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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一身孝服的玉灵剑边走边哭,将湿透的帕子夸张的拧了拧,继续擦拭滚滚落下的泪珠。
低着头的她突然撞上一堵墙,差点往后倒去,还好"你在这里做什么?"天傲残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他颇觉怪异的看着她,"你该不会说这是你亲戚吧!"他眼光越过她看向后面一大队人马,在这些人中间有一具棺木。
"我在工作。"她再擦擦泪珠,"你不是说不准卖笑吗?所以我来卖哭。"不过她现在才知道,这份工作也很不简单呢!
"你""老板,不继续走吗?"一个也是身着孝服的老头子,纳闷的看着她和这位多出来的男子。
"哦,抱歉,马上走。"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天傲残一起往目的地走去,也就是坟场。
"老板?"居然有人叫她老板!
"别那么大惊小敝,我只不过是开了间葬仪社。"根据她的观察,人都会死,而有些人又不爱麻烦,这些死人的后事当然就交给别人来做了;她刚好开间葬仪社包办所有的事,除了看墓地及张罗丧礼事宜外,还帮人写讣文送至亲友家中,连孝子孝女都提供,场面浩大,真是替死者后代们做足了面子。
"若家中欲办第二次丧事者还有优待,我想生意一定会很好。"呵呵,她可是相当满意这个点子。
"你上哪儿找来这么多帮手?"凭她一人是不可能开得成的。
"这里大部分都是街上找来的乞丐。我跟他们谈过,很多人都肯帮我的忙,现在他们都是我的合伙人。"有钱大家赚,集合大家的力量也赚得比较快,而这些都是上次替她在契海楼门口帮人排队候位的人。
"你怎么没跟我提这事儿?"要不是他看到,她是不是打算不告诉他?
"这有必要吗?"她觉得这些是她的私事,应该不必跟他说。
"嗯?"他不悦的声音又扬起,这表示她可能又要接受处罚。
无奈的匆匆交代劣谟后,她马上被他拉回天傲府的偏僻角落,也就是他的屋子。
她仍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刚刚吃了师妹紫灵丹特制的催泪丹,一时之间她根本止不住泪水。
"把鼻涕擦一擦。"他无奈的递给她一条手巾。
"擦不掉。"这鼻涕是假的,只有泪水是真的自她眼里流出来的。
"假的?"他有些好奇的伸手碰了下,果然是假的。
"我的眼睛好难过。"一连吃了好几颗催泪丹,她的泪早哭干了,感觉非常难过。
"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他一把撕掉她脸上贴着的假鼻涕,原来这只是种树脂。
"我会量力而为。"以后她不会再吞那么多丹葯了,难过死了。
他让她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再取来一条湿布巾覆在她眼上。
"再这么下去你早晚会哭瞎。""第一次嘛,我想做得认真一点。"唉,早知会这么难过,就弄两道假泪痕贴在脸上。
"这些事交给其他人做就行了。"他不反对她开什么葬仪社,只要她别太过分即可。
"我等一下还得去跟城西的王老板洽谈棺木的事,还要到别的地方去谈买白菊的事,好累喔!"还好,眼睛已经比较舒服了。
"那就别搞得自己这么累。"她可以找他,但她却从不这么做,连跟他商谈都没有。
这让他感到不悦,难道他就这么难以信任吗?
"可累得很有价值。"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她就开心,再怎么疲累都是值得的。
"真是找死。"天傲残不屑的冷哼,望着眼前这张清秀娇容,不自觉的伸手轻抚着。
这张小脸,他看过无数次,那微微上扬的唇似有灵魂般吸引他的目光,但他总只是看着。
"呵呵呵,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银子堆里。"那多幸福呀!
