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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别跑,等会被哥哥抓住有得你受!”“啧,跑得挺快得,就不知床上是不是也这么体力旺盛?铁定要操到你腿软。”
“哈哈,你以为跑得过咱们吗?前面没路啦!”果真如山贼们说的,倪傲蓝止步,站在悬崖边,往下望去是一片红黄泥地。
跳或不跳?山贼们双眼下流且猥亵的盯着倪傲蓝,柔性地对她喊话,怕她要真得一跳下去,岂不是白白折损个上好春色,要知道待在山中可不是随便能出山找女人玩。
这会有女人自动送上门,下腹的小兄弟都硬了,只想好好发泄,要死也等被他们玩完再死也不迟。
脑中清楚知道,不跳,她就等着被一大群恶心的男人侵犯,当成性奴泄欲,跳了,虽然没命,但至少保有完璧之身。她的身心都是潾哥哥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她一根寒毛。
潾哥哥,难道老天爷真要这么惨忍,让我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你么?潾哥哥,要是早知道那日出门是最后看你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深深吻着你到无法呼吸。
潾哥哥我的潾哥哥就在山贼慢慢靠近,只差一步,以为能逮住倪傲蓝的同时,她闭上眼,猛地往后一跳,娇小的身子直直落下,撞入泥地。
“唉呀!鹅肉!老子要吃鹅肉啊!”一名山贼激动地往前欲跳下,就被另名山贼拖住:“你疯了啊!那是流沙地,下去稳死无疑,你要女人,俺帮你去找就是了!”
当山贼们再往下看去,只见远程不知何时也跟着扑跳下去,一手紧紧抓着倪傲蓝的手,最后,二人慢慢地被细沙给吞没。
小睿子因那一刀疼到最后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山贼们已跑得不见人影,骑卫们的尸体散落各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虚弱地爬上马车,掀开帘子,空空无人,只余一只丞相玉佩,他拾来紧捏在手中,驾车掉头往回走。
他得要赶快向州县府报官,要赶快让皇上知道此事,虽然迷蒙中依稀听见山贼们讲着丞相跳入流沙泥地,连同远程也是,可能凶多吉少,日后皇上纵使责罚人头落地,他也认了。
他只是不愿丞相死得冤枉,那群恶毒的山贼必定要付出代价。翌日,天色黑压压一片,宫殿明灯大升。金福守在养心殿园子口,就见侍卫急忙地迎面冲来。“金福公公!”“三更半夜的,鬼叫什么。”
侍卫附在金福的耳边低语,立即让他脸色大变,转身领着侍卫来到殿门口,轻敲二下门板,便推门而入。南宫潾半睁着眼眸,慵懒地躺侧在龙床上,一副将醒未醒之色。
“什么事?”心头颤得不像话,金福觉得四肢冰冷,实在难以开口,尖细的嗓音抖得如蚊子轻轻飞绕般响着:“皇上永济省府传来急讯”
“期期艾艾什么劲?快说!”南宫潾缓缓闭上眼,这些时日他一人揽着所有朝务,常常批阅到丑时,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又被叫醒,实在有些头昏。金福抬脚踢下侍卫,对方反应灵敏地跪倒在地。
“启秉皇上,永济省府急讯,倪丞相行经山区途中遇劫”“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次!”帝王募然睁眼,坐起身躯,脸色黑青交错。侍卫吓得头更垂低,话说得七零八落:“倪丞相连同大内高手远程二人双双跌落于流沙地凶多吉少遇上山贼打劫小”
话还没说完,即被南宫潾给打断,他心急地起身着衣,吼着:“金福,朕要出宫去永济省,给朕备好血汗宝马,带上精锐骑卫十人,其余人马随后跟上!”顾不得挽发,他随意抽来绸缎细丝束起长发,心头慌得厉害。
他的宝贝,绝对不能有事,他要去救她,去救她!半刻后,宫殿大门轰然开启,一批精良人马随着天子朝永济省狂奔前去。永济省,山区,红地流沙区。倪政钧听闻噩耗后。
随着金福等人来到此地,时间上比皇上晚了整整一天,可也算是快的,因中间不曾停歇的赶路。远远就望见天子站在流沙岸边,背影透着孤独及阴沉,他深吸一口气,提步走至天子身旁,道:“微臣来迟皇上傲蓝”真要开口,他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去问。
只因,这对少年帝王及自己来说都是种夹着惧怕的刺激。“她不见了朕命人沉入泥沙里也没任何回应”
南宫潾死死的盯着底下那块彷佛静止不动的土地,难以相信倪傲蓝沉了进去。自从他赶到这处,就没在阖上眼过,怕是一闭眼,就错失挽救人儿的机会。
此时,精锐骑卫跪在南宫潾身后,战战兢兢地回报:“属下已分头搜过近五里内,并无发现倪丞相踪迹。”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南宫潾期待的心再一次落空。
永济省刺史曾前来禀报过,掉入这块流沙等于死路一条,至今不幸落下的人皆葬身之下,找无尸首。
可他不想放弃,从一开始一里搜寻,再三里搜寻过,再五里搜寻过,越是扩大范围反覆搜过,他就越感到无望。
“倪卿没有她朕该如何是好?朕不能没有她!”南宫潾唇角抿直,黑眸泛上薄雾,模糊了他眼前的景象。
“皇上”倪政钧不知该如何安慰,如果今日换做是孟茹鸢死去,他也会崩溃的。眼前强大如天,一手掌权,睥睨万物的帝王,除去这些外素,南宫潾不过只是个专情的少年郎。
自嘲一笑,南宫潾幽幽地说:“身为一个天子,却连保护好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朕真失败,不如随她而去!”语毕,他便想往前走去,却被倪政钧及金福更快一步地抓住身躯,而动弹不得。
“放开朕!”南宫潾怒吼,双眼爆红,眼角已然湿润。“皇上请三思啊!”金福的声调带着哭意,他何尝不知主子爱倪傲蓝之深,可国家社稷岂可一日无君,这位明君还是前皇在驾鹤归西前,交代他得要好好照顾的。倪政钧也开口:“皇上!您冷静点!
