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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沙镇地势高,而且放眼望去净是一片黄沙,强风一吹,伸手难见五指,进可攻、退可守,长久以来一直是大皇王朝的西北要塞。
无视风沙扑面,龙萨齐稳坐骏马之背,策马狂奔,英姿勃发,俊挺非凡。
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他凝神注意身边的不寻常。
顿地,龙萨齐因察觉有异状,身子紧绷,进入警戒状态。
放眼望去,黄沙滚滚,但,就是不见半个大蛮国士兵。
策马狂奔至西北关口交界一哩处,他轻扯缰绳,缓下骏马奔驰速度。
连绵数里的沙地看似安全,实则危机四伏,梢有不慎,极可能陷入流沙之中,或因误踩早年深埋地底的火葯而引爆巨焰。
熟悉地势险要,龙萨齐掌控缰绳引领胯下骏马,奔向前方浓烟大火弥漫处。
在漫天火焰里,龙萨齐搜寻著可疑的人事物。
突然,一道细微声响进了他的耳
“哎!”
扯动缰绳转了方向,龙萨齐冷扬眉眼,随及策马朝声音来处疾驰而去。
被歹徒推倒而仰躺于地,高举双手想挡下朝她落下的老木的冷雪梅,紧闭双眼,等著老木落下。
可久等不到重木落下,冷雪梅张开双眸,怔望着遭灰蒙迷雾笼罩的四周。
置身在浓呛的硝灰中,她伸手不见五指。
拧眉坐起身子,冷雪梅眼底有著难以掩藏的惊奇。
那檐下老木不是落下了吗?怎么现在却凭空消失了?无法相信老木会凭空消失,在呛浓的灰烟里,冷雪梅以双手摸索著四周。
“咳、咳、咳!”呛人的烟硝教她直咳著。
老木一定是被一旁枯枝挡住,要不就是落偏了,被那一丛杂草掩去落地声。冷雪梅如是想着。转了方向,她继续摸索,只是没有,没有杂单、没有枯枝。
她身边居然没有杂草?这怎可能!?冷雪梅不信地继续摸索。
她记得这地方有草丛,还有一个闪著刺眼光芒的东西。
忽然,伸出的指尖触到一块冰冷。冷雪梅不加思索就一把抓起。
她想看清楚自己究竟找到了什么,可,眼前灰蒙蒙的一切,教她根本就张不开双眼,只能背过身掩面一再轻咳。
蓦地,她感觉到不对劲,缓抬起头,看向前方。
她顿时一脸愕然。
她就像是处在两个世界的交界边缘,一边浓烟密布,一边视线清晰。
而此刻她正面对视线清楚的一边。
她可以看到导游一脸惊慌,可以看到许多游客吓得四处窜逃,可以看到他们一再高喊救命,也可以看到他们哭泣的脸容,可是,她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冷雪梅心一惊,赶忙站起身子,就想往他们的方向跑去。
可是,她越是跑,他们就离她越远,接著刚才就近在眼前的游客、残破古宅还有杂草枯枝,都在她眼前消失?
消失!?紧抓手中物,冷雪梅无法置信地望着眼前一片虚无。
这、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阵莫名痛楚在她胸口无情翻搅。
霎时,她脸色苍白,唇角微颤。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胸口会这样的痛?就像被熊炽烈火焚灼一般?
好痛!紧捣胸口,冷雪梅一再深吐气息,想缓下胸口莫名的痛。
缓缓地,紧贴于胸口的沁凉,意外缓和了她的痛楚。
冷雪梅将手中冰凉拿近眼前,发现刚才她找到的是一块玉,冰冰凉凉的玉。
微感胸口疼痛再起,冷雪梅无暇再顾及其他,即将冷玉紧贴胸口。
突然,她听到一阵踏沙异声。
“陈先生?”转看蒙蒙四周,她轻声喊著。
“来者何人!?”一道低沉嗓音穿透阵阵烟硝与飞沙,回荡于空中。
愣了下,冷雪梅双手猛挥,想挥走鼻口前浓得呛人的硝烟。
“咳、咳!陈、陈先生,是你吗?”冷雪梅紧拧柳眉,困难地往声音来处移去。
蓦地,冷雪梅愕眼惊望前方一片狂肆焚燃的火焰。
方才那个声音就来自火焰里?