不过银子那么亮,她就算死了也会舍不得把眼睛闭起来吧?她喜欢那种闪闪银光。
"若是被银子砸死呢?"他缓缓的靠近她,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下。
她以为他是在摸她的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她没什么反应。
"才不要呢,死了就什么都完了。"她还要多摸几年银子呢!这么划不来的事她才不做。
"看来你会是个很好的生意人。"连死都不愿吃亏。
他着迷的又吻了她一下,又一下
"奇怪,你拿什么东"她感到有种怪异的东西在她唇上摩擦着,又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嘴。
她抬手想拿掉眼睛上的湿布,却反被他给包覆在掌心。
这是什么感觉?
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理智好像要被吸走般,连力气也是。
不讨厌的感觉,仿佛被一种令人心安的温暖所包围。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他不该对她这么做;但知道归知道,她却无力拒绝他,只想沉沦
额抵着额,湿巾早已掉落,而她的两只小手仍被他握在掌心。
他的眼锁着她,而她亦然,不必明说,彼此眼中都有着明了,但他却也在她眼中看到了逃避。
"你刚刚咬我。"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天傲残,语气里有些埋怨。
"你也咬我。"是她先咬他的舌,他才咬她的唇。
"你可以对我这么做吗?"她是不懂,但总觉得他们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他不是都冷冷的吗?怎么今天看起来特别特别让人感觉温暖,他的吻似乎灼伤她一样。
"不乖粕不可以都已经做了。"他轻描淡写的将话带过,但热切的眼却不放松的紧锁着她。
"嗯,也对。"反正都已经做了,再讨论好像是多余的,现在她该先想想可爱迷人的银子,还有
看玉灵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轻啄了她一下。
"你怎么又"又吃她豆腐了,这样她根本无法专心。
"你的味道不错。"一旦尝过了她,便很难忘怀她的甜蜜,像醇酒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你当我是什么呀?"真是的,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她味道好不好关他什么事?而且她又不是食物,怎么说她味道不错!他真是不会说甜言蜜语,该跟她学学才是。
"酒。"醉人的美酒。
他还真当她是食物耶!这人没看到她的脸色吗?
"我不要当酒,我不当食物。"她反驳他。
酒这东西可有可无,她不要自己在他心中是可有可无的,她耶?她这是什么心态?好像
"为何?"想吃她,当然当她是食物。
这还需要问吗?"酒、食物,吃下后会变什么出来?"所以说她才讨厌被当成食物嘛!
"你想太多了。"真是服了她了,没事这么会想作啥,简直是自找麻烦。
"这是直接反应嘛,如果细想的话"食物都要经过处理,而酒也要泡很久,不管是哪一样她都
"停,别再乱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如果是你,你想当什么食物?"只有她当食物未免太不公平了,而且不想这些的话,她又会不小心想到刚刚心里的疑问。
"我说别想了。"真是的,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呀?
这次的测试好像特别谨慎,除了天傲夫人外,连天做老爷和天傲易也都在场,而且带她们走的路好像是要到
"月筑",一个种满清雅幽竹的地方,同时也是众人能避就避的地方天傲残所住的别苑。
这一关到底要考什么?之前还考过耐心、慈悲心。待客之道这些非技术性的测试她自然能很顺利的通过;不过其他人也是,现下新娘的候选人加上她共有七位。
吕云嫣自然是成绩最好的,天傲夫人对她是喜爱得紧,而那欺负她的三个人,仍是顽强的存在着,若非不想让她们直接认定这几日的"意外"皆出自她手,她是绝不会让她们继续待在这儿的。
唉,每次光弄那些小把戏她就看不起自己。不过是放些巴豆在她们的食物里让她们拉到虚脱,再将茅厕给弄得臭气熏天,再弄几只可爱的小狈进茅厕里陪她们"玩"一下;偶尔再将她们衣裳的缝线拆掉一些,让她们不小心掉了只袖子。裙子之类的;或者在她们睡觉时放些迷人的"梦魂烟"让她们整晚做恶梦
这些小把戏真的是好无聊呀!她多想做一些陷阱玩玩,但那样又会留下证据,而且这儿也不是灵山,不是她想弄便能弄得成的。
"玉姑娘?"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好似对那可爱又迷人的银子失去兴致,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天傲残,及那个让她瞬间虚脱的吻。
好奇怪,为什么她会这样?以前也是会想到他,但她想到的都是他把她给丢下澡池,不然就是她从屋顶跌落时,看到如神址般的他那时的情景。
突然似有什么东西贴住她的脸颊,回神一看,天傲易竟然一副关心的模样当着所有人的面轻抚她的脸。
这下可将她自那些往日的记忆里拉了回来。她没用轻功,但却在转眼间退得远远的,仿佛看到妖魔鬼怪般惊恐的痹篇天傲易。
"玉姑娘,等等,你
天傲易想阻止她往后退,但一切在她撞上一堵墙后停止。
只见有人倒抽了口气,惊恐却又有丝兴奋的看着她的身后。
这是什么情形?
