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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玄月事这几天被顾重楼呵护得跟个婴儿似的,夜半起床想去如厕,顾重楼都不嫌脏不嫌味儿的抱着她去,起初的时候叶惊玄还觉着不好意思,可后来就剩下感动与甜mi了。
月事过了几天后的某个晚上,顾重楼很dy地看着叶惊玄的小腹,用温热的大掌滚烫地撩拨着,笑眯眯地说:“惊玄,咱们生个孩子好不好,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眉眼儿小小的,心眼儿也小小的,我会很疼爱她的。”
说这句话的起因是顾重楼听文嬷嬷说,女人在月事后几天,最容易有孕,经此一事后,顾重楼特别想要个孩子,会叫他爹,叫她娘,他只觉得这会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儿。
叶惊玄掐着手指算算,还不满十七呢,好歹二十再生,于是很正色地开始跟顾重楼传授生理卫生知识:“重楼,我也很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但是我不愿意拿命去赌,我还要留着这条小命和你过一生一世。”
顾重楼听了叶惊玄的话,许久没有声音,半晌后伸手紧紧把叶惊玄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丝间,低声说道:“惊玄,我们现在不生孩子,不生八弟的母亲就是因为生他才去的,八弟身子一直不好,等再过几年,我们生几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好好照顾、爱护他们。”
叶惊玄明显感觉到了顾重。楼的痛楚,脸轻轻地往顾重楼胸口蹭蹭,手一下一下有韵律的轻拍着他的背,眼神中流lou出幸福的光彩:“嗯”幸福的甜mi时光总是在早晨和。阳光一起消失,叶惊玄开始幽怨,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好不好,为毛弄得跟偷、情似的,虽然很刺激,可是每天大早上醒来,床的另一边都是凉凉的,让她很郁闷。
起了床梳洗罢,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雁城徐氏的族人来拜访徐罗衣来了,按礼是要先拜了正妃,获得了正妃的许可后,才能去北两园见他们的亲人。
叶惊玄眯眯眼睛,难得地让桐月把王妃的常服找。了出来,虽然是常服,却华贵精致得让人看一眼就拜服,重新梳了头,点了钗子、耳珠,叶惊玄往镜子前一坐,lou出一个仪态端方的笑容。只是维持了不到三秒,自个儿就噗哧笑了出来,这一笑间镜子里的人明灿得如同天上的骄阳一般,只是她自己都没有看到而已。
“桐月,咱们去会会雁城徐氏的族人,雁城徐氏当年。可是大家族,将门之后,累世功勋,当年一众官员经过徐家门前,也得下马而行呢。”叶惊玄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和雁城徐氏有关的信息,一边还和桐月笑闹似的说着话。
桐月在一旁听着,没来由地翻了个白眼,心说不。过是让官员下马而行,打姚家门前过,就算是皇帝也得下马而行呢。
出了碧园,到前。花厅,几个女眷正在那儿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话,守花厅的丫头连忙高喊了声:“懿安王妃驾到”
女眷们连忙起身跪了一地,口中高呼着千岁,还有胆大的拿眼睛微微扫过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叶惊玄在主位上坐定了,才扬声道:“诸位都坐吧,用茶。”
雁城徐氏的几位女眷应着声,却没谁敢坐下,更别提喝茶了,一个看起来稍老成些的妇人上前一步秉道:“妾身徐何氏,乃徐夫人的嫂嫂,此番与家夫前来,是顺路来看看徐夫人,还请娘娘恩准。”
叶惊玄轻笑一声,揭了茶盖,撇了撇沫子喝了一口才说道:“进门皆是客,切莫说什么恩准不恩准的,既是罗衣的兄嫂,那便上北园去瞧吧。只是王府的规矩却都是祖宗定制,便是内眷的兄嫂去探望,也需得有管事嬷嬷在场看着,望勿见怪。”
其实这规矩有是有,可规矩这东西,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会过去的,徐何氏惊愕的表情显示她压根没想到叶惊玄会把这条拿出来单独说:“娘娘说得是,徐夫人嫁入王府,自当守王府的规矩。”
