巨石劈出一片石碑,再用手掌在粗的石板上运功一抹,顿见石粉纷飞,石碑已平滑如镜。
转向丫环问明俩人名讳之后,立时连指如飞,在石碑上刻好井插立墓坟之前。
树枝为香叩拜行礼,哀悲之痛不在话下。
待一切礼毕,已至戊亥之时,尚幸钱二早已在数株巨木之间撑逢席布,并升起熊熊营火。
熊熊营火在众人颜面前闪烁,双猿与钱二不知宿于何处?
丫环小兰早已侧卧入睡,而圣子龙则在一巨木根前行功人定。
云凤、菁菁和诸葛姑娘三人则聚集一起娓娓细语,相互了解,直人三更尚且兴致不减,嘻笑之声时而响起。
原来!这青衣诸葛姑娘家世显赫。竟是现今“云梦大湖”
(洞庭湖)七十二寨总寨主“老龙神”诸葛豹的独孙女。
诸葛明珠自幼父母病逝,与祖父相依为命,因自幼体弱多病,时时昏眩,群医束手。虽经祖姑婆“恒山”之掌门人“静心师太”查出病因,但碍与无功、无药难以根治,只好教导诸葛姑娘一套俗家时所学之“玉女心法”希望能自行运功活畅经脉。
“玉女心法”乃一阴柔心法,虽适合女子习练,也能使诸葛姑娘减少昏眩次数及时间,但乃无法根治。
诸葛姑娘自幼和水寨内的祖、伯叔之长辈长久相处,也个性朗爽无忧无虑,并吸闻了各地之风光民俗、奇闻异事,因此希望有生之年能畅游所闻之地。
“老龙神”诸葛豹疼爱孙女,因此也时常陪她四处游玩,或是交待水寨之人陪着她出游。
经年累月的出游,历经五六年,也都习以为常,不似初时之担心呵护,加之曾在“剑南道”之“成都府锦亭庙”中巧得一册“三国蜀汉诸葛军师”手稿——“诸葛阵法”
诸葛姑娘喜出望外,认为冥冥之中早有天缘,自己身虚体弱,无法习练武技,如今缘得此书一来可解旅途寂寞,二来可习之自卫。
果然!时隔一年之后,她已能布阵逗人,常使水寨中人无意中陷入阵势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无法脱出阵外。
久而久之水寨之人既爱又怕的戏称她为“青衣诸葛”名号也就不径而走,恍如“诸葛武候”之弟子。
前些日子诸葛姑娘游历途经“大巴山”时,遭遇“天魔教”之少教主“无常太岁”见她秀丽可爱,戏语调笑并要掳掠回教成亲。
尚幸经诸葛姑娘就地取材,以几堆石块堆成“石林阵”逼退了“无常太岁”才未曾被掳受辱。
可是“无常太岁”乃是一色心淫毒之人。因此并不甘心就此罢手,频频派教徒侵扰,尚幸都被诸葛姑娘躲过纠缠。
直到今天,又被一批“天魔教”教徒盯牢。行至此偏避林道中时,又被围堵住,且因地势不佳无法列阵,两名随行寨中好手又因寡不敌众,惨遭身亡。
尚幸得机遁入林内,在此草原内匆忙列下阵势,而免遭身辱。
谈到此时,诸葛姑娘悲从心来,鼻儿一酸,泪珠儿成串的顺颊而下沾湿衣襟。
云凤、菁菁这才明了经过,因此都气愤不已,并安慰诸葛姑娘道:“妹子你放心!如再遇到那恶贼时,姊姊俩一定教训他一顿替妹子出出气!”
次日清晨!整理过行囊后,行至林间小道,却见钱二早已将马车修理好了,并将五花马架上车轭充当拖马。
将诸葛姑娘主仆送上马车,钱二充当车夫,圣子龙夫妻三人跨骑先行。
“相公!听你昨日所说医治‘三阴绝脉’的方法,我和青妹也曾谈过,你所习练的“乾坤神功”现在不是干阳已至大成而尚缺坤阴?那你干阳功力难道不足以行功为诸葛妹子通经过脉吗?”
