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初至江油关

风之清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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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刘胤也没有闲着,在阴平阻击邓艾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从剑阁到成都这些关城要隘,如果都认真备战的话,就算邓艾能够再入到蜀中平原,也未必能有机会打到成都来。无论是江油、涪城还是锦竹,这些城池的防御能力都是极强的,没有重型攻城器械的邓艾军队就算是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想要攻克这些坚固的城池,也绝非易事。

    当然,如果是主动投降的,那就另当别论。

    刘禅的旨意想必已经是传达到了沿途的各个关隘,刘胤在途经锦竹和涪城时,已经发现这些城池的守军明显地加强了戒备,城内城外,岗哨林立,严格地盘查着过往的商旅和行人,前方的战事紧张,后方的气氛也格外地凝重。

    很显然,刘胤对这种状况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这些关隘的守备力量偏弱一些每个关隘守军都只有数百到上千不等,但积极的防御姿态总比消极的防御意识要强过百倍,这些关隘守军都能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邓艾想要打到成都,就绝不会如同历史上一般那样的一马平川势如破竹了。

    刘胤拥有着刘禅亲笔谕令,自然是畅通无阻,出了涪城之后,刘胤加快了行军的速度,直奔江油关而去。

    江油关的守将是马邈,在刘胤的印,。。象之中,这货应当是一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之辈,邓艾的大军兵临江油关城下,未发一矢,就已经吓得是魂飞魄散,拱手将献关而降。象这样胆识的将领,刘胤真心不知道他是如何被提拨到江油关守将的位置上的。

    江油关一面临水,三面环山,其险要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剑阁,就是这么一座险关,交到了马邈这样庸碌无能之辈的手中,完全丧失了它存在的价值。否则城内的一千守军奋起抵抗的话,翻山涉水疲惫不堪的邓艾想要拿下江油,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正因为江油关的陷落,兵不血刃的邓艾军队得到休整和补充,为接下来的锦竹之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蜀汉与其说是亡在邓艾的奇兵之下,倒不如说是亡在这些无能之辈的手中。

    离江油越近,刘胤倒是真的有心见识一下陷蜀汉王朝于万劫不复的马邈本人。

    “少主,前面就是江油关了。”探路的哨骑向刘胤禀报道。

    刘胤点点头,两三个月前他前往汉中的途中也是经过了江油关,不过那时注意力都在汉中,行色匆匆,对江油关也没有过多的关注,此时遥望江油关,涪水波涛如怒,自北向南奔腾而下,西面的山峦高耸入云,笔直若削,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江油关的守备力量也明显地加强了,城门口设有路障,几队士兵持枪把守,严格地盘查着过往的行人,显然刘禅的诏令也已经传达到了这儿,违抗皇帝的圣旨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估计马邈再庸碌懒散,也不可能干出抗旨不遵的事来,就算他内心之中不当回事,至少表面文章也是要做的。

    那些守军远远地看到一队人马开来,他们搞不清状况,神色不禁是大为紧张起来,持枪列阵,堵在了路障的后面,高声地喝问道:“来者何人?一律停车受检!”

    张乐就在刘胤的身侧,几个小兵都敢吆三喝四,张乐不禁是大为地恼火,咒骂道:“他娘的,几个小毛贼子也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家伙,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赵卓呵呵一笑道:“乐哥,这些守兵又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职责所在,自然得盘问清楚,我看人家倒是恪尽职守,如果蜀中的军队都能这样的话,又何恐魏兵来犯。”

    张乐悻悻然地道:“我又没说他们渎职,只是他们的态度让我不爽,谁让他们喊得如此大声了。你说是不是,大哥?“

    张乐去问刘胤,那知刘胤根本就没理会于他,打马向前,行至守兵的前面,用鞭梢一指,道:“去,传你们的将军马邈出来见我。”以刘胤的身份,自然不用跟这些小兵多费唇舌,真要和他们一般,倒是自降了身份,刘胤直接点名要马邈出来。

    负责守门的队率上下打量了一眼刘胤,看刘胤的装束非凡,口气又是如此强横,自然不敢怠慢,收起了他往日骄横的态度,小心翼翼地问道:“阁下是”

    “告诉马邈,就说中尉右丞刘胤前来拜会。”刘胤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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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邈此刻在舒舒服服地躺在卧榻之上听着歌姬唱着小曲,摇头晃脑地半听半和。马邈年过四十,做到了江油关守将,其实将军这个称号只不过是客套一点的称呼,马邈的衔职其实只是一位千石的校尉而已,而且到了他这个年纪,再想升职,除非有极大的军功,否则很难再有机会了。

    而江油处于蜀中腹地,就算此次魏国军队打到了剑阁,离江油也还有好几百里的路程,何况前线有着大将军姜维顶着,也似乎用不着他们这些小人物来操心,虽然朝廷已经下达了严加防范的谕令,但马邈却是依然我行我素,喝着小酒,听着曲儿,一付逍遥自在的模样。

    既然没有升职的希望,马邈又何须用心。

    那歌姬的歌只唱了一半,马邈的一个管事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边喘边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夫夫”

    马邈瞪了他一眼,道:“慌张什么,慢慢说来。”

    那管事还没开口,一位素妆妇人已经出现在了堂上,柳眉倒竖,杏目含怒,对着马邈怒目而视,那管事咽了一口气,终于道:“夫人来了”

    马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过去,露出了满脸的谄笑,对那妇人道:“是夫人呐,不知夫人何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