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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是孤儿,跟我一样呢!"玉灵剑捧着茶杯边喝茶边跟孤云聊,当另一个人不存在似的。
甭儿?华曜不屑的轻哼,一直忽略他的两人也只是瞄了他一眼便不多加理会。
"你会不会觉得当孤儿比较自由?而且没什么责任。"她从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好,自然也就不觉得没有父母亲很可怜。
还在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与华曜对看了眼。
"的确。"一般人应该都认为孤儿很不幸,毕竟没有亲人的孩子要比其他孩子吃更多的苦,不过她显然不这么认为。
"我也同意。"说到自由跟责任,身为尚书之子的华曜苦水不比别人少。
"你吃了很多苦是吗?"瞧他多委屈似的,可他看来衣冠楚楚、谈吐不凡,哪里有吃苦受罪的模样?
"很多很多。"华曜煞有介事的点头,末了不忘叹口气壮声势。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拍拍他的肩安慰,"不过以朽木来说,你可能要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能成功。""朽木?"他堂堂尚书府大少爷是朽木?
"放心,当块朽木也没什么可耻的,至少丢进火堆里烧得比较快。"耶!这么想来,他要死是不是也比较快?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他听来像是讽刺。
"你朋友说话好酸喔!"她转头对着孤云道,手指不客气的指着哭笑不得的华曜。
"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孤云也跟着损好友。早对华曜的某些行事作风难以苟同,他当然要一起搅和搅和了。
"我年纪大的话你也是了。"华曜不服输的回嘴。他今天已经被损得够惨了,再让他们俩一搭一唱的说下去他还有面子吗?
"对呀,你们都是老人家。"呵呵,看来看去就是她最年轻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甜美动人的笑脸看来有些刺眼。
"你看我这张充满弹性的脸蛋可有皱纹?"她将睑凑到他面前。她可是年轻有朝气的小姑娘呢,哪里老了?
眼前的俏颜令人怦然心动,孤云不自觉的伸出手
"哎哟!你怎么可以捏我?"他是看她不顺眼是不是?枉费她刚刚还跟他称兄道弟的,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你把脸凑上来不就是要我捏捏看吗?"若非她捂着脸避得远远的,他还会再捏她一把。那柔嫩的触感让他差点以为她的脸蛋就要融化在他手指间。
"谁要让你捏了,人家只是体贴你老眼昏花凑上前让你看个清楚而已,谁知道你的爪子会跑过来。"她又不是笨蛋,哪会故意自找罪受。
"爪子?"华曜很不客气的朗笑出声。
她是很会夸人,但若以为她不会损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华曜兄,那是你养的宠物呀?该好好教教他礼貌了喔!"她转而对着华曜说道。
"真是对不住,华某会好好教导这只小老虎的,得罪玉姑娘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他装模作样的对她拱手作揖。
甭云看了他一眼,"别跟她瞎起哄。"他这是给他良心的建议,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你看看,还瞪我呢,也不想想我是如何含辛茹苦将他给养到这么大,养他有什么用,还不如"接下来的话在孤云的冷眼下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刚刚还不是一样,他才跟玉姑娘聊了几句消遣他一下,他马上就瞪他,那他是不是该为他刚刚的话揍他几拳?
难得有机会消遣孤云,他可不想就此放过。
甭云冷哼一声。他怎么不知道这位华大公子有养过他?也不想想他华大公子吃了他多少银子,还含辛茹苦咧!
"唉,你也别太责备他,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只要好好做人就好。"看他们俩的样子还真好玩,下山其实也没那么无趣,至少眼前这两位让她觉得好玩极了。
不过好玩归好玩,一直被她遗忘的任务也及时回到她脑袋里。从刚刚她就一直被他们给牵着鼻子走,这样到底是谁在耍谁呀!
"怎么好像矛头有对准我了?"他损友都还没损个过瘾,怎么又
"不是好像,是的确如此。"华曜不禁苦笑,这话锋未免也转得太快了吧!
"刚刚你们说要告诉我的天傲家内幕消息到底是什么?"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再不问的话恐怕会失了这次机会。
华曜看着孤云,而孤云则是若她没看错的话,他好像白了华曜一眼耶!