圣子龙听云凤如此问道,不由皱着双眉默然无语,过了一会才答道:“其实我也曾思考过我现今“乾坤神功”中的干阳已成,虽说是尚缺坤阴而无法达至神功之阴阳并济,但也不输一般刚阳心法,但我却不知现今之功力是否有连续施功七日之能?”
菁菁一听忙问道:“唉哟!我们三人都已达至任督贯通,天地双桥无阻,真气畅通循环再生,虽尚未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但已属功深高手,相信老爷你一定能施展神功替诸葛妹子炼除绝症的!”
“啊?什么?你们的意思是要我不不行你们要知道那可是要将她衣衫尽除,将全身三阴三阳经络脉穴尽通方可,她可是个冰心玉洁姑娘家,我,我怎能”
圣子龙惊慌失色的忙解释情形,深恐俩伉俪娇妻未曾想念后果的轻易承诺,而引出辱人名节之事。
然而!云风及菁菁俩却另有打算,闻言不以为然的回道:“唉!老爷!相公!你怎么如此腐儒?要知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况且我们行道江湖所作所为乃是行侠仗义,不以小善不为,不以世间礼教而制,应以仁医之心而行救人之举,再者如她不愿我们施以援手,我们则已尽仁义之心,便无愧于天心,反之她同意我们施功救治,那你又何需在乎世俗之心?如果你真放不下世俗礼教,那也简单!我姊妹俩就收她为妹,不就一切无埃了?”
云凤话刚说完,立使圣子龙瞠目结舌,久久才嗔怒道:“好哇!原来你俩早有打算,现在还想”
菁菁不待他说完,立时靠前腻声哄道:“相公!为妻俩怎敢犯下藐夫之罪?只不过我们见她乃善良之人,在此豆蔻年华之时芳华早逝岂不可叹?再说见死不救岂是我们应为?”
云凤也深怕夫君责怪,因此也接口道:“龙弟!不是姊姊惹怒你,实是救人之时不应困于世俗之礼,当初姊姊还有菁妹不也是这样的吗?”
云凤说到后面,立时双颊羞红,轻咬玉唇,斜瞟圣子龙一眼而嗫嚅道。
圣子龙望见云风那娇媚的羞态,不由心神仿佛回到了过去,回想到洞府中
片刻回过神来,才讪讪的笑道:“风姊!那时我不懂嘛!可是这次可不一样“龙弟!不是姊姊不知羞耻,实在是一来咱们需遵循洞府先人的安排,二来不论结果如何?救人之心则不应顾忌太多,你说对吗?”
“这好吧!我就尽力而为便是了,不过你最好先将其中之情况先仔细的告诉诸葛姑娘,内她自行择定,至于你们要收为妹之事万万不可提及,否则会有挟恩回报之意!”
云凤及菁菁听闻夫君已然同意,立时喜上眉宇欢笑道:“相公!你放心!这事我们会安排的!”
说完俩人停骑待马车行至之时将诸葛明珠叫出,扶坐“紫骝”一鞍双骑,两马三人则落于车后,将明珠之病症医疗之法,一一诉说清楚并道:“妹子你也清楚自己的病症,如今姊姊俩大婿身俱刚阳之功,功力也深厚无比,现经姊姊俩解析大体,愿以医者之心为妹子行功通脉,但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另外并将圣子龙依循前人之安排有五风共事一夫之缘份,需姻缘巧合皆由天定,明珠之病症还须圣子龙之刚阳功力行功透脉,可说是有缘之人。
诸葛明珠静听云凤之言不由芳心如小鹿慌乱蹦跳,又惊又羞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脑中幻起那位如玉树临风、英俊倜傥的银衫公子,顿时双颊发烫,恍似往日梦幻之心中人.如今好似如真似幻的就在眼前,梦境竟要成真?
嗫嗫道:“姊姊姊小妹你看公公子他我不知道好慌好乱他他会喜欢小妹吗?羞羞死了我不不知道”
云凤好似知她心意劝慰道:“好妹子!你自身要有放怀之心,医者乃为你治病。尽人事听天命,是否愿成就好姻缘,这乃事后之事,只要你愿意,他那儿姊姊自会安排妥当,不须你烦心!”
菁菁也在旁接道:“不是姊姊们自夸!相公这般好夫婿天底下又有几个?若非相公体质异于常人需遵循前人之安排,否则我还舍不得与人共分夫君呢!”