刺眼而灼热的金色烈焰,与灰蒙蒙的沙石,一再模糊她的视线。
“大胆蛮女,竟敢擅闯我大皇国土!”一句森冷言语朝她疾速逼近。
大皇国土?听闻入耳的几字,教冷雪梅直想笑。
她怀疑导游对野史的喜爱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只是,承受不住猛烈大火的烘烤,冷雪梅因呼吸不顺而粉颊泛红。
“给我出来!”越渐清晰的低沉嗓音,让冷雪梅认出对方并不是陈明。
“你、你是谁?咳、咳、咳!”
烟硝沙石翻飞于空、烈火炽焰狂焚,她四周的空气似要被燃烧殆尽。
“嗯!”抬手捣住似被烈焰灼痛的胸口,冷雪梅紧拧柳眉,痛苦地跪下身子。
“无知蛮女,本将军命你速速现身!”
“你”那一再传来隐含愤怒的厉声警告,教冷雪梅心底生起一阵寒。
“给我出来!”再一次的怒吼,迎著烈火焚风萦荡于空。
危险!窜进脑海的二字,教冷雪梅紧咬红唇,连忙起身朝反方向疾步奔离。
可,才跑没几步路,她就听到一声异响
咻、啪!一道狠厉鞭击无情划过她的背,将她击倒于地。
“啊!”来自背上的刺痛,教冷雪梅惊瞠漆黑瞳眸。
蓦地,倒卧沙地,手触黄沙,视线渐明的冷雪梅,不敢置信地惊望四周一片沙地。
听不到导游的声音,见不到任何一名游客,看不到长巷、古宅废院、坍塌的颓墙,就只有一片黄沙?冷雪梅愣望身下沙石。
她在作梦?对,她一定是在作梦!紧闭双眸,冷雪梅掹咬下唇。
她希望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丝毫血腥。但,瞬间,她的下唇已传达出痛戚,她的口中也尝到了血腥。
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可,这里却已经不是大理?
刹那间,冷雪梅脑海中一片空白。接著,一声冷笑在她上方响起
“想逃?那也得问问我的鞭子准是不准?”收回长鞭,龙萨齐冷笑出声。
闻言,冷雪梅身子一僵。
“抬起头来。”
不想接受眼前荒诞不经的怪异现象,冷雪梅紧拧柳眉,不发一语,直视地面一片沙,拒绝听从他的命令。
“我叫你抬起头来!”得不到回应,龙萨齐厉声威喝。
她可以听出他的愤怒,但一手以冷玉紧贴胸口,一手抓沙拄地,冷雪梅紧咬红唇,冷眼凝看地上黄沙,固执的与他僵持著。
“找死!”见她一再违逆自己,龙萨齐厉眸一冷,手一扬,手中长鞭即毫不留情地朝她挥划而去
咻、啪!长鞭应声划破她身上衬衫,也划伤她的手臂
“你”手捣痛处,冷雪梅惊仰颜容,骇视再次莫名伤她的男人,却望进一双冷如寒冰的冽眸。
冷雪梅愕敔红唇,愣望前方骑著黑色骏马,态势狂傲的龙萨齐。
他身上所传递出的尊贵气质与冷傲气势,竞似控制住了她的意识,教她动弹不得。
忽地,龙萨齐胯下座骑踏步靠近她,以鼻顶碰她的身,似要她站起。
“呼、呼、呼”骏马雷风一再对她喷气。
马!?回过神,讶瞠黑瞳,冷雪梅慌地急站起。
惊望四蹄动物,冷雪梅脸上血色尽褪,唇角轻颤,一再向后倒退。
可,雷风却随著她的步子,一再主动接近她。
“不、不要碰我”她脸色苍白,急摇著头,惊步倒退。
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一匹马?