这内幕好像挺有趣的,不知道浪费了她宝贵的时间后,他们会不会满足她的好奇心?
"其实"华曜一副认真的模样,思考着该怎么告诉她这内幕消息。
哦,开始了、开始了,对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她终于往前迈了一大步。
"天傲家的大公子天傲残发疯了。"华曜神秘兮兮的道,还小心的看着四周,像是怕被旁人听到般。
"条街的人都知道了。"城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事,就连她这外地人都知道了,他实在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看起来好像把她当笨蛋一样。
小妹妹瞪人了,好吧,他就说些她不知道的吧!
"能找来的大夫几乎都让天傲家给找来了,但对天傲残的病全都无能为力,目前能试的方法天傲家全试过了。""结果还是没用,所以天傲家要弄个冲喜新娘试试对不对?"她帮他接话,这些刚刚她都听过啦!
已经耽误了她不少赚钱的宝贵时间,他再不说些真正的内幕她就嘿嘿"没错,不过他们就连娶个冲喜新娘也挑得很,除了身家清白外,还得要有知名人士的推荐。"虽然说是冲喜新娘,可也是天傲家的媳妇。
有多少名门国秀想要嫁入天傲家,虽然天傲残此刻身子"微恙",但以天傲家所拥有的资源,要让天傲残好起来并非难事。除去天傲残优越的身家背景,他本人也是个卓尔不凡的俊逸男子,女人见着爱慕倾心,男人见着既妒又羡,这样的男子谁不想要?
"这么麻烦呀?"那她想混进去看看不就很难了?
"你也想嫁进天傲家?"一直沉默不语的孤云开口问她,刚刚听她说今天才到这儿,怎么会对天傲残这么感兴趣?
谁想嫁给师父的仇人了?她只不过是要探听情况,想办法整天傲家那两兄弟。这些是师父交代的事,她只要快快办好就能回灵山了。
"我听说天傲家很有钱,我需要一些钱请大夫医治好义父的病,所以才想或许我可以"她低着头边想边说。这理由刚好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要一直赚钱,同时也不会让他们误以为她是那种贪心的女人。
"原来如此。"难怪老远就见她在契海楼门口拉客人。
"唉,看来我是没办法了。还是乖乖回去赚钱来得实际。"他们若有良心,应该会帮她想办法。
"嗯,你还是放弃好些。"孤云也赞成她放弃跟那些名门闺秀争取冲喜新娘的资格。
呃!怎么这样?他好没良心喔!她都已经装得这么可怜了,他还要她放弃!这人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呀?
"我倒觉得可以让玉姑娘试试。"华曜持相反意一见,马上就让哭丧着脸儿的玉灵剑露出惊喜的俏丽模样。
"可是小女子没身份、没背景。没地位,也没靠山,更不认识什么知名人士,连天傲家的大门都跨不进去。"她可怜兮兮的又垂下头。
"那就别""放心,这事交给我便成。"华曜打断孤云的话,眼里藏着一抹算计,身为他好友的孤云自然猜得到他想做什么。
"华曜。"孤云冷着脸看着他,他该知道他这声呼唤是什么意思。
"要怎么做?"有希望了,她的第一步就快要跨出去了,不管孤云摆什么脸都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但她得好好提防他破坏她难得的机会。
总感觉这家伙不想让她到天傲家去,他跟她有仇吗?还是她多心了?
"说你是我的远亲即可。"不理孤云的警告及冷眼,为了他往后的乐趣,自然得帮她了。
"你的远亲?"她偏头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只要说她是他的远亲就好了?他难道就是所谓的知名人士?
"请问你是谁呀?"会吗?她有这么幸运吗?
"我乃当今华尚书的独子。"让她知道也无妨,反正到时说她是他远亲时照样得让她知道,先告诉她免得到时候露了馅儿。
"哦"华尚书没听过,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算是满有名的人吧?
