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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两个陌生人拿出证件时,萧枫便知道原本一直耽心的事终于还是无可避免地降临到他的头上。他按了按起伏不定的心,略带平静地说“我把钥匙留下就跟你们走。”说完,一个转身进办公室虚掩上门,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拨了几个号码:“我,进反贪局了。”一切出乎意料地神速。
自那日国税局和他私交甚好的李科被带进反贪局,萧枫就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他托人四处打听情况,知道李是被人举报后请进去的,一进去就支招不住,一五一十乖乖招出了不少数字,问题是这些与反贪局原本掌握的数据并不相符,使案情呈现出扑朔迷离的状态。
闻此情形,萧枫颇有些兔死狐悲的哀切。一连几个晚上在梦魇中惊醒,陈影关切地问惊悸中的萧枫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找个藉口搪塞过去。他不想让他深爱着的枕边人有任何的不安,更何况陈影日渐隆起的小腹早已向朋友们宣告他们终于有了爱的结晶,因此他更有理由来独自承担这个秘密。只是每每当萧枫忆及梦境——突然间掉入一个无底深渊这是一个大煞前的征兆,笃信佛缘的萧枫觉得这是个不祥的预兆。
今年是萧枫的本命年,按照老辈们的说法,要穿红衣红裤,以驱邪避灾。陈影早早地帮他备上了。多年来,萧枫也一直保留着年三十晚上去西岳寺烧平安香的习俗。那天,德高望重的一了大师看了看他的眉宇说:“施主命中犯煞,自当谨慎行事才是。”大师的话,就象一颗埋藏在心间的炸弹,令萧枫时时感到某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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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影空守在这座位于麓涧的别墅里,已整整度过了七个不眠之夜。自萧枫被带进反贪局那晚一夜未归,陈影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了变故。她了解萧枫,不出意外是没有理由不让她知道下落的。那一夜,陈影打爆电话与每一位熟悉萧枫的朋友,终于在第二天黎明后知道了萧枫的确切下落,他被反贪局请了进去,即所谓的协助侦察。
实际上,陈影并不是萧枫法律上的妻。他的妻是一个干瘦可怜的乡下女人,萧枫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其签下婚姻合约。那时,萧枫也只是个穷小子,一无所有。当年的他硬是凭着年轻人的冲动,闯荡江湖才有今天的事业有成。现在,萧枫已经拥有一个规模不小的企业集团,亦算得上是个有钱的主。
陈影跟着萧枫已有三四年了,却一直没有名份。这一点上陈影从来没有遗憾过,在她看来,萧枫具有一些年轻男子所没有的风度与气质,这是她大学毕业那年与萧枫懈逅于一次朋友聚会上,他给她留下的最初印象。
事后,他们日趋走近,相互回忆相识时光片段,发现正是那一日,当萧枫看到陈影的第一眼,便被她与众不同的韵致深深地吸引住了。陈影就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娇艳欲滴,令萧枫早已尘封的爱情之花重新绽放。
他们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这场缠眠爱恋。陈影面对父母的百般阻挠,亲友费尽心机的劝说,义务反顾地开始了和萧枫的同居生活,自此便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而萧枫和他妻子的关系也只剩下薄薄的一纸婚约,事实上,除了萧枫每月定期支付给他妻子和女儿生活费外,他们之间已没有其他的任何联系。在朋友们面前,陈影俨然是萧枫年轻的妻。他们一起出入各类朋友聚会,外出旅游、度假,过着精彩多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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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阴霭的午后,汪恩泽照例半倚在办公室松软的沙发上,聪明伶俐的小丁秘书刚替他沏上一杯西湖龙井,他盯着上下翻腾的叶片,陷入一种沉淀的思绪。忽然手机震铃响了:“我,进反贪局了。”虽说那日他的老部下李科进反贪局后,汪恩泽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提起汪恩泽和萧枫的最初结识还要追述到十余年前,那时的萧枫刚开始闯荡江湖,正努力结识社会各界人士。汪恩泽便是萧枫最初相识的朋友,那时,汪恩泽只是国税局的一个科长。
经过这些年的个人奋斗,凭着他敏锐的判断能力,跟准领导,汪恩泽在仕途上青云直上,从科长到局长到市长。仕途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帆风顺。马上就要进行新一轮的领导班子改选,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市委书记将非他莫属。