明珠内心一阵患得患失难以定心,望望身旁俩人后终于羞红又颊,低垂螓首的轻声道:“那小妹听从俩位姊姊的安排好了!”
云风及菁菁听明珠如此回答后,终于互视一眼会心的一笑。
官道叉路内的树林间,一座残循破落废庙中,泥塑佛像倒摔破碎,门窗早经过往行旅夜宿之时劈为营火取暖之用。
在一间墙面尚完整末倒,顶瓦未塌的禅房内,由厢车内取出的褥垫整理出一间尚可安歇的住所。
房内吊挂两粒鸟蛋大小的明珠,闪烁出柔和的乳白光华,使室内有如白昼般明亮。
已拖至庙车的厢外则为云凤、菁菁俩人护关歇息之处,而丫环小兰则在厢车之旁搭妥筵布为宿。
钱二与双猿达在庙外林内各据一方,以防有过往行旅接近。禅房内,云凤及菁菁还仔细的为明珠解说行功时可能发生的情况,并安慰道:“妹子你别怕!初时行功时虽痛苦难挨,但为了以后似锦的时光,你必需尽力忍耐,以后便会痛苦减轻了。”
软褥上明珠身无寸缕的仰躺着,双手紧抓床褥,五齿轻咬朱唇,心头蹦跳急骤,仿佛要嘣出胸外似的,脑中空洞得毫无思絮。
忽觉房门一暗,有人缓缓走近,心知是“他”进来了,羞得忙紧闭双眼,全身轻颤不止。
只听云凤轻声的交待一会后,便和菁菁俩人走出房外,在前后护着禅房。
“诸葛姑娘!你别紧张!待会需先将你全身经络脉穴道熟悉无误后,便开始施功,初时必然痛楚燥热,以及酸麻难过,但这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你要尽量忍耐,本可点你睡穴施功但将气血不顺事倍功半,所以你要多加忍耐,如真忍受不住时,你可告诉我好吗?”
颤抖的身躯逐渐平静,明珠缓缓睁开双眼,望着身前的人儿,见他也神色紧张,略显汗渍的样子,不由歉然的说道:“公子你放心施功好了!小姝会忍耐的,不论后果如何,小妹都无怨无悔,从今起小妹已身属公子,生为欧阳家的人死为欧阳家的鬼,只要公子不弃,俩位姊姊不嫌,小妹便心满意足了!”
说完以后眼一闭不再言语,心境平稳的等待施功。
圣子龙闻言顿时一愣,半晌才缓缓说道:“诸葛姑娘你且莫如此说!在下乃尽一已之力为姑娘运功解症,并非图姑娘以身相报,因此莫再有此心念!”
说完,双手便开始在那肌肤柔细,洁白似雪的娇躯上游动,游遍了坚挺小巧的双峰纤细的柳腰,平坦的小腹,柔软稀疏茸毛的下阴,修长挺直的玉腿,瘦不露骨的玉臂,圆挺玉臀,光滑的背脊。这才说道:“就要开始了,你要忍耐啊。”
明珠睁一双美目,双颊微红的撑起身子,用那美巧的玉唇在圣子龙唇上轻轻印了一下,忙又紧闭双眼躺好道:“公子你不必顾忌我,任由你用心施功吧!”
圣子龙见她看似娇柔,但内心坚强,于是轻声道:“好!你放松自己不必害怕,为了以后,短暂的痛苦是值得的!”