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冷淡?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这反应让他有些好奇。
"不知道。"他很伟大是吗?"知不知道有差别吗?"对她来说还不都一样,反正这又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只要能进到天傲家一探究竟就可以了。
"是没什么差别。"对她来说没差别,对别人来说差别可大了,"但却多个选择的对象。"似乎只有她不想跟他攀关系。
选择的对象?"要选什么吗?"他的话她有听没有懂。
"选夫婿。"孤云代他回答,"在未成亲前,姑娘家应该多方比较才是,毕竟这关系到一生的幸福。"他这也是在暗示她别太冲动。女人跟男人不一样,该为一生好好打算才行。
一辈子呀,她早就打算要在灵山上过一辈子了。不过现在她又临时决定,偶尔像师父那样下山来玩玩也不错。
或许可以开几家店收集资金,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机会当散财仙子了。嗯,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嗯,我懂。"孤云好像是在关心她,但听起来又好像是要她别去天傲家当冲喜新娘。
避他的,她只要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就行了,而第一步就是先去探探天傲残的病情。
"华曜兄,你今天方便吗?今天就帮我引荐给天傲家可以吗?"她喜欢速战速决,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赚钱。
"当然可以,不过你想不想先到尚书府坐坐?"华曜突然邀她,不必说也知道他对她很感兴趣。
甭云如鹰般的眼盯着好友。他知道他再怎么风流花心也不会将姑娘带回尚书府,这回怎么他是看上她了吗?而且还想让华尚书及夫人见她。
"我想不必了。"她连原因都不问,直接回绝。
没事跑到尚书府去干嘛?她可是忙得很。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再坐坐,我先下去交代一下。"说不定还能赶在晚膳时回来,这样就可以再赚一笔了。
以华尚书远亲之名,她很顺利的通过鉴定,被佣人领进了天傲府的"兰湘苑"里。
"很好。接下来就等着跟天傲残成亲了。"之后再偷跑就行了。
在此之前,她必须先熟悉环境,所以她悄悄的打开房门。
嗯,走屋顶好了,走屋顶比较安全。
她又仔细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后,她脚下用力一蹬,马上飞身上了屋檐。
嘿嘿,自小就学的轻功可不是盖的,平常除了拿来躲师父的追杀外,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她低身小心的在屋脊上行走。随时留意着周遭的一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便找地方躲藏;虽然说她的轻功超好,但她可是连一丁点粗浅的武功也不会,若真跟人打了起来,她只有认输。
突然,一阵细碎的谈话声传来,她不假思索的便趴在屋檐上,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戒备的盯着走近的人。
是两个嘴巴说个不停的丫鬓,等她们走后,她才继续开始熟悉环境。
不过这天傲府怎么这么大?好像迷阵似的,迂回的长廊及屋舍,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还好她记性不错,在灵山时常在山林间游玩,所以要让她迷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总觉得越走越安静,连仆人都变少了,最后连一个人也没见着,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片绿油油的竹林让人感到舒畅,她缓缓的走下屋脊,踩着屋瓦,伸手往那片绿帆般的尖叶而去。
她只要一小片就好,只要一片竹叶子就好几乎就在碰上竹叶的同时,她心一凉,脚下的屋瓦仿佛在瞬间消失般,她随着破裂的屋瓦往下掉没有尖叫、没有吓晕,但她却害怕的闭起双眼待一切终于停止后,她才张开眼。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不禁松了口气,虽然她掉在一间房子里,但还好这里没人,只不过她刚好掉在桌子上,压坏了放在桌上的杯壶。
这样坐在人家的桌子上让她感到有些好笑,好像她以前下山时见过的庙会神猪一样;抬头看看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更让她失笑。
只能算这房子的主人倒霉,谁教他不把屋顶给弄好,害她轻轻踩一下就掉了下来,没跟那人收医葯费就
突地,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瞪大的美眸像是做坏事时看到师父一样。
一名俊帅有型的男子正好坐在她左后方的躺椅上,冷眸早在她从天而降时就已盯着她,只是她还呆呆的东张西望又笑个不停,一直没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不笑了?"对方冷哼,出口的话除了充满嘲讽外,更有着极冷酷无情的寒气。
她会死得很惨吗?
