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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絮被带回段家堡之后,立刻被段不让给扔到灶房去。
灶房的杜大娘一脸错愕地望着这个满脸忿恨的小美人。
“主子,这位姑娘是”
“她叫柳飘絮,是柳义淳的女儿。”
听见段不让的话,杜大娘这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
“我现在把她交给你,让她在这里干活儿,凡是最粗重的工作通通交给她来做,知道吗?”
“这个可是她一身细皮嫩肉的粗活儿干得来吗?”杜大娘轻蹙起眉心。
“我管她是不是细皮嫩肉,就算是做得皮开肉绽,那也是她应得的,谁叫她是柳义淳的女儿!”段不让的眸子冷冷地盯著柳飘絮。
虽然这女子的美丽令他惊艳,而她生气时眸中的光芒异常耀眼,可她是柳义淳的女儿,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原罪,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
他要狠狠地折磨她,让柳义淳的女儿尝到痛苦的滋味,就像当年他得知爹娘被杀害一样的痛苦!
“你是恶魔!”柳飘絮恨恨地说。
“你就没有更新鲜一点的词儿吗?”段不让一脸的嘲讽。“再说,我让你苟活著,已经是对你相当宽容了。”
“我才不稀罕!包何况,我才不相信你这种人会有半点善心,要不然你也不会狠心逼死我爹了!依我看,你之所以没有爽快地杀我,只是想要狠狠地折磨我罢了!对吧?”
听见她的话,段不让不禁冷笑了下。
“想不到你除了有张美丽的脸蛋之外,倒也还不笨嘛!”
“哼!你那恶毒的心肠、歹毒的计谋,任谁也看得出来!”
“真要论起恶毒的心肠、歹毒的计谋,你爹若是认了天下第二,只怕没有人敢称天下第一。”
“我不信!我爹才不是那种人!”
见柳飘絮反驳得如此激动,段不让唇边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深了。
“事实就是如此,你再怎么不肯接受,也是改变不了的。”
“你胡说!”
段不让哼了声,懒得再与她争辩,他转头对杜大娘说:“我把她交给你了,记住,她是柳义淳的女儿,不用对她太客气!”
交代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去,灶房里就剩下杜大娘和柳飘絮。
杜大娘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虽然主子刚才那么交代了,可一向待人敦厚良善的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刻意欺压、虐待柳飘絮。
“呃柳姑娘”
杜大娘有些尴尬地开口,试图化解此刻紧绷的气氛,然而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柳飘絮打断了。
“我是不会做任何事的,别想使唤我!”柳飘絮一脸的叛逆不驯,像只刺蝟般浑身充满防备。
“嗳,你先别这么激动,我不会真要你做什么你负荷不来的粗活儿的。”她才没那么狠心呢!
杜大娘的反应让柳飘絮有些讶异,但她毫不领情地哼了声,甚至还把头转到另一边去,摆明了不肯给任何段家堡的人好脸色看。
对她的反应,杜大娘并不以为意,她从一旁端来一篓子的蔬果。
“来,你就帮忙把这些蔬果清洗乾净吧!”
柳飘絮压根儿没想到杜大娘当真会指派这么轻松的工作给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面对著和颜悦色的杜大娘,她的脸色不由得稍微缓和了些,但是一想到杜大娘再怎么说还是段家堡的人,一股怨气就蓦地涌上心头。
她忿忿地眯起眼,动手打翻杜大娘手中的篓子,满满的蔬果登时凌乱不堪地滚落一地。
“我是不会为段家堡做任何事的!你若是要向段不让那个冷酷的魔鬼告状,请便!”柳飘絮毫不在乎地说。
原本她以为杜大娘肯定会气得立刻找段不让来,岂料杜大娘只是摇头叹气,甚至还动手捡拾满地的蔬果。
“我知道你才刚丧父,情绪肯定相当激动,我不会怪你的,但有件事情你说错了。”
“什么事情?”
“堡主他绝不是你所以为的残酷无情的魔鬼。”
“他不是才有鬼!”柳飘絮一点也不相信杜大娘的话。
一想到她爹被段不让给逼死,柳飘絮的心里就充满了憎恨。
如果可能,她真想杀了段不让替爹报仇,但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对此她更加痛恨段不让了。
看着她一脸怨恨的神情,杜大娘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唉那么多年前的恩怨,你不会了解的。”
杜大娘在段家堡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段不让长大的,对于段、柳两家之间的恩怨,再清楚不过了。
“什么恩怨?”柳飘絮挑起眉楷,哼道。“我才不相信我爹会犯下什么罪无可赦的大错。”
见她一点也不相信,杜大娘蹙著眉心,一脸的欲言又止。
从柳飘絮的态度看来,可以肯定的是柳义淳在她的心目中是个完美的爹,而且她对之前她爹曾犯下的罪行毫不知情,这让杜大娘一阵迟疑,无法开口对她说出事情的真相。
毕竟她才刚丧父,已经遭受了沉痛的打击,倘若又知道她爹并非自己一直以为的善人,而是曾经为了钱财而杀害合夥友人的凶手,那对她来说不啻又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杜大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可不认为柳飘絮承受得起这样的刺激,毕竟再怎么说,她才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呀!