您想想傲蓝会希望您这么做吗?您最清楚傲蓝的期许不是么?”他把女儿端出来,为的就是打消皇帝欲与同归于尽。女儿曾经告诉过他,她对皇上的寄望,万一哪天天灾人祸下她先走了,他得要保住他活下去。
南宫潾身子僵住,死死地咬住唇瓣,咬痕之深,皮破出血,腥味在口中散开,苦涩不堪。她说过的话犹在耳边柔软地回荡着。“我更希望我的潾哥哥是个好明君,精力图治国家。”
“答应我,无论如何,把大景国的江山人民放在第一位。”她写来的情书犹历历在目。“潾哥哥,你的乖宝贝,已圆满完成任务。念你,思你,我已不能没有你,恨不得现在已身在你的怀抱中。道不尽情意,盼相见。傲蓝。”在他的生辰那日,她拉着他许愿,他笑着宠溺着她,求替他许下愿望。
她说:“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上苍要对他如此残忍,是因他恃才骄纵,自大狂妄,不懂得珍惜她,所以才这么对待他么?
若是,老天爷您已经惩罚了,是不是把她还给我?我什么都不求,只卑微地求您将她还给我。南宫潾双膝跪地,哽着嗓子喊着宝贝的名:“傲蓝傲蓝”
回应他的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是细砂翻滚,是绿木嘎嘎作响,再也没有那道低哑温柔的女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任凭尊贵的少年天子再跪上一日一夜,也唤不回那个胸怀天下,聪明娇俏的少女丞相。
大景国右丞相不幸遇劫,命丧黄泉的传闻已悄然流传开来,可皇帝始终没有下令举办隆重丧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坚持。
因此,倪府并无人披戴雪白丧服,可却掩不住府中弥漫着死气沉沉,连同宫殿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森静默。
一个月后,皇帝下旨,立倪政钧为右丞相,首灭永济省山贼窝,接着各地州县跟进,将不务正业抢粮盗妇恶人一一追拿入牢,再将倪傲蓝在时所留下的政策推出实行。
大景国皇帝不再温和依序推进改朝,而是采行风驰电掣治理朝政,对于右丞相的上奏也是纳谏如流,加速整个国家社会大迈进,带来大景史上第一盛世。
常满国,在大景国初建之时,便与之缔结下友邦条约,已为同盟关系约有二百五十多年。
常满国边境。这儿紧临大景国,一般来说,边境通常是最为萧条荒凉,可在此却不同,因二国商贾流通交易频繁,繁华程度堪比常满国首都。
夕阳斜斜仰落,带来遍天晚霞云彩纷散,街道亮起烛灯,准备迎来夜晚生活。大宅圈子的大门欲被关上时,一道年长妇女的大嗓门窜出:“秧秧,今个儿来林大娘这用晚饭。”
林大娘就见那门缝探出个小脑袋,纱面蒙住女子半张小脸,只剩一对眼儿弯弯“谢谢林大娘,我已经吃饱了,想出去买个甜点吃。”嗓音软中带着极轻的沙哑。
“佑程把你交代给我,我可不想半个月后他回来找不着娘子呐!”林大娘脸上挂着和蔼笑容。
这么长一段时间小夫妻俩感情不仅好,对于她们这里大宅圈子里每个人都温和有礼,那柳佑程更是努力上进,前些天跟着她丈夫出远门去经商作买卖。
为了就是让小娘子吃穿不愁。“呵呵,他总是太过担心。”“娘子长得貌美如花,当然会担心。”
“林大娘,出门半张脸都遮去,还怕我被拐不成?”林大娘想想也是,常满国规定已婚妇女外出皆须蒙面,只有回到宅院中才不需遮掩,而未婚女子可抛头露面,为自己争取未来好丈夫,看来的确是担忧太过,便回答:“那就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