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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收藏。票]蔚蓝的大海之上,荡漾着几叶小舟。白白的帆,出现在天之尽头。李云来,屹立于船头之上。向着远方,眺望着。望着那片,古老的土地。
“主公,何故,在此眺望。”徐懋功,从船舱里走出来,对李云来问道。并也随之,站在,李云来得身边。与其一起,极目远望。
“无他,只是看这,富庶的中原。如今是民不聊生,百官懈怠。当今天子,只知一意孤行。追求声色犬马。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唉,只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云来一言道罢,随之深深的,叹息一声。
徐懋功闻听,李云来随口,吟诵出来的句子。不禁,眼前一亮。故作随意的,问道“主公此二句话,真是道尽了,千古兴亡交替。百姓所糟的,悲苦命运。只是不知,主公是,依然卧于双凤山上。还是割据一方,为一方诸侯?”徐懋功此言,乃是一语双关。也是为探,李云来之胸襟抱负。更是以作,己身以后,之出路而谋。”大丈夫,怎可偏于一隅?吾记得,汉书上言。项羽与叔项籍,观始皇之仪仗,逶迤而行。曾对其叔言道,大丈夫,生当如此,某将取而代之。呵呵,故,我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军师,可知我心意?”李云来一拍船舷,头也不回的问道。
“如此,主公当肃整军队,律其称呼。定下赏罚之度。访贤良,结忠臣。以谋大事。而主公,现居之地。名曰双凤山。不合主公之名义。还望主公,早做谋划。选一地,进可攻,退可守。方才无虞。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徐懋功说罢,便给李云来,深施一礼。
慌得李云来,急将其,扶了起来。笑着言道“让某,猜一猜。军师所言的,进可攻,退可守之地。莫不是,指瓦岗山。只是,某素闻,瓦岗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可不好想与。军师可,已有了良策。”说罢,笑吟吟的,望着徐懋功。待其答复。
“呵呵,主公明鉴。懋功,自主公前往北平府。便也下山去,寻那翟让。只是他对懋功言,想得瓦岗也可,但得赌斗三场。以塞山上,众兄弟之口。免得使人,生出不贰之心。懋功因事态紧急。故,均以应承与他。还请主公,治懋功,擅专之罪。”徐懋功言罢,便要大礼跪下,以领其罪。
“哎哎,军师这是何意?莫不是以为,吾,无容人之量么?军师此事,办得及对。往后,如在遇此等之事。某允许军师,自相做主。莫要因此,而误了大事。说起来,某还是要,感谢军师呢。哈哈哈。”李云来边说,边将徐懋功,托扶起来。双手紧握,徐懋功的大手。使力的摇了一摇。这才松开,又去船头,瞭望着,广阔的大海。看着无尽的海浪,层层叠叠的,起伏不定。
“懋功刚才,听主公的两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知主公,可否将此二句,做成诗,已传后世。”徐懋功淡雅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觉得,有些汗颜。心中道,对不住了。我又剽窃一回。便故作沉思,良久,方才言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吟罢,是慕然无语。
“敢问主公,所吟诵的,是何诗体?懋功闻其,倒是有几分,似是坊间的哩词俗曲。但是,格调高雅。别树一帜。请主公,告知名。以传承下去。使人不忘,主公所为天下,之忧心忧民之怀。”徐懋功,颜色肃穆。对李云来言道。
“就叫山坡羊吧。待回归中原,可使人谱上曲。以便传唱。不过,身为上位者,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才为,上位者之可为。如倒行逆施,必不久已。”李云来,双手扶着船舷。幽然说道。
徐懋功一时,也感慨良多。不禁的,回想起原来。那时,李云来被搭救回道观。自己尚以为,此不过,是一纨绔子弟。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才与魏征,施以医手。将其,自鬼门关拉回。倒没曾料到,短短的几个月,此人,竟做出,如此多的大事。此人到是,不容人小觑。
