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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呐,后面那家伙肯定也是马奇的仇人。说不定他女朋友被马奇给强暴了,他找马奇拼命又打不过马奇的保镖,于是就爬到这里,准备趁马奇不注意跳下去和他同归于尽。”陈雨林一个激灵冷静下来,刚才那段时间一件事赶一件事,一直没倒出功夫来琢磨这个神秘人的事情。
张雪说的虽然夸张了点,但虽不中亦不远矣。如果能和他达成联盟,今后对抗马奇就多一分力量。
想到这里,陈雨林也就配合着不动地方。李哲南爬出去几米,见身后的张雪一直停在那,自己也只好停下等着,恐怕这4人中,最耐不住寂寞的人就是张雪了,没多一会就感觉浑身都难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掏出手机把刚才录的那段电话录音播出来给陈雨林听。哪知道陈雨林还没说话,那个神秘人却紧张起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录的?在哪录的?”声音都带着颤,推测可知他与马奇必然有某种深刻的关联。张雪随口说道:“就刚才录的啊。”
神秘人犹豫道:“这段录音能不能能不能”张雪笑道:“怎么,你想要啊?想要就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你告诉了我,我自然知道你想要了,但现在你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并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想要。如果你不想要,我却以为你想要”
神秘人一翻白眼,无奈地说:“我真是败给你了。”张雪欣然道:“投向了就快招供吧,免得一会被马奇发现了上来抓你。”
神秘人思索片刻,说道:“现在咱们都坐在一条船上,我也就坦诚相告,但因为时间紧迫,我只拣最要紧的说。
我是长春市朝阳区检察院检察长汪道成,我怀疑意达尼进出口有限公司涉嫌受贿、敲诈、勒索等不法行为,但苦于没有证据,最后我和你们想到一块去了。
爬到这里来偷录证据。没想到刚爬到地方就和你们撞上了。”李哲南插话道:“不对,我们下来的时候,铁丝网可是完好无损的。”
汪道成气道:“这里的管道四通八达,垂直方向的主管道就有6条,我和你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唉,连设计图都没看过,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张雪得意地说:“听我的歌声喽。”汪道成一愣,恍然大悟道:“真有你们的。好了,误会解除了,咱们还是赶紧爬出去吧。
万一被马奇手下发现了,咱们可就成了洞里的老鼠了,一壶开水灌进来,谁都跑不掉。”陈雨林笑道:“聪明的老鼠是不会只留一个出口的,跟我们来吧。”
4个人就像地洞里的4只老鼠一样,首尾相衔地依次向前爬行。刚才因为是在张雪房间的上方,所以低声说几句话也没关系。
现在爬过了张雪的房间,4人都不再说话,爬行时也分外小心,除了怕弄出声响之外,也着实担心这条通风道承受不住4个人的重量。万一猛一振动,把4个人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到马奇的房间里,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不过最另张雪不爽的还不是这点,而是前面的李哲南屁股又瘪大腿又瘦,被手电晃来晃去的好难看,而且有时候还一夹一夹的,好像要放屁的样子。
一般来说,女孩多少都会有些洁癖。张雪在洁净方面却并不很在乎,她最无法容忍的就是两样:丑的和臭的,在这样一个狭窄又憋闷的空间里,一个臭屁对张雪的威力,也比马奇对她的威胁差不多了。
她忍不住低声道:“前面的,你可不许放屁啊。”李哲南的两条瘦腿很不自然地夹了夹,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尽量憋着。”张雪一听怎么着。
原来真有屁啊!刚要用最“恐怖”的话威胁李哲南,却感觉身后的陈雨林一个劲扯她的裤腿。
张雪狠狠地吁出一口气,压低声音狠狠说:“你要真敢对着我脸放屁,我就跟你拼了!”把谁放到张雪的“微妙”位置上,都会害怕前面咫尺之遥的李哲南放屁。但张雪竟然下了如此“毒誓”
却是别人想不到的了,一行四人很快接近了马奇的房间,都加倍小心,不但手脚轻抬轻放,就连喘气都控制着力度。李哲南探头在马奇房间的排风口出观察了片刻,下边黑乎乎的悄无声息,马奇应该已经睡觉了,但不用说也知道。
他这种常干坏事的人都异常敏锐的警觉性,即使只弄出轻微的响声,也很容易在这寂静的夜里把熟睡的马奇惊醒。
李哲南缓缓深吸一口气,像狸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跨过了下放的排风口,就在此时,最不应该发生的意外发生了:他想放屁!