“总之,将来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吧!”
柳飘絮疑惑地蹙起眉心,她看得出杜大娘原本有什么话想说,但却似乎有所顾忌,这是为什么?
还有,杜大娘口中“多年前的恩怨”指的又是什么?难道爹和段不让之间真有什么血海深仇?难道爹真的欠段不让一命?
不!她不相信!
爹是那么的慈祥和蔼,怎么可能犯下什么无法饶恕的罪孽?
一定是因为杜大娘是段家堡的人,所以才会替段不让说话,试图为他的冷酷无情脱罪。
罢才杜大娘之所以会欲言又止,肯定是临时想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藉口,所以才会说不出口的!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不管你说得再多,我都不会信的!”柳飘絮固执地不愿意相信杜大娘的任何一句话。
“唉那我就不说了,其实很多事情也不适合现在就让你知道或许毫不知情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听了杜大娘这番谜一般的话,柳飘絮的心里隐约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可她很快就挥开了。
总之,她绝不听信段家堡里任何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杜大娘将一地的蔬果捡拾好之后,对柳飘絮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帮忙,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可否为我做一件事?”
柳飘絮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然而面对著和颜悦色的杜大娘,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事?”
“等等主子要是向我问起你做了些什么,我会说你干了许多粗活儿,你可别穿帮,害我受罚呀!”
听见杜大娘的话,柳飘絮的心里一阵愕然。
她实在不懂,杜大娘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罢才她明明恶意打翻了这一篓子的蔬果,杜大娘大可以去向段不让告状,再狠狠地处罚她,可杜大娘不但没有计较她的举动,甚至还愿意帮她?
杜大娘像是明白她的疑惑,朝她和蔼一笑。
“你爹和主子之间的确有无法化解的仇恨,但我知道那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再说,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女孩儿,显然根本不曾做过这些粗活儿,我不会勉强你做这些你做不来的事情的。”
真要虐待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杜大娘的良心可是会过意不去的哩!
杜大娘这番话让柳飘絮的心里蓦然涌上一阵感动,她想不到在段家堡竟也会有这么友善体贴的人,她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全都像段不让一样阴险、歹毒、冷酷、无情!
面对著和善的杜大娘,柳飘絮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搞破坏。
“你说这些东西要清洗是吧?”虽然她的心里仍是不情不愿的,但还是主动接过杜大娘手里那篓蔬果,开始清洗起来。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杜大娘的嘴角虽扬起一抹微笑,心里却不禁叹息。
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孩,只可惜是柳义淳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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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房帮了杜大娘一整天的忙之后,夜也已经深了,一名段不让差来的丫环带著柳飘絮来到她今后的房间。
但虽然说是“房间”却根本只是在一间简陋狭小的柴房里多加了张木板床罢了!
柳飘絮冷冷地勾起嘴角,她并不意外得到这样的待遇。既然她都已经落入段不让的手里,就没想过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会让她好过。
依照段不让残酷无情的个性,让她睡在这里而不是睡在无法遮风的马厩,倒是让她感到相当讶异。
不过仔细想想之后,倒也不难理解那男人的想法,他肯定是不希望她太早送命,免得失去折磨她的乐趣。
“该死的段不让!”柳飘絮恨恨地低咒。
她真是恨极了他!
到底那男人和爹之间有什么过节,让他必须要逼死爹不可,而且逼死爹还不够,非得要狠狠地折磨她才行?
柳飘絮怎么也无法想像爹会和人结下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她独自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一阵阵的夜风从柴房的缝隙灌进来,让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由于段家堡位在巍峨的山巅,原本就此平地来得冷,一入了夜,阵阵的冷风更是刺骨,要是她真一直睡在这里,只怕不出三天就会染上风寒。
她忍不住要猜想,段不让故意让她睡在这儿,是不是想要看她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
“哼!我不会让那该死的男人称心如意的!”
那家伙休想要她向他讨饶!她宁可死,也绝不向段不让低头!
对段不让的憎恨让柳飘絮的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焰,那团炽烈的怒火瞬间驱散原有的寒意,倒也不失为一个御寒取暖的好法子。
就在她一边诅咒著段不让,并在心里幻想着将段不让千刀万剐的时候,柴房的门突然开了。
她抬头一看,就见她最不想看见的人矗立在门口。
“怎么?劳动堡主亲自过来,莫非是想要看我死了没?”她立刻站起来,语带嘲讽地说。
段不让睨著她,说道:“精神还挺不错的嘛!照这个情形看来,从明天起可以加重你的工作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柳飘絮气结地问。
“我想怎样,你不是清楚得很吗?我就是要好好地折磨你。”
“你”柳飘絮眯起眼,忿忿地瞪著这男人。
枉费他有著一张好看的脸孔,却有一副歹毒冷酷的坏心肠。
“天底下只怕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恶毒无情的人!”