说完双手已按向她心脉及小腹丹田,意起功生,先以三成干阳功力缓缓渡人明珠体内。
明珠只觉那双手心内,一股暖流缓缓灌入体内,感到舒适无比,缓缓的由心脉及丹田内往经经脉中涌去。
接而暖流逐渐变热,不多时已如火气热流冲往“任脉”及“手厥阴心包经”
顿时经络脉穴中又涨又烫的痛楚不堪,血脉有如火灸扩张得欲爆裂般,不自主的肌肉颤抖不止,香汗也连连透体而出。
明珠紧忍痛楚闷不吭声,只觉涨痛炙热移动,而已过之处则又感到舒爽无比。
如此一寸寸的缓缓移动“手厥阴心包经”不到半个时辰已然全部疏通,接而转至“手少阴心经。”
圣子龙“天地双桥”贯通。真气源源不绝的循环不止,功力高得出人预料之外,尚不到一个时辰已然将“手少阴”全然疏通。因此他行功不停续往“手太阴肺经”涌去。
一般武林高手为人通经灌穴,都是逐一施功告一段落后,自身行功运转真气三大周天待功力恢复后,再续放功。
然而!圣子龙欲似真气不虑匮乏般,足足放功近两个时辰,将明珠“手厥阴”、“手少阴”、“手太阳”以及“仕脉”全部疏通后才停功歇息。
云凤、菁菁俩见夫君放功已近两个时辰仍未停功,而身边雾气朦胧的包裹着俩人,也不知情况如何?又不敢惊动他俩,芳心焦虑得难以自制。
尚幸圣子龙已然自行停功,这才使俩人喘了口大气。
云凤手执香帕,轻柔的为夫君擦拭汗渍,并埋怨道:“龙弟!放功之时不必燥近,以免贪多功半,况且你也该替她想想,如此长时间的痛楚,恐怕明珠也受不了!”
圣子龙闻言这才讪讪的道:“哦!真该死!我确是未曾深思,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却听明珠虚弱得轻哼道:“姊姊你别怪公公子我受得了我现在全身舒舒服多了虽然刚开始有有些难忍但也忍受过来了”
菁菁为她将全身汗渍擦净后笑道:“看你娇弱得像风吹就要倒似的,没想到竟能忍住不吭一声,真是难得呀!”
叫珠似已缓过气来,望着略带倦色的“他”怜惜的轻声说道:“公龙龙哥!您辛苦了!快歇会吧!不要急在一时,小妹十余年熬过了,并不在乎这几天,你切莫太累了好吗?”
圣子龙含笑的微微点头,体内真气已然循环运行数周,气机已然回复。
功深得令人惊异。在废庙中才三日不到,已然将明珠六大阴脉疏通,并且也将六大阳脉通经过脉疏通,甚而“督脉”已疏通。
此时明珠全身经脉全都疏畅无阻,独差“天地双桥”贯通。但也已痛楚全消,血脉畅通,混身轻爽无比,一反过去柔弱无神的体态。
休息一日后,原计划就此上路,但云凤、菁菁俩人和明珠在禅房内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约顿饭功夫才出房。
云凤拉扯着圣子龙在佛殿中轻声说道:“龙弟!现在珠妹脉理已如常人了,但她以前只习练一般内功,因此功力几可说明浅至极,我想你不如趁此先为她打通‘任督’两脉,再教她一种适合体质的内功心法,你觉得如何?”
圣子龙闻言断然拒绝道:“要教她内功心法这事简单,如果要为她打通“天地双桥”那就要不行!我怎能在她身已正常时行此事呢?”
然而在云风和菁菁的百般劝说下,子龙无奈只得答应,入夜后,在为明珠行阴阳合体为其打通天地双桥之事。
次日,天已大亮,明珠睁开双眼,首先想起和爱郎那羞人的事,惊慌的四下张望,见室内只有自己一人。
又发觉自己尚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心中一惊!忙起身寻找衣物,但遍寻不着自己的衣衫,只在床头上摆着一些柔软光滑,不知是何质料裁成的青色衣衫,旁边尚摆着一把古朴梢雕,长有二尺多的青剑。
顿时想起俩位姊姊曾告诉她“五风衣剑”的事,立时心中欢喜的抖开抚摸细看,触手滑溜不贴极为舒适。
忙起身将衣衫穿好,大小适中。而那把青剑,外表古朴,剑柄尚垂有一青色丝绳垂绑着的青色玉佩,缓缓执出剑身,顿见青色花华闪烁,而剑叶却似透明,青色剑身隐约刻有一展翅飞翔的风刻,极为荧观。
挂好长剑后再自我顾望一番,这才略带羞意步出房外。行走之时,只觉全身轻盈,仿佛风吹便欲飘荡,心中惊异不信,猛然一跳,顿时身形直冲而上,险些撞及屋顶横梁。
身形落地后怔怔的望着屋顶,心中不信的再次一纵,如同前次般直冲而上,约有五丈来高,直抵屋梁。
身形落地后明珠高兴得咯咯笑着平身疾掠,身形迅如脱兔般的直掠殿外。
刚掠至殿外,眼见爱郎和俩位姊姊还围坐一株大树下笑谈用餐。
立时定下身形,缓步行近,弯身福道:“龙哥!俩位姊姊!小妹在此有礼了!”