而且它的主人竟是个身穿古代华丽服饰的男人!
现在全世界除了演戏、拍照外,还有谁会穿著古装四处跑?疯子?
可是她一点也不认为眼前的男人疯了,因为他那一双黑色瞳眸森寒冻人,她看得出来他的意识再清晰不过了。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她掉进另一个空间了!?
想到方才亲眼所见的时空扭曲,还有突然自眼前消失的导游及一切景象,冷雪梅愕瞠黑瞳,仰头望向眼前的骏马与男人。
她穿越时空了?这会是真的吗?她真的穿越时空了!?
荡进脑海的惊异念头震住冷雪梅的心。只是再惊异、再害怕、再恐惧,却也没有比碰到这个像是疯了的男人,还来得教她震惊。
因为这个男人虽不是个疯子,却远比疯子还要教她骇怕。她虽然才与他接触短短几分钟时问,但她已经可以约略猜出他的身分与性情。
见他一身锦衣,气势狂傲,她猜想他应是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儿,而在他的世界里,他不接受拒绝,也不容许他人对他的命令质疑,更不准他人有其他意见。
所以,谁要是敢违逆他的意思,那就会像她现在一样莫名地挨他的鞭子。
但是,他妄想吓到她!
紧握手中冷玉,冷雪梅紧抿红唇,冷眼凝视眼前的残厉男子,
“你”乍见清丽红颜,龙萨齐怔然愣住。虽然她身上已有多处脏污,少许黄沙也沾上她的颊,但,仍可看出她掩于污沙之下的美丽。
除去她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衣裳,她,确是个美人儿。
她肌肤白皙似雪,发丝轻柔迎风扬,她美,可却美得有些冷漠,因为在她弯弯柳眉下的,是一对清冷黑瞳。
那一双寒若冰雪的美丽冷瞳,足以阻退一群想追求佳人的男人,只是,她未染胭脂的柔润红唇,却又似沾了蜜般地引诱著男人的目光。
无疑地,眼前清冷绝艳的她,是个世间罕见的美人儿。
忽地,她顿时泛冷的黑瞳,教龙萨齐回过神。
注意到她那隐于惊骇黑瞳里的冷意与倔傲,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挂上他紧抿的唇,也柔化了他冷厉的眼。
她怕他,就像别人一样的畏惧著他,但却惧怕得不够彻底。
美丽的异国女子他见过不少,可就是没看过像她这般白净、清冷,却又有股教他难以言喻的特殊感觉,还有胆子敢正视他双眼的异族女子。
“你不是大蛮国的女人。”大蛮国没有她这等美色“哪来的?”
大蛮国?紧抿红唇,冷雪梅冷眼瞪他,同时一步步后退。
“我问你打哪来的?”他微拧浓眉。突然,龙萨齐注意到她手中物。
她手中那块翠绿,和他腰间的冷玉极为相似。
蓦地,龙萨齐黑眸一冷,手中长鞭已朝她握玉的手直扫而去。
咻,咻、啪!长鞭才至,她双手细嫩肌肤乍然见血。
“啊!”手一疼,玉落地。刹那问,雪梅左右双手已各浮现一道殷红长痕。
无法碰触被鞭痛的双手,冷雪梅紧咬双唇,清亮瞳眸水光闪动。
冷视她因痛而颤了下的纤细柔荑,龙萨齐冷眯黑眸,抑下心中一丝异样,扬甩手中长鞭,俐落卷起坠落沙地的翠绿。
见他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更无法接受自己已然穿越时空事实的冷雪梅,旋身一转,疾步奔跑。
她现在只希望眼前一切全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正常了
这时反覆盯看掌中翠绿圆玉的龙萨齐,慎重撩起腰间冷玉与之合并,一大一小两块圆玉顿成一同心圆,其间并显示出一清晰且完整的龙字。
果然是他龙家遗失多年的传家宝玉,冷玉子!倏抬眼,一道狠厉扬上他的眼。
“想跑!?”见她想逃,龙萨齐再度挥出手中长鞭。
咻、啪!一鞭残狠地朝她甩划而去,成功绊倒她的身子。
垂下已合而为一且紧密相嵌的翠绿龙玉,龙萨齐眸光冰冷而森寒。
“原来,就是你偷了我龙家的冷玉子,”啪!他怒极鞭沙,顿时,沙土飞扬。
嘶骏马跺蹄,焦躁嘶鸣,后退一步主动拉开与她的距离。但,龙萨齐双腿一夹,骏马即又服从指挥扬蹄向前踱近她。
“偷?”冷雪梅惊回眸“我没、我没有!”