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接到了萧枫进反贪局的电话。汪恩泽回忆起和莫逆之交萧枫间交往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当年自己参与局长、市长候选时萧枫给予的一次次精神鼓励与物质资助,想起女儿赴美留学,老母亲的八十大寿,乔迁新居真是哪一样少得了萧枫的鼎立相助?平时倒没觉得什么,一有起事来就觉得每件都非同小可。这样想着,汪恩泽不由在办公室里踱起步来。
小丁几次推门进来想要说些什么,一看到汪恩泽阴郁的脸色,便识趣地掩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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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是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的小丫头,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写得一手好文章。聪明伶俐的她刚到市委大院报道不久便给汪恩泽相中做他的专职秘书。
在跟着汪恩泽做事的这些日子里,小丁早已看多了官场中的权力斗争,她知道汪恩泽今天这么阴霭的脸色,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她一直把汪恩泽当作是自己敬重的领导,当年要不是被汪恩泽一眼相中让她做专职秘书,她早就被埋没在秘书科那些繁杂的事务中,而且也许她一辈子也不能和市长真正搭上话,那她和大学时的恋人平也只能劳燕纷飞了,根本不可想象只那次和汪恩泽在无意谈话中说及此事,没多久,平便在汪恩泽的操作下,轻而易举地从千里之外调到这个富裕的江南城市。
对于汪恩泽,小丁一直是怀着一种比较崇敬的心情来仰视的。她觉得他就像家中慈祥的老父,对她满是关爱,难得的空闲时间里,他们便在一起唠唠家常,抑或听汪恩泽讲他当年参加对越还击战时惊心动魄的故事。
她知道汪恩泽参加还击战时已是个连长,当年和他一起冲锋陷阵的指导员血染战场,永远地长眠在了南疆。汪恩泽的身上至今还留着当年的炮弹碎片。
每每讲到这些,汪恩泽总会陷入一种久久的沉思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只是直到现在他还在怀疑当年这场战争究竟有多少现实意义。用死难者的躯体与鲜血捍卫尊严,留下的却是亲人们永久的悲伤。战争的残酷性让他觉得要格外珍惜今天的和平生活,只是和平惯的人们却总要找出一些新的依据来作为挑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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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恩泽明白萧枫现在是他政治对手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要萧枫开口,他汪恩泽的政治前途便算就此终结,更为可怕的是他还会因此而成为阶下囚。他第一次仔细回忆起和萧枫交往这么多年来的片段。
单说由萧枫先垫出来的女儿赴美时担保金这一项就足以让自己掉几次乌纱。虽然一直说等女儿学业有成后拱手奉还,但偏在这中间的节骨眼上出了事。汪恩泽明白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前几年流行出境考察,作为金兰兄弟的萧枫,借集团上马新进口设备的机会,竭力邀请汪恩泽一同出国考察。汪恩泽沿途置办了些礼品,多半是萧枫买的单,这也是作为领导干部们的一条不成文规矩,外出考察时协同私企老总,也就算是带个“皮夹”而这些礼品一回来便已分发给自己的一些下属和好友。汪恩泽自己只留了块“欧米茄”这是萧枫硬要塞给汪恩泽的礼物。推脱了好几回,萧枫差点就要说割袍断义,汪恩泽才不得不收了下来。
汪恩泽记起自己结婚的时候,硬是挤破脑袋申请,才分到了一间狭小的筒子间,一住就是十余年。后来好不容易有公房分了,一家人搬进了七十多平方的套间,欢天喜地。再后来,眼瞅着大伙一个个搬进了一二百的新居,而自己仍窝在小套间里,挺不是滋味的。终于在萧枫的鼎立相助下,全家人搬进了现在这套公寓。房子是他人因欠款抵押给萧枫的,萧枫又以较低的价格转让给了汪恩泽。关于这一点,汪恩泽很清楚。
这么多年来,汪恩泽也一直把萧枫当好兄弟看,没想到末了居然会面临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局面。不知道在这关键时刻,萧枫会不会经得住考验?而此刻,汪恩泽却只能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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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几天几夜不能睡眠的疲劳战术,萧枫觉得他的灵魂似乎已经游离了躯体,思维开始变得飘乎起来,在这些度日如年的日子里,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现在最为惦念的是陈影和她肚子里的宝宝,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被请进来的消息。他甚至想象陈影以泪洗面的情形“哎,傻丫头。这么多年跟着我,没名没份的,不值哦。”隐约中他想起了他的妻和女儿,那个终日田间劳作,颇显老态的瘦弱女人“其实给你们的生活费足够过上安逸的生活,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呢。”他知道她把他给的生活费悉数攒在一起,分文未动,独自供养着女儿,过着清贫拮据的生活。