“主公大事不好,船家来报,海上即刻,要起风浪。还请主公入舱。以策安全。”尉迟恭急三火四的,从船舱里,冲将出来。急声,对着李云来言道。
“不妨,吾,还是待在这船头吧。倒是汝,可要当心些,莫要晕船,可就不妙了?”李云来淡淡的一笑,对着尉迟恭言道。
“某死都不惧,何怕小小晕船。不妨事的。主公莫要为某,过忧了。倒是,还请主公入舱。以免出别之意外。”尉迟恭坚持着言道。
李云来笑了一笑,转头对其言道“我说老黑呀。当心汝一会,可别吐得,昏天黑地的才好。还是,先寻一个,稳妥之地,将自己绑好方行。汝还是,担心己身吧。哈哈哈哈。”李云来想着,一会尉迟恭,吐得凄惨模样。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尉迟恭被笑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怔怔的,看着李云来。徐懋功倒是,有些略解其意。便也是微微含笑。注视这君臣二人。
突然的,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一声惊雷,击在船首之上。天也逐渐的,阴了下来。海面之上刮起了风,船身也随着,摇晃的,更加的厉害起来。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阴霭的长空。将暗蓝色的海面上,照的通亮。随之,便下起雨来。
冷冷的雨水,拍在李云来的脸上,和身上。一会,身上的大氅,便被浇的透湿。雨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还请主公进舱,以避风雨。哇。”徐懋功,刚说完,一句话。便一下,扶着船舷,呕吐起来。此时尉迟恭,也早已是,脸色苍白的,扶着船首,朝着大海里,狂吐着。
只有李云来,倒是,一时无事。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发怒的大海。此时的这几艘船,便似几叶,小小的扁舟,在浪尖之上,被抛过来,扔过去。船上的人,除了十几个,艄公与桨手。其余的人,已都趴在舱里。吐得昏天黑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难闻的气味。
李云来,看了看两个人。对二人言道“还是进舱去吧。一会海浪,会加更大的。军师,敬德,莫要再,勉为其难了。汝等,与本寨主,是不相同的。本寨主自小,便是水里游大的。呵呵。军师,来,某扶着你。小心滑倒。”说着,李云来伸出手去,将徐懋功,扶到船舱门口处。待其进去,便又要来,扶尉迟恭。
“主公要是,不入船舱。那某也不,哇。”尉迟恭说罢,又是扶着船舷边,猛吐起来。李云来见其,一力的坚持。便也只得由着他。
风刮的,更加地大了起来。雨水,抽在人的脸上,让人感到生疼。李云来环视着四周,见不远处,有一捆大绳。便滑过去,捡起大绳。又返回来,将尉迟恭,牢牢地,绑到船舷上。尉迟恭此时,却不再坚持什么了。任由着,李云来,将其捆起。
“不好了,船桅杆,要折了。快避开。”一个艄公,大声的喊着。在风雨之中,根本听不到,他在喊着什么。桨手们,和一些风帆手,还是努力的维持着。
“松下船帆,砍折桅杆。快点。晚了,可来不急了。”李云来提丹田气,朝着,桅杆处的人们,大声的呼喊着。声音穿透,厚重的雨幕。清晰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桨手们和船帆手们。纷纷忙乱的,开始去解,拴着船帆的绳子。一边开始举起船斧。开始朝着,桅杆的底部,使劲的砍着。可还没等,砍上几斧。便听得咔嚓一声,桅杆从中,被风刮折下来。狠狠地向着,底下人拍扫过来。
“不好i,大家小心。”李云来说罢,便要奔上前去。可一时间,手里却没有,合适的东西。正这个时候,便听身后一人言道“主公可是,再寻金枪否?金枪在此。”随着话音,身后有一个人,伸手递过来,一只大枪。正是,李云来的金枪。
李云来接枪在手,一下,跃了过去。伸枪,便朝着桅杆,折下来的地方,便是用尽全身气力,朝上一刺。砰的一下,正扎在桅杆之上。李云来后把一压,前把一抬。抖丹田气,大喝一声。“你给我去吧。”呜,长长地桅杆,被李云来,一枪给挑落于,大海之中。
船上的人,一时,都是惊得目瞪口呆。但旋即,又开始,各忙各的分工。有条不紊的,稳定着船身。极力的,使船变得平稳些。船上的战马,此时已都是,卧于底舱之中。也均屎尿齐流。