“人赃俱获,还敢狡辩!?”
冷厉怒语才落,他手中长鞭已再次凶狠无情地朝她划来!
“啊!”闪避不及的冷雪梅,被鞭子抽得泪水盈眶,身上衬衫倏染一丝血红。
“敢闪!?你找死!”一鞭才见血抽离,另一鞭又已残狠甩来。
啪!他的残酷,教冷雪梅心口直颤。她到底遇上了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他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皇白的就随意抽人鞭子!
一再朝她落下的火辣鞭击,教冷雪梅痛得泪水悬眶。
“我没有偷,那块玉是我刚刚才捡到的!”
“刚刚才捡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龙萨齐怒扬厉眸。
忆起当年娘亲因弄丢爹亲赠予她的冷玉子,自责甚深而积郁成疾,撒手人寰,龙萨齐就怒得想一鞭抽死她!
“居然敢用你那双贱手盗我冷玉子,逼死我的娘亲!?”
啪!又是一记狠鞭。
“今天要是不把你的手抽烂,我就不是龙萨齐!”他厉眸阴冷森寒。
见他一鞭又一鞭的狠狠击甩而来,冷雪梅骇瞠黑瞳想闪、想躲。
只是不管她再怎么闪、怎么躲,他那一再落下的狠鞭,依然击痛了她的身。
同时,失去了冷玉子护身,方才那一再窜上她胸口的灼痛,也教她全身沁出冷汗而痛得无力闪躲。
她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纤细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著。
咬著唇,噙著泪,冷雪梅颤抖地背过身子,以背抵挡他无情的鞭打。
利鞭划破她身上衬衫,露出背部一片白皙。
乍见她一身雪白滑细如丝,龙萨齐冷眸一眯,却仍扬手朝她狠甩长鞭。
才几下,他已抽得她背部皮肉绽开,血肉模糊。
强忍眼中泪意、背部疼痛,冷雪梅紧咬红唇,恨视地面黄沙。
无论到哪里,她一样不受欢迎、一样会招来他人的误解。
如果上天执意要她不好过,那她也无力再与之对抗。
垂敛睫眸,冷雪梅深呼吐息,缓下急促又郁愤的心。
累了,她也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数不清到底又有几鞭朝自己落下之后,冷雪梅倏张黑瞳。
不!不是她偷的就不是她偷的,他休想对她屈打成招!
不想再屈于劣势,也不想再莫名挨鞭子,更不想再这样继续活下去,冷雪梅站起身子,缓旋过身,冷漠正视他冰冷的眼。
“你”她的举动,教龙萨齐手中长鞭有了迟疑,原朝她正面击去的长鞭突然转了向,鞭中她的肩,
右肩受到鞭击的冷雪梅,身子一倾 ,向旁踉舱数步。
强忍全身的辣痛与胸口处的灼痛,冷雪梅紧咬唇,勉强地要自己站挺身子。
突然,一阵黄沙风尘自远而近滚滚卷来
“爷!”兀述峰驾驭棕色骏马,身前载著一脸难看的范闻。
“还不快放咱下来!”范闻脸色涨红,以羽扇掹打身后的兀述峰。
兀述峰蹙眉,出手一推,就将他推落沙地。
“哎呀,你这粗鲁武夫!”重摔落地,范闻气急败坏朝他叫骂“下次你要是再敢推咱下城楼,还是推咱下马,咱定扎小人整死你!”