反贪局的人已经向他宣读了n遍坦白从宽的政策,讯问他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依旧是缄口不言,他明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他知道唯有坚守秘密,秘密的真正受益人才会对他的肝胆相照刮目相看,他也才能继续在这座城市立足下去。他知道国税的李科和自己只是个诱饵,反贪局真正想钓的是条大鱼,关于这一点,他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自那日被请进反贪局,萧枫已整整七天七夜没有合眼了。事实上他的意志已经达到了临界状态,长时间的疲劳受讯,已使得他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整个人开始处于一种浑沌状态。他只知道眼前不停晃动着的人影,一遍又一遍提着相同的问题。他象一个牵线木偶般目光呆滞地盯着映射在地上的那片花影摇曳,透过微翕的窗户,飘来淡淡的栀子花香和着空气中弥漫的沉闷气息。
萧枫忽然想起这个金秋便该是和陈影爱情硕果诞生的时节,只是他有些耽心自己能否坚持到那一天。思绪游离躯体的刹那间,萧枫甚至想到死亡这个词,他突然頓悟到生命原本就是脆弱得不堪一击。似乎也只有在这种大起大落心境下,人才会有如此深刻的反思与省悟。那飘乎零乱的思绪就像天际的云彩,伴随着游弱的气息,若即若离。他忽然想起了陈影肚中的孩子,那个与他血肉相连的小生命。“为了陈影,我必须要挺过去。”萧枫暗暗坚定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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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贪局终于对萧枫彻底丧失信心,他们自认为阅历过形形色色的人,却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般意志坚定的人。萧枫背后的这条鱼看来是很难浮出水面了。反贪局决定将萧枫的案件作一了断。同时他们也清楚,倘没有确切的证据,却一味深究下去,只会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在这种情形下,唯有把萧枫的案子早早了结,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很快,萧枫一案进入了程序化审理阶段。根据李科受贿事实的交代与反贪局对萧枫行贿事实立案侦察结果证明,萧枫行贿一案,事实清楚,根据有关法律条例规定,萧枫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对于这一结果,萧枫感到很是满意,至少他认为自己还是条汉子,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有理由在这个关键时刻对朋友肝胆相照甚至两肋插刀。失去自由只是个暂时现象,失去朋友却是永久的遗憾。
虽然说,萧枫也曾怀疑过自己究竟该不该这样做,是不是与现在的法律背道而驰?但他认为至少自己不应该成为权利斗争的一枚棋子。这样一想,萧枫觉得完全有理由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只是自己深爱着的陈影却要一个人独自去面对生活,即将降临这个世界的宝宝也将面对没有父爱关怀的局面,自己辛辛苦苦闯荡下来的事业很可能会毁于一旦。这样一想,萧枫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也许世间诸事本如连环,环环相扣,有得必有失,一味强求完美,结果却只会背道而驰。孰不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如是一想,萧枫顿觉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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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萧枫终于走出了这块整整圜囿了他三年自由的狭小空间。他为又能呼吸到这久违的自由空气而感动地差点喜极而泣。
因为萧枫在狱中良好表现,其实他更明白是关键人物帮他活动的缘故,他被减刑两年,提前出狱。当自由重新降临到他身上的刹那间,他竟有些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
萧枫马上就要见到陈影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们的爱情结晶,可爱的小儿现在也已经二岁多了。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去年,也是陈影唯一的一次带他来探监。每次他都不希望陈影带儿子来看望他,因为他不想让儿子幼小的心灵留下任何阴影。那一次是陈影坚持着要带儿子来看他,那时小家伙还不太会走路,语言表达能力还不强,看到萧枫的模样,满是怯意,躲躲闪闪的不肯叫爸爸。
