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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登楼,四面风光收眼底,个中滋味心自知,芭蕉梧桐,夜雨秋灯,只能更上一层。
xxxxxxxxxxxxxxx我是袁晓天网恋笔记的分割线xxxxxxxxxxxxxxx
调皮的刘影嘲弄了可恨又可怜的姐夫几句,悄悄闪开了,她知道袁晓天会处理好这件事。性格开朗、活泼大方,每一个见过刘影的人都会对她有这样的印象。
站在门口的袁晓天看着那道美丽的背影消失在大厅的转角处,才回过头来。
“哎呀!”他抓了抓头,重新面对那扇紧闭的门。“进去还是不进去?知道她在这儿就行了,告诉她去接丽丽放学,还是让她回家呢?”他又回头看了看有没有人来。一个心底的声音对他说,不应该去认错,求她原谅自己,回家,这样做是虚伪的,婚姻的裂痕早已经出现,任何修补都无法改善破镜的实质。她已经不再楚楚动人,工作已经让她对家庭,尤其是对丈夫他失去了热情。她偶尔的温存已经不能激发起他的爱情了,他不去那些歌厅呀按摩房呀什么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是可爱的女儿的。他想起刚才出门时,女儿吊在他的脖子上,趴在他耳边说,别让妈妈生气了,以后你要带妈妈和陈老师一出去玩。袁晓天脸是浮起困惑的神情,他明白自己早晚要进去面对说清楚,也就是说,除了虚伪和谎言之外,好象没有别的方法去换取一个令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这并不是他本意要做的,不符合他的本性。
“即来之,则安之!”他说,极力使自己沉静些。他摸出了一支烟,按了两下火机,点着了,闭上眼睛吸了一大口,随即又吐了出来。他挥手打掉烟雾,推开了标着“护士长室”那扇门。
刘欣就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一只手拿着一支笔,别一只手支着头,她正在分析面前不远处的一块办公桌的桌面。已经交班了,她的护士装还穿在身上,袖口已经有些磨损了。听到了门声,她抬起了头,却看到一个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她的丈夫--走了进来。
“小欣!你吃饭了吗?”他又向前走了一步,轻声地、畏怯地问道。他不敢再笑了,想要装出一幅可怜温顺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睛却仍然闪着狡酣和灵动。
她朝他从上到下迅速瞟了一眼,见他精神饱满、真诚坦然的样子,就立刻又生起气来。“我一晚上没睡,他倒好,一觉到天亮。看他的眼神,他是那么的快活、得意着呢。”她想到“他态度随和,为人义气,好多人都为了这个跟他有来往呢。我就恨他这个样子,好象什么都知道呢。”她又低下头,没有说话。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在颤动。
“小欣!”袁晓天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来干什么?有事吗?”她又起头,冷冷地说。
“小欣。我要去上班了。你回家吃点东西吧。不早了!中午别忘了接孩子回来!”
“孩子?那是你地孩子。和我无关!我是不会去接地。”她放下了手。直视着他。不屈地眼神。
“你不接谁接?”反问是他常用地句式。先声夺人。能回头就已经不错了。
“你走开!走开!别和我说这个!”她大声嚷了起来。这种声音来源于内心地一种不可抑制地痛苦。刚才和刘影说这事地时候。他还可以轻松地谈笑。以为就要雨过天晴了。谁知道他看到刘欣那张有些中年肥胖地圆脸上那受尽折磨和痛苦地有些扭曲地表情。听到了她没有丝毫温情衬托地声音。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有些东西也涌上了他地眼睛。想说地话几乎卡在了喉咙里。
“你别这样。小欣!我知道错了。我自作自受。可是。你知道”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来只是想说一件事。一句话:原谅我!原谅我!还有。你说。难道我们多年地夫妻感情就这么苍白地不堪一击吗?”
她又低着头去。好象在听。
“不就是一时冲动吗?”他又走近了一步,就站在她的桌子边上了。
“滚!滚出去!”她蹭地站了起来,几乎对着他的脸“别在这儿说你的冲动,你风流,你快活和我无关,你给我滚!”刘欣的脸已经胀红了,脖子上的青筋也绷了起来,声音也尖厉刺耳起来“别跟我说你的冲动!我不想听你的龌龊事!我不想见到你!”
她想离开桌子走出去,却发现他挡在前边,身子一晃,抓住了椅子背撑住自己,转头望着窗外。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地面孔有些发胀,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眼睛里也充满了泪水。
“小欣!”他哽咽地说着。“你别生气了,为丽丽想一想,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是我的错,让我接受惩罚吧!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做!我真的错了,从头错到底了。不过。小欣,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她又坐了下来。两只胳膊又放在了桌子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胸脯一起一伏的。她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怜惜,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只是说不出来。
他也不说话了,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还好意思说丽丽,你只是借着孩子为理由好接近她的老师,想想吧!多么肮脏无耻的计划呀!”她知道自己整夜都在想这个,却没想到直接说了出来。
袁晓天却以为看到了希望,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就又上前了一步,几乎挨着她了,想要抓住她的手,而她一侧身转到里面去了。
“我想了很多,昨天晚上我就想带丽丽走,只是她睡着了,可是我不会把她留给你,不会让你跟你这们的道德败坏的爸爸在一起,绝对是道德败坏。你想说什么?发生了这种事,而且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们也太明目张胆了,就差招摇过市了吧!你说咱们怎么办吧?”
“是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他可怜兮兮地说着,垂着头,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多好的托辞呀!一推六二五了。你走吧,我要上班了,我嫌你在这儿碍事,讨厌、恶心!我再也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了,你个伪君子,政客,把当官的那一套挪到家里来了,你行呀你!少在这儿滴鳄鱼的眼泪了,猫哭耗子!没有人心,没有廉耻的家伙,我觉得卑鄙、讨厌、陌生,就是,我对你要重新认识和评价,你整个一个陌生人!”她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对着他点头,痛苦而又宣泄似的吐着这些话,这些她从来没有说过的话。女人是这一方面的语言天才。
“我”袁晓天张着嘴,他第一次看到妻子这样对他发火,她脸上显露出来的恶狠狠的神情让他感到害怕和惊慌。他不知道正是自己对她的怜悯让她生气了。她也看出来了,他只是在可怜她,而不是别的什么情感。
“你什么你!等我想好了办法就会通知你!等我消息吧!进来!”刘欣听到了敲门声,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同时站起来,扒拉开傻站着的袁晓天,就往外走去。
“小欣,我还有一句话,”他在她身后,说道。
“我不想听,你去和你的那个小狐狸精去吧!人家年轻、漂亮,又会勾引人。别跟着我!”这时,门开了,一个护士进来对刘欣说:“刘姐,王主任叫你去一趟!”
“好的,走吧!”她把门砰地一声关上,走了出去。
袁晓天往门口走了一步,又停下了,叹了一口气,用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想着刚才的对话,自言自语地说:“刘影说的系铃人也没办法了,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她用了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词,什么狐狸精呀勾引呀,多庸俗呀!她这是在肆意伤害仅存着的一点感情。他在护士长室站了一小会,揉了揉眼睛,又四周看了看,就挺直胸膛,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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