暴怒的大海,渐渐地,变得平息下来。从厚厚的云层中,投射下,一缕阳光,洒在静怡的海面上。船上的桨手们,此时,也东倒西歪的,坐了一地。开始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安逸。
此时,船舱里的群雄,也纷纷的奔出来。跑到甲板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主公汝快来看。前方有船,船上之人,穿着打扮,非是吾,中原人的模样。”蓝天毕指着,不远处的海面,对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闻言,也是手搭凉棚,向海面上望去。便见一只,弯弯的,中等大小的船,出现在视野中。上边,有着一只鲤鱼旗,迎风飘摆不定。
“是倭寇。他们得岛国,一定离此处,已然不远。火器手,舂好火药,三排行列准备。”李云来大声的,朝着身后,下达着军令。身后的火器手们,纷纷的,跑步上前来。一只只,长长地,粗粗的管子,搁与船舷之上。瞄准于前方,不远之处的海船。
慢慢的,两只船越来越近。就连那只船上,人的相貌,也都看得清晰起来。对面船上的人,一见两船就要靠近。急忙取出来搭钩,准备待两船,靠近好勾搭上。也好跳帮战。
“火器手一排,放。”李云来手向下一挥。顿时,砰砰砰砰的,一阵爆豆似的,火枪声响起。船舷上空,升腾起,一阵阵的白色烟雾。在火枪所喷射出的,铁砂所到之处。一个个,奇装异服的倭寇,被打翻进水里。瞬时间,水面上,冒出来,一片片殷红的血水。
这一轮的,火枪射击。一下便将,对面船上的倭寇们,都给吓的,矗立与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李云来对此,并无半点怜悯之心。右手一举,接着下令道“二轮散射。”砰砰砰,得,又是一阵,密集的铁砂,扫过对面的船。一下便又撂倒,十几个人。倒在甲板之上,费力的够着,离自己不远的,胳膊或手。而那侧面船板上,也是布满,铁砂子所打出的,不规则的小洞。
“第三轮放。神雷预备。”李云来还是,面部无丝毫波动的,下令攻击。砰砰砰的,又是一阵的,火枪声响过。这回对面船上,几乎看不到,在站着的人。有一个两个,也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茫然失措的。
群雄虽不知,李云来因何,如此待其。但也是均以为,李云来此为,必有其理。便也,皆默不作声,只是冷冷的看着。
“莫要再打了,我等投降。投降。”对面船上,残余的几个倭寇,举起一个竹竿,上边挑着,一个白白的短裤。在空中,来回的晃着。
见此,李云来心中,不禁好笑。却还是一挥手。十几个神雷,便被投掷过去。轰轰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来。对面的船上,转眼便燃起了大火。此时,由船舱里,又奔出来,十几个倭寇。到的船舷边,是看也不看,一个猛子,便扎进去。
群雄眼见着,对面的人,尽皆跳入海中。但无李云来的将令,无人敢自作主张,去救人。只是冷眼旁观。眼见那船,已被烧塌架。残骸也沉入海中。那些,幸存下来的倭寇,还在海面上,扑腾着,还不时地呛口水。
“查勘一下,附近有无海岛?也好修补,受损的船体和桅杆。”李云来对站在,不远处的船老大,吩咐道。
“是了,军爷。吾常年,跑此海域。便是闭着眼,也知,咱们离着,何处海岛最近。只是不知军爷,这船体的受损,是否单算银钱。”船老大,眨着鬼眼,盯着李云来看着。待其答复于己。方可开船寻岛。
“汝何故,私涨银钱。就不怕吾,将尔投入海中么?”尉迟恭,火冒三丈的,来到近前,对其怒声言道。
“这位军爷说笑了,小人如何不怕,只是这,一船的海耗子们。便指此船吃饭。船体受损,我等,哪有多余银钱,来修补与它。依军爷之意,莫不是,就此断了,吾等的生路不成?”船老大,倒是面无惧色的,驳斥着尉迟恭的话。而尉迟恭,也深知其,有几分理亏。便不再作声,退至一边。
“那好,就依汝之言。此银两单算。汝要是不安心。可现在,便将银子与汝。汝看怎样?”李云来有几分不奈烦的,望着眼前,有些猥琐的,船老大言道。
“那,小的,就谢过军爷的赏了。伙计们,努把力,这便到,前方得岛了。到那里,众兄弟可以,自去寻乐子开心了。转舵。”船老大,大声的,传达着一个个的,指令下去。船掉了个头,向着一条航线,便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