那有些熟悉的清新竹味儿让玉灵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慢慢的转动几乎僵硬的脖子
那堵墙天傲残正冷冷的看着她。
他发稍还滴着水,衣襟微微敞开,在这大冷天里,他这样是会着凉,但却又性感迷人;只见那几个千金大小姐及丫环们个个红着脸、低着头不住的偷瞄。
然而,遥远的众人只看得到迷人的天傲残阴沉的瞪着撞上他的玉灵剑,只有玉灵剑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邪恶。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几天除了忙测试的事,还要出外赚钱、想办法整那三个欺负她的女人,还有就是,躲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躲他,只觉得见到他会让她想到那天的事,感觉他们不能那样做;可她找不到人问,他也什么都不说,而且她心里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所以躲他就变成最简单又直接的方式,这样她就有时间好好想想了。
可现在她都还没想通,怎么又看到他,尤其现在又那么多人。
她悄悄往一旁痹篇,免得他将她拆了喂狗。她可没忘记她那天要走前,还放了几条鱼到他的澡池里,当然,有鱼就会有蟹,这才能平衡。
她的表情、动作太过滑稽,天傲夫人身边的丫环忍不住掩嘴偷笑。玉灵剑好像见到鬼般赶紧避得远远的,这幅景象真是有趣。
"呃,玉姑娘,你还是过来这边的好"天傲易才要过去请她过来,就见他惟一的哥哥天傲残迅速的接近她,在她回头的同时,一把拎起她的领子,马上消失无踪。
众人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天做残又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玉灵剑已经不见了。
"残儿,你把玉姑娘带到哪儿去了?"天傲老爷纳闷的问。他这儿子的病时好时坏,看他现在这样,应该是还好吧?
天傲残不语,走到石桌边坐下,冷眸迅速的扫过眼前这一大票人,"有事?"他明知故问。
"嗯"众人不甚自在的互看着,很担心他一个不高兴又发病。
突然,天傲易有些惊讶的看着屋顶上面坐着的不就是玉灵剑吗?
"玉姑娘,你等着,我马上带你下来。"天傲易就要施展轻功飞身上屋顶,却被一颗石头给打疼了右足。
"残儿。你不让玉姑娘下来吗?这样会吓着她的。"天傲夫人担心的看着玉灵剑。"她活该。"天傲残冷冷的看了眼屋顶上的人儿,手边放着一堆石子,摆明了不让任何人接她下来。
这样若真会吓到她也好,谁要她躲他躲得那么彻底。
这里风景还真是好,只是底下有那些人在,她不能在屋顶上走来走去,真有些可惜。
"真可怜,竟然吓到说不出话来。"卢心渝幸灾乐祸的看着屋顶上的玉灵剑,心里真巴不得她失足掉下来摔断了手或脚的,若不小心扭断了脖子,她也不会太意外。
"算她运气差,竟然得罪了天傲公子。"秋采绫幸灾乐祸的道。
"好可怜,那儿看来好高呢,若不小心跌下来就不好了。"妹妹说话难听,可她这当姐姐的总得说些好听点的来凸显气质,不过语气中的期待让人怀疑她真正的用意。
这段距离也不算多远,她们的话她自然听得到。
那几个女人真那么想要她死吗?若她们知道她早就认识她们抢着要的夫婿,她们会不会气得昏死?