“不。”段不让摇了摇头,说道:“不论我再怎么恶毒无情,有个人绝对远胜于我,那个人就是你爹。”
“住口!我不许你诬衊我爹!”柳飘絮激动地嚷著。
她可以容忍段不让辱骂自己,可却丝毫听不得他说爹的坏话。爹都已经被他逼死了,他还想怎么样?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有种豁出去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她一把抽下头上的发簪,朝段不让冲过去,她知道自己得手的机会微乎其微,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哪怕只有一丝丝成功的机会,她也要试!
反正就算失手,大不了下场就是一死,而她既然落入段不让的手中,迟早也是要死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你这个冷血的魔鬼,去死吧!”她恨恨地说著,紧抓著发簪朝他的胸膛刺过去。
段不让冷笑了下,轻易痹篇了她的攻击,同时就像先前一样轻易地打掉她手中的凶器,五指紧扣住她的咽喉。
此刻她在他的手中不过像只蝼蚁般,只消他稍一使劲,就可以在瞬间要了她的小命。
“你真是学不乖。”他摇头说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认不清你绝对杀不了我的事实吗?”
“只要有一丝得手的机会,我是绝不会放弃的!你若是怕哪一天被我所杀,最好现在就立刻杀了我!”
听见她的话,段不让的黑眸诧异地一闪。
“你要我杀了你,而不是饶了你?”
“要我向你求饶?这辈子想都别想!”柳飘絮哼道。
“是吗?但你若是肯向我求饶,或许我会让你好过一点,至少,我可以让你不必再睡在这里。”
“不必了!只要是在你段家堡里,不论是房间、柴房或是马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难以忍受!”
要她向这个可恨的男人低头?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难以忍受?是吗?”段不让勾起嘴角,冷笑地说。“那正好,我就是要你难以忍受,却非要承受不可!”
“你这个可恨的恶魔,我恨你!”柳飘絮怒瞪著他。
恨?段不让毫不在乎地耸耸肩。
“要恨就恨吧!甚至,就算让你更恨我一些也无妨。”段不让说著,忽然朝她大步迈进。
柳飘絮见状退了一步,充满防备地盯著他。
“你想做什么?”
段不让勾起嘴角,一脸邪气地说:“不论我想做什么,你都只有承受的分儿!就算是我想要你的身子,你也反抗不了。”
他的话让柳飘絮瞬间羞愤地红了双颊。
“无耻!”她啐道,心里有些忐忑,就怕他真要将他的威胁付诸实行。
“无耻?今日你所受的待遇,全都拜你爹所赐,要怪就怪他吧!”像是为了要刺激她似的,段不让忽然伸出手,将她意图闪避的身子搂进怀里。
“不!你放开我!”柳飘絮惊嚷。
她极力挣扎,丝毫无法忍受他的拥抱与靠近,然而他的双臂却如同钢铁般坚硬,根本挣脱不开。
“放开?我或许会放开你,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飘絮仍不死心地继续挣扎,无奈她的举动只是让两人的身体不断地摩挲,而这瞬间点燃了段不让体内的欲火。
他的黑眸烧灼如焰,—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容颜,
虽然她是仇人之女,但不可否认的她也是个美得惊人的女子,那娇艳无双的容貌及窈窕曼妙的身段,能轻易勾起男人的欲望,尤其是她那两片嫣红柔润的红唇,简直像是上等的果实等人采撷品尝。
“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比方像是这样”他说著,忽然低下头,准确地攫获她的红唇。
“不!”
柳飘絮惊呼一声,慌忙地想别开脸,然而下巴却被段不让牢牢地捉住,让她闪避不得。
她又羞又愤,想要开口斥责他,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反而给了这男人更进一步掠夺的机会。
他狡猾火热的舌乘隙溜进她的唇间,恣意地翻搅纠缠,吮吻她的甜美。
柳飘絮瞬间陷入一阵极度的慌乱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凭她的力量根本不是段不让的对手,她既无法闪躲,更无法从他的箝制中挣脱,只能无助地承受他的亲吻。
段不让原本只是想要藉由这个吻让她感到屈辱与伤害,却想不到她的滋味尝起来异常的美好。
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恣意地与她柔软香滑的小舌交缠,而在他灼热的气息笼罩之下,柳飘絮的心跳及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甚至就连思绪也逐渐变得晕眩迷乱。
一意识到自己竟然差点沉溺在他的亲吻中,柳飘絮简直羞愤欲绝,急怒之下,她狠狠地咬了段不让一下,一股血腥味立刻在口中蔓延开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段不让松开了她,他的嘴角甚至带著一点血丝,那让他冷峻的脸孔看起来更加的邪魅。
“怎么?刚才不是还挺享受的吗?怎么这会儿反抗了起来?”
“胡说!我才没有享受!”柳飘絮红著脸反驳。
“是吗?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或许我该让你这美丽的身子来证明一切。”
听见他的话,柳飘絮蓦然一阵心惊。
“你你想干什么?”他该不会真打算要在这儿占夺她的身子吧?
段不让的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冷魅的笑容。
“你脑子里想的,就是我要做的!”
梆飘絮惊恐地倒抽一口凉气,她希望他只是在吓唬她而已,可他的神情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她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要让这恶魔般的男人占去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