菁菁立时笑扯着明珠坐在圣子龙及云凤间坐下并道:“唉哟!新娘子你总算出房了!老爷昨晚对你好不好哇?
你满意吗?”
明珠顿时双颊霞红,娇羞不已,双手捂面的娇哼道:“大姊!大姊你看二姊嘛!她逗我”
“妹子!如今你可知老爷的威武了吧?你昨晚可被老爷欺负够了吧?”
明珠一听更加羞得全身发烫,转而扑入圣子龙怀中扭揉不止的娇哼道:“不来了!姊姊都逗我,龙哥你看她们嘛!”
圣子龙昨夜可是尝到了“玉壶洞天”的滋味,较之和俩位娇妻更为舒畅,因此无形中对明珠有些爱怜,因此双手搂着她,转望俩位娇妻道:“珠妹现在全身经脉已然贯通,功力也扶遥直上,但她体内尚存有一些纯阴之气未为炼化,我想再为她精炼几次这样可减少她白行运功炼化的时间,二来对我修炼‘坤阴’也有帮助,是以我们再停留一日才出发好吗?”
“这没关系,只是最近两日因‘金灵’他们捉弄赶走了一些夜行错过宿头的过往行旅,已引起一些人的好奇,常在林外探视,幸好无法越过树林,我是怕万一人多后钱二他们三个照顾不来,漏进几人可不太好呢!”
圣子龙闻言思忖一会便道:“这么说来,我们在此划地为限,已引起江湖之人好奇了?
那就不必再停留了,反正珠妹‘天地双桥’已通,内功心法我可另外传授,让她自行修炼,于武技方面我们可沿路教导,因此我们就拔营上路吧!”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江陵府”乃长江出“三峡”之后之重要城邑,城内“临江楼”二楼靠窗的一方雅座上,一男三女依窗赏景,享用着山珍美味,清闲无比。
只见那少年公子年约二—,身穿银色长衫,身材雄伟,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俊逸英挺,气宇轩昂如玉树临风,腰际尚挂着一把白色连鞘的长剑。
那紫衣宫装少妇身材丰润,肌肤白中透红光滑柔细,眉如柳叶风目清盈,鼻挺翼端,樱桃小口色如朱丹,真个美得动人。
黑衣少妇身才健美高窕,瓜子脸,眉如新月,一双灵活大眼泛出聪慧之色,鼻梁高挺圆翼,大小适中的朱唇如菱,末语带笑,显得活泼俏丽。
同式宫装打扮的青衣姑娘,身材娇小玲珑,瓜子脸,弯长月眉,秋水盈目,睫毛柔细弯卷如一扇小窗,小巧秀丽的鼻翼,樱桃红唇笑意盎然,肌肤如白玉凝脂细腻光滑,更显得娇柔秀丽楚楚动人。
旁边另有一桌,一个粗黑魁武相貌威猛,年约四旬的大汉,身侧是一位年约十四、五岁,丫环打捞的青衣小姑娘,另两角则是两双金色猿猴,同坐一桌食用酒菜及水果。
满楼的食客如沐春意,会心微笑称羡不已。
众人随声望去,见楼梯门出现了一前两后,年约四旬的壮汉,三人都是水夫打扮,一身古铜肤色肌肉壮实,必是船家无疑。
三人上楼之后四下张望,似在寻人般。
“啊!是刘舵主!小姐!小姐!是刘叔叔来了!”
丫环小兰高兴得欢叫着。
突然!一声粗得宏亮的嗓门大叫着:“哈小兰是你呀!小姐呢?啊小姐你在这哇!
唉哟!对不起了!这几位公子、夫人,打扰了你们实在抱歉!
不过明珠小姐已让我们寻找了五、六天,使得本寨之人早就翻了天了。”
接着向身后俩人吼道:“快!快!‘急水报’通知各路水寨及总寨。说已找到小姐了,要说明小姐安好无恙,和几位公子、夫人一块玩呢!快去!”