叶惊玄点点头,搂着怀里的小暖炉子,在徐何氏惊愕的目光中又说道:“另外,罗衣还没领牌子,还不能算是徐夫人,便是领了牌子,庶出为妾也称不得夫人。”
徐何氏冷汗涟涟地低头应是,心里却在犯嘀咕,不说这位懿安王妃是个没架子,又好应付的吗,怎么却拿这么大的谱:“是,娘娘,妾身知错了。”
“行了,也没什么错不错的,王府的规矩多,多得有时候本宫也闹不明白,何况是徐何夫人。”叶惊玄抿嘴一笑,再不出息的男人,正室也可以称为夫人,而再尊贵的男人,只要不是天子,妾室都不可以称夫人。忽然真喜欢这点儿,叶惊玄lou出点坏笑,心情无比灿烂。
她这呀,在往火上边加油呢,就不信北两园不上钩,继续把什么规矩啊,祖制啊,能用得都拿出来说一遍,差点没把徐何氏的脸气歪,直到叶惊玄什么话都找不出来了,才怏怏地放徐何氏去北两园见徐罗衣。
徐何氏见了徐罗衣就气不打一处来,徐何氏是嫡房嫡妻,几曾受过这样的训斥:“我说罗衣妹子,嫂嫂还当你在王府里享尽荣宠呢,却没曾想,事到如今了,连块牌子都没领着。”
徐罗衣在娘家时受父重视,可却惹着了嫡房的兄嫂们:“有话就赶紧说,没话就赶紧回,王府里规矩多,我可不想因为你们又碰了什么不该碰的规矩。”
徐何氏看了帘子外的丈夫一眼道:“若不是爹让我们来瞧你,你以为我们乐意来,还非让我们带着几个不知来路的人进府里来,说要帮你一把,爹真是到现在还宠着你呢。”
徐罗衣听了也没多想什么,只是希望赶紧把徐何氏送走,她可不想和这个嫂嫂待一间屋子里。而北两园的另一个园子里,方雁飞正好徐何氏带来的人说着话。
“娘娘对你做的很满意,藏雪该走了,以后你自个儿的路自个儿走,但若有需要娘娘帮忙的地方,娘娘看在与你娘姐妹一场的份上,自会看着帮你一把。”来人并不像是方雁飞的家人,高扬着头却像是比方雁飞身份要高许多一样。
方雁飞低声笑道:“替我谢谢娘娘,我记着娘娘的好,只要娘娘吩咐,必不敢辞。”
“娘娘说,要让他们一辈子不得安生,你这风浪搅得还不够大,不过娘娘说,凭你现在的身份,也翻不起什么来。你现在保重好自己就成了,余下的事娘娘自有计较。”
方雁飞看着来人,心里稍有些不安,但是既然开始了,也就由不得她再去后悔:“谢谢娘娘的厚爱,雁飞虽然身微命薄,却也定当知恩图报。”
来人不再说话,顺着门又悄悄地溜了出去,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方雁飞园子里看着,心里千折百转,现在心里都不确定,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等府里来访的人走后,徐罗衣还得去碧园谢恩,方雁飞想了想也跟着一道去,进了碧园,难得地看到叶惊玄着一身制袍端庄地坐在正位上,徐罗衣和方雁飞来不及多想便拜了下去,叶惊玄心底眯眯一笑,脸上却严肃得很:“都起吧。“
徐罗衣起身又拜了下来:“妾谢娘娘恩典,能与兄嫂相见,得叙亲情,妾心不胜感激。”
“既然你们来了,今儿我也跟你们俩说几句话。你们许也听说了府里的传闻,说我和王爷之间闹了不愉快,那些个谣言,你们听听就罢了。”在有心人耳朵里,这席话的话外音就是你们别想钻了空子去,叶惊玄但笑不语浅笑盈盈地看着徐、方二人,心说:我可是在说实话,你们不信,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方雁飞脸上淡淡一笑,低着头心里却是冷冷一声嘲笑,这也叫欲盖弥彰吧,不是全不在乎么,也终究还是慌了神吧。
徐罗衣看了眼正在笑的方雁飞,不知道该怎么应话,只好点头附和着叶惊玄的话:“是,娘娘,妾等断不会信此等无稽之言。”
“唉,王爷怜我身子还没大好,宁可一个人独居定园,也不愿过来打扰我,这番心思真是令人感念啊。”叶惊玄幽幽地说罢,用帕子擦了擦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
方雁飞和徐罗衣相视一眼,看到了对主眼里的笑容,本来她们也就听着风闻而已,现在风闻经过叶惊玄的嘴成了事实,那么就看她们能不能抓住这个事实做自己的文章了。
送走了徐、方二人后,叶惊玄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笑得不可抑止,今儿白天摆了摆正室的谱,晚上嗯,顾重楼应该没时间过来打扰她睡觉了吧今天晚上的定园也一定会异常之热闹,唉,本来她还期待今晚上会上演的书生和狐仙呢,看来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今晚的目标是看戏,成天演给别人看,总得要收点门票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