“呵呵,现在应该懂事多了吧!也真难为陈影了,在我入狱这么久的日子里,如此柔弱的一个小女子硬是把管理企业的重担给挑了下来。”事实上,萧枫也知道自己的企业在陈影的精心管理下运行得相当顺利,于是萧枫更有理由认为当时的抉择没有错。他默默地发誓,在有生的日子里,一定要让陈影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萧枫看到狱门外,那远远的,绚丽光晕下盈盈向自己走来的女子便该是朝思暮想着的陈影。他一下了楞在了那里,忽然到来的自由总让他觉得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他慢慢地,慢慢地,挪动着脚步向陈影走去。在马上就要相逢的瞬间,他突然向陈影伸出了宽大的手臂,陈影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他揽着她,相拥而泣,这,是幸福的泪花。
陈影牵着萧枫的手坐上早已停在路边的宝马760,她坐上驾驶座,车徐徐启动。萧枫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新衣裤,按下车窗,将原先身上穿的都扔在一旁的小河里。他决计要从此开始崭新的人生。
一路上,萧枫痴痴地看着陈影开车的样子,忽然间,他觉得陈影变了许多,已经全然是一个成功的成熟女性,在她的身上似乎再也找不到昔日那娇娇滴滴小丫头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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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枫出狱的消息令压在汪恩泽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三年来,每每想起狱中的萧枫,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内疚。他明白这一切不是轻易能用金钱二字来弥补。
这三年来,汪恩泽始终在默默地关心着陈影和她所管理的企业。暗中他给予过许多帮助与支持。而这一切,他始终没有让陈影知道。他觉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萧枫所做的将是他此生永远无法偿还的心灵债务。而听到萧枫终于恢复自由的消息,汪恩泽无论如何都觉得很高兴。
刚才,小丁和她的夫君平又一次隆重地来约他,晚上一定要来参加平新公司开张的喜宴,小丁前些日子提交了辞职信,她打算一门心思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太太。而他的夫君早在年前就不安于平淡的工作下海了。
事实上真正促使小丁坚定辞职信心的是,在跟着汪恩泽做事的这些年里,她目睹了汪恩泽和他政敌间的一次次权力纷争,每一次看到汪恩泽陷入权力倾压的困境,终于反败为胜,作为局外人的她总是长吁一口气。也许是看多了,她终于有些看淡官场,认为作为小女子的她在这种地方是绝对不能再呆下去的。因此她趁着平公司开张之际做起了全职太太。
汪恩泽高兴地一口应允下来。事实上,请柬十来天前就收到了,因为萧枫出狱的喜讯,差点就被汪恩泽忘记了。小丁夫妇一直以来都把汪恩泽当成是自己尊重的领导来崇敬,在他们的心目中汪恩泽平易近人,就像慈祥的父辈一样关心爱护着他们。如果当年没有汪恩泽的鼎立相助,就没有他们今天团聚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小丁夫妇一直都把汪恩泽当成是自己尊重的领导来崇敬,在他们的心目中,汪恩泽平易近人,就像慈祥的父辈一样来关心爱护着他们。如果当年没有汪恩泽的鼎立相助,就没有他们今天团聚的幸福生活。
小丁夫妇也一直想找个机会来好好感谢汪恩泽,曾经几次拿了礼物上门,却总是给汪恩泽婉言谢绝。在他们认为,汪恩泽是难得公正廉洁的父母官。他们总觉得欠汪恩泽的情太深,却苦于无法回报。他们认为如果有机会能报答的话,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会心甘情愿的。只是他们也明白这样的机会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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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在一间酒店的豪华包间里,红光满面的萧枫正谈笑风生地和客户进行着关于投资意向的商榷。今日的萧枫是一个身价数亿资产的私企老总。金钱对于他来说,早已是视如粪土。
这两年来,在市委书记汪恩泽的一手关照下,萧枫的企业如日生辉,兼并了市里好几家同类企业。同时汪恩泽也以政府的名誉给了他一系列的优惠政策,使得他的个人资产越积越多,很快列本市首富行列。
萧枫和他的前妻已办理了离婚协议,陈影作为他的太太频频出席各类酒会,与他一起打拼天下。萧枫觉得他现在的生活相当惬意,事业、金钱、娇妻、儿子,该有的他都有了。也更加坚信当初的抉择是完全明智的。
也许真的是应了那世间诸事皆因果相承,千变万化却非常人意志所能转移。观潮起潮落,瞻日落日出,周而复始之自然又有无穷之变化。与其想要逆流而上,与天争命,倒不如一切顺其自然,也许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所谓否极泰来,便该是这最好的解释。
(后记:一直觉得这个社会终究是个物质利益至上的社会,这样的人很多,也很现实。所谓的义气,也变得越来发的物质。当这些,都变得习以为常时,不知道是社会的进步,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