望着俩人急奔下楼,又往楼下吼道:“掌柜的!店小二!好生侍候我家小姐及小姐的朋友,如有不周之处小心我拆了你这鸟店!”
刚转身还又要开口说话,只见明珠嘟着嘴怨道:“好啦!好啦!一进楼就听你一个人大嗓门的嚷嚷,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那刘姓大汉闻言一愣,接而又嘿嘿笑了几声,面有讪色的又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江鱼’天生大嗓门急性子,有什么事都忍不住嘛!小姐可知道老总寨主这些日子连发三道‘太湖令’,水旱两道可真是人与舟船四处搜寻小姐你的行踪,南昌且还跟‘天魔教’的那批兔崽子们动过几次家伙呢!”
咽了咽水,转向楼内食客,挺胸再道:“咱们‘大湖七十二寨’可是好惹的?连连将那兔崽子的船弄翻了几艘,都让他们喂了王八,他们才不管我们寻找小姐的事。
今天上午渡口把子跑来告诉我,说看到好像又不像小姐你的人和几位公子夫人往‘临江楼’入座,因此我就跑来看看,没想到真是小姐你哪!天见怜!这下可让总寨主安心了吧!”
明珠听完后皱着双眉道:“我和小兰以及陈、王俩位大叔,在“建阳”之地遭‘天魔教’之人围攻,陈、王俩大叔已丧命,尚幸我龙哥和俩位姊姊途经遇见,是‘金刚神’钱二将‘天魔教’的教徒击溃救了我们主仆,现在我已没事了,你只要通知爷爷报平安就行!”
“江鱼”闻言忙向立一旁的圣子龙众人拱手谢道:“各位公子夫人!还有钱老哥,咱‘扛鱼’代表‘大湖七十二寨’谢谢各位搭救了我家小姐,改日有空时必然另行报答各位的大恩!”
圣子龙忙笑着道:“那里!前辈您太客气了!路有不平拔刀相助,此乃心有公理正义的人都会去做,实在算不了什么!”
“江鱼”转望明珠道:“小姐,咱们可以走了吧?”
明珠闻言嘟嘴道:“走去哪里?龙哥和姊姊们都在这我怎能走?你只要报平安就行了!”
“唉哟!我的小姐呀!为了你!老总寨主差点把大江两岸翻了个翻,要再找不到你,恐怕他老人家自己都要出来了,我看小姐你”明珠听他如此一说,立时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云风在旁笑牵着她手说道:“珠妹!依我看你是应先回去看看爷爷,让他老人家放心,并且可将你绝症已愈之事告诉他老人家,让他高兴高兴”
明珠听大姊赶她去回,立时双眼泛红的抢道:“可是你们都在这我我舍不得”
菁菁在旁顿时咯咯笑逗着:“可是舍不得离开?你放心!我和大姊留在这,让相公陪你回去不就结了?”
明珠听言顿时红霞满颊的依靠云凤身侧,不停的摇扯着云凤手臂道:“大姊看二姊嘛!老是喜欢逗人家!”
云凤拍拍她手,转望圣子龙道:“相公!我们原无特定目标,只是四处游山玩水。不如我们就和珠妹一起到‘洞庭大湖’走一趟,也可观赏湖光山色,你说如何?”
“江鱼”在旁忙插口道:“公子、夫人如你们愿陪小姐一起回总寨,我可安排一艘江船,又快又稳,从这儿到总寨有数百里水路,乘坐大江船可免食宿的不便,只需数日可到达,沿途两岸景色也不错,绝不会枯燥乏味!”
圣子龙知他必是怕明珠不愿回总寨,因此才如此安排,于是拱手笑道:“前辈您的决定甚好!晚辈就听从您的安排好了。”
“江鱼”一听心中大喜,忙道:“小姐!这位公子已答应了,您就在此陪几位稍坐,我先去准备一切,到时差人会前来请小姐们上船!”
说完不待明珠拒绝,便对圣子龙诸人拱手告辞,转身急奔下楼而去。
不知是没注意,或是太兴奋了?只见他身子刚下至一半,蹼通一声滚往楼下,接着响起桌椅的碰撞声。
“哈哈!没事!掌柜的!你们好好招待楼上的公子、小姐们,所有的帐圮在本舵主身上知道吗?”