做坏事也就算了,可被逮个正着却是件非常丢脸的事,但她宁愿丢脸也不要丢了小命。
"你""呃!是谁在说话?"她突然像是看不见似的把头转来转去,两眼失焦的看着前方,"来人!有没有人?"装瞎子好了,来个眼瞎耳背,这样就算他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日后别再让他遇到就好了。
而为了突显起效果,她很"自然"的以奇怪的方式从桌上滚了下来。
嗯,反正她看不见嘛,当然就要制造些可怜的举动博取同情了。她的演技还算不错,应该瞒得过那人才是。
"难不成我有在梦游了,这下怎么办才好?"她喃喃地低语着,音量抓得刚刚好,可以让他听到却有不是那么清楚。
她伸手朝前方走去,明知前面是一堵墙壁,她还是要假装撞上,不然走路像常人一样哪叫瞎子呀!
突然领子被人往后一拉,她跌进一张椅子里,还来不及抗议,马上就有张脸凑到她面前。
师师父呀!您的徒弟要死了,您老人家现在在做什么呀!
"你""是谁?你是谁?快放开我!"她再次打断他的话,强抑着狂跳的心不让它跳出来。
为了不让他有机会责问她,她就什么都不让他问,不管他想说什么,都别让他有机会开口,反正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好话。
"你给我""什么人在这里?"她硬着头皮伸出手学瞎子往前摸,明知道会摸到什么,但她还是要当自己摸到的只是空气。
唉,当个看得见的瞎子好难呀!
她手才往他摸去,他竟然马上闪开,难不成自己的手有毒呀?只不过是沾了些灰尘而已,他没必要把她看得跟个脏鬼一样吧!
不过虽然不喜欢被这么看待,她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摆脱他,现在他人已经跟她有两三步的距离了,只要她多前进个几步
她一往前他马上有退了两步,戒备的盯着她看,看她那一身的污垢,若非不想让她逃走,他根本不可脑瓶近她,更逞论是碰她了。
他干嘛这么怕她呀?不,应该说是厌恶,他眼里很明白的传达不要靠近他的讯息。
"站住!"他低喝一声,她真的不再朝他走去,不过她却突地跌了一跤
看见可爱的姑娘跌倒他总该伸手扶一下吧,而且她还算好了距离,一定会撞到他。
虽然这么想,可下一刻她竟像尸体般直挺挺的趴在地上,若非刚才偷偷的护住脸,现在她可能已经变成大饼脸了;身上的小小痛楚她不放在心上,反正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她也不太可能摔得太严重。
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她不必看也知道是谁的大脚丫。
"起来!"冷冷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但她却连动也不动。
继续趴着好了,看是她比较有毅力,还是他比较有耐心,不过若他踩她怎么办?
这时,他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再次与她面对面。
"谁准你到这儿来的?"他阴狠的瞪着她,压根儿不信她真是瞎子,这借口未免太烂了。
他好凶哦!不过师父凶起来比他更可怕,她早已经习惯师父的吼叫声,当然不可能害怕他这小小的火气。
"我我是瞎子而且耳朵不好,有重听"她可怜兮兮的缩着头。好吧,她就意思意思,表现一点害怕的样子好了。
"睁眼说瞎话。"她以为这样真骗得过他吗!
"你说什么?可否说大声一点?"呵,吼吧!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不过他可得小心喉咙。
"原来你喜欢把自己做的坏事弄得人尽皆知。"他提着她走向门口。
不会吧?都已经失风被逮了他还要召告天下呀!这样她这冲喜新娘才刚准备上任不就得马上黯然下台了?
不成不成,要再找机会进来一定会更难,她可不想将任务拖得太久呀!
毫不考虑的,她一把抱住他。"放我下来,踩不到地的感觉好可怕!"他一楞,赶忙将她扯开,像丢垃圾般把她给丢了出去。
还没落地,她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显然那人将门给用力甩上了。
虽然摔疼了小屁屁,不过总算逃过一劫;下次她决不会再跑到这恐怖的地方来,除非她已经完成任务,才会来报报小仇,否则怎么威胁利诱她都不会再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