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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春的地平线上，我
画了一匹充满野性的白马，宛如
一道电光，划破
我飞瀑似的黑发
那时我也渴望被画
金色的阳光和野外
无忧无虑的风
站成最诱人的背景
我美丽的眼睛
在白马宽阔的背上
等候成熟
有一天，终于来一个画家
推开我幽闭的篱门
他把我画得那么像——
阳光下穿着梦的羽衣
那是我风一样透明的翼
我猜
他刚刚骑马从原野深处来吧
带来好闻的紫丁香的气息
忽然我看见
他那坐骑是一团火红
雪白的四蹄已溅上了
湿淋淋的风
他一定流浪过
在遥远的原始森林
但我不敢问：
你是来
问 路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