其实这也也不能怪李哲南,来长春之前他和朴顺、金永熙刚刚饱饱地吃了一顿狗肉炖豆腐,现在半肚子的豆腐在肠子里发酵出气儿来了。
自然要找个出口宣泄一下嘛,他倒想把这气变成嗝从嗓子眼打出来,可惜没那个本事,本来这个屁也能憋住。
只是刚才跨越垂直排风口时过于注意四肢的运动情况,放松了对肛门括约肌的控制,导致肠内气体钻了空子。现在“屁头”已经杀了出去,挡是挡不住了。
他只好用尽全力控制着局部肌肉群的力量配合,尽量使这股气势磅礴无俦的气体无声地排泄出去。否则,一个响屁放出去,马奇不醒才怪!
李哲南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完成了这个“无声屁”的壮举。马上想起了张雪刚才恶狠狠的威胁,不由得在一身热汗下面,又惊出一身冷汗。张雪刚才突然发现李哲南屁股动作异常。
就知道要坏,赶紧响后退去,却被不知所已的陈雨林顶住了,张雪也知道下面睡的人是谁,愣没敢弄出半点动静,更不敢像刚才般出言威胁。
强忍着一阵恶臭的气浪断断续续地扑面而来,张雪简直头晕目眩,差点一头顺着排风口栽到马奇床上去。张雪内心的气愤简直无以复加,又不能骂他,把她也憋得满头大汗。
她看着李哲南那万恶的瘦屁股,狠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屁股。先试探性掐了掐,给他个信号,免得他受惊尖叫,等李哲南反应过来之后,再缓缓用力连掐带拧,好歹算把这口恶气发泄出去了。
可怜的李哲南,先是憋出一身热汗,然后又吓出一身冷汗,这回又疼出一身白毛汗陈雨林和汪道成在张雪身后,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好耐着性子在后面等着,片刻之后,他们俩不用问也知道前面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了。
都以袖掩鼻,臭不堪言。若在其它环境里,像陈雨林汪道成般离“臭源”稍远一些,臭味必定大减。
但在通风道这相对封闭又狭窄的空间里,臭气浓度陡然上升,近一点远一点都没什么大分别。带着豆腐味的臭气,很快就把4人全部笼罩在内。
他们又不会闭气功,憋气久了定然无法控制呼吸的声音,所已只好强忍恶臭,继续缓缓前进。陈雨林爬到垂直排风口上方时。
突然想到,若是下面的马奇被臭屁醺醒,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四人一行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垂直通风道,先由李哲南下去把22楼的铁丝网拆除。
然后再帮助张雪小心地从上面下来,再钻进22楼的横向通风道中,好在张雪平时喜爱运动,身体的柔韧性、平衡性都很好,并没费太大的周折就完成了“壮举”进入22楼之后,最另众人舒畅的感觉就是:这里的空气分外清新!
好歹算脱离了马奇和臭屁的双重势力范围,众人都不必像刚才般小心翼翼了,加快了爬行速度,很快便到达朴顺预定的房间上方。四人在通风道里都蹭得满身灰尘,现在活像下来四只大老鼠一样。
至此,众人算初步脱离了险境,心情都十分兴奋和高兴。张雪更是蹦蹦跳跳地高兴得不得了,甚至还提出了“再玩一次”的提议。吓得众人赶紧拱手求饶。
张雪笑道:“哈哈,逗你们的啦,瞧你们那点胆儿吧。咦?什么味?”她用鼻子四处嗅嗅,惨然道:“这里怎么也臭啊?你们还是让我回马奇那吧,起码那不臭。”
李哲南捂着被掐的屁股,冲朴顺怒道:“都怪你和永熙,非拉我去吃狗肉炖豆腐,刚才放了个屁还挨顿毒打。”
朴顺和金永熙立马脸红脖子粗,对张雪利剑般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陈雨林打破尴尬说:“赶紧收拾收拾撤吧,还等什么呐?”陈雨林给张雪披上件宽松的大衣,又戴了顶帽子,不在近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她。
随即,陈雨林带着众人沿来路回到了后厨,有惊无险地避过了厨房里的打更老大爷,从后门溜到了街上,那辆收泔水的破车,仍然孤零零地停在门口。
分手前,汪道成跟张雪说:“你手机里的那段录音,对我们很重要,你看能不能”他对张雪的蛮横可是心有余悸,说话都欲言又止的。张雪开心地笑了。
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洁白的牙齿仍配上可爱的脸型,仍然充满了诱惑力。所有人都看得眼前一亮。张雪掏出手机道:“刚才是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
你拿这段录音是去做好事,我支持还来不及呢。给你,不过用完之后可得把手机还给我。”汪道成接过手机看了看,说道:“不用,你手机也有蓝牙,传到我手机里就行。
往后没事时候,还可以听听这段录音,回味一下这段惊险刺激的经历。好了,传过来了。”张雪欣然道:“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