楼上诸人闻声俱都会心一笑,看来这位舵主实在太兴奋了。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汀洲无浪复无烟,楚客相思益渺然。”
汉口夕阳斜度鸟,洞庭秋水远连天。”
远古之“云梦大泽”历经数代,淤泥沉积,陆升洲缩,如今只余古大泽的三分而已。
湖东有一君山,古人称之为“神仙洞府之后庭也。”因而又名“洞庭”后人便将此湖称之“洞庭湖”
洞庭湖。内沙洲处处,芦草水鸟无数,波诡支谪,悠忽变化,湖光水色烟波浩瀚,水连天、天连水,风帆沙鸥往来出殁,清波翻浪,朗霞晚烟,气象万千令人遐思,湖影波纹,朝霞一抹,晚烟横空,沙鸥集翔,锦鳞浮跃,如诗如画令人心旷神怡。
此时!
一艘大江船由江心顺风疾驶,两旁快艇无数穿梭如鱼,围护着江船乘风波浪。
江面上风帆片片,往来客货舟船早经快艇驱赶近岸,空出江心水道。江船忽而落帆减速,右转入一水道,接而再升帆疾驶,不多时眼前水面豁然开朗,一望无际水天相连。
“洞庭湖”已然就在跟前,湖内游船、画舫、贩货小舟、渔舟、散布湖面连绵不尽,湖中沙洲楼鸟成群,几座大山耸立远方湖中。
只见远处君山有三艘艨艟巨船一前两后的疾驶而来,巨船四边有不下百艘的快艇拥护着成扇卷来。
前行巨船桅顶升有一面大旗,上绣一五爪金龙在波涛巨浪中翻腾。
在江船船头站立遥望的数人中响起了一声清脆悦耳,兴奋无比的欢叫声:“爷爷!是爷爷来了!”
两船逐渐缓滑靠近,巨船大舱内也步出了数人,首之鹤发红颜,银须垂胸,精神矍铄,身材魁武,身缎锦皱短装,外罩长袍,正是“大湖七十二寨”总寨主“老龙神”诸葛豹。
两船接近尚有十五、六丈远时,只听江船上一声脆响唤道:“爷爷!”只见一道青色身影从江船人群中暴纵而起,平身疾掠往巨船处掠去。
“啊?是明珠”
“大家看哪!是小姐哪!”
“是小姐”
只见青色人影余势已尽,身形欲坠,即将落人湖中,四周响起一片呼喊惊叫声,反应快的快艇已疾驶而至,欲接应小姐。
然而惊声不落,只见明珠身躯一弓再挺,双手一分一抖,身形疾升再掠,一个侧翻,人已纵落巨船船首,急扑人“老龙神”怀内。一阵寂静!接着如雷掌声及叫好声轰然响起,打破刚才因惊愕而引起的短暂宁静。
“喝!好身手!青风展翅!真是好功力!”
“好!好功力!”
“小姐哪来的好功力?真是凤翔燕折哇!”
巨船上!
“老龙神”老眼含泪,手抚爱孙秀发道:“乖孙哪!你可回来了!你这一出门就两个来月,连爷爷也不顾了,快一个月没接到王顺他俩的传报,可真急死爷爷了,这段时日你跑哪了?”
然而明珠在爷爷怀内哭未答。
身后一个长相威猛彪悍的五旬壮汉,眼见江船上跨过来年青英挺及美艳俏丽的公子小姐,忙靠前轻声道:“寨主!小姐还有客人哪!”
“老龙神”猛然回悟道:“啊!乖孙!快为爷爷介绍你的朋友哟!”
明珠忙擦干眼泪,请过圣子龙夫妇三人道:“龙哥,俩位姊姊快来见过我爷爷!”
圣子龙三人忙上前恭身道:“爷爷您大安!晚辈欧阳圣子龙与贱内“天山紫风”陈云风“昆伦黑风”赵菁菁三人祝您寿比南山!”
“呵呵!好好!谢谢小哥儿的金口,老朽生受了!快快舱内坐。”
“爷爷您看!我现在可是改号‘洞庭青风’,爷爷您说可好?”