"玉姑娘、玉姑娘。"小小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她回头,便看到两名书童打扮的少年趴在另一边的屋檐上,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这儿。
"你们是谁呀?"看他们的样子哦,是那两个人吧!
"我是沈容。""我是沈平。"他们朝她嘻嘻的笑着,小心翼翼的递给她一小包东西,"这是少爷要我们交给你的东西,让你在这儿玩,好打发时间。"玩?
这个字引起她的好奇,马上就将黑绒布打开,里面是个用玉石雕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圆的、直的,而且全都套在一起。她一拿上手,便手痒的想将它们给拆开。
"这是智慧环,可以全部分开来,少爷说要让你试试看能否解开。"沈容还没说完,她早就开始动手了。
"谢了,这玩意儿满特别的。"嘿嘿,感觉好像在做陷阱一样,这东西还真是新奇。
若用力过度,玉石可能会断裂,可环环相扣又无从解起,这对她是项有趣的挑战。
"那你慢慢解,我们先下去了。"他们说完,又像初来时悄悄的溜下,看样子他们也是会轻功的。
她缓缓的以自己的方式解着手中的玉石环,只用了三分心思注意底下的事,目前这智慧环更令她感到兴趣。
"少爷。"沈容送上一条手巾让天傲残略微擦了下手,然后沈平再送上一碗黑压压的葯汁。
扁是看那葯汁就觉得苦。天傲残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因完全没有人怀疑他病情的真假,自然也不会有人去管那碗黑漆漆的葯汁是什么成分。
"我只有一题,解得开即留下,解不开,马上收拾行李走人。""可以,但是你不能将她们全部赶走。"天傲老爷有但书,说不定他这宝贝儿子打的就是这主意。
"留与不留,就交给这东西决定。"他话一出口,沈容与沈平便捧着两只托盘出来,上面各放了几个由红绒布包住的东西。
他们将东西-一交给六位千金小姐,打开后,里面各是一组由黄金打造的智慧环。
"谁能在一注香之内将所有的环分开而不破坏它的形状者,即可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好奇的看着那些黄金环。
玉灵剑看着沈容与沈平取来一只小香炉,插上不长不短的线香,看那长度,可能不到一刻钟就燃完了。
底下六位姑娘马上卯足劲,全神贯注地想解开智慧环,连其他人也拿起剩下的智慧环解着。
她这样算是该留还是该滚?
玉灵剑看着绒布上这些早被她给拆开的玉环,她所花的时间肯定不到半注香,她还是再观察看看好了,万一只有她一个人解开那不就惨了。
"玉姑娘,你也来一个吧!"天傲易突然丢了一只包覆着红绒布的智慧环给她。
正小心观察那六位千金的玉灵剑,只见眼前有个红红的东西朝她飞来,她直觉起身要接,却将放在脚上的玉环给撞掉了。
只见沈容与沈平动作迅速的在屋檐下将那些奇迹似没摔坏的玉环一个个接住,而其中一个则是落人天傲易手中。
"这"他再看着沈容与沉平手上的玉石环,"你已经解开了?"她何时拿到这东西的他怎么不知道,而且她怎么会有?
"玉姑娘,恭喜你,你只花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便解开了。"沈容好像故意要让大家知道似的朝她笑道。
她僵硬的扯动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们两个一定是故意把那东西拿给她的,那家伙也一定有份,他是他们的主子,这事儿一定是他的意思。
看那几个姑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也就是说她们解不开。
不会吧?有没有第二批人来接受测验?不会就只剩她吧?
看着面无表情的天傲残,她顿时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他该不会小气到才放几条可爱的小鱼、小蟹到他澡池里,以及几日不理他,他就这样报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