“说那么多次,也没见你试过一次罗嗦。”瞥看狼狈落地的范闻一眼,兀述峰这才扯动缰绳驭马走到雷风旁,看向骏马背上的龙萨齐。
“爷,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龙萨齐厉眼怒视前方胆敢与他对视的冷雪梅。
拍去一身沙,范闻拾眼就瞧见一身伤痕累累的冷雪梅。
愣了下,他摇扇上前,一脸惊奇的直盯著她瞧
“哎、哎、哎,爷,你是没事,但这位姑娘可有事了”
兀述峰与范闻对不知打哪冒出的冷雪梅有著好奇,至于冷雪梅则在见识过龙萨齐的冷酷与残忍后,早已无惧于他们任何一人。
在两人打量著她的同时,她也冷眼观察著他们。
“爷,这姑娘惹你了?”
“那贱人抢了我龙家的冷玉子!”
“冷玉子!?”范闻与兀述峰闻言瞠大双眼,同时望向他系于腰际的翠绿龙玉。
“真的是冷玉子!”见到龙玉上完美呈现一龙字,范闻惊讶地看向冷雪梅。
难道,她就是他日前所卜出的“西北要事”?
“不,我没有!”强忍痛苦,冷雪梅想为自己辩解“那是我刚才”
“大胆,竞还敢回嘴!?”龙萨齐厉声斥喝,怒极鞭地。啪!“爷,你很可能误会这位姑娘了。”见她怪异的穿著打扮,范闻含蓄说道。
“范闻!?”遭到质疑,龙萨齐怒极抽鞭。
“哎、哎、哎!爷”范闻一惊,急忙跳开。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见他步子不稳,兀述峰翻身下马将他捞起,瞪眼看他。
“你会说,那你来说。”拍开他的手,范闻瞪他一眼。
“这”摸摸头,兀述峰脸色涨红。他哪里知道这没用的范闻想说什么。
见他无话可说,范闻冷哼一声,以羽扇挥开他,再站到龙萨齐的座骑前。
“爷,你别生气,请你先听听咱说说。”仰高颈子,范闻慢条斯理说著“爷可还记得你家这传家宝玉的传说?”
“这”一经范闻提醒,龙萨齐顿而拧眉。
“记得老爷生前曾提过,这传家龙玉本身已有数百年历史,极具灵气,只要带在身边,不论驱邪、避恶、治病都灵得很,可这一切都抵不过你高祖母的出现。
传说这翠绿龙玉具有一股神秘力量,当它其中之一意外消失又再度出现的时候,必会自远方为你龙家带来贵人一名,甚至还会因此牵动当家主子的姻缘线,就像当初你高祖母随同冷玉子穿越时空来这与你高祖父相遇、相识”
范闻话末完,龙萨齐已冷笑出声。
“你是要我相信高祖母真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也想说服我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从那个世界来的?”打小时候听爷爷和爹亲谈起这荒诞传说,他就觉得可笑。
什么穿越时空,什么另一个世界?哼,那根本就是唬弄无知孩儿的故事。
“爷,冷玉子和这位姑娘同时出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范闻,我看你是小书看太多,该清醒、清醒了。”龙萨齐冷笑道。
“爷”对他的固执,范闻感到头痛不已“爷,那你何不问问她打哪来呢?”
“我是问了,就可惜,她答不出来。”他冷眼瞟向胆敢犯上的她。
而听闻范闻口中传说,与他对她身分的准确猜测,冷雪梅神情愕然地惊望着他。
“你”她想知道有无回去二十一世纪的可能。可,一再窜上胸口的绞痛与灼烫,教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注意到她对范闻的注意,龙萨齐眼一冷,立即挥出手中长鞭。
可,他长鞭未及,冷雪梅全身已僵。
她强烈感觉到有一股莫名力量,似欲捣碎她五脏六腑般,一再地在她体内狂乱窜动。倏