这时“老龙神”才想起明珠的功力身法,十五六丈跃来轻松,而且脸色白中透虹容光焕发,不似以往苍白娇弱病容满面,而身上穿着打扮似与俩位少妇相同,只差色泽不同,心知其中必有原因,但外人之前难以启齿,只好暂疑惑不提,闻言后忙道:“好!好!乖孙!爷爷喜欢!快先请你朋友舱内坐哇!到里面再聊好吗?”
装置简朴的客舱内宾主落座“老龙神”笑呵呵的望着明珠道:“乖孙呀!看你现在身手矫健,容光焕发病已除,莫非你吃了什么仙丹灵果?你那病症”
明珠一听爷爷问起此事,顿时红霞似火羞意满颊,咬唇低头斜瞟心上人一眼,忙道:“龙哥!俩位姊姊!你们且坐小妹去去就来。”
说完起身羞意盎然的拉爷爷往内舱行去。
“唉哟!乖孙!你慢点!爷爷的老骨头快被你拉断罗。”
“老龙神”边走边笑说着。约两刻功夫才听“老龙神”笑呵呵的步出舱,身后跟着脸颊红烫羞垂螓首的明珠。
面浮笑容的落座,话也不说,望望圣子龙又望望双风,再望望明珠,看来望去,看得四个混身发热坐立难安。
“我说龙儿!一切事情乖孙都和我说了,爷爷也不跟你们客套了!如今一切就由爷爷作主你们可愿意?”
三人心中本尚惶然不安,听“老龙神”之意不知应如何回答才是,三人互视之后才道:“但凭爷爷作主!”
“哈!哈!哈!好!好!如今不但乖孙一命得以保全,尚且给带回三个可爱的乖孙!哈!哈!明珠啊!你可真有福气呀!哈哈!‘闹水蚊’!”
“属下在!寨主有何吩咐?”
立时由舱外走近原随行“老龙神”身后的壮汉。
“你和‘闹波蛟’俩人派人通知各寨,就说十天后也就是六月十五月圆之日,我要为乖孙出阁嫁于欧阳小哥,另外附近的门派帮会、黑白两道、绿林豪杰、名人隐士都要专人下帖,其余的一切就交你俩去办妥知道吗?”
“闹水蛟”闻言一愣,问道:“老寨主!您说什么?要为孙小姐出阁?啊?哈哈!
我明白了!哈哈老江老江你快来呀”
“闹水蚊”兴奋得手舞足蹈,行出舱外大呼,众船伙不知何事,待听“闹水蚊”说明后,顿时欢叫之声轰然响起。
不多时只见手语、旗势,连连不停的向其它巨船传出,顿时湖面欢叫之声如雷,激得水鸟纷飞,游鱼鼠跳。
湖面上数百快艇仿佛是投石人水而起的涟漪,疾向四外疾驶扩散,一条条白色浪花逐渐远离传讯。
时是虽短但人多好办事,喜庆有关之人、物、皆丝毫不漏的准备妥当。
“洞庭湖”周围城邑,大小客栈、饭馆全包,招待江湖武林各地前来之贺客食宿。
而湖畔“岳阳城”内更是张灯结采,喜气扬溢的自动为湖中君山豪霸“老龙神”嫁孙女之事庆贺。
“岳阳楼”已定为婚宴行礼之处所,楼内楼外广场直延到湖畔,设席两干多桌,辰时未到已是贺客盈满。
这可难不倒“大湖水寨”在沿湖垂柳步道中立即增设席位以便后到之人入席。
附近州县官可不敢得罪“老龙神”因此便是知府县官也赶到岳阳道贺,其他官衙之人更不必说了。
开流水!贺客上万,大街小巷人潮不断,黑白两道绿林豪霸、名门正派之间原有恩怨仇恨之人,见面之时皆不谈仇怨同声道贺,有些甚而言谈之下,竟发觉以往仇怨只是一个误会,因而把臂言吹,共饮道歉。
如此欢宴连连三日,使得湖畔城邑的营生店家,皆都发了一笔小财。
时过半月,尚有从远道而来之贺客携礼拜见呢!可见“大湖七十二寨”寨主“老龙神